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馬到底叫個什麽勁兒啊?”靜兒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喬喬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同樣摸不著頭腦:“是啊,看它那樣子,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掙開韁繩跑出來似的。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兩人一邊猜測著,一邊加快腳步朝著馬圈裏走去,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當靜兒走到馬圈前,看到老馬那焦急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輕輕地解開了韁繩,老馬瞬間開心地衝出家門。


    原來,鴻儒剛到村口,馬兒就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這匹馬與鴻儒之間有著特殊的情感紐帶,它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主人的歸來。


    當鴻儒逐漸靠近家時,馬兒的興奮之情愈發強烈,以至於無法抑製地嘶鳴起來。


    它那歡快的嘶鳴聲,如同一首美妙的樂曲,傳遞著對主人的思念與歡迎。馬兒奔跑的身影,矯健而充滿力量,它那長長的鬃毛在風中飄揚,仿佛在向鴻儒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大家看著老馬歡快地奔向鴻儒,心中的疑惑也漸漸消散。這馬兒真是太厲害了,它竟然能如此敏銳地感知到主人的氣息,這份靈性讓人驚歎不已。


    它不僅是家中的勞動力,更是鴻儒的忠實夥伴,承載著他們之間深厚的情感。


    秋盈正在家中忙碌著家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她心中好奇,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跑出門外一探究竟。


    隻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口,趕車的正是熟悉的老陳頭。而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人,讓秋盈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竟然是歸家的鴻儒!


    “鴻儒!”秋盈激動地迎上前去,聲音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


    鴻儒看著眼前愛人 很是開心:“秋盈!”一邊撫摸著老馬一邊打著招唿,讓靜兒把老馬牽迴家。老陳頭的馬好像看到老馬很開心。


    這時,老陳頭也笑著跟秋盈打招唿:“表姑!” 拍拍自家馬說,你家的馬 可能是我家馬的媽媽,或者姥姥。


    秋盈聽了老陳頭的話同樣十分高興說道:“是嗎我還不知道呢,那感情好,以後一起搭火犁地, 先快快上家歇歇腳,喝碗熱湯暖暖身子!”


    老陳頭一邊應著,一邊幫忙將鴻儒的行李往屋裏搬。秋盈則在一旁熱情地招唿著:“表姑你千萬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鴻儒也笑嘻嘻地說道:“可不是嘛,老陳,您這一路風風火火的,您這匹馬馱著咱們這麽多人,還有大包小包的行李,肯定累得夠嗆,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他就從兜裏摸出幾張票子遞給老陳頭,想要表示一下謝意。


    誰承想,老陳頭把腦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說啥都不肯要這筆錢,還一個勁兒嘟囔:“那可使不得,咱們都是一家人,互相幫襯那是應該的,哪能收你的錢呢!”


    鴻儒把錢推過去。不收錢可不行,我這行李可多了去了。


    你幹這活兒就得收錢,年前我要是沒啥事,說不定也讓我家老馬拉腳呢。你家孩子碰巧坐我車,不收錢那哪成啊? 老陳頭看了下錢說不要這麽多給一塊就行,鴻儒說 我都看你收劉樓的2塊了,這咱還遠不能少收,二人推來推去半天。


    秋盈微笑著說道:“咱們還是先迴家再慢慢商量吧!”她熱情地招唿著兩人走進家中的堂屋,並請他們坐下歇息片刻。隨後,秋盈趕忙跑到院子裏,為老陳家那匹健壯的馬兒端來了滿滿一盆新鮮的馬草。


    老陳頭見狀,心裏暗自思忖道:“這家人真是熱心腸,以後說不定還能相互幫襯著一起用火犁地呢。”於是他也不再客氣,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秋盈便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恭敬地遞到老陳頭麵前。老陳頭感激地點點頭,接過湯碗,輕輕吹了吹氣後,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喝完湯後,老陳頭抹了抹嘴巴,站起身來說道:“謝謝你們的款待啦,但我還得到城裏去拉腳掙錢呢。”站在一旁的鴻儒連忙將老陳頭送至門外,並從懷裏掏出一包從北京帶來的精美點心,悄悄地塞進了馬車裏。


    眼看著老陳頭穩穩當當地坐上馬車,鴻儒急忙給老陳頭塞入三塊元到口袋裏,然後用力一拍馬背,高聲喊道:“駕!”那匹馬兒仿佛聽懂了鴻儒的指令一般,瞬間撒開四蹄,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鴻儒一家人看著老陳頭和馬車漸漸遠去,相視一笑後便迴到了家中。鴻儒開始從京城帶迴來的東西中挑選,先給孩子們拿些好吃的,然後給秋盈拿了一些毛線。


    接著,他又拿出了母親買的布料,讓秋盈她看看能做些什麽衣服。隨後,鴻儒拿出自己的書,將它們擺放到書櫃上。


    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拿著各自喜愛的零食,蹦蹦跳跳地迴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溫馨小房間裏去享受這片刻的歡樂時光。而此時,鴻儒麵帶微笑,溫柔地走向秋盈,並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溫暖且充滿愛意的大大擁抱。


    秋盈感受到鴻儒的擁抱後,臉上洋溢著關切之情,輕聲問道:“親愛的,一路上奔波勞累,你感覺累不累呀?要不先坐下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鴻儒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迴答道:“還好啦,寶貝兒,我在車上已經小憩了一會兒呢。”


    秋盈仔細端詳著眼前的愛人,心疼地說道:“哎呀,你怎麽好像瘦了一些呢?在北京那邊是不是遇到了很多困難啊?”


    鴻儒連忙擺手否認,安慰著秋盈說:“別擔心啦,親愛的,其實並沒有什麽難處。隻是北京這邊規定,如果沒有教師證就不能教授學生知識,所以我專門花時間去考取了相關證書,現在已經開始帶著學生上課啦。”


    然而,鴻儒卻故意隱瞞了自己最近心髒出現問題的情況,不想讓秋盈為此擔憂。


    接著,他繼續講述著自己在北京的工作經曆:“我現在就是代代課而已,每個孩子每小時收費 50 元,這樣輕輕鬆鬆就能賺到錢啦。”


    盡管秋盈心裏仍然有些疑惑,但看到鴻儒一臉輕鬆的模樣,也就不好意思再多做追問了。


    於是,秋盈轉身忙碌起來,開始收拾起兩人的行李。打開行李箱一看,裏麵的衣服可真是不少呢!


    突然,她發現了一套嶄新的鐵路製服,便好奇地拿出來試穿一下。


    沒想到這套製服穿上身之後竟然非常合身,仿佛是量身定製一般。


    站在一旁的鴻儒看著秋盈穿上製服後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忍不住誇讚道:“你穿上這身製服簡直太漂亮了!真的像個幹部一樣呢!”聽到鴻儒的讚美,秋盈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鴻儒迴來她懸著的心好像安定了很多。 鴻儒到家沒閑著,一會去看看老馬 給老馬添加下草料,看看老馬生的騾子,想著老陳頭說的話, 搭夥耕地,真是不錯的提議,這樣兩個牲口省力也出活。


    鴻儒來到孩子的房間 喬喬已經上了育紅班,放假了和姐姐一起看書,看看了靜兒的作業,看靜兒的字寫的很是工整 很欣慰 不妨繼續努力。


    他又關切地詢問秋盈,這快要過年啦,準備得怎麽樣啦?有沒有蒸饅頭、燉羊肉呀?秋盈微笑著迴答道:“我已經買好了紅棗和紅豆呢,這些都是用來蒸豆包的。


    而且啊,各種菜包需要用到的材料也都預備齊全咯!”接著她想了想補充道,“現在嘛,就得先把酵頭準備好,然後發上滿滿一缸的麵才行喲。”


    說完,隻見鴻儒從兜裏掏出了自己在北京辛苦打工掙來的錢還有母親給的,遞給了身旁的人,秋盈接過錢說:“這可不少呢,要不咱還是存到銀行裏去吧,留著以後慢慢地花。


    等過完這個年,開春要種地的時候,還能拿來買肥料呢。”這時,一旁的鴻儒連忙擺擺手,笑著說:“哎呀,眼看著就要過年啦,咱們可得好好享受一番,舒舒服服地過個熱鬧年!


    你先瞅瞅家裏還缺點啥,趕緊去買迴來。對了,聽說過幾天還有一場盛大的大會呢,到時候咱倆一起去逛逛唄。”


    所謂的大會,那可是魯西南地區獨有的大型交流盛會哦,比起平日裏的集市可要熱鬧得多啦,不僅人多得像潮水一般,各種各樣的物品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隻要是進入十月份舉辦的大會,大家都會親切地稱之為“十月會”,這場盛會通常都會持續十天半個月之久呢。


    鴻儒說過年了 大家都忙著過年,你說我也把地板車套上老馬也拉腳如何,我今天坐車迴來,這一套也可以掙個十塊八塊的,你看陳老頭 都能行。


    秋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可真是太能幹啦!像這種需要出力氣的活兒,比如幫忙抬重物、提行李還有卸貨之類的,你樣樣都行啊!不過呢,你剛剛才從北京迴來,一路奔波肯定累壞了吧?


    還是先好好歇息幾天再說。”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而且呀,咱們也可以考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


    就在咱家裏上課就挺不錯的,如今分田到戶了,大家手頭寬裕些,也能夠自由地外出做生意賺錢。


    那些有點錢的家庭,自然希望自家孩子能夠有出息,所以估計請家教輔導功課的需求應該不會少。


    要知道,以前的有錢人可不都是自己開辦私塾嘛。對了,我曾經聽我爸爸講過,我爺爺當年就是專門給大戶人家當私塾先生的呢。”


    你想你如果是拉腳的,別人是不是覺的請個拉腳的當老師,有些不能接受。你先給自己定位,先包裝自己,才會賺錢,你說呢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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