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是m國讀博的。」樊思荏接著說道,「但是任職,我不太清楚,可能是正常的實習吧。」


    「是嘛。」


    「他是拿到博士學位就迴國的。」樊思荏說到這個還是挺佩服簡奕的,沒有因為m國的優渥待遇留在那裏。


    「所以,她就見死不救嗎?」韓瑞峰突然臉色轉沉,小聲自語了一句。


    「啊?你說什麽?」樊思荏沒有聽清楚,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麽。」韓瑞鋒搖頭否認,臉上露出溫柔的淺笑,說,「我是說,那他很厲害,可以讓m國人認可。」


    「這點,韓醫生你不也是一樣嗎!」樊思荏迴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拿了背包往門口走去。


    韓瑞鋒沒有說話,把她送到門口,才對著前台助理ame說,「和樊小姐再約下周一上午九點半。」


    「好的。」ame做了記錄,送樊思荏離開。


    韓瑞峰在她離開之後,轉身迴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臉色現在格外陰鬱,腦中迴蕩著半年前的情景:


    ——簡醫生,求你,無論如何救救我妹妹,這個手術隻有你才可以做!


    ——抱歉,我無法主刀,無能為力。


    簡奕當時那冰冷的言語,總是會浮現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他就不明白了,作為一個醫生,不能把救治病患放在第一位,還做什麽醫生?


    這種沒有醫德的人,竟然還是國際上最好的心胸外科權威之一,簡直諷刺。


    韓瑞峰站在落地窗前,眯著眼睛看著樓下那個微小的身影,雙手不由得握緊。


    他是憤怒的,糾結著,很想讓簡奕也嚐嚐失去至親至愛之人的痛苦。


    可是,他真的能夠這麽做嗎?


    韓瑞峰陷入了沉思,眉心緊蹙著,眼神顯得格外陰鬱。


    樊思荏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迴家休息。


    可是,看看時間,這會兒還早,不如去警局坐一會兒,也可以檢查一下自己的心理康復情況。


    於是,她讓司機開車去了警局。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室內隻有小電腦一個人。


    「嗨,隻有你一個人嗎?」樊思荏特地在蛋糕店買了芝士蛋糕。


    「是啊,你不是請假休息嗎?怎麽來了?」小電腦聽著她的聲音,抬頭看去,表情很是意外。


    「剛做完心理輔導,想著來看看自己的恢復情況。」她笑了笑,放下蛋糕,來到小電腦身旁,扶著他的肩膀問道:「怎麽樣,今天有什麽發現嗎?」


    「嗯,選出來三個疑犯,這會兒簡sir他們逐個去見了。」小電腦把嫌疑人的頭像電腦,三分資料並排放在頁麵上,給樊思荏點擊。


    她點擊看了一下,說:「這個盧慧娟,就是借了一百多萬,還了將近三百萬,但是還沒有還清本金的那個吧。」


    「對,是她。」小電腦點了點頭,說,「這個女人其實也挺不認容易的,十多年前就喪偶,一個人帶著兒子,支撐著自己的公司。去年,她的公司出現周轉不靈的情況,就向各大銀行貸款。可是,到最後,她實在貸的太多,銀行都不再貸款給她了。」


    「她就找『騏達金融』這樣的公司私下貸款了?」樊思荏大概可以猜到結局。


    「嗯哼。」小電腦聳了聳肩,說,「然後公司總算有了點起色,她買了一套房子,拿了錢,還了錢,沒想到騏達告訴她,那隻是還了利息,本金壓根沒有還清。」


    「所以,羅凱誠就帶著人,找她逼破還本金嗎?」


    「是的。」小電腦點了點頭。


    樊思荏看著那個叫盧慧娟的女人的資料,說,「她的情況,其實挺令人同情的。可是,也犯了賭徒心理,想著迴本了,就能夠把錢都還掉。殊不知,從她選擇向騏達金融借錢的時候開始,她已經違法了。」樊思荏並不接受以任何理由,或者藉口,向民間團體借錢的行為。


    在她看來一步錯,就是步步錯,借了錢,被逼債也是理所當然。


    不管是否合法,在你簽署借款單的時候,你就非常清楚,並且明確這裏麵的風險和條款了。


    樊思荏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道,「放款的自然不對,但是借款的同樣是法律意識淡泊。」


    她顯然不贊成這樣的借款。


    不管是借款本身,還是去借款的人,都不贊成。


    「沒辦法,大多數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想的隻是先解除一時的燃眉之急,沒有想過後續的事情。」小電腦說著,看到了桌上的蛋糕,滑動椅子來到蛋糕前,正想拆開來吃,被樊思荏「啪」地打了手。


    「哇,疼!你打我幹嘛?」


    「其他人都不在,你想吃獨食啊。」樊思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椅背,把他拖迴辦公桌前,說,「可是,就之前的那兩個死者身上的傷,一個女人是做不到的。」


    「嗯,她的嫌疑是比另外兩個人小一點。」小電腦點了點頭,說,「不過,她有個還在上大學的兒子。如果說母子兩個人一起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樊思荏點開了盧慧娟兒子的資料,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尤其是在盧慧娟公司最危機的那兩年,學習成績爆好,連著拿了兩年特等獎學金,也就負擔掉了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如果是母子合謀的話,我想說這個女人真是大錯特錯,一下子毀了自己的兒子。」樊思荏的眉心皺了起來,臉色明顯比之前暗了幾分。


    「那也是他們的選擇,我們沒辦法左右的。」小電腦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雖然我們不想看到這些人性醜陋的一麵,可是當它發生的時候,就是我們給它們治病的時候。毒瘤如果不挖除,社會隻會更加病態下去。」


    樊思荏聽了這番話,總覺得很耳熟,蹙眉看著他,道,「這話,誰教你說的吧?」


    「靠,什麽意思?我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嗎?」小電腦不服氣地反駁。


    樊思荏笑了笑,說,「不是不能,而是,以你的語言組織能力,說不出這麽文藝,有水平的比喻。」


    ……


    小電腦無語了,眯著眼睛看著她,不服氣道,「你就這麽小看我?」


    「你隻說,我說的對還是不對?」樊思荏也不跟他廢話。


    「對。」小電腦還是沒能堅持,灰溜溜地應了一句,說,「是簡sir讓我們這麽說的,據說這樣,你心裏會容易接受一點。」


    「簡sir?」樊思荏嘟著嘴想了想,說,「他怎麽知道這話的?」


    「啊?」小電腦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有點八卦道,「你是說,這話也不是簡sir原創的?」


    「要你管!」樊思荏拍了他的腦袋,心裏大概可以猜到是怎麽迴事。


    一定是簡單詢問簡奕情況的時候,簡奕跟他說的。


    果然,這個臭冰塊,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會做一些關心人的事情。


    「哎喲,疼。」小電腦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正想點開另一個人的資料,就聽著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了。


    他立刻滑動座椅,過去接聽了電話。


    「喂,警察嗎,快點救救我,救救我……」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聲音急切,又斷斷續續的聲音。


    從他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非常驚恐的。


    小電腦看了樊思荏一眼,立刻按下免提,而後他利用電腦,開始定位通訊信號的位置。


    樊思荏接著提問道:「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現在哪兒嗎?」


    「不,不知道,很黑,看不到光,求你們快點救我,否則我會被殺的!」這話說完,通訊就中斷了。


    樊思荏立刻迴撥,但是通訊狀態一直就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她來到小電腦身邊,看著電腦上的追蹤點,問道:「怎麽樣,找到了嗎?」


    「隻知道在上大灣碼頭,但是沒有具體位置。」


    「他說自己周圍很黑,沒有光線,肯定是被關在貨櫃裏。」樊思荏大概的推測道,「能不能提取出剛才那段話的環境音?」


    「我試試。」小電腦立刻照做,把環境音增加,聽到了輪船的汽笛聲,接著是汽車的喇叭聲。


    「汽笛船。」樊思荏立刻找到了管理那片碼頭的負責人電話,詢問五分鍾前,汽笛船經過的地方。


    而後,她拍了拍小電腦的肩膀,說,「你繼續聽一下環境音,我開車去大灣碼頭。」


    「喂,不行!你不可以單獨行動!」小電腦一把攔住她,說,「目前敵暗我明,說不定你到的時候,兇手還在,就太危險了。我聯繫簡sir,讓他安排人過去。」


    「他們從嫌疑犯那裏出發,去碼頭,時間會耽誤很久!這個人現在可能活著,我們要以救他的命為最優先的考慮!」樊思荏非常堅持地說道,「你放心,我剛做完心理輔導,相信這次會沒事的。」


    「不行,就算你說可以,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小電腦抱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說,「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好吧,我們走。」樊思荏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起下樓,開車去了大灣碼頭。


    一路上,小電腦把情況告知了簡單,接著又分析出來環境音裏麵還有一段救護車的聲音。


    也就是說,那個貨櫃貨櫃,很可能在可以聽到汽笛聲和公路上救護車聲音的位置。


    當然,這隻是最初的假設,也不能排除救護車可能是去接碼頭上受傷的人的。


    簡單接到了小電腦的電話之後,立刻就讓趙民生和章國棟率先趕去了現場,而後又徵用了警方其他人員,幫忙一起在碼頭找人。


    從警局到大灣碼頭,最快也要半小時的車程。


    樊思荏開車進入碼頭貨櫃區域,並不急著開車亂找,而是先下車,查看了一下方位,然後詢問了門口的值班老頭,道:「大爺,我問一下,這裏剛才有沒有什麽人受傷,被救護車帶走的?」


    「沒有,這裏沒人受傷,你為什麽這麽問呀?」


    「哦,沒什麽。」樊思荏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周圍的情況,迴到車上:「我計算了一下公路到湖麵的距離,根據汽笛和救護車鳴笛的分貝覆蓋的範圍,應該在這裏一片區域。」


    她把車子開到了最中間的一片區域,說,「就是這裏。」


    說完,便和小電腦一起下車,四處看了一下,說,「不過,這裏少說也有百來個貨櫃呢。」


    「看來得一個一個檢查才行。」小電腦正說著,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他們腳下的地麵都感覺震得抖動起來。


    身後不遠處,火光沖天,一個貨櫃直接爆炸著火,緊接著在它上方堆著的貨櫃,因為這樣的震動「轟隆」滾落下來。


    小電腦連忙抱住了樊思荏,護住了她,盡量不讓她被這樣的爆炸波及。


    很快的,周圍的人都被驚動過來。


    樊思荏看著他們,首先向消防隊報了火警,而後組織現場的人員一起滅火。


    此刻的情況,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報警的人,肯定已經死了。


    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羅凱誠他們一起三個人之一。


    如果是的話,那麽羅凱誠一起的三個人,就已經死了三個,就剩下一個人了。


    實況中,樊思荏和小電腦一人拎著一支滅火器,和其他人一起幫著滅火。


    他們的緊急處理,才使得火勢沒有蔓延,得到了很好的控製。


    當簡單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大火已經被撲滅了。


    簡單來到兩人身邊,發現他們的臉上全是被濃煙燻黑的汙穢,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關心道:「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樊思荏點了點頭,喝了口水,說,「就是有點嗆。」


    「等室內冷卻一點之後,我們就進去查看情況。」簡單看著樊思荏的樣子,接著問道,「你現在心裏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剛見過韓醫生,所以我剛才試著看過之前死者的照片,都沒有之前那些不能接受的反應了。」


    「嗯,那你自己把握一下。」簡單點了點頭,聽著爆炸現場,消防員大聲道:「發現一具焦屍。」便立刻趕了過去。


    小電腦一連喝掉了一整瓶的礦泉水,對著樊思荏說,「你再休息一下,我過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樊思荏咳嗽了兩聲,站起來,眼眶還是紅紅的,顯然剛才背煙燻到了。


    「啊?你確定嗎?」小電腦看著她的狀態,有點不太放心。


    「嗯,沒問題。」樊思荏給了他一個暖暖的微笑,接過旁邊的醫務人員遞上來的濕紙巾,稍微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黑灰。


    「那行,一起去吧。」小電腦點了點頭,和她一起到了爆炸發生的貨櫃外麵,就看到消防人員把焦屍抬了出來。


    簡單正好跟出來,一看到樊思荏站在那裏,臉色陡變,立刻對著小電腦喝斥道:「周佟,你是怎麽迴事?不知道思荏她……」


    「簡sir,不怪他,是我要求過來的。」樊思荏看了那具焦屍一樣,心裏並沒有之前的難受感覺。


    她甚至可以蹲下,查看屍體具體死因。


    「死者真的是被活活燒死的。」樊思荏看著死者的鼻腔,有了這樣的判斷。


    「你怎麽知道?」簡單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可是,迴到這個問題的卻不是樊思荏,而是一個陌生的女聲:「因為死者的鼻腔內充斥著黑色濃煙的殘留物,說明他很大程度是濃煙窒息之後,被燒死的。」


    傅初拎著一個手提箱,來到他們麵前。


    簡單並不認識她,但是看她身後跟著的是之前法醫的助理,才開口道:「小華,周醫生呢?」


    「周醫生休假了,這位是剛從y國迴來的傅初傅醫生。」


    「哦。」簡單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傅初,隻覺得她太年輕了,不禁有點擔心她的能力,問道,「傅醫生,除了確定死者在著火前還活著,另外還有別的發現嗎?」


    「別的發現?」傅初一聽就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的能力說,「一般情況下,被燒死的人,身上很難找出沒有燒完的衣料碎片,但是有個地方,或許有。」說著,她讓助手小華幫忙,在死者腋下夾出一片還沒有燒完的衣料隨便,說,「如果你們沒辦法確定死者身份,可以從衣服入手。」把碎片裝進證物袋,而後查看了死者的四肢,說,「另外,死者的手腕和腳腕有明顯的捆綁痕跡,應該是那種尼龍繩,所以被高溫燃燒之後,成膠狀,粘連在骨肉之上。」


    傅初指著死者雙手和雙腳上的痕跡,說,「現在,我沒辦法取樣,等迴解剖室解剖之後再提供給法證。」


    「死亡時間呢?」簡單又提出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在其他人聽來有點多此一舉。


    傅初卻很認真地迴答道:「這個,也必須解剖之後,才能給你明確地迴答。」


    「簡sir,你沒事吧?」小電腦聽了他的問話,忍不住道:「這爆炸聲就在剛才,這大火也是剛才燒起來的,死亡時間不是很明顯嘛。」


    「未必。」傅初沒有等簡單開口,已經說道,「有些犯人為了混淆死者的死亡時間,會把屍體一燒再燒。」


    「那也不可能,我們一小時前剛接過死者的電話,所以死了頂多一小時。」小電腦再次開口,說著自己的論點。


    傅初笑了笑,看著簡單就是一陣嘲諷,「你的手下就是這麽查案的?不知道有錄音這種東西嗎?」


    「喂,新來的,你什麽意思?別仗著自己收入高,就誰這麽目中無人,趾高氣昂的!關於那通電話,我是查過環境音的,貨輪的汽笛聲和路上的救護車的聲音都是符合的。」


    「那你知道兩種環境音合併嗎?」傅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態度非常高傲,「事先錄音之後,用死者的電話在此刻這個環境中給警方打電話,隻要第一次的錄音夠安靜,就很難分辨出來。」


    ……


    小電腦被她說的語塞。


    確實,如果是事先錄音了死者的聲音,再在這裏用死者手機撥打給警局報警,那麽聽到的就好像是實時求救,自然也會有貨輪汽笛聲和救護車的鳴笛聲。


    不過,小電腦還是不服輸地反駁道:「可是,如果是你說得那樣,應該有個人進行操作吧,那麽不在場的證明還是不成立啊。」


    「現在很多東西,都可以遠程控製的,尤其是電子設備。」傅初輕挑著眉梢,問道,「不然,你覺得這裏的爆炸,都沒有可爆物品,怎麽就爆炸了?」


    「傅醫生是想說,這裏的爆炸可能是為了毀滅你說的裝置?」簡單覺得她分析地很有道理,不禁對這個女人有了改觀。


    傅初壓根不理他,冷睨了他一眼,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手肘還撞了他一下,才上車離開。


    小電腦和樊思荏看著她對簡單的態度,都有些疑惑不解,尤其是小電腦,忍不住八卦道,「簡sir,你認識那個傅醫生嗎?」


    「不認識。」簡單搖了搖頭,心裏同樣充滿了疑問。


    「那她怎麽好像很不待見你的樣子?」樊思荏跟著順了一句、


    簡單無辜地看著他們,不知道怎麽,突然就生氣了,不高興道:「我怎麽知道!」


    說完,轉身走到自己的車前,見樊思荏還站在原地,立刻喝斥道:「還杵在那裏幹什麽?不會去啦?」


    「哦哦,」樊思荏無語地朝著小電腦看了一眼,彼此有了一個眼神的交流,都覺得簡單這會兒的脾氣有點怪。


    她快步來到簡單麵前,上了車,就見他發動了引擎。


    「呃,不用等趙哥他們嗎?」


    「他們有車,小電腦不是開車來的嗎。」簡單確實因為那個傅初生氣了,他都不知道第一次見麵,自己哪裏得罪那個女人,這麽不待見他,是有什麽不共戴天的滅門仇恨嗎?


    「哦。」樊思荏從沒有看過簡單生氣,這會兒可是真心的感覺到了滿滿的怒氣。


    她覺得自己話多了,微微縮了縮脖子,不再開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單似乎是平復下來了,看了樊思荏一眼,問道:「對了,你今天見了韓醫生了?」


    「嗯,見了。」


    「難怪剛才你看到屍體沒有那種恐懼感了。」簡單本來還意外她可以查看屍體了,現在是全明白了。


    「嗯,我就是想要試一下會不會再有那種恐懼心理了,所以才特地迴了警局。然後發現自己沒有了最初那種恐懼和排斥感,應該是這次的輔導很有用。」樊思荏也覺得這次的治療很用,至少她想著可以正常工作了。


    「那之後再多鞏固幾次。」簡單看她有了恢復,也算是鬆了口氣。


    「嗯,我知道。」樊思荏點了點頭,就看著簡單問道,「對了,你們早上見了嫌疑人,問出什麽情況了嗎?」


    「沒有。」簡單搖了搖頭,說,「以爆炸案的時間來說,如果死者是羅凱誠的手下小弟,那麽那三個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可是,傅醫生剛不是說了,貨櫃的爆炸,可能是遠程控製的,就是為了銷毀證據。」樊思荏覺得那個傅初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


    簡單點了點頭,說,「她的分析,確實有點道理。」


    「你也這麽覺得?」樊思荏看著他,尤其是想到他剛才還生氣呢,莫名生出了一種八卦心。


    「嗯,怎麽了?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簡單挑眉,滿是不解地看著她。


    「沒有,」樊思荏搖了搖頭,故意看著簡單說道,「就是覺得這個傅初挺特別的。」


    「是嗎?」簡單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有太在意,可是在他心裏確實有點特別。


    樊思荏用力點了點頭,說,「是啊,你看她這麽年輕,但是經驗似乎不錯。」


    「的確,挺適合做這一行的。」簡單表示認同,但是心裏卻有個疑問,那就是傅初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樊思荏聽著他對傅初的評價,心裏越發好奇這個新法醫的來頭了。


    這時候,簡單再次開口,看著樊思荏問道,「對了,這個案子,你有什麽看法?」


    「我?」樊思荏想了想,說,「我覺得現在和羅凱誠一起的傢夥都可能被殺,目前死了兩個,還有一個是誰,你們找到了嗎?」


    「找了,剩下的那個叫細猴,目前不在w市,好像是惹了麻煩,出去避風頭了。」簡單早就找過那三個人了,隻是都沒有找到。


    就現在來看,在焦屍腋下發現的衣服碎片,和那個叫做阿福的男人很像,他就喜歡穿那種條紋的衣服。


    所以,不出意外,焦屍就是阿福。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細候了。


    如果這傢夥真的在外麵避禍,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兄被殺的事實。


    「細候不在w市?那麽他還會迴來嗎?」


    「當然,避過了風頭,肯定會迴來的。」簡單很篤定道,「那傢夥的親人都在w市,不迴來,能去哪兒?」


    「如果是這樣,那要找人盯著才行啊。」


    「嗯,我讓我的線人盯著了,隻要他迴來,就把他帶迴警局。」簡單有自己的線人,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兇手之前找到對方。


    「那就好。」樊思荏稍微放心了一點,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又道,「不過,如果真的是傅醫生之前說的那樣,會使用手機,或者小型電腦類一起遠程控製爆炸的話,這個兇手應該是具備這方麵技能的人才。」


    樊思荏找到了盧慧娟兒子萬澤的資料,說:「看,他是電子計算機係的高材生。」


    簡單蹙眉看了一下,道,「你懷疑是他做的?」


    「我隻是覺得另外兩個,都隻是那種普通工人,都過了40歲了,還可能掌握這麽高科技的遠程控製嗎?」樊思荏隻是按照常理推測。


    簡單沒有說話,有看了眼萬澤的資料,說,「要請他迴偵訊室問話嗎?」


    「這麽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讓他有所防備,不再犯案?」樊思荏說著顧慮,覺得對待高智商的兇犯,不能過於急躁。


    簡單想了想,說,「要不放個假消息出去,說細候迴來了,看萬澤會不會有行動?」


    「嗯,這個可以。」樊思荏點了點頭。


    「好,迴去之後,讓小電腦去處理。」簡單有了決定。


    兩人迴到警局,剛走進辦公室,小電腦就拉著簡單走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問道:「簡sir,你真的跟那個新來的傅法醫沒什麽交情嗎?」


    「沒有,你這話什麽意思?」簡單不高興了,擰著眉瞪著他。


    「沒,沒什麽,是傅醫生讓你去法醫部一趟。」


    「要我去法醫部?幹什麽?」簡單的臉上滿是疑問。


    小電腦和在座的其他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


    其中,趙民生突然笑著推測道:「可能是讓老大,你去拿解剖報告吧。」


    「解剖報告?」簡單皺起眉頭,不樂意道,「如果是報告,直接發郵件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說不定人家傅醫生就是想見老大你呢?」章國棟跟著起鬧。


    「對啊,對啊,」小電腦跟著附和,接著又調侃道,「我們頭兒這麽英明神武,人家傅醫生情竇初開,也是可能的。」


    「去你的!」簡單很不客氣地拍了他的腦門,對著樊思荏說,「思荏,你去吧,如果是解剖報告,帶迴來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樊思荏答應了,笑了笑,說,「人家傅醫生指名道姓讓簡sir去,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就是,就是!簡sir,你不會是被美女點名之後,慫了吧。」錢森也跟著玩笑了一句。


    簡單很不客氣地抓起手邊的筆筒朝他砸去。


    「你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都胡說什麽呢?哪有美女啊,就傅初那樣的能算美女嗎?」


    小電腦一聽這話,忍不住起鬧,「哇哦,老大眼界高哦。傅醫生那個長相,都算不得美女哦。」


    簡單幹脆踹了他一腳,喝斥道:「閉嘴,越說越離譜,不就是去法醫部嘛,我去就是了。」


    說著,轉身離開辦公室。


    隻是,這個離開有點像是落荒而逃。


    樊思荏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轉頭麵對小電腦他們,說:「你們這個玩笑有點過了哦。」


    「什麽玩笑?這可不是玩笑,人家傅醫生真的讓老大過去。」小電腦說著,走迴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說,「說實話,這個傅醫生不說的話的時候挺漂亮的,可是一說話就感覺跟我們有仇似的,除了懟,還是懟,尤其是對老大,特別嚴重。」


    「這話說的沒錯,」樊思荏認可道,「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跟老大認識啊?」


    「認識?」趙民生搖了搖頭,說,「不能吧,老大那個德性,對女色完全隔離的,能跟這樣的美女認識?」


    「如果不認識,那傅醫生幹嘛處處針對他啊?」小電腦說著自己的看法,道,「你沒看到,剛才你和老大沒迴來,傅醫生過來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恨不得把我們這裏拆了。」


    「這麽誇張?」樊思荏驚訝地看著他。


    「對啊,就是很誇張。」小電腦肯定道,「我就覺得咱老大可能不認識傅醫生,可是人家傅醫生一定認識老大,而且很記仇的那種。」


    樊思荏聽了這話,腦中突然有個想法,朝著辦公室的幾個人勾了勾手指,道:「你們知道簡sir有個沒見過麵的未婚妻嗎?」


    「不知道。」眾人一致搖頭。


    小電梯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難道傅醫生就是?」


    「簡sir曾經告訴過我,他的未婚妻不在國內,在y國讀書的。」樊思荏接著說著自己的知道的事情。


    趙民生聽後,連忙道:「等等,傅醫生是y國迴來的。」


    「哇,那麽說,傅醫生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簡sir那個從沒有見過麵的未婚妻?」章國棟一臉震驚地陳述這個事實。


    「那簡sir未婚妻叫什麽名字?」錢森好奇地打聽著。


    樊思荏搖了搖頭,說,「簡sir自己都不知道。」


    「我擦,男人做成簡sir這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電腦忍不住吐槽。


    樊思荏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說,「簡sir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呀。」


    「誰啊?」錢森不解。


    小電腦卻第一個反應過來,說,「對啊,你老公,簡醫生!」


    「你們都想知道吧?」樊思荏壞壞一笑,看向眾人,見他們點頭,便說道,「那我現在給簡奕打電話問問。」


    「快問!」大家迫不及待地催促。


    樊思荏立刻撥通了簡奕的電話,可是接聽的人卻不是簡奕,也不是葉子喻,而是一個稍微有點熟悉的女聲。


    「嗨,是樊思荏吧?」穆海心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誰?」樊思荏卻並沒有猜到她的身份。


    「你說我是誰?」穆海心笑了笑,故意說道,「當然是簡奕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樊思荏一聽就是找機會向她示威的,笑了笑,說道,「穆水心嗎?」


    「切,你就裝吧。」穆海心冷叱一聲,道,「總之,現在簡奕不在,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會幫你轉達的。」


    「你轉達?我怕明年簡奕都收不到。」樊思荏沒給她好臉色,直接道,「葉子喻呢?讓他聽電話。」


    「很遺憾,他也不在。」


    「那算了,我等會兒再打。」樊思荏不等她迴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麵前的四個大男人,聽著她剛才的對話,再看她的臉色,立刻識趣地各自散開,迴到自己的座位埋頭工作。


    樊思荏看著他們的表情,連忙道:「喂,你們幹什麽呢?這很明顯是有人趁著簡奕做手術的時候,借了他放在辦公室的電話,我心裏明白得很。」


    她又不是白癡,為了這點是就誤會簡奕。


    「哇哦,思荏,突然發現你是我心裏的完美女人,竟然這麽大度!」小電腦演技浮誇地表達著自己對她的喜歡。


    樊思荏沒好氣地拿起桌上的筆朝他丟了過去,說,「行了,你的恭維,我會消化不良。」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簡奕的迴撥。


    她也不知道會是誰,滑動接聽道:「餵?」


    「嫂子,剛是你打電話來的吧?」


    「葉子喻,你去哪兒了?」樊思荏不滿地質問道,「簡奕的電話,怎麽會是穆海心接的?」


    「哎呀,我拉肚子,就離開辦公室去了廁所。迴來的時候,看到她鬼鬼祟祟地離開,就立刻查了一下奕哥放在桌上手機。結果,就看到了你的來電。」葉子喻詳細做了解釋,道,「我想,她可能會對你編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就趕忙迴個電話給你,以免生出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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