賈禛和賈夢兮來到了南慶,這座因石油而聞名的年輕城市。


    他們一下車,眼睛就被那眾多的磕頭機吸引住了,賈夢兮的眼睛裏滿是新奇,一邊拉著賈禛的手,一邊喃喃自語:“老爸,這就是磕頭機嗎?怎麽到處都是。”


    他耐心解釋道:“南慶號稱石油之城,是我國最大的產油基地。”


    這時,張仲義開揮舞著手臂小跑過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他張開雙臂,大聲喊道:“賈哥,好久不見啊!”


    賈禛笑著迎上去,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他拍著張仲義的後背說道:“仲義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張仲義鬆開擁抱,彎下腰摸了摸賈夢兮的頭說道:“夢兮,你好像又長高了不少。”


    “張叔叔好。”賈夢兮打著招唿。


    “走,我先帶你們遊覽一下薩爾圖,這可是南慶的中心地帶。”


    說著,張仲義領著賈禛父女倆穿過接站的人群,向車子走去。


    他們上了車,緩緩行駛在南慶的街道上。


    賈禛透過車窗看著外麵,他看到到處是新建的樓房,不禁感歎道:“這新建的樓房可真不少,我也走過幾座城市,大部分還是老城區,很難看到新建的城區。”


    張仲義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南慶79年才建市,屬於新興城市。這裏人口不多,油田投入資金比較大,近幾年發展得可快了。”


    賈禛點點頭,“我聽說產油的地區都十分富裕,像中東很多地區因為石油變成土豪。”


    張仲義說道:“晚上我的領導周仁軍要請你吃飯,為了感謝你在東夷市君子蘭交易會上贈送君子蘭的事情。”


    賈禛微微點頭,笑著說道:“這都是小事,還勞煩領導費心。”


    張仲義看了一眼賈禛,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兩年領導有可能還要升職呢,到時候主管油田基建工作。這些年為了保持產量,不斷打井,基本建設屬於建立配套設施,其中就包括綠化工程,每年有幾百萬的投入。”


    賈禛聽了,心中一動,但表麵上還是很平靜地說道:“這個年月,幾百萬的投入可不算少,怪不得都說油田有錢。”


    他心裏卻在盤算著,這對五隊的人來說可是個好機會。


    賈禛側過頭看向張仲義,小心地問道:“仲義啊,領導平時都喜歡什麽?”


    張仲義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領導啊,他喜歡喝酒。”


    賈禛聽了,眼睛一亮,心裏開始盤算起來:“今年有新割下來的鹿茸,或讓五隊的人再搞些名貴的靈芝,實在不行,從坤卦空間挑出幾根人參,還要森林一些野味,都可以作為禮品相贈。”


    “行,我知道了。我讓林區搞點能泡酒的好玩意,到時候也給你帶點。”他輕鬆的說道。


    張仲義一聽,笑了起來,“那我先謝謝賈哥啦。”


    晚上,張仲義帶著賈禛父女來到單位小灶食堂,周領導帶著幾個關係比較近的下屬早已在那裏等候。


    周領導看到賈禛父女,臉上堆滿了笑容,大步迎上來,伸出手說道:“小賈,歡迎你來南慶啊。”


    賈禛也趕忙伸出手,恭敬地握住周領導的手說道:“周領導,感謝您的盛情邀請啊。”


    眾人入座後,酒桌上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南慶人不愧是石油人,喝起酒來就是猛,幾個作陪的人輪番敬酒,但大家喝的一樣多,不像某些有酒文化的省份,隻灌醉客人。


    有人好奇地問賈禛:“賈先生,聽說你是東夷市君子蘭交易會的組織者,能給我們講講嗎?”


    賈禛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謙虛的說道:“我之前在春市五營區協助區裏建了個君子蘭交易中心,效果不錯,帶動了地方經濟。東夷市一看,也想舉辦一次君子蘭交易會,我恰好有那麽一點點經驗,就把我找了過去。”


    “如果我沒記錯,五營區交易中心第一次交易,成交量上百萬。東夷市的交易會,成交量已經上千萬。”他隻是簡單報了一個範圍。


    在桌的人都在唏噓,這小小的君子蘭,竟然有這麽多受眾。


    賈禛接著說道:“我又被邀請去三羊市,組織了一次君子蘭展銷會。南方經濟比北方要好,三羊市還輻射港澳地區,又臨近春節,展銷會場麵更加熱鬧。”


    酒桌上的人聽著,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這時,賈禛眼珠一轉,話鋒一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對眾人說道:“不過呢,我得給大家潑盆冷水。據我觀察,君子蘭的事業可能要進入寒冬了。”


    眾人聽了,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人疑惑地問:“賈先生,這是為什麽呢?”


    他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緩緩地說道:“石油因為供需關係,價格會隨曲線波動,君子蘭的價格自然也會,而且掉價幅度會很大,短時間不可能恢複。大家有君子蘭在手的,如果隻是玩,那無所謂。但如果想賺錢,還是趁早出手。”


    眾人聽了,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其實,賈禛在吩咐周領導,那兩盆君子蘭要麽處理掉,要麽送人。


    酒席間,張仲義笑嘻嘻對周領導說道:“領導,我想向您告個假,賈哥好不容易來一次南慶,我陪他們父女玩兩天,我找好了別的司機給您開車。”


    周領導看了看張仲義,笑著說道:“行吧,難得你有這份熱情,你就好好招待客人吧。”


    賈禛暗自點點頭,“這個時代都說一個司機半個兒,看來真這麽迴事。”


    酒席散了,張仲義讓別的司機把領導送走,卻叫住了管基建的房科長。


    他拉著房科長的手走到賈禛麵前,介紹說道:“賈哥,這是房科長,他可是管基建方麵的重要人物。”


    房科長笑著向賈禛伸出手說道:“賈先生,久仰久仰。”


    賈禛也熱情地握住房科長的手說:“房科長,你太客氣了。”


    房科長說道:“賈先生,我已經從領導口中得知,今年家屬區綠化的活給你幹。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企業呢?”


    賈禛自信地迴答:“房科長,因為我是林區下崗職工,響應下崗再就業的政策,我們五隊成立了園林綠化公司。”


    房科長滿意地點點頭,“那這樣就好。賈先生,你五月份過來,先把合同簽了,六月份來幹活,我們先支付50%款項,明年看成活率,再支付50%。如果你們做得好,還有一些綠化的小活,可以讓你們去做。”


    賈禛聽了,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感激地說道:“房科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把活幹好。”


    晚上,賈禛被安排到單位招待所。


    張仲義又從食堂帶了熟食和白酒,來到賈禛的房間。張仲義一進門就笑著說:“賈禛,咱們今晚再好好喝一杯。”


    賈禛也笑著迎上去,兩人坐在桌前,開始喝酒聊天。


    酒過三巡,賈禛的臉微微泛紅,他靠在椅背上,突然感慨起來:“仲義啊,雖然五隊村是我的家,但來到南慶,我突然生出帶著囡囡到處走走想法。不僅是她,包括我,都增長了不少見識。”


    張仲義喝了一口酒,點頭說道:“羨慕死我了,可惜我有工作,又沒有成家。”


    賈禛看著賈夢兮,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囡囡已經在一旁的床上睡著了,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兩人一直喝到深夜,張仲義喝多了,直接住在單位招待所,這就是光棍的好處,隨處都是家。


    第二天,張仲義帶著賈禛父女一起遊油城。


    賈禛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到處是鹽堿地,尤其水泡子特別多,這在以前叫作濕地,眼睛裏滿是驚歎。


    他對張仲義說:“我今天才知道南慶有多大,到處是水泡子。”


    張仲義笑著說:“這南慶雖然大,但沒多少人,這裏原來屬於荒地,隻泡子就不下百個。”


    他一邊開車一邊介紹:“你看,居住區比較分散,主要以油田的各個單位為基礎,形成的居住單位。”


    賈禛好奇地問道:“這油田有多少職工啊?”


    張仲義自豪地說:“這油田可有二十多萬職工,我們有生產隊種植糧食,有養殖場,有消防隊,還有醫院、學校、幼兒園。油田每年投資上百億,是上繳利稅也是全國最多的企業,甚至比龍省還要多。”


    賈禛聽了,不住點頭,但他心中不禁又擔憂起來,“仲義啊,石油不會枯竭嗎?”


    張仲義聽了,哈哈一笑,他表情灑脫的說道:“南慶油田是世界第六大油田,開采二十多年,已經開采出將近十億噸,還有幾十億噸呢,起碼我這輩子是看不到油田的衰落。至於我死後的事情,那就讓下一輩人去解決吧。”


    賈禛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上,張仲義帶著賈禛父女來到朋友家,那是一處帶院子的磚房,朋友叫做王強,他爹是消防支隊的頭,他也在消防支隊上班。


    他們剛進門,就看到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老熟人卞靜,另一個是她的朋友,叫做許珂。許珂是市文工團的舞蹈演員,長得十分漂亮,說起話來有夾子音。


    大家圍坐在桌前,賈禛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正宗東北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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