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父皇的竹條可不能輕易的說出來。


    那麽最好的借口就是賺錢了。


    而且這也是自己的心裏話。


    京城裏的哥哥姐姐,妹妹們都有賺錢的買賣,就他一人還是啥都沒有,想要花點錢都得看父皇的眼色。


    還沒有當時在京城跟著二哥爽快。


    盡管自己欠的銀子有點多。


    可也不是沒說不還。


    “賺錢可以,本錢拿來。”


    朱載坖別看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實際上如今來了大同,所花的銀子都是吃老本,沒有進賬遲早是要被吃空的。


    萬事開頭難。


    打不開局麵,多少銀子花出去都是白搭。


    “我要有錢,還需要找二哥你賺錢?”


    朱載圳反問的一句,瞬間噎的朱載坖說不上話。


    突然有些後悔,和自己的兄弟們,玩這種能夠逼死人的話術遊戲了。


    當時覺得好玩。


    落在自己的身上,就一點都不好玩。


    “有道理。”


    周君仁發現,景王殿下為何經常說話會挨皇上的竹條,不得已躲在金盈利不出門了,原來他的兄弟也是這種說話方式。


    也不知是那位先生教出來的學生。


    實在是······有才。


    “道理是道理,可你沒錢,你二哥我也很難幫你賺錢啊。”


    朱載坖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無中生有,那是仙人才有的手段,我可沒有。”


    “二哥不是一直說,人才無價嗎?我沒錢,可帶來了不少的人才,這個總能夠算點銀子吧?”


    朱載圳也有著自己的道理。


    出不了銀子,他可以出力氣,實在不行,他的智慧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來一點用用。


    “人才?你嗎?”


    朱載坖一翻白眼。


    都懶得評價。


    “別看不起人,在軍營裏我也是有學習,有訓練的。”


    朱載圳不樂意了。


    刻苦訓練和刻苦學習,是得到周將軍認可的。


    那可是征戰幾十年的老將軍。


    飛將軍的稱號難道是白叫的?


    怎麽到了自己二哥的口中,自己就一無是處了?


    要不,還是打一架?


    心中正在思索著可行性,一直都沒有說話充當護衛的周君仁土人說道:“景王殿下是有銀子的。”


    領兄弟之間的調侃,突然插進來一個當真的陌生人。


    朱載坖都是一怔。


    他說話的時候,很少有人敢插話,讓他不是很適應。


    “有多少兩銀子?”


    “三千兩。”


    “不少了。”


    朱載坖點了點頭。


    別看他手上來去都沒有下過萬兩白銀。


    可實際上,三千兩銀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出來的。


    “是不是軍營裏的士兵們,集體捐出來的?”


    大著膽子插話的周君仁剛要開口,又被堵了迴來。


    此次前來,他是帶著全軍的希望,看能不能在糧餉補不上的情況下,從別的地方弄一點外快。


    “看來你沒有和我三弟溝通好啊。”


    朱載坖可不敢輕易的開這個口子,若是所有的軍隊,都開始做生意賺錢。


    長此以往,絕對是比藩鎮割據還要恐怖的事情發生。


    曆史上的教訓已經很深刻了。


    再不長記性,記錄史書的人,都得罵娘。


    朱載圳也是一呆。


    怎麽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拿他當幌子呢?


    “銀子哪來的哪去,本殿下還不缺這三瓜兩棗,好了,你退下吧。”


    “殿下······”


    周君仁不甘心的喊了一聲。


    “退下。”


    朱載坖厲喝道。


    人雖小,可其實一點都不小。


    隨著朱載坖的一聲怒斥,周圍護衛的人,也都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明晃晃的刀光,無不說明,隻要周君仁敢不聽命令,絕對會身首異處。


    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那種。


    周君仁求助似得的看了朱載圳一眼,卻發現朱載圳根本就沒有看他。


    在軍營裏嘻嘻哈哈的殿下,突然就變得陌生了起來,不由的想起自己父親對他的忠告。


    不要把任何一位皇子都想簡單了。


    盡管人家年歲還小。


    “啪!”


    一塊瓷碗砸在了周君仁的腿上,掉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沒聽我二哥讓你退下嗎?滾下去站軍列,什麽時候讓你停下來,你才能夠停下來。”


    猛然發作的朱載圳,比朱載坖的脾氣還要大。


    一點都不顧忌在軍營中相處那麽多天的關係。


    在朱載圳開口之後,周君仁知道自己不走也不行了。


    告退一聲,沉默的走了出去,跟著一起的還有兩名士卒。


    “二哥···”


    發火過後的朱載圳,再次舔著臉抽了上來。


    “了解,你先護著他們沒問題,朝廷可以給他們銀子,也可以給他們糧餉,但絕對不能讓他們做生意。”


    朱載坖按著三弟的手。


    別看剛剛脾氣爆裂。


    實際上朱載坖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還是見不得人受窮的。


    在京師,他們出門的時候,給人送東西,送錢財最多的,就是大姐和三弟了。


    名聲兩人的了,出現就是他和太子。


    準確的說,隻有他一人出了銀子,太子隻打借條。


    “小弟明白,那本兵書上也說了,軍隊一旦沾上錢財,就不再純粹,都去賺錢了,哪還有戰鬥力可言。”


    “明白就好,剛還我也收攏了一些殘兵,你來帶著,二哥我的身家性命可就要靠你來保護了。”


    “沒問題,看你三弟我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兩人再沒有說賺錢的事情。


    嬉鬧了一陣子,朱載圳眼珠子一轉,賊兮兮的問道:“二哥,青樓到底好不好玩?”


    “好玩的很,你想去,二哥給你銀子去看看?”


    朱載坖似笑非笑的看著朱載圳。


    詭異的眼神,看得朱載圳心底發毛。


    幹咳一聲道:“看二哥說的,不就是好奇,多嘴問一下嗎。”


    “這可是你說的,本來還想著讓你長長見識的,是你自己不需要,可怪不得二哥不給你機會。”


    朱載坖哈哈一笑。


    好半晌,朱載圳才迴過味來,自己又一次被二哥給騙了。


    青樓他要敢去。


    立刻就會被父皇打斷腿。


    “對了,四妹的病情最後如何了?你是不知道,在一開始接到四妹病了的消息,父皇氣的都差點要殺人了。”


    “已經痊愈了,說真的,若不是父皇想著推行醫官製度,你二哥我也沒想過會去建立一座醫院,好在運氣不錯,有神醫在,藥到病除。”


    “難怪父皇後來開心的不行,還說什麽長生有望,反正我也不懂。”


    “呃!我也不懂,隨父皇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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