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縣令夫婦告別後,我和小花迴到了霓裳閣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我交給小花一顆提升靈氣的金丹,對小花說:“小花,你服用這顆金丹後,要每日堅持吸日月精華至少一個時辰,這樣不出半年,你就可以成仙了!”


    小花激動說道:“小姐,你是說我可以不用渡雷劫,就可以位列仙班嗎?小姐,這都是真的嗎?”


    小花本是一條山間小蛇,正常情況下,如果要成仙,那就必須經過三次雷劫。可是如今有了我金丹的輔助,就可以不用經曆雷劫。我笑著說道:“是的,小花,不用經曆雷劫,所以需要你平日裏多做善事,為自己積累功德。”


    小花跪地拜倒,說道:“多謝仙子提攜之恩,小花定努力修煉,平日裏一定多做善事,積累功德。”


    我扶起小花,又對小花交代了些修煉的要訣,就迴到自己房裏。第二天,我試著聯係七仙女,卻發現五姐姐一直沒有音訊傳來。我掐指一算,心裏一個咯噔,五姐有難。我把這一發現告訴了其他幾位姐姐,又把霓裳閣的事情對小花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匆忙趕去了五姐出事的地方。


    我來到城東的一處院落前,整座院落奢華中又不失優雅,亭台樓閣每一處都透出精致的氣息,院中的名貴花草也是生機勃勃。可是詭異的是,這樣一個原本應該靈氣充裕的地方,卻是鬼氣森森。我抬眼看了看這個院子,居然擺出了一個萬妖誅仙陣,想必五姐就是被這個陣法困住了。


    我來到大門前,大門卻自己開了。一個青衣小童笑著對我說道:“掌櫃的大駕光臨,我家家主已經恭候多時了,還請掌櫃的跟我來。”


    我看了一眼這個青衣小童,身上居然有一絲仙氣。在這個鬼氣森森的院子,居然又出現了一絲仙氣,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微笑著跟上小童是腳步,很快被帶進來一間會客室。一進門,主座上一對中年夫妻就微笑著看向我,男主人和氣說道:“仙子請坐,鄙人顧彥霖,這位是拙荊梁氏。冒昧請掌櫃的前來,也是有事相求。”


    我笑了笑,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看向這對夫婦說道:“顧家主請客方式很是別致啊,先是用計困住我五姐,然後又大手筆布下這萬妖誅仙陣。若非本仙子還有幾分修為在身,恐怕此刻已經成為二位的祭品了吧?”


    聽了我的話,梁夫人急忙解釋道:“仙子恕罪,我們夫妻二人也是被人脅迫的呀,那位大仙的話,我二人不過凡夫俗子,又豈能反抗?”


    顧彥霖也起身對我拱手行禮道:“仙子,是我們對不住你了,隻是,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還請仙子救救我們的女兒!”


    隨後,顧彥霖告訴我,他們夫妻二人早年接手了顧家的釀酒坊,由於梁夫人對於釀酒一道,極有自己的見解,家中的釀酒方子經過梁氏改良後,果然是澄清如水,又口感綿密,迴味無窮。因此,顧家酒坊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夫妻兩人也因此很是賺了不少錢。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二人成親多年,卻一直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一開始兩人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覺得一切隨緣就好。可是,直到梁夫人都快三十歲了,卻依舊無所出。顧彥霖的父母,強勢要給顧彥霖納妾,卻都被顧彥霖不客氣的拒絕了。顧彥霖甚至不惜在宗親麵前說是自己那方麵不行,與梁氏無關。


    眼看著顧家家業越來越大,顧彥霖的母親可不甘心家產被官府收走。因為當地有規定,對於沒有繼承人的財產,財產擁有人去世後,統一收歸當地官府。於是,,顧母提出,讓夫妻二人從族中過繼一個孩子養在膝下。顧彥霖本還有些猶豫,可是,梁氏卻同意了。就在夫妻二人準備收養一個孩子時,梁氏卻意外懷孕了,郎中確診後還告知夫妻二人,梁氏懷的是雙胞胎。


    既然顧彥霖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收養孩子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在夫二人的日夜期盼中,梁氏一朝分娩,生下一對龍鳳胎,可是兒子卻是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女兒也是無比瘦弱,宛若小貓般大小,哭聲也小的幾乎聽不見。夫妻二人用盡各種辦法,女兒到半歲時,身體終於一點點好了起來。


    就在夫妻兩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半月前,女兒突然失蹤了。才不到八個月大的嬰兒,不可能是自己走出去的,那麽,就一定是被偷走的。夫妻二人心急如焚,懸賞重金,可是,十天過去了,已經毫無音訊。


    就在二人幾乎陷入絕望之時,一天深夜,一蒙麵黑衣人來到二人房中,告訴他們,要想見到自己的女兒,就得為他做一件事。然後,又拿出了女兒隨身佩戴的長命鎖。夫妻二人原本還有些懷疑,在見到長命鎖後,都相信了。蒙麵黑衣人帶人來這座院子搗鼓一陣,就離開了。臨走時說,隻要把霓裳閣那幾個美得不像話的姑娘中任何一個帶到這個院子中,任務就算完成了。


    梁氏沒辦法,隻好假裝去霓裳閣買衣服,在買了幾件衣服之後,提出讓當時守在店裏的五姐去家裏為老夫人看看,說是要為老夫人定製一件參加宴會的服裝。又大方的給了五十兩銀子作為定金。五姐見眼前之人並沒有惡意,且隻是一個凡人,自然就一口應下。可是當五姐進入院子中時,就被萬妖誅仙陣困住。


    我冷聲問道:“我五姐現在應該還在這後院中吧?”


    顧彥霖忙說道:“仙子放心,那位仙子隻是昏迷,其它並沒有不妥。我也曾多次試圖傳信給掌櫃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是一提到和那位仙姑相關的事情,就發不出聲音。我又想傳書信給掌櫃的,可是,一旦寫到那位仙姑的內容,就什麽也寫不出來。我夫妻二人與你們無冤無仇,自然也不想加害你們啊,可這真的是我們無法向你們報信啊!”


    我看了看夫妻二人,歎息道:“你們不用著急,你們二人說話中真假,我心中有數。顧家主,梁夫人,你們酒坊雇傭那些無法再上戰場的傷殘士兵,為他們提供了一份工作,也給了他們活下去的勇氣。二位還常年救濟城中孤寡老人,你二人一直行善積德,自然會兒女雙全,又何有兒子出生便夭折的說法呢?”


    梁夫人激動起身,含淚看向我說道:“仙子的意思是……我可憐的兒子……還活著,對嗎?”


    我含笑點頭說道:“正是,而且,令郎就在你們身邊不遠處。而且,很快,那個偷走你們兒子,用一個死嬰來替換他的幕後兇手,就會出現了。”


    顧彥霖也霍地起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門口。因為,就在我話音剛落不久,顧家老爺子顧家明。就帶著顧彥霖的兩個弟弟走了進來。顧家明不滿的瞪了顧彥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唉,老了,不中用了,這兒子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前些日子,給你挑選了好幾個好生養的,你都不要,如今偏偏自己非要和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牽扯不清。”說著,還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我。


    緊跟在顧家明身邊的二兒子顧彥臣忙附和道:“大哥,也不是當弟弟的說你,你看你把爹給氣的,還不快給爹道歉?”


    接著,一邊的老三顧彥輝也跟著說道:“大哥,你這也太不孝順了,爹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可以這樣忤逆爹呢?”


    顧彥霖神色鄭重的把顧家明請到主座上坐好,這才開口說道:“爹,彥臣,彥輝,你們一來就給我扣上一定不孝的帽子,我倒是想先問問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已經說過多次了,此生絕不納妾。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顧家明厲聲嗬斥道:“你這個逆子,我才說了一句,你就說這麽多來與我頂嘴?要不是我當年把顧家酒坊交給你,你能過這富裕的日子?你現在出息了,有錢了也不拉扯你這兩個弟弟,寧願雇傭那些殘廢人,也不用你弟弟?這就是你為兄之道?”


    梁氏忍不住插嘴道:“爹,你說這話,就真真令我們心寒了。酒坊當初交到夫君手中,已經是負債累累,幾乎快倒閉了。是我們夫妻二人一起改良了釀酒的方子,酒坊這才起死迴生。這些年,夫君先後出錢出力替二弟三弟娶親,又出錢給他們開了客棧和酒樓,就是二弟三弟現在居住的院子,也都是夫君出錢置辦的。爹,這還叫不拉扯他們嗎?”


    顧家明沉下臉斥道:“梁氏,大老爺們說話,哪有你一婦道人家插嘴的份?你就這樣和你公爹說話嗎?哼,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彥霖,你也不管管你媳婦?就讓她這麽欺辱你親爹嗎?”


    顧彥霖走過去,輕輕拉了拉梁氏的袖子,示意梁氏不要說了,又對顧家明說道:“爹,梁氏年輕,你就不要和她一個晚輩計較了。爹,你們今天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顧家明聽到顧彥霖的話,心中對顧彥霖不滿更甚,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難道自己沒有事還不能過來了嗎?這個白眼狼果然是靠不住的。顧家明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彥霖啊,菲菲已經失蹤半個多月了,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你們還是早作打算。今天我來為你們做主,就把老二家的永昌過繼給你,你也盡快把酒坊的方子交給老二。這個家,遲早還是要依靠老二的。你們兩人都老大不小的了,彥霖你又不肯納妾,眼下,這才是最好的法子。你們也別怪爹偏心,爹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顧彥霖失望的看向自己的親爹,眼裏是藏不住的心寒與失望。為什麽從小到大,無論自己做多少,自己的爹娘都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為什麽對他們的付出,他們都看不見?這些年,顧彥霖深怕委屈了自己的爹娘,竭盡全力的讓自己的爹娘吃得好住得好,還請了一眾奴仆伺候著。可是,為什麽爹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依舊是冷冰冰的呢?顧彥霖曾經無數次問自己,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夠好,才讓爹娘這些年一直對自己冷冷淡淡的?


    反觀二弟三弟,無論做了什麽錯事,爹娘都從來舍不得責罰半分,反而是責罰自己這個當大哥的,說是自己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弟弟,才導致弟弟們犯錯。可是,自己真的敢教導弟弟們嗎?恐怕自己是沒有那個資格的吧?爹娘好像把所有的疼愛都給了二弟三弟,卻把所有的責難都給了自己。


    想到從前,顧彥霖眼神受傷的看著顧家明,聲音哽咽的問道:“爹,你當真要如此對我嗎?爹,二弟三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子,這些年,我砸了多少錢給他們開店?哪一次是成功了的?何況這個方子,是梁氏琢磨出來的,卻也無權處置啊!”


    顧彥輝不滿的嚷道:“大哥,你看不起誰呢?你這分明就是借口,你家都絕後了,以後養老還不得靠我們?你就說霸占著方子也沒有用,都沒有後人,你這又是何必?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大哥,你不要不識好歹。”


    顧彥臣也跟著說道:“大哥,我家永昌聰明懂事,又孝順,你把酒坊交給他,他一定不會虧待你這個大伯的。再說,我們也沒有說要你們離開酒坊啊!大哥大嫂,你們還是繼續和以前一樣做事,隻是把酒坊更名到永昌名下而已。”


    梁氏嗤笑道:“二弟好算計,一張嘴,我們夫妻二人多年來置辦下的家產,就成了你家的了?我們夫妻就成了你家的奴才了?還得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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