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陸沉院右間的白清玉已是神智不清。


    坐在床榻上的白清玉搖搖晃晃的拉著葉墨軒的衣角,一遍又一遍發嗲的叫著葉墨軒“王爺……夫君……”到最後更是要命的叫著“軒郎……”


    葉墨軒聽著這柔情似水的聲音,就像似有一根細小的羽毛一遍又一遍的撫掃過心頭……


    葉墨軒晃了晃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現在就……


    白清玉猛的站起身來,踮起腳尖猝不及防的就親上了葉墨軒的唇,葉墨軒這會更是如被電擊一般,有一股電流蔓延至全身各處。


    更過分的是白清玉還緊緊的摟住葉墨軒的腰身,任憑葉墨軒怎麽推都推不開“玉兒快放手……放手……”


    白清玉抬起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傻傻的笑著“不放,我就不放……”


    接下來的一幕就有點辣眼睛,隻見白清玉一點都不矜持的再次強吻住葉墨軒,情到深處葉墨軒也變得配合著白清玉……


    右間後邊是一小湖,晚風從半開的窗戶外吹進屋裏,吹得輕飄飄的帳簾隨風起舞。


    白清玉慢慢的的睜開雙眼,我怎麽躺床上了,白清玉隻記得葉墨軒來救她,然後……然後……


    白清玉好像意識到什麽,趁著晚霞的光亮,掀起被角,然後又重新蓋好。


    白清玉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天呀!我失身了,先是丟了珍藏了幾十年的初吻,現在倒好還失身了,老天怎麽不打個雷劈死我得了。


    頭往一邊看去,隻見葉墨軒側躺著,麵向白清玉。


    此時,葉墨軒露出結實無比的胸肌,上麵還有斑斑點點的紅印。白清玉紅了臉,好像那些草莓是自己種去的。睡得如此沉,不會是被自己榨幹了吧!


    那啥,好像不是他把她睡了,而是她把他給睡了,白清玉頭都給繞暈了。迴頭一想好像她也不虧……


    葉墨軒雙眼輕啟,隻見白清玉早就醒來,此時此刻,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


    “醒了……,身上可還有不適。”葉墨軒帶著半睡半醒的沙啞聲音說道,伸出手準備撫摸白清玉臉頰。


    “王爺……”白清玉那也是多活了幾百年的新時代女性,隻是這無意之間的親密舉動還是讓她下意識裏害羞的往被子裏躲。


    白清玉躲在被子裏偷笑著,心想她這個王妃的職位算不算轉正了……


    “玉兒……”葉墨軒扒開蓋著被子的白清玉。待白清玉露出頭時“是不是該換個稱唿。”


    白清玉一臉無辜的看著葉墨軒,換稱唿?“夫君……”


    葉墨軒搖了搖頭,表示不滿意。


    “相公……”白清玉試著又換了一個詞。


    這迴葉墨軒還是搖了搖頭,看這小女人真是健忘的很“叫軒郎,本王愛聽……”


    白清玉覺得,咳,不是肉麻而是很肉麻“軒……軒……軒郎。”感覺嘴都有點瓢,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嗯,這才對著。”葉墨軒開心的親吻了一下白清玉的頭,當做對白清玉的獎勵吧!


    白清玉在心裏邊一遍遍吐槽著葉墨軒,真是沒看出來外邊儀表堂堂、一本正經的葉墨軒,其實內裏邊就是一個悶騷型的。用披著羊皮的狼來形容也不為過。


    葉墨軒與白清玉兩夫妻是你濃我濃的,可令辰殿……


    令辰殿這邊早已亂成一鍋粥,不出敏陽所料,她與曲微微守株待兔還真的抓到前來消贓的人。


    隻是那裝扮成內侍的人還會武功,抓住他還得虧葉墨懷迴來得及時,沒一會就製服了那人。現己將人關押進大牢……


    “七哥,可有找到六哥,也不知道六嫂現在怎麽樣了。”敏陽很是擔憂。


    葉墨懷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肩膀“不用擔心,六哥己經去救六嫂了。”


    “喔……”敏陽沉默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麽“咦,七哥,你怎麽知道的。”


    “剛才我去尋六哥,正巧遇上匆匆忙忙往令辰殿趕的六哥,我同六哥說起了令辰殿的情況,六哥猜一定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葉墨懷正想往下說。


    “什麽……六哥不是被皇兄叫走的麽。”敏陽一臉的凝惑。


    “不是,是有人故意假扮皇兄身邊的內侍引六哥離開的,假扮的那個男人早就被六哥識破並抓住,應該這會也是被關進天牢。”葉墨懷在說起自己的六哥,眼睛裏放著崇拜的光芒,他這一生最信服和崇拜的倆個人就是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是三哥葉墨尋另一個就是六哥葉墨軒。


    葉墨懷的母妃是已故了的謹太嬪衛氏,可惜出身不怎麽好,原先也隻是一介宮女,後來被先皇看上,這運氣也是夠好的,陪皇伴駕就那麽廖廖數次,便一朝懷上龍子。母憑子貴身份地位再底那也是往上晉了晉,一躍從宮妃最後位的衛娘子成為衛昭容連升二級。


    先皇的後宮中一朝懷孕的宮妃就像站在刀尖上似的,有命懷上有沒有命生得下來,且還能順順當當活下的皇子、公主那也是少之又少的,這個道理當時還是衛昭容的衛氏也是清楚知道的。


    民間不是時常流傳著一句(酸兒辣女)的傳聞麽,甭管那傳聞是不是真的,為了自己的肚子裏尚未出生的孩子,既便是看到亦或是嗅到酸性的食物或是果子,衛氏都是強逼著自己忍著,當著後宮妃嬪眾人的麵吃辣的,而且越辣越好的那種。像她這麽個出身不高的宮妃,既使懷孕生的是個公主。


    高位份的宮妃自是不會放在眼裏,更不會暗地裏使什麽手段。再則衛氏本人做事小心,為人處事謹慎,這麽一來她的這一胎也就安全了,算得上是順風順水,直到生下葉墨懷。


    衛氏知道自己亦如自己所料一般生的是皇子,心中思緒千迴百轉,既是開心又是憂愁萬分。再加上皇帝得知衛氏又給自己又喜添了一位皇子,欣喜萬分之下又將衛氏晉升為衛昭緩以示嘉獎。頓時,又迴到了起初懷上皇子時的模樣。


    正因風頭太盛,衛氏身邊有一侍女早被別人收買,每次煮藥都會加點特別的東西進去,從而導致身體氣血雙虧,當發現身體不對時早就油盡燈枯無法挽迴。


    衛氏看著尚在繈褓裏的孩兒心痛萬分,看來自己是無法陪伴孩兒長大了,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顯得十分悲涼。


    很顯然有人在打他們母子倆的注意了,皇後已經收養了六皇子,良妃有自己的孩子,淑妃也是,那就隻剩德妃,好一個笑麵老虎,難怪自己孕期裏也多虧德妃幫助,原來在這等著,等著去母留子,當真是好計謀好手段,衛氏氣得咬牙切齒的,如此這般盤我定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於是,衛氏心中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讓信得過的人去太後常去的九花池將那裏的木橋動了手腳,到了時太後從橋上過掉進九花池,她再舍身相救,臨了將自己的兒子交給太後看顧,料想後宮眾人便不會去爭奪自己的兒子,而九花池離衛氏住的地方又近,隻要做得隱秘些是不會被發現的。


    命運往往是照顧這個女人的,衛氏也成功將自己的兒子交托給太後撫養,含笑離去……


    慶帝十三年冬,昭容衛氏英勇無畏舍身救人,又因誕育皇嗣有功而薨逝,追封為謹嬪……


    也許慶帝對衛氏也是有情的吧!要不然怎麽會給小七取個“懷”字,意思為思念久久,懷念久久……


    年幼時,葉墨懷時常被四哥葉墨城欺負,還是三哥和六哥替他出氣,總能想出法子將四哥葉墨城氣得七竅生煙很是解氣。


    於是啊!他便成天跟在三哥和六哥身後當個跟屁蟲,以前是現在也是……


    葉墨懷把思緒拉迴來,看向一旁的敏陽“敏陽,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敏陽一頭霧水,什麽好日子到頭了……


    “敏陽……”太後怒氣衝衝的走來,看著這個不聽話的女兒,尋思著要不要找個夫子來好好管教管教,實在是野得沒邊了。


    敏陽一聽這聲音是多麽熟悉,下意識的往葉墨懷身後躲。


    “小七(微微),給母後請安。”葉墨懷與曲微微向太後行問安禮。


    “都起吧!葉九九(敏陽的小名)給母後出來……”太後不露自威的聲音容不得敏陽拒絕。


    這才低拉著頭從哥哥,嫂嫂身後出來“母後……”


    “跟母後迴福寧殿……”說著太後拉著敏陽往福寧殿方向而去。


    敏陽三步兩迴頭的看向葉墨懷和曲微微,那兩隻眼睛裏很無辜的,像似在向葉墨懷求救,六哥、六嫂救我呀!


    葉墨懷也無能為力,隻能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深情的摟著自家的媳婦兒迴棲息院去了……


    葉墨尋的寶墨房。此時,下邊站著好幾個朝中大臣都不敢坑聲,像極了在公司裏上班因為業績達不到,然後,就是上司請大家夥去辦公室喝茶的場景那是一毛一樣。


    “你們跟朕說說,為什麽啊!為什麽皇家一辦宴會一準有人來攪和。”葉墨尋順手拿起桌上就近的奏章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這會子君王的威嚴嚇得朝臣眾人更不敢支聲了。


    “你們一個個的平時不是很能說麽,一到關健時便不支聲了。”葉墨尋指了指下邊的這群人。


    一不小心,氣血攻心吐了一口鮮血險些就要暈倒在地。


    “刑部尚書何在?”葉墨尋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的了。


    “臣在……”刑部尚書書又名直直的站出來。等候君王發布指令……


    “朕限你三天之內破案……”葉墨尋對著書又名說道,而葉墨尋說完以後,又暗自觀察下邊這群人的表情。


    眾人一聽都為書又名捏把冷汗,三天偵破此案,怎麽可能……


    此話一出在場的朝臣,三三兩兩的交頭結耳,有的是準備拿著凳子準備看好戲的,有的則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書又名。


    而刑部尚書書又名也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葉墨尋交給自己的任務“是……”


    “都散了吧!”葉墨尋叫今天在這兒朝臣可以迴去了。


    眾朝臣一一退下,到了寶墨房的外邊,書又名麵露難色,看這事辦的這可是個煬手的山芋,想丟也丟不開。於是,書又名唉聲歎氣的吐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邢部尚書的位置是坐到頭了。


    “書兄……”跟在後邊的禮部員外郎的範進叫住書又名。


    書又名聞言看向趕上自己的同窗好友範進“範賢弟……”


    “書兄對此案可有頭緒?”範進與書又名並齊的往外邊走邊說。


    “沒有任何頭緒,不瞞範賢弟,為兄這個刑部尚書可坐到頭了。”書又名悲觀的想著。


    範進不以為然的說“書兄何必如此悲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書又名一聽範進的話,死氣沉沉的眼睛頓時閃爍著點點光芒“範賢弟可有良策。”


    “良策是沒有,生路有一條何不去找六王爺和七王爺。”範進為書又名指了一條生路。


    哦,對了,自己怎麽忘了還有這麽一出“謝謝範賢弟指點,等偵破了此案為兄請你去喝酒。”


    “隻是這天色己晚,恐要等到明日了。不過你可以去審審關在牢裏邊關的那兩個人。”範進提醒書又名。


    書又名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己經這麽晚了,看來要等到明日了“對……對對,範賢弟說得極對。”


    於是,兩人便結伴而歸……


    福寧院中,敏陽跪在地上一副死都不肯悔改的模樣,這性子倒是隨了她的父皇,這般的執拗。如果以後嫁了人,在夫家可是要吃虧的。


    “葉九九,知道錯了沒有。”太後問著跪在地上的敏陽。


    “母後,九九不知道做錯了什麽還請母後明示。”敏陽死鴨子嘴硬十分叛逆……


    太後無奈的搖搖頭,好像從敏陽身上看到了當年十六七八的自己,對付這樣的就不能來硬的,隻能順著往下捋“米酥,把九九扶起來。”


    勤嬤嬤還以為太後又要責罰九九,想要出言相勸時,才聽到讓九九別跪了,這是準備放了九九,趕緊上前扶起跪著的敏陽,對敏陽使眼色。


    “九九,過來。”太後示意敏陽坐到她的身邊“九九,唉!母後這樣是為了你好,你打從母後肚子裏生下來,那便是備受萬人注目的大夏公主,母後也是希望你活得瀟灑自在。拋卻你這大夏公主的身份外,你還是個姑娘家,姑娘家家長大了是要嫁人的,這為人處事不能任性胡。”


    “母後,隻是那此個規矩就像繩索,把人捆綁得太死。九九不嫁人,九九願意永遠陪在母後身邊。”敏陽這會也不與太後對著幹,抱著太後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


    “葉九九,又在胡說些什麽。那有女孩子長大不嫁人的,母後可以答應你不拘束你,但是,必須給你請個夫子……”太後選擇退讓,這可是自己親親女兒。


    “那好吧!”敏陽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但是心裏邊可是千迴百轉。看那個不怕死的敢教她,定讓他有來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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