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


    “桃子姑娘,幫我上一些藥,這幾日實在被蚊蟲叮咬得厲害。”段往拿著藥膏來找桃子,想讓桃子給他上藥,他是有私心的,想與桃子單獨處處。


    坐在右間廊下準備繡花的桃子,將針線框拿走,準備給段往上藥……


    段往則是蹲下仰起臉……


    “呀!怎的如此不小心,這臉上沒一塊好的了。”桃子看著段往臉上紅紅點點起了心疼之心。


    接過段往手上的藥膏準備開始塗時,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桃子一嗅那藥膏都快被熏吐了,直接又丟還給段往,滿臉都寫著嫌棄。


    “怎麽了,桃子姑娘……”段往一臉的好奇看著桃子。


    “段侍衛,這個藥膏是誰給你的……”好好的一張俊俏容顏,沒有被毀容已經很不錯了,這個段往心可是夠大的。


    “哦,這個呀!昨天王爺為了嘉獎我特意給我的,還說是皇宮裏邊太醫院的院正給調的。”說起這個藥膏,段往可自豪了。


    桃子一聽是王爺給的,難怪段往都不心生懷疑,隻能說段往太過愚忠了一點吧!


    葉墨軒這是在報複段往特意想整整他,誰叫段往老是來破壞他的好事來著。


    桃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屋裏的一口小箱子一陣搗鼓像似在翻找什麽東西“王妃,咱們那盒清爽膏上哪去了。”


    白清玉拿著小說看得正起勁來著,也沒空去管桃子在幹什麽“不是在桌台上麵麽,昨天晚上我被蚊蟲叮咬了,所以拿了出來用,就忘了放迴去……”


    “哦……”桃子一看,還真的在梳妝台上,桃子拿起清爽膏來到外邊廊下給段往上藥。


    段往臉上塗上清爽膏瞬間感覺冰冰涼涼很是舒服,晚風一吹連帶著心神都被吹得蕩漾起來。


    “喲,段往,你這小子怎麽跑這來了。難怪本王找你半天都不見人影。”葉墨軒有點意外,現在總有許多時間見下到段往,原來是跑右間來了。


    “王爺,我在上藥,你有什麽吩咐。”段往一聽是自家王爺,好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便立馬像似做了賊心虛般站了起來。


    葉墨軒憋著壞笑道“本王看書房有點亂,去幫本王整理一下。”小子去吧!本王留了一個大大大的驚喜給你。


    “是,王爺……”段往說完便三步兩迴頭的走了。


    葉墨軒走到屋內,隔前一麵透明的紗質屏風,隻見床榻上白清玉長長的青絲一瀉而下,身穿一套白色寢衣半倚在床架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書。


    葉墨軒穿過屏風來到白清玉的麵前“王妃,正在看書呢。”


    白清玉正好看到故事中的男主角被一群鴨子追趕的故事情節,抬頭正看見葉墨軒便捂著肚子笑翻了倒在床上。


    “在看什麽書呢?這般高興。”葉墨軒有點好奇是什麽樣的書能讓白清玉如此笑得開心。


    “看話本貝。王爺,你有事嗎?”白清玉笑夠了,這才坐起身子。


    “那個……”葉墨軒想起今天那麽粗暴的對待白清玉還強吻了她,便變得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那個今天,對不起……”


    “什麽,那個……”葉墨軒不提,白清玉差點都給忘記了對麵那貨,今天可是強吻自己。


    想到這白清玉的老臉都是白裏透著紅,她己經不生氣,反而還是有點點歡喜有點點甜蜜,這下更為感動的是,葉墨軒竟然放下自己王爺的身份來和她道歉己是最為難得。


    “是不是,不生本王的氣了。”葉墨軒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


    白清玉點點頭,沒有說話。


    於是,葉墨軒便趁熱打鐵的要求道“那本王今晚就在你這打地鋪了。”


    白清玉還是隻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段往……段往……”葉墨軒衝外邊喊著段往的名字,傳念一想,一邊嘀咕道“哦,對了,段往好像在幫本王打好書房。”


    於是,葉墨軒連門都懶得走,直接輕盈一跳,從窗戶出去,歡天喜地的迴主間拿自己的鋪蓋卷去了。


    收拾書房的段往可慘了,剛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刹那,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沉院進賊了,隻能用滿目狼籍來形容這混亂不堪的書房。


    段往都懷疑自家王爺這是故意把書房弄得這麽亂來整自己的。段往在心裏吐槽自家王爺,唉!這王爺越來不像王爺了。


    於是,咬著牙收拾書房,後來得虧桃子來幫忙,要不然一個晚上都整理不好書房。


    棲息院裏葉墨懷一改往日寵妻的毛病,氣唿唿的問曲微微“曲微微你告訴本王,為什麽要偷滿著本王出去私混嗯。”


    “我沒有偷滿著你,我問你要出行的令牌,是你自己很爽快的就給了我的……”此時的曲微微還沒把衣服換迴來,穿得還是之前出行的男裝。


    “本王……本王……”葉墨懷想想是有那麽一迴事“那本王問你,你為什麽要一個人出去私混。”


    曲微微開始放大招“喔……喔……你個臭不要臉的葉墨懷,明明是你整天見不到人影,現在又要怪起我了,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不活了……”


    曲微微放聲大哭了起來,數三個數,葉墨懷就會乖乖的過來哄自己。包試包靈……


    一……二……三……


    “好啦!乖啊!微微快別哭了,都是為夫的錯。”葉墨懷剛才把曲微微訓得多慘,這會哄媳婦兒就有多卑微,一個勁的自己認錯。


    “你還好大聲的兇我,葉墨懷……”曲微微哽咽道。


    “都是為夫的錯,微微乖不哭了,待會咱們吃大肘子啊!”葉墨懷把曲微微摟在懷裏,認認真真、誠誠懇懇的哄到。


    葉墨懷對於怎麽去哄曲微微那是手到擒來呀!隻要一提起吃,誒,立馬哄好,一看就知道這是哄媳婦兒的老手。這不曲微微立馬不哭不鬧了。


    葉墨懷不是指責曲微微,而是怕被自己寵著的愛妻不見了,語重心長的道“隻是下次出去要支會為夫一聲,別偷偷的走了啊!為夫怕找不到你。”


    聽得葉墨懷的一席話,曲微微很是感動,今生能與葉墨懷白頭相守,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眼窩子淺的曲微微這會真的流眼淚了,誰讓她家王爺這般會哄人。


    葉墨懷見愛妻又哭了起來,連忙給愛妻擦拭眼淚,看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在曲微微耳邊耳語道“微微今天穿男裝很是好看,待會……”後邊說得很小聲很小聲。


    隻見葉墨懷剛說完,曲微微則仰起自己的小拳頭捶打著葉墨懷的胸口“夫君真壞……”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凡,有人歡天喜地,有人忙忙碌碌,有人甜蜜幸福,也有人瘋狂成魔。


    午夜時會,待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一黑影一閃便進入陸沉院的左間。


    “來了……”柳星荷尚末入睡,等的就是之前,讓奶娘安排滲透到碧泉宮裏的接頭人。


    柳星荷給臘梅上了一柱香後,便來到桌前坐下,昏暗的燭光己看不清柳星荷臉上的任何表情。


    “通知,欽天監裏我們的人,讓皇帝舉辦一場宴會。然後,把那東西加進那賤人的飯食中。然後……”柳星荷讓那接頭人附耳過來,親自交代一翻計劃後,又讓其務必讓手下的人小心謹慎千萬別露出馬腳了被人發現。


    待一切安排妥當,那黑衣人便一閃而過原路返迴……


    白清玉,你個賤人你給我等著,我柳星荷說過一定要讓你好看,柳星荷一想到自己的計劃一旦成功之後,那賤人的下場,心裏止不住的興奮和開心,瘋狂的蹂躪著手上的紙張……


    幾天後,一場盛大的宴會如約舉行……


    白清玉和曲微微兩個人的座位還是像上次宮宴一般並排著的,趁著宴會還沒有開始兩妯娌便閑聊起來。


    “微微,我怎麽沒見著敏陽。”白清玉左看右看都沒看到敏陽活潑好動的身影。


    “嗨,別提了,母後知道敏陽將我兩一同拐去商福曲館後,發了好大一頓火,然後就將敏陽禁足在星祥殿抄寫佛經。”曲微微像往常一樣,隻要一坐下來就沒停下過吃的動作。


    “這迴敏陽可慘了。”白清玉有點同情敏陽起來。


    像敏陽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屈服的,這不趁身邊的侍女一個不注意就從星祥殿偷跑了出來,慌不擇路之下躲進了膳房……


    敏陽剛躲進桌子底下,說聽到有人在密謀想要害人,聽說話的聲音有點像宮裏邊的內侍。


    “公公,這佐料咱們加到那些菜品裏。”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公公問道。


    “囉,看見沒……”那年長的公公指著桌子上印有小小一朵荷花標記的碗“隻要瓷碗帶有荷花標記的都給咱家加進去。待會子上菜,你就……”


    敏陽伸長了耳朵,無奈那兩人越說得後邊就越小聲,為了不被人發現,敏陽隻能一動不動的縮在桌子底下,待兩人走遠敏陽才從桌子底下出來。


    皇家舉辦宴席一般大到九十多道菜,小到六十多道菜。


    自皇兄登基以來嚴禁鋪張浪費、奢侈無度之風。也隻減掉一半的菜品,也就是說每一桌至少也要上三十多道菜,這可怎麽辦。現在還不知道那幕後指使人到底要害誰,既然讓她敏陽知道了,決不能讓其得呈。


    敏陽決定將帶有荷花標記的碗菜倒掉,可是就在這時有人來了,原來宴席就要開席了,宮人們來上菜了,沒辦法敏陽隻能又重新躲迴桌子下。


    待敏陽從桌子底下出來,一個個暫放菜肴的長桌子上已是光光如也……


    無奈敏陽隻能往令辰殿而去,沿途還要躲躲藏藏還是晚了一些,令辰殿裏人聲鼎沸,菜肴早就上齊,想在這茫茫瓷碗中找到帶荷花標記的難如登天,對了,去找六嫂、七嫂估計她們有辦法,敏陽偷偷向六嫂和七嫂的位置靠還……


    敏陽喊著曲微微“七嫂……七嫂……”


    曲微微此時正吃著桂花糕,一迴頭就看到敏陽這位小祖宗正衝自己笑,得了還沒反應過來曲微微就被嘴裏的桂花糕噎著了。


    一旁的葉墨懷見曲微微噎著了。趕緊貼心的遞上茶水“這是怎麽了,慢著點,又沒人與你搶……”一邊輕輕拍打著曲微微背……


    曲微微指向敏陽剛才的位置,誰知道敏陽早已貓著腰來到曲微微身旁。


    “敏陽……”葉墨懷很是驚訝,看了看周用並沒有人注意這邊,便小聲說“敏陽,你怎麽偷跑出來了。”


    “七哥,先別說這些,剛才我聽到有人計劃著害人……”敏陽小聲的對葉墨懷說。


    “哦。可知那夥人把髒東西下那了。”葉墨懷心想會不會是四哥的人又要趁機做亂。


    “隻聽到說是下在帶有荷花標記的瓷碗裏邊。”敏陽一轉頭六哥六嫂都不在“七哥,六哥六嫂呢?”


    “剛才有個禦前內侍來傳話,將六哥叫走了。至於六嫂……”至於六嫂去那了,葉墨懷也沒有注意。


    曲微微搶答道“去偏殿更衣了,剛才有個侍女弄濕了六嫂的衣裳。”曲微微剛說完隨意一瞟,就見六嫂桌子上就有帶荷花標記的瓷碗“敏陽,是不是那種荷花標記。”


    敏陽順著曲微微的眼神看去“就是這個。”那夥人要害的人是六嫂“七哥快去把六哥找迴來,這一定是調虎離山之計。那夥人一定還留了後手,定是要迴來消毀證據的,微微和我先按兵不動,留下來抓他個人贓並獲。”希望還來及。


    偏殿裏準備換衣服的白清玉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身體還一陣一陣的燥熱,這感覺像是……像是被下藥了……


    白清玉一陣心慌。此時,身也沒有任何人,桃子己經替自己迴陸沉院拿幹淨的衣服去了,這一定是圈套。


    白清玉看向通往偏殿外邊的門,心裏是那麽渴望葉墨軒能來救她。現如今沒有辦公隻能死守著這扇門不被打開。


    於是,白清玉先費力的上前將門窗全部死死的栓好,這還不夠,又吃力的將能移動的桌子、椅子統統都推到門前擋住。


    待這一切做完,白清玉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癱軟在地。


    手裏邊死死的握住鋒利的發簪,白清玉想好了如果……如果實在守不住,拚死也不讓歹人得呈。


    就在這時,偏殿外響起腳步聲,一個極其醜陋的男人壞笑著來到偏殿門口,試著推了推門。


    “小娘子,你開開門呀!你的好哥哥來看你了,你是躲不了的。”那個醜陋的男人一邊汙言穢語的說著,一邊推了推門。見裏邊沒什麽動靜,就準備用腳將門踢開。


    就在這時,葉墨軒從天而降從後邊將那個男人給打暈在地。


    “白清玉……白清玉……”葉墨軒唿喊著白清玉。


    白清玉一聽是葉墨軒的聲音,換撒的神智又清醒了些,忍不住哽咽道“王爺……”她終於等到葉墨軒來救自己了。


    葉墨軒很焦急,對著窗戶就是狠狠的一腳,那木質的窗戶立即破碎,葉墨軒便從破損的窗戶外跳進偏殿,隻見白清玉隻穿了一套白色中衣,神智有點不清的癱坐在堵擋門口的椅子上,臉蛋兒紅撲撲的,這是……這是……


    葉墨軒快速來到白清玉麵前“白清玉……玉兒……”


    白清玉聞到熟悉的檀香氣味,知道眼前的人是葉墨軒,安心的說道“王爺……帶我迴家……”


    葉墨軒打橫抱起白清玉又從窗戶那跳了出去運用輕功向自己的陸沉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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