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


    全城搜捕徐槐的時候,為了效果逼真,也給鐵路公安下發過協查通緝令,通緝令上麵並沒有徐槐的照片,隻有一些體貌特征的大致描述。


    不應該是通過通緝令認出他的。


    或許章金山在京城見過他,畢竟是京城到爾濱的列車乘警,工作單位就在京城火車站。


    又或者,這個章金山也參與了倒賣糧食案,所以格外關注調查組的一舉一動。


    徐槐準備好隨時動手,不能暴露他偷摸來爾濱的行蹤。


    章金山衝著豎起小拇指:“你右腳腳後跟,有一條小拇指長短的傷疤?”


    徐槐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這就不是見過那麽簡單了,這是對他了如指掌啊。


    桐姐都不知道他腳後跟有傷,那是小時候下河摸魚,被河底的尖銳石頭劃破的。


    好像是五六歲?還是七八歲?徐槐的記憶有些模糊。


    章金山掏出手銬晃了晃,冷著臉道:


    “徐槐,我不管你是怎麽逃出來的,但現在你得迴去,否則你這輩子就完了!”


    “不抓行不行?!”徐槐輕笑。


    “小子,我勸你別打歪主意,我叫章金山,和你爹你娘認識,你腳上的傷,還是我幫你處理的,你忘了?”


    章金山把手銬扔給徐槐:


    “剛才我越看你越眼熟,跟你娘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己銬上吧。”


    他認識爹娘?徐槐打量著章金山,一點印象都沒有。


    如果是真的認識,那章金山以前,也在爾濱待過,甚至可能知道徐有根之前的身份。


    “你這幾年見過我娘?”徐槐眯眼。


    “那得等我死了才能見到你娘,行了,別試探了,我對你家了如指掌!”章金山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那我腳上的傷,在哪受傷的?”徐槐繼續試探。


    “你五歲那年調皮搗蛋,趁著鴻雁不注意,把鴻雁的褲子猛然拉下來,還嘲笑鴻雁沒有小吉吉,你小子忘了?”


    “我拿著笤帚追你,小兔崽子跳進了河裏,差點被淹死,也忘了?”


    章金山嗬嗬冷笑著拔槍,子彈上膛,像是要履行一個父親遲來的責任。


    哎哎哎!吵的好好的,怎麽就拔槍啊?!


    咱們捋一捋哈!


    我記得是下河摸魚受的傷呀?


    五歲那年,那麽不當人嗎?


    會嘲笑一個小姑娘???


    “你唬我,我絕不可能幹那種事!”徐槐盯著章金山手裏的槍,打死都不會承認這種事。


    況且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少廢話,手銬戴上!”


    “你是弓長張,還是文章的章?”


    “你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文章的章!”章金山有些不滿。


    “既然你認識我爹娘,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徐槐對章金山也沒有全完信任。


    畢竟他記憶模糊,又是章金山的一麵之詞。


    章金山臉色瞬間陰沉:“讓你走才是害你!況且我是公安,抓你天經地義!”


    你原則還挺強!


    或者,你也參與了倒賣糧食案,所以不能讓我進爾濱。


    徐槐看了眼車窗外,火勢漸漸小了,進站之後,章金山勢必要帶他去爾濱站派出所,那他偷摸過來的計劃,豈不是要暴露。


    必須穩住章金山!


    那就必須得試探一下,他有沒有參與倒賣糧食案!


    徐槐拿著他的手銬,雙手負後,將手銬放進空間內,快速查看信息。


    【姓名:章金山,42歲,生於1918年,祖籍黑省佳木斯市……


    快速查看了章金山的信息,未曾參與倒賣糧食案。


    章金山曾經是地下工作者,在爾濱潛伏了十年之久,潛伏時期,確實跟徐有根一起共事。


    爾濱解放後,章金山調到天津擔任津門鐵路公安副局長。


    半個月前,又從津門鐵路公安,調到京城鐵路公安,擔任副局長。


    僅僅半個月,章金山又接到調令,調他來爾濱,擔任爾濱鐵路公安局長。


    讓徐槐萬萬沒想到的是,章金山居然跟他母親周韻,是同鄉,而且是一個屯的!


    既然沒有參與倒賣糧食案,那就好說。


    徐槐微微一笑:“章叔,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逃跑了,你們卻沒有再次接到通緝令?”


    章金山淩厲目光打量著徐槐,等著他繼續說。


    “我被刺殺的事,你知道吧?”


    “聽說了一些,是你們公安的一個司機。”


    徐槐接著道:


    “因為我要調查倒賣糧食案,所以被刺殺,這不是不得已,才想出這麽一招,偷偷來調查倒賣糧食案。”


    “章叔,你是來爾濱擔任鐵路公安局長的吧。”


    章金山微微一愣:“你怎麽知道我是來爾濱任職的?”


    我通過空間知道的!徐槐道:


    “我來之前詳細看過上一次調查組的工作進度,知道原局長一星期前自殺了,而你穿的是七毫米的棉褲,處長級別還用得著跟車?所以我猜你是來走馬上任的。”


    章金山點點頭,理由成立。


    “你怎麽證明,你不是逃跑的?”


    徐槐道:“簡單,你可以給東北局新上任的袁書記打電話,這一切都是袁書記安排的。”


    袁父和王主任,以及老鍾帶領的調查組,昨天坐飛機率先抵達爾濱。


    原本桐姐是要送袁父上任的,假都請好了。因為徐槐被抓,並不知情的袁桐,臨時改了主意,在京城四處活動,想見徐槐一麵。


    哎,心疼桐姐的第二天!


    老丈人也太殘忍了,連小棉襖都不告訴!


    “在我確定之前,不準離開我兩米之外!”章金山沒有完全相信徐槐,必須確定之後,才能放徐槐走。


    徐槐道:“可以,那也請章叔不要暴露我,我現在叫徐大道,是一個支邊青年。”


    “可以!”


    兩人達成協議,這時候,曲鴻雁急匆匆迴來,匯報工作:


    “章局,已經給調度室發了電報,調度車會協調後麵的列車。”


    “我現在要步行進站,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你們在車內等著。”章金山看向徐槐:“徐大道,你跟我走。”


    徐槐對曲鴻雁燦爛一笑,想為當初嘲笑她道歉。


    當時是他年紀小不懂事,長大了怎麽會沒有呢?


    英氣勃勃的曲鴻雁冷冷瞪他一眼:“老實點,看你就不像好人!”


    徐槐覺得委屈,這不是遇到兒時的小夥伴,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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