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讓黃錦傳聖旨,讓太子監國了,你是必須要留在京師的。”


    嘉靖在嚴嵩他們沒有來之前,就已經在盛怒之下做出了決定。


    嚴嵩大驚失色。


    怎麽一聲不響的,皇上又要跑了?


    而且看著這些手法,明顯就是想要逼迫皇上禦駕親征的節奏。


    明知是一個陰謀,還要跳進去。


    這怎麽能行?


    “不可啊!皇上。”


    坐不住的嚴嵩,立刻反對道。


    而此時的高忠也反應了過來,人家是先要削減皇上身邊的人,緊接著從朝堂的內部著手,來瓦解朝廷的變法。


    隻要變法停止了。


    那麽一切都是皆大歡喜。


    若是一意孤行的繼續推進的話,誰也不知道,最後大明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這些人挑選的時機,真的很微妙。


    “南邊的那些人,突然間聲勢浩的大亂了起來,朕不去,你們說該怎麽才能夠快速的平叛?”


    以前,大明上下都覺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死一點也可以更好地減輕朝廷的負擔。


    現如今,觀念發生了轉變,一起誒就都不同了。


    人也是資源。


    若是整個朝廷沒有人了,說個簡單點了,連個抬轎子的都沒有。


    那麽這個官,做的還有啥滋味?


    大明還怎麽迎來盛世?


    所以,全部殺了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其中有多少是攜裹而來的,誰又說得清楚?


    “皇上,上麵說的叛亂,多的隻是民亂,那些人組織起來的軍隊,已經被曾將軍擋住了北上之路,隻要拖下去,勝利就是咱們這一方的。”


    嚴嵩還是不死心,想要勸說一下嘉靖不要輕易地冒險。


    南邊的那些人,可是會用毒的。


    “朕不怕對麵組織起來的軍隊,反而怕百姓們盲從地亂來,也隻有朕親自去一趟,這些人的腦子才會清醒下來。”


    已經有了一次禦駕親征經驗的嘉靖,覺得自己前去就是一個穩定軍心的寶物。


    打仗有將軍們就行。


    他隻需要帶著銀子和鼓勵就成。


    皇上和內閣首輔的據理力爭,旁人可插不上嘴。


    “臣還是不放心皇上前去平叛,若實在非去不可的話,就帶上周將軍吧。”


    終於,嚴嵩做出了退讓。


    周將軍在大同,能夠打得蒙古人落荒而逃。


    那麽對付區區一個南人,還不是手拿把賺?


    不是他不信任曾銑。


    而是周將軍的戰績更加彪悍一些罷了。


    “周將軍年紀太大了一些,最近也因為年輕時身上留下的暗傷,一直都在靜養,朕有鐵騎,有火器,又懼怕什麽?”


    嘉靖有點不耐煩了。


    說的他好像去了,一定會打敗仗似的。


    而且這次的危機,若不是自己的後宮嬪妃們,剛好都往那個方向建設育嬰堂,地方上怕是不會有那麽多的銀子儲備,來應對逃難過來的百姓們。


    朕的女人都敢以身犯險。


    自己堂堂一個男人卻要躲在後麵,算什麽事?


    嘉靖也是要臉麵的。


    特別是在自身安全沒有任何問題的情況,連出門一趟都不行,還做個屁的皇帝。


    “皇上,太子迴宮了。”


    黃錦走了進來說道。


    “好,朕就不見他了,立刻準備出宮,前往徽州府。”


    嘉靖的幹脆利落,完全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惹得連高忠,都想要給自己來一粒救心丸了。


    剛從牢獄裏出來,兩眼一抹黑,又成了一個看門狗。


    該說皇上對他信任有加,恩寵不絕呢?


    另一邊。


    裕王府內。


    朱載坖讓人查的消息,也從錦衣衛處傳了過來。


    看過之後,心中一陣無語。


    就這麽點事情,鬧得這麽大的陣仗,他還以為西班牙人從海上打過來了呢。


    原來父皇又在玩一箭十幾雕的把戲。


    不但鍛煉了太子治理朝政的水平,嘉靖也能夠出門散散心,還可以撈一個軍功,盡管這個他不需要。


    可名聲能好聽點。


    還有就是,可以快速的平叛,給朝廷節省下來大量的銀子。


    “二哥,信上都說了什麽?”


    朱載圳看著原本和急切的朱載坖,突然就不急了,心癢難耐的問道。


    “你自己看吧。”


    朱載圳認真的看了一遍,心頭也是無語。


    他和大哥的銀子,就這這麽被母親給收走了。


    往後他要是再做善事,他就是狗變的。


    然而,在臨近傍晚時分。


    從宮內傳來了太子給出的新的消息。


    朱載坖連續比對了很多次,都看不懂,那一個消息才是真的。


    “父皇的車架,剛剛走出去不遠,你來判斷一下,這兩種消息,哪一個靠譜一些?”


    一份卷宗上麵,寫著軍情緊急。


    南邊的叛軍大有席卷天下的可能,其中為首的一人就是被工部懸賞的羅龍文。


    號稱有十萬大軍,三萬水師。


    隻需一聲令下,就可以讓整個大明,翻天覆地。


    而另一份卷宗上,寫著隻有徽州府範圍內大量地湧入了一些難民,沒有見到有叛軍存在的任何痕跡。


    曾銑曾經軍,還經常派人接收一些前來投誠的士紳們。


    “後一個更真實一點。”


    沉吟良久,朱載圳才緩緩地說道。


    “理由?”


    朱載坖繼續問道。


    他都沒有一眼看出來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憑什麽自己這個憨憨的三弟,能夠看得清楚明白。


    “我經常去軍營,聽軍營裏麵的將官們,閑著沒事排了一下大明將軍的各自水平,其中曾將軍很厲害,在大明軍隊之中,能夠後排列進前五。”


    前五是謙虛。


    除了大同幾個能打的人之外。


    也就曾銑的戰功最卓越。


    若是連此人都在徽州府敗了的話,那麽南邊的叛軍之中,就有了不得的人才出現。


    不過,這個顯然是不可能的。


    儒學隻適合輔助帝王。


    卻沒有辦法,突破自己給自己定下的那一套東西。


    若是有一天,皇帝不存在了。


    那麽也就是儒學落寞下來的時候到了。


    這話是朱載坖告訴他幾個兄弟們的,而朱載圳他們也很認同這一個觀點。


    “這麽厲害的嗎?”


    朱載坖輕吸一口氣。


    在他的印象當中,大明最厲害的戰神,隻有名氣最大的俞大猷和戚繼光。


    現在俞大猷已經出來做事了。


    就是不清楚戚繼光如今在什麽地方。


    他找人查詢了許久,叫戚繼光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是能夠領兵打仗的。


    或許此人還沒有出生吧?


    朱載坖子在心裏暗道。


    “當然,做生意我和大哥都不如你,可領兵打仗,看一個人指揮軍隊的水準,大哥和你都不如我。”


    朱載圳得意的說道。


    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們三人也偶讀有了各自所擅長的東西。


    譬如大哥對治理國家就跟厲害。


    坐在朝堂上,能夠聽滿朝文武們囉嗦很久,都一點不覺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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