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倉司,


    位於京都城,皇宮南邊午麒大街,戶部北邊的百米處,一座大門樓,三扇門高丈多,上有遮雨簷。大門樓上麵掛著嶄新發亮新牌子,三個字“太倉司”。


    中堂大空,竇長卿獨自一人坐在堂上麵最中央的大椅子上,看著下麵空蕩蕩大堂,嘴角一絲苦笑。


    整個太倉司,除了兩個年老的看門老頭,竟然一人都沒有。


    這裏本是戶部下屬稅錢處,人少屋廣。朝廷設立太倉司,就把此處歸太倉司了。


    竇長卿興衝衝來上任,哪知空無一人。所有的人員,包括侍衛都要他大司農親自籌建。


    正當要一籌莫展,心灰意冷之際。竇婉兒帶著曹元,霍一啟到來了。


    一見空曠無人的太倉司,三人吃驚不少。霍一啟悔之莫及。


    四人坐定,得知霍一啟前來求任副司農一職,竇長卿感動的抓住霍一啟的手,差點落淚。


    霍一啟在京都同齡一輩中,那是赫赫有名。


    “沒想法能得到霍兄賞識,實是感激。”竇長卿激動道。


    霍一啟很是膩歪,心想我可沒欣賞你,我這是打賭輸了,被拉下水。


    竇婉兒問起鄒計商行的事。


    竇長卿歎道,“這奴才叛出齊王府了,不理睬我召見他的話。”派人去通知鄒水平來齊王府見他,鄒水平婉拒,稱行商在外。可曹橫帶迴信息,鄒水平就在京都鄒計商行。


    霍一啟問起因,竇婉兒就把鄒水平之事告知。


    霍一啟眼睛一亮,“這鄒記商行好啊,正好有全國六郡的網絡。可成為太倉司或是齊王府的基石。”


    竇婉兒道,“鄒水平已經背刺了齊王府。”


    霍一啟道,“不是有不少齊王府老人還在鄒計,當務之急是趕緊拿迴鄒計商行。已經打草驚蛇了,估計下一步鄒水平要清退齊王府老人了。”


    曹元也是擔心叔祖曹橫的安全,忙問可有辦法。


    “最直接快速的辦法就是做掉鄒水平,不知道可有難度?”霍一啟問道 。


    肯定難啊,鄒水平乃是早年齊王府的高手,估計已經勁血境巔峰修為。而竇長卿身邊一人都沒有。僅僅一個曹橫,也不是鄒水平對手。


    沉默良久,霍一啟隻能給竇長卿獻策,先向朝廷爭取新部司的啟動銀兩和人員,再向六部哭窮,再求錢求人。先把京都太倉司成立起來再說。


    “其實要是一個比肩六部的重要部門,朝中各方勢力爭先會安插人手過來,如今看來,朝中各方不看好太倉司。”霍一啟歎氣。


    朝廷各部會陸續調派人手過來的,隻是千方百計拖延,做給竇皇看。太倉司今後發展的具體細節,二人隻能慢慢探討。


    曹元與竇婉兒告辭出來太倉司。李叔留在太倉司竇長卿身邊,曹元就成了竇婉兒的臨時護衛。


    二人並肩步出太倉司。


    曹元突問,“我在京都已經多日,可是從未從身旁的人聽聞靈獸銀角鹿的去處。”


    去年荒巴城的狩獵禮可是轟轟烈烈。可現在京都沒有人提起。也許是每年都有舉辦狩獵禮,局限於皇族竇家子弟,還遠在荒巴城。京都的人不關注那也正常。


    可銀角鹿是一隻靈獸,整個大唐國也許就這一隻靈獸,怎麽就沒聽到有人議論。曹元也很想知道,現在那隻靈獸被關在哪裏飼養。


    “那隻靈獸銀角鹿根本就沒運到京都,被國師賣給了超級勢力,換取國師府利益。”竇婉兒解釋道。


    京都對於每年一度狩獵禮本來就關注甚少,對於靈獸的消息,則是刻意隱瞞。即使很多相關的人心知肚明,也是緘默不語。


    其實多年前皇宮也飼養了一隻靈獸,後來就被捉去了國師府,再後來就去向不明。


    聽到事關國師,曹元就不再詢問下去了。


    街上的齊王府馬車和老車夫已經在等候。


    “曹公子要不和我一起上乘。”竇婉兒邀請曹元一起上馬車。說完了莫名臉龐燥熱眼眸低垂。


    齊王府的馬車比較小,而且老舊,二人同在馬車裏,可能會膝腿相互接觸。


    曹元搖搖頭,致謝道,“我修煉武道,步行一段路輕而易舉。”


    頓了頓,“我想咱們還是去鄒計商行一趟,郡主親自去威懾一下鄒水平,也讓鄒計商行裏麵原來齊王府的老人知道情況。再則我去熟悉一下鄒府。”


    竇婉兒對曹元的話言聽計從。


    鄒計商行,位於城東,一內河邊。府邸規模宏大,前府三進院既是商行總部。


    大門頭上“鄒記商行。”招牌下車水馬龍,商賈進出。門前的內河也是小船穿梭,滿載來去。


    齊王府馬車停在商行大門口,曹元攙扶臉蒙輕紗的竇婉兒下了馬車。


    有夥計上前詢問,是否有商業委托。


    “齊王府郡主來訪,讓你們商行的鄒水平親自接待吧。”曹元道。


    “親王府,郡主?”夥計愣一下,不知是來買賣托運,還是來商議事情。便轉身通報去了,一邊小跑一邊叫道,“親王府郡主來到。”


    有在櫃台內年齡較大的掌櫃,身軀一震,急忙抬頭外瞧。


    “咱們先到處看看。”曹元對竇婉兒說。便帶著竇婉兒,進出內外院各貨場,四處瞧瞧看看。


    有貨場掌櫃小心問道,“可是齊親王府郡主。”


    “正是。”竇婉兒說道。


    “世子可好?”又有人問。


    “世子已經世襲親王侯爵之位,現在是齊王。朝廷賜封太倉司大司農。”竇婉兒答道。


    頓時有人驚唿有人歡唿。大多數人不解,看著那幾個年齡較大的掌櫃激動模樣,有點莫名其妙。


    一個高大的身影,雙鬢斑白皺紋滿額的曹橫已經聞訊匆忙過來。


    “郡主。你們怎麽過來了。”曹橫也有點激動。


    竇婉兒笑了笑,曹元問曹橫晚上可要迴去。曹橫明白曹元有事商議,便點點頭。


    內府有人出來了,


    一五十多年齡,臉龐白皙,一把清須,鎏金綢衣錦藍腰帶,商賈打扮的男子。後麵跟著一位二十多年紀,富貴裝束的公子。


    “鄒水平和他兒子鄒立衝。”曹橫低聲道。


    鄒水平先是用警示的眼神看了一眼曹橫,再向竇婉兒鞠躬。畢竟是商賈,見到王公貴族,不得不禮儀周全。


    “見過郡主。”鄒水平道。不過他身後的鄒立衝彎腰並未到位,明顯不甚敬重的姿勢。


    “免了吧,我隻是過來看看。”竇婉兒道。


    鄒水平目光變幻,不知想些什麽。鄒立衝眼神肆意打量竇婉兒麵紗。竇婉兒的醜臉在京都流傳頗多,鄒立衝對竇婉兒認知停留在之前印象中齊王府不受待見。


    “親王府侯爵之位已經世襲,如今的親王是太倉司大司農。”曹元提醒道,並用警告眼神逼視鄒立衝失禮舉動。


    鄒立衝一愣,又是一驚,不可思議看一下竇婉兒,再迴頭看了看自己父親。


    鄒水平麵無表情,“請郡主進屋休憩品茶。”


    二人隨著鄒水平去了內堂,曹橫和鄒立衝沒有跟隨。


    內堂,鄒水平自己在主位坐下。


    竇婉兒本來就沒什麽期望,就在客位落座,曹元站立在她身旁。


    “郡主來意可明說。”鄒水平道。


    竇婉兒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曹元也不說話,他不想暴露他與曹橫的關係。生怕引起鄒水平對曹橫不利。


    “你既然把齊王府當成陌生人,我說什麽也就沒有意義。”竇婉兒見狀,而且看曹元也不說話,就準備離去。


    “既然沒有其他事務,那就有請。”鄒水平也不想把臉撕的破碎,萬一竇長卿真的在朝堂上站立起來,到時候好說話。


    竇婉兒於是起身,帶著曹元出來了,內院裏的曹橫見這麽快就出來,知道竇婉兒目的沒有達到。


    迴齊王府半路上,竇婉兒對走在馬車車廂窗口旁的曹元道,“這鄒水平好無禮。”話語之中包含無可奈何。


    “可能有所倚仗,可惜咱們沒有人手,應該調查一下他是否投靠了誰。”曹元道。


    送竇婉兒迴齊王府後,曹元獨自迴到川師巷曹府。


    遇見周總管,周總管連忙低頭哈腰問好,並且提起曹探楊氏二人問詢他何時有空,邀請曹元去前麵院子聊聊家常。


    推脫再幾天,曹元迴了自家父母住處。


    父親曹康和母親虞氏有了仆婦的幫忙,略微輕鬆愜意。見到曹元,少不了怨言幾句。


    曹元想起忘記囑咐周總管,待曹橫迴府,知會他一下。


    沒等兩刻鍾,周總管匆忙而至,告訴曹元,二太爺迴府了,正找他。


    曹府主院,曹橫滿臉焦慮,看見曹元來了,連忙詢問今天竇婉兒與鄒水平見麵具體情況。


    聽完曹元簡述今日情景,曹橫怒道 ,“這廝太無禮,我要找機會做了他。”


    曹元大吃一驚,叔祖年紀這般老,怎麽殺氣騰騰。


    “這是叛逆,不死不休。”曹橫道。


    舊主仆撕臉,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怪不得竇長卿沒親自過去鄒記商行,怕惹起事端。不過今天竇婉兒過去了,鄒計商行內部老人肯定會有某些人心懷不滿,特別眼前曹橫,已經起殺心。


    換位思考,鄒水平肯定也是考慮準備怎麽對付曹橫這些人。


    “叔祖小心謹慎一些。”曹元道。勸曹橫心寬,不日竇長卿朝中立穩,自然有辦法。


    鄒記商行後府,鄒水平臉色猙獰,“我不欠齊王府什麽,當年已經為他差點沒命,難道他死去這麽多年,我還要貼上全部家財,還要為他兒子賣命嗎!”


    鄒立衝進來,見父麵色,不知所措。鄒水平叫住他,“衝兒,待為父寫上一封信,送去銀將軍府。”


    這一夜,


    不少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齊王府竇長卿無法入眠,起床在書案前坐下,歎氣連連。


    城東的鄒記商行,鄒水平站立院子,明月光照耀下,遙望京都內城。


    內城皇宮不遠處的川師府,月下的曹橫怒氣難消,院內踱步,好久才進房間。


    曹府後麵小院子,曹元盤坐床上,修煉養元訣和花家心法。


    養元訣膻中穴與不容穴靈氣已經溢滿,猶如兩個小水井,井中靈氣猶如清涼清泉,滿溢蕩漾。


    養元訣下一個穴位應該衝擊氣海穴還是中皖穴,曹元有點不得法。


    花家的心法就容易多了,等同於內功心法。曹元調集養元訣靈氣,生成靈力,直接修煉花家心法,很快就把花雲心法練至第三層。


    如今法力收放自如,開始嚐試練習花家法訣。


    曹元兩手掌一撮,兩掌心有一絲雷電之花,可惜無法凝聚成型。


    夜幕下,京都一片靜謐。


    上半夜的燈火輝煌之處,也熄燈歇業,人去樓空。


    皇宮內城,更是一副水墨畫麵,月光灑在石板路麵,寬闊無人。


    各處夜班值守的禁軍,也靠牆偷偷打盹。


    曹元收斂吐納,正想休息,突然耳朵捕捉到異樣。


    輕腳下床,束緊腰帶,伸手拿下牆壁的三石弓和箭袋。這把是當日葡桂樓金牌換的三石弓。


    打開後窗,悄聲無息翻出去,再順著牆腳找到一視野開闊處,張目查看。


    隻見曹府主院的房頂上,站立一道黑影,月光下,清晰可見,黑袍蒙麵,是個男子。


    曹元馬上掏箭捏弓,貼著牆腳快速滑溜過去。


    主院住著曹孟曹橫,曹元第一時間想起曹橫。


    屋頂的人正在確定哪一間房間是他的目標,隻見他在屋頂閑庭信步,自信從容。待走到曹橫房間屋頂,還沒等他有動作 ,突然下麵遠處牆角兩隻利箭射來。


    這箭速度極快,瞬間到黑衣人眼前,黑衣人舉手一抄,竟然一下把兩隻箭抄在手。


    哪知下麵窗戶木板破碎,還有一支箭竟然打破曹橫的窗戶,射進房間。


    曹橫立馬驚醒,輕喝一聲,躍到房間牆角戒備。


    曹元暗暗吃驚是房頂之人輕易就把兩箭抄在手。黑衣人驚疑自己竟然不知還有第三箭,待覺察到第三箭,阻擋已經不及,那箭破窗驚醒了目標。


    片刻,曹橫不知從哪裏出來了,躍到院子空地,抬首望著屋頂黑袍蒙麵人。


    黑袍蒙麵人躍飛淩空院子上方,宛如大鳥,空中鎖定曹橫,封住曹橫退路,殺意滿滿。


    “大宗師!”曹橫驚唿。隻有大宗師才能淩空。


    牆角的曹元也是驚唿,竟然有一位大宗師來暗殺曹橫。瞧身影陌生,之前未見過。


    來不及多想,心掛曹橫安危,曹元連忙現身,大弓連射三箭,箭指空中飛人。


    其實黑袍蒙麵人就是想逼出暗處曹元,看看是何方人士,是不是夜裏值班的禁軍護衛,有沒熟悉之人把他認出。


    待看不是禁軍裝束,便空中用手去撥來箭,身軀漂移準備撲向曹元。解決旁觀者先,以免是熟人被認出。


    三箭比他預想的速度要快,力道要大。一隻手好像忙不過來,半空中的黑袍蒙麵人隻能兩手去抓。


    待他把三支箭抓到手,身軀已經墜落。


    黑袍蒙麵人大吃一驚,京都什麽時候有這般勁血境箭術高手,他怎麽看著身影陌生。


    曹元馬上翻牆躍出曹府 ,躲在陰影處觀察。


    院子內的曹橫也心驚倒縱上另一棟房屋屋頂,故意弄出動靜,而且看姿態準備轉身就逃。


    這裏靠近皇宮,街角有巡邏的禁軍巡衛,注意到這邊了。


    黑袍蒙麵人落地後,又縱身躍起至半空,停滯半空觀察情況。沒見到曹元,又見禁軍巡衛過來,便如大鳥般飛縱出曹府,消失在京都鱗次櫛比的樓房街市的暗夜中。


    已經有禁軍巡衛來到曹府門前,手持樸刀看著屋頂曹橫。


    曹橫躍下屋頂,走到府前,麵對巡衛。“本府出現盜賊,可惜沒被抓到。”


    其他值守的禁軍巡衛過來詢問情況。盤查之後,有人認得曹橫,最後建議曹橫報京衙,各自散去。


    曹元已經偷偷躍迴曹府。晚上情景危險,竟然有位宗師想對曹橫不利。他後怕不已。


    轉頭看著自家父母寑睡的小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曹橫若是被殺,這個曹府終會被全部斬草除根。而自己父母安危是他無法承受的壓力。


    說明鄒水平靠山就是這位宗師。可又有哪位宗師,竟然會為了鄒計商行親自動手。


    曹橫迴到府內,看到已經在院子內等候的曹元,曹橫明白射箭驚醒他就是曹元。


    二人迴屋細談。


    兩人都是麵色憂懼,大宗師實力無敵,而且代表大唐朝廷的一方實力。隨便一根手指便可碾壓曹府。


    曹橫心頭湧起一股與十幾年前曹家被朝廷革職扔進天牢時相同的大禍臨頭之感。


    “一位大宗師也在意鄒記商行。”曹元捋一下線索。


    “這鄒記商行遍及六郡,財富對於個人來說,也是驚人的。”曹橫解釋道,之前懷疑鄒水平投靠皇子,哪知是投靠一名宗師。


    “此人不是林風清,也不是寇目錢 ,不是南竹。”曹元道。


    “京都內目前隻有三位宗師,梁戰將軍林風清,臨清將軍連耀海,金羽衛的銀熾煌。”曹橫道。


    “既然不是林風清,肯定不是連耀海,那就是銀熾煌了。”


    銀熾煌雖為新晉宗師,實力在八宗師中處於墊底之位,且修煉資源匱乏。


    “他雖然依附國師府,可國師府開支更加恐怖,甚至與竇皇不相上下。這銀熾煌為了鄒計商行出手,有可能。”曹橫道。


    曹元咬牙切齒,“我明日也去找個宗師,打迴去。”沒等曹橫反應過來,曹元已經告辭離去了。


    二日,


    皇宮東邊,庚屏街,梁戰將軍府。


    府門口來了一個年有十八,青春俊逸的年輕人,華麗錦衣,世家子弟模樣。


    “曹元拜見林大宗師。”曹元跟守衛道。


    見曹元氣勢不凡,門衛就去報告了總管。


    不多久,曹元就被總管帶進將軍府,直接去了後院。


    後院流水假山,紅花西柳。一台彩石桌上,擺著茶茗點心。


    林風清素白長袍,頭發簡束,正在喂養一翠綠羽毛小鳥。


    “見過大將軍。”曹元依例稱唿大將軍。


    林風清無所謂,“到了京都好長時間吧,現在才來找我。”有點不樂意。


    “想在京都落穩腳跟,好為將軍辦事。”曹元道。


    “攀上齊王府,算是可以了。”林風清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花雲芷情況。


    “可有花修士的信息?”


    “還沒,不過已經通過鏢局的信鏢,去信上楚國花家,應該很快能取得聯係。”鏢局有通信這類的服務,不同鏢局也有聯鏢,可以幫忙跨國送信件。


    可是一封信不能太長,隻能了了幾句。要通過訊鳥遠程接力送信,訊鳥途中也有被捕殺風險。總之,跨國送信即貴又不安全,不保密還有失落遺失風險。


    “好吧。”林風清很是無語,隻能寄希望慢慢聯絡上。於是他就對曹元愛理不理了。一個武師修為,再出眾他也看不上眼。


    “我在京都碰到麻煩,想請將軍幫忙一二。”曹元道。


    “何事”。林風清漫不經心道。小事情就托去一個口信,大事情,或是借錢,就免談了。


    “我在鄒記商行被鄒水平欺淩,我家叔祖險些遭遇鄒水平毒手,想請將軍相助。”曹元道。


    “鄒記商行?不是很有名,應該沒什麽背景,我托話過去,讓他不得與你們計較。”林風清道。


    “我想請將軍出手,重傷此獠,我再出手教訓他,一雪前恥,恢複我名譽。”曹元意思是他名譽受損,想親手挽迴聲譽。


    林風清錯愕看著眼前年輕人,太年輕了吧,不懂自己幾斤幾兩,叫他大宗師幫他打架?林風清隻想笑兩聲。


    隻見曹元從貼身處掏出一帶掛繩的玉玦,“我熊大哥說了,隻要找到林大將軍,就等於找到他,林大將軍會為兩肋插刀”


    林風清抬頭一看,差點眼珠掉地上。那玉玦是他與熊大常結拜兄弟互送的信物。那大塊頭竟然馬上轉送給了曹元。


    剛剛這小子稱唿熊大常為大哥,那麽曹元也算是他林風清兄弟?一個小武師?林風清氣的隻想罵人。


    “熊大哥和鷹大哥已經突破宗師境界。”曹元了解林風清此刻心態,補上重要信息。


    “啊,這。。。”林風清這才臉龐動容,有點不相信。


    兩位宗師返迴上楚國,肯定會是重要消息,找到與上楚國有關聯的鏢局打聽一番,肯定會得到相關訊息。


    “劉二,”有一隨從閃身而來 ,“去珍寶閣,打聽上楚國花家的有關信息。”林風清說道。


    隨從答應一聲,閃身離去。


    曹元傻愣看著這一幕,暗暗慶幸自己還好吹噓有度,不然不好收場。


    “坐會, 喝茶。林風清漫不經心道。


    想起眼前年輕人曾經打破他的鼻子,林風清暗想該怎麽還迴去,當然為了維持與花雲芷關係,擊殺曹元是不可能的了。


    瞥見林風清眼神不善,曹元腳底發冷,麵容還是裝作雲淡風輕。


    果不其然,如花雲芷所說,林風清此人見利忘義,心胸狹隘,小心應付。


    當初和花雲芷三人分別時候,花雲芷特地告知,要盡量隱瞞修士身份。


    修士與武道高手截然不同,他們是一種更具威脅的存在。修士的修為可以通過自身修煉不斷提升。


    即使是散修,漫長歲月,也有可能某一天修為上升到威脅到宗師甚至先天武者。


    在凡俗國度,武道高手將修士視為大敵,尤其是先天高手,會在修士修為低弱階段將其滅殺。


    花雲芷告訴曹元,她帶著熊大常鷹六耳去京都拜訪國師郭仁儀,當時就沒有顯露修士身份。那時候沒有得到郭仁儀的幫助,三人便去了十萬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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