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副掌門還在一旁附和,“這話大哥說的太對了!武林中的那些蠢才,一個個武功再高有什麽用?都是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哪像你我,頭腦發達,四肢簡單——這才是強者應有的姿態啊!”


    “哈哈哈……阿弟說的太對了!”正掌門誇讚道。


    旁邊的弟子們也洋洋得意地附和著,“掌門威武,掌門威武……”


    樹上的柳若纖聽著兩人的對話,差點就笑出了聲,“江山輩有人才出,難道指的就是這些?這些名門正派算計起來,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兩人邊走邊說,好巧不巧正好從樹下走過時,突然一滴血順著樹葉落在了副掌門的臉上,他伸手一摸,“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血?”


    他說著,抬頭往上一看,隱約看到樹梢上坐了一個人。“哥,你看那有個人!”


    柳若纖見自己被發現一個飛身而起迅速逃離。


    正掌門見到,臉上露出大喜之色,隨即說道:“她就是畫像上的妖女——柳若纖!殺了她我們雲溪峰一定能揚名立萬的!”


    “就是她,她看起來受了重傷!”副掌門接著說。


    “受傷了才好呢,今天就讓她死在我們的飛爪之下!”正掌門說著,隨即立刻朝柳若纖飛去的方向擲去了飛爪。


    飛爪是他倆的特有武器,由鎖鏈連著一個鐵爪,鐵爪上麵有機關,可以在他們的控製下,抓住任何物體。


    用的時候投擲而去,被飛爪抓住,輕則皮肉被抓破,重則連骨頭都會被捏碎。


    柳若纖見自己被發現,迅速扭轉身體,在原本的降落點前降落,然後借力打力跳到了另一個樹枝上麵,也由此躲過了飛爪的襲擊。


    可她的腳還未站穩,另一個飛爪又朝她飛來。副掌門也緊跟著出手。


    兩兄弟配合著進攻,柳若纖無奈隻得一路躲閃。


    飛爪所到之處,樹皮皆被抓破,樹枝皆被扯斷。這飛爪算不上上乘武器,但殺傷力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在兩人的輪番進攻下,飛爪的優勢被極大發揮著。飛爪隻能攻擊一點,很多人隻要看準飛爪的進攻路線小心躲開就行了。


    可是一個飛爪自然好躲過,但是兩個就不同了。


    尤其是另一個會在前一個進攻的時候估算你躲避的路線,然後將飛爪擲於你躲避的路線上,這樣一個給另一個補位,不行的話另一個再接著補位,時間一長,即使是身法再好,再靈敏的人也會被弄的失去耐心。


    一旦失去耐心很有可能就會走錯,一步錯就有可能被飛爪抓住,接著就是尖銳的爪子嵌入皮肉之中了。


    被兩人夾擊下的柳若纖眼見避無可避,索性也不再躲避,直接拔刀與之廝殺。


    柳若纖身受重傷,麵對兩兄弟的圍攻,稍稍有些應付不來。


    但善於觀察,善於見招拆招地柳若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兩人的弱點。


    針對他們的弱點,柳若纖發起了進攻。很快,兩人就在柳若纖的進攻下落了下風。


    柳若纖學的本來就是殺招,所以一旦機會合適就直接將其斬殺。


    其他的門人見到掌門被殺死,也是一擁而上,結果全淪為了柳若纖的刀下魂。


    一時間,鮮血滿地,慘叫連連,待他們都倒下去的那一刻,整片山路都染成了鮮紅色。


    柳若纖本就身受重傷,又強行硬攻殺人,待將所有人都斬殺之後,她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物全部被鮮血染紅,早已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大雨傾盆而下,衝刷著地上的血液,仿佛想要洗盡這世間的殺戮,洗盡這無盡的惡念。


    柳若纖躺在地上,一息尚存,她內力消耗太大,加上傷勢過重,已經撐不下去了……


    尤其是在子蠱死了之後,她的身體所承受的每一份傷痛都無法再被轉借。


    子蠱的作用,除了能控製宿主,另一個作用,就是會把宿主所承受的傷痛,傳遞到母蠱的身上,而母蠱的持有人會利用其深厚的內力,治療這些傷痛。


    這也是為什麽“地獄穀”的很多殺手,即使受了很重的傷,依舊可以繼續戰鬥的原因。


    可是柳若纖想逃離地獄穀,設計殺死了子蠱。失去了子蠱後,也就意味著所有的傷痛必須由柳若纖自己承受著。


    柳若纖抬頭望向灰暗的天空,每一處傷口都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這些年她殺了很多人,受了很多傷,但每次受傷她都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或者說她更像#一個長著血肉的殺人工具,而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這一刻是不同的!


    當子蠱死亡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席卷了她的身體,也讓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她是活著的!


    她淡淡地笑著,想著她這可笑的一生,“我這一生……滿懷欣喜而來,帶著悲痛而去……好在,甜也嚐過,苦也吃過……隻不過,一切都顯得那麽淺淡。人生百態,我隻能淺淺嚐了一下,愛沒愛到,恨沒恨到……我於人間如過客,何來清茶換真心……”


    柳若纖微微閉目,眼淚伴著雨水一起從眼角滑落。


    就像她這一生,伶仃飄落,生如浮萍……


    耗盡千帆仍不至,一蓑煙雨寒平生!


    雨水的無情敲打著,仿佛地上躺著的並不是人類而是塵土、是石塊、是無知無覺的大地……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她身邊停下。從馬車上下來兩個黑衣人,將她抬入了馬車,隨後馬車離去。


    “哢……”喬導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這段戲從早拍到晚,換了兩個場地,終於是拍完了。


    宋莘莘顫抖著身體從馬車上走下來,臘月的天氣已經接近零度了。正常走在路上,風吹過來不由得打個寒顫,更何況宋莘莘剛拍完淋雨的戲,全身都濕透了,衣服還在滴水。她一出馬車,就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嶽月此時已經拿著一條浴巾衝了過來,一見麵,立刻將浴巾裹在宋莘莘身上。


    “莘莘姐,快走,快走,去房車裏衝個熱水澡,驅驅寒氣!”嶽月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裹著浴巾地宋莘莘往不遠處的房車走去。


    宋莘莘此刻被凍得上牙開始跟下牙打架了。她哆哆嗦嗦地跟著嶽月,本想說話,卻因#牙齒打架,沒有辦法開口,於是也就閉嘴沒有說話。


    進入房車後,宋莘莘立刻去浴室洗澡,房車裏隻有淋浴,不能泡澡,不過好在嶽月提前放好了熱水,宋莘莘進去後就開始衝澡。


    當溫暖的熱水流到宋莘莘冰冷地身體上時,那種感覺,仿佛一瞬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內心的寒冷一點點驅散。


    “怎麽樣?莘莘姐,水溫還合適嗎?我故意調高了了一點,這大冬天淋了雨,可得好好的衝一衝!”門外的嶽月關心的說。


    “還是你想得周到,真是謝謝你了嶽月!”宋莘莘感激地說。


    “謝什麽?我是你的助理,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莘莘姐,你記得多洗一會,我聽我媽說,受了寒,一定要洗到流汗才行。要把體內的寒氣給逼出來,不然的話,寒氣淤積在體內可是會生病的!”嶽月接著說。


    “好的!”宋莘莘答應著。


    “我提前煮了薑湯,在保溫杯裏,你出來的時候趕緊喝一杯!”嶽月又接著說,然後把保溫杯放在折疊餐桌上。


    “好的,我知道了!”宋莘莘答著,心裏暖暖的。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嶽月卻想到了。


    對於嶽月的細心、體貼,她是非常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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