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尉率領著一眾人馬緩緩返迴兵部,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由衷地讚歎道:“那位臨王殿下真是有幾分本事啊!”


    “是啊,是啊。”心腹們紛紛附和,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


    此時,站在一旁的魯王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鄙夷,但他迅速掩飾住情緒,微笑著迴應道:“五弟確實能幹,現在可是我們幾個兄弟中最受父皇器重的人呢。”


    秦太尉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魯王身上,語氣誠懇地安慰道:“魯王殿下,您不必灰心喪氣,陛下對每一位皇子都是寄予厚望、十分器重的。”


    魯王心中暗自冷笑,對於這樣的場麵話,他才不信。


    然而,表麵上他依然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恭敬地迴答道:“多謝太尉的開導,本王還有事務需要處理,先行離去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隻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他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陰鷙和不甘心。


    秦太尉眼含深意的看著魯王遠去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迴身帶著心腹去主樓議事。


    魯王心中越想越是煩悶,覺得需要找些事情來緩解一下情緒。於是便決定前往工部。


    經過一番輾轉,終於到達目的地。


    工部的官員們見到魯王,紛紛恭敬地行禮,“下官見過魯王殿下。”


    魯王微笑著迴應道:“免禮。”接著,他便詢問道:“我六弟現在在何處呢?”


    這時,一位年輕的官員趕緊迎上前去,恭敬地迴答:“陸王殿下正在二樓銀閣。下官願為您帶路。”


    魯王點頭示意,跟隨他走向樓梯,並在踏上樓梯時問道:“我這六弟是否依舊整日懶散度日?”


    聽到這話,那位官員麵露尷尬之色,委婉地迴答:“陸王殿下每天都會觀看工匠們的工作進展。”


    他們一同來到銀閣門外,年輕官員向魯王稟道,“魯王殿下,陸王就在屋內,您請自便。”


    隨即,他又向魯王行了一禮,“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便匆匆離去。


    魯王抬起腳,緩緩地踏進屋內。他目光如同銳利的箭,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隻見屋內擺放著一張宛如磐石般堅固的書案、一塊彩雲般絢麗的屏風和一張仿佛能讓人沉醉其中的睡榻,四周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工部樣件。


    他不禁感歎道:“六弟還真是會享受啊!這地方雖說不大,但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這時,陸王從睡榻上慢慢起身,轉頭望向魯王,臉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迴應道:“我不過是個懶散之人,哪裏比得上四皇兄您呢?每天都在兵部兢兢業業地工作。”


    魯王聽後,不屑地哼了一聲,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著說:“六弟過獎了,要說咱們幾兄弟之中,還是五弟最為能幹。”


    “五皇兄怎麽了?”陸王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到書案旁,親自給魯王倒了一杯茶,然後繼續說道:“四皇兄,請用茶。”


    隨後,兩人相對而坐。魯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故意說道:“你也別整天躲在這裏清閑自在,現在還連早朝都不上了。”


    “那不是因為弟弟我的官職太小,實在不好意思上朝,免得給你們這些大官們添麻煩嘛。”陸王謙虛地迴答道,然而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五弟,可是父皇親封的王爺,你還官小。”魯王笑著打趣道。


    陸王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


    靜靜地等待,等到魯王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主動說出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六弟,難道你不想問問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嗎?”魯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陸王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麵上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迴答道:“朝堂上能有什麽大事呢?再大的事情不也有父皇和諸位兄長們操心罷了。”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之中仿佛藏著無數深意,他們彼此之間似乎正在暗中較勁,都想看看誰會先沉不住氣。


    魯王心中暗自咒罵了一句,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他緩緩地說道:“今日,你五皇兄可是得到了父皇的重用啊。”


    聽到這句話,陸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哦?是因為什麽事情?”


    “科舉舞弊之事,而且父皇還特意讓刑部和禦史台聽從臨王之命辦案。”魯王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陸王,心中暗自偷笑,心想你平日裏總是裝作懶散的樣子,現在看你著急的模樣,還真是有趣。


    陸王低頭把玩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冷笑一聲,“科舉舞弊案確實難辦,父皇讓人幫五皇兄,也是應當。”說完,他抬頭看著魯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魯王聽出了他避重就輕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惱怒,表麵還是附和的說道:“是啊,這案子確實難辦。”


    “不過五皇兄如此能耐,父皇豈不是更嫌棄我們幾兄弟了。四哥,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他決定先試探一下魯王的態度,看看這位四哥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態度如何。


    魯王豈能不知他的心思,故意裝作無奈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唉,誰讓五弟得父皇器重呢。我們啊,隻有聽命的份兒咯。”


    陸王心中暗罵一聲,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來我也不能再繼續清閑下去了,得找些事情做做。”他的話裏透露出一種不甘被冷落的情緒,同時也暗示自己要有所行動。


    “哦?六弟有何打算?”魯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今日江南一帶水患嚴重,我們工部忙的是人仰馬翻的,所以我決定暫住於此,與同僚們一起攻克難關。”陸王鄭重其事地說道,仿佛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聞言,魯王臉色微微一僵,心裏冷笑一聲,居然敢敷衍他。但他還是故作關心地歎口氣,假兮兮地說道:“那六弟辛苦了,可要注意身體啊。”


    說著,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然而,剛走出幾步,又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五弟得到了上官丞相的青睞,而且與丞相的女兒交情斐然呢。”說完,他滿臉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轉身離去。


    陸王緊緊握著手中的茶杯,臉色陰沉得嚇人。一年前,他的母親曾向上官丞相表達了結親的意願,但上官丞相卻以自己的女兒曾經被退婚為由,拒絕了這門親事。沒想到如今卻……


    魯王離開工部後並沒有走遠,而是悄悄地躲在了暗處。


    果然,不到兩刻鍾的時間,陸王就從工部走了出來。


    他得意地笑了笑,暗自歎息道:“六弟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沉不住氣啊。”既然有了這個出頭鳥,他也可以放心地迴去繼續辦差了。


    陸王陰沉著臉,腳步匆匆向著自己母妃的宮殿而去。


    剛走到禦花園,便遇到了正在賞景的西王和劉丞相。


    陸王心中暗歎一聲,無奈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拱手打招唿道:“三皇兄和丞相大人,今日真是好興致啊!竟然在此處賞花。”


    西王和劉丞相聽到聲音後轉過身來,看到陸王後,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劉丞相笑著迴道:“哈哈,陸王也來了,看來我們都是誌同道合之人!”


    西王卻沒有那般好的態度,他皺起眉頭,不悅地問道:“六弟,你不是應該在工部當值嗎?怎麽會跑到這裏來賞花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被禦史彈劾嗎?”


    聞言,陸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尷尬地迴答道:“皇兄說笑了,我母妃這幾日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作為兒子,自然要去盡孝道的。”


    “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擅離職守。”西王冷哼一聲,不客氣地說道。


    陸王不急不慢地解釋道:“皇兄放心,我已經向工部告假了,不會耽誤差事的。”


    這時,一旁的劉丞相開口笑著說道:“陸王真是孝順啊,令人欽佩不已。”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西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然後接著對陸王說道:“既然如此,那老臣和西王就不耽誤陸王趕去盡孝了。”


    說罷,他們便轉身離開了禦花園。西王一改在別人麵前的衝動模樣,麵色沉靜地說道:“看來,我那六弟得知了朝堂之事,急著去跟他母妃商量了。”


    劉丞相笑著說道,“這樣不是挺好,有人身先士卒,我們也好作壁上觀。”


    西王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皺起眉頭,麵露擔憂之色,有些後悔地說道:“可是,今日我惹得父皇大怒,不知道會不會……”


    劉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陛下隻是斥責一句,並未有實質性的懲罰,那便是無事。”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後,繼續低聲跟他分析道:“今日你說出來的事,陛下必然會將心思放到臨王和上官家身上。”


    西王聽了,心中稍安,但還是有些疑惑地問道:“那父皇會不會責罰上官丞相呢?”


    劉丞相搖了搖頭,冷靜地分析道:“陛下與上官老狐狸年少相識,而且上官狐狸與朝中沒有姻親,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而且隻忠於陛下一人。因此,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輕易能被挑撥的。”


    “那?”西王有些著急,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我今日不就做無用功了。”


    “不會的,陛下自有考量。”劉丞相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意味深長地說道,“上官狐狸的那些孩子皆已長成,總要締結姻親的。”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似乎早已洞察到皇帝的心思。


    聞言,西王恍然大悟,明白了劉丞相話中的深意。他輕輕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隨後,他與劉丞相一同迴到戶部,繼續處理政務。


    與此同時,陸王已經來到淑妃的住處簌玉宮。


    宮門口的太監見到陸王,急忙恭敬地請安,陸王視而不見,疾步快走進內殿。


    入殿後,他一眼便看到淑妃正在喝藥,連忙快步上前請安:“母妃,兒臣來看您了。”


    “我兒來啦,快坐。”淑妃微笑著招唿道,眼中滿是慈愛。


    “母妃的病可好些了?”陸王關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好多了,”淑妃笑著迴道,“你這麽早來找母妃可是有事?”


    陸王看了看周圍的宮女,淑妃會意,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


    “母妃,兒臣得到消息,父皇今日在朝堂上重用了司徒允。”陸王壓低聲音說道。


    聞言,淑妃一驚,她皺起眉頭,輕聲問道:“這是為何?”


    “科舉舞弊案,”陸王迴道。


    淑妃微微點頭,有些疑慮,告誡道,“此案牽連甚廣,我們可不能輕舉妄動。”


    陸王點了點,繼續說道:“聽聞,他如今與上官家走的近。”


    淑妃停下撫摸手腕上玉鐲的動作,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上官丞相?這事你聽何人所說。”


    陸王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魯王。”


    淑妃輕輕皺眉,擔憂道,“你啊不要輕信他人,小心誤入了別人的圈套。”


    陸王心中一緊,趕忙低頭認錯,“兒臣明白,多謝母妃提醒。”


    淑妃摸了摸兒子的臉,寬慰道:“你不必擔心,隻要我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無懼他人。”


    “兒臣謹記母妃教導。”


    淑妃看著自己的兒子,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好好當差,不要辜負了你父皇對你的信任和期望。等休沐的時候,別忘了去看看你未過門的媳婦,那才是正事。”


    陸王恭敬地聽著母親的教誨,他明白,母親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你那未來王妃可是禁衛軍統領的親侄女,而且她的父族幾代都是大儒,桃李滿天下,人脈廣泛,這將成為你未來的基石。”淑妃繼續說道。


    聽到這裏,陸王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深知這段婚姻不僅僅是個人情感的結合,更是家族利益的聯姻。


    “兒子知道了。”陸王迴應道,語氣堅定而自信。


    淑妃悠悠的歎道,“臨王幼年喪母,沒有母族的幫襯,你父皇自是要多關愛些。”


    “上官丞相是你父皇的左膀右臂,臨王討不到好處。”


    話落,母子倆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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