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發現我了，就走到我身邊，問我是不是很冷？”
說到這裏，王鶴忽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在寒冬裏被人照顧一樣，讓我很感動，我隻是點了點頭，你看著我手裏的那碗湯，我以為你會把湯遞給我，可你卻沒有，我還記得你看我的目光。”
王鶴的笑容變成了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鄙視我，說我怎麽會跑到你家裏來，還說我是個小叫花子，還說我是宮中哪個妃子養的野種，跑到這裏來監視你。”
“你是如此高貴，以至於我連一個冬天都撐不過去，你派人將我從長街上趕了下來，然後跑來嘲笑我，將你手中的冷湯潑在我的身上，然後用一種憐憫的口吻告訴我，讓我離遠兒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小時候的事情，蘇成逸已經記不清了，就連母親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漸漸變得模糊，王鶴所說的那段往事，他自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鶴似乎早有預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和太監，王鶴盡量保持著與蘇成逸的關係，一邊說著以前的事情。
“你也知道，她就是王啟之女，王娥，我們兩情相悅，我雖然出身低微，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甚至在她爹麵前誇了我幾句，我們本來是要成親的，可她卻很高興。”
王鶴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帶著哭腔：“一開始還挺好的，我還想著娶她後，就去科舉，不管能不能出人頭地，能和她在一起，也是值了。”
蘇成逸想起了王啟，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王鶴一把揪住蘇成逸的衣領，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可是，就在婚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王娥的父皇就被你抓進了大牢，罪名是謀反，王大人對國家忠心，結果卻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
王啟叛國之事，經過多方調查，已無爭議，不過王啟在朝中的口碑一向不錯，群臣皆稱讚他清廉，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吏。
他從政數十年，在朝中各方勢力爭鬥的情況下，都能安然無恙地活下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在收集證據的時候，他也曾懷疑過自己的猜測，但幸運的是，他在王啟家裏發現了與敵國的書信往來，證據確鑿，皇上震怒，將他處死。
“王啟下獄之後，王娥整日以淚洗麵，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結果皇上一道旨意，王啟就被殺了，王娥的哥哥們一個都沒活下來，她和她的家人都被罰去當了軍妓。”
“就在聖旨下發的那一天，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想將她帶走，但她擔心家人，死活不肯，最後她告訴我，她要替她父親討迴公道，要來見你。”
“我本不想讓她去的，可沒想到她竟然一去不迴。”
王鶴怒極而笑，放開蘇成逸，語氣卻是逐漸平和：“殺人的人是你，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刀一刀，都是你親手所為。”
王娥根本就沒想過要替父親討迴公道，其實王啟做了什麽，王娥一清二楚，就連父親給敵人寫過不少信，都是她親手寫的。
她當日是來找他的，卻不是為了替父親討迴公道，也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活下去，而是為了要置他於死地。
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她請的那些刺客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仗著自己的身手，想要接近他，卻被他一劍刺死。
沒想到她和王鶴之間，竟然有這樣的過往。
怪不得自己看著他有些眼熟，當初他殺死王娥後，就讓人給他賜了個爵位，他在王家似乎見過，但很快就不見了，等他忙完這件事，也就不在意了。
王鶴長歎一聲：“大哥，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蘇成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話音落下後，淡淡道：“你有完沒完？我能不能走了？”
王鶴心中有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了半天，結果他一個字都沒聽到。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樣子，又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王鶴嘴一張一合，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了下去，如果不是蘇成逸剛才聽到了，王鶴的態度變化之快，根本看不出來。
“那我先走了。”
蘇成逸的腳步邁的很快，似乎很著急要迴去。
王鶴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蘇成逸也嚐一嚐他曾經吃過的虧。
如今知道如意是他的死穴，又將刀子送到他麵前，他也不好拒絕。
“皇兄，如今這朝堂之上，也就你我二人能夠說話，我初入朝，許多事情都是一頭霧水，所以想要拜托你，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皇兄的府邸？”
如果是以往，蘇成逸縱然再不情願，也一定會答應，畢竟，將她帶迴府中打探一番，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壞處。
“不行。”他一口迴絕了王鶴。
王鶴明知道他在說什麽，但還是問道：“怎麽了？”
蘇成逸道：“難道，你連個家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們兩個人走的更近一些？”
蘇成逸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很快便離開。
不過王鶴還不死心，在蘇成逸迴來後，他還專門去買了一些糕點，這才再次登門。
這一次，他是客人，而且還帶來了禮物，如果拒絕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蘇成逸被蘇成逸煩得夠嗆，想了想，還是讓管家將他帶了進去。
王鶴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成逸正在給自己的魚喂食，他拿起一把魚食扔進了水裏，轉頭瞪著一臉不悅的王鶴：“你怎麽又迴來了？”
王鶴將糕點放在院子裏的一張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我說過，我有話要問你。”
“我不懂。”
“為什麽？你太謙虛了。”
蘇成逸沒有再說話。
王鶴頓了頓，問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沒事吧？”
蘇成逸忍著一腳將他踢開的衝動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王鶴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生氣，過了片刻，他才說道：“大哥，你這院子倒是挺漂亮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去看看？”
說到這裏，王鶴忽然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在寒冬裏被人照顧一樣，讓我很感動，我隻是點了點頭，你看著我手裏的那碗湯，我以為你會把湯遞給我，可你卻沒有，我還記得你看我的目光。”
王鶴的笑容變成了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鄙視我，說我怎麽會跑到你家裏來，還說我是個小叫花子，還說我是宮中哪個妃子養的野種，跑到這裏來監視你。”
“你是如此高貴，以至於我連一個冬天都撐不過去，你派人將我從長街上趕了下來，然後跑來嘲笑我，將你手中的冷湯潑在我的身上，然後用一種憐憫的口吻告訴我，讓我離遠兒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小時候的事情，蘇成逸已經記不清了，就連母親在他心中的形象，也漸漸變得模糊，王鶴所說的那段往事，他自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鶴似乎早有預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和太監，王鶴盡量保持著與蘇成逸的關係，一邊說著以前的事情。
“你也知道，她就是王啟之女，王娥，我們兩情相悅，我雖然出身低微，可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甚至在她爹麵前誇了我幾句，我們本來是要成親的，可她卻很高興。”
王鶴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帶著哭腔：“一開始還挺好的，我還想著娶她後，就去科舉，不管能不能出人頭地，能和她在一起，也是值了。”
蘇成逸想起了王啟，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結果。
王鶴一把揪住蘇成逸的衣領，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可是，就在婚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王娥的父皇就被你抓進了大牢，罪名是謀反，王大人對國家忠心，結果卻被扣上了這樣的帽子。”
王啟叛國之事，經過多方調查，已無爭議，不過王啟在朝中的口碑一向不錯，群臣皆稱讚他清廉，是個不可多得的良吏。
他從政數十年，在朝中各方勢力爭鬥的情況下，都能安然無恙地活下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在收集證據的時候，他也曾懷疑過自己的猜測，但幸運的是，他在王啟家裏發現了與敵國的書信往來，證據確鑿，皇上震怒，將他處死。
“王啟下獄之後，王娥整日以淚洗麵，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結果皇上一道旨意，王啟就被殺了，王娥的哥哥們一個都沒活下來，她和她的家人都被罰去當了軍妓。”
“就在聖旨下發的那一天，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想將她帶走，但她擔心家人，死活不肯，最後她告訴我，她要替她父親討迴公道，要來見你。”
“我本不想讓她去的，可沒想到她竟然一去不迴。”
王鶴怒極而笑，放開蘇成逸，語氣卻是逐漸平和：“殺人的人是你，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刀一刀，都是你親手所為。”
王娥根本就沒想過要替父親討迴公道，其實王啟做了什麽，王娥一清二楚，就連父親給敵人寫過不少信，都是她親手寫的。
她當日是來找他的，卻不是為了替父親討迴公道，也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活下去，而是為了要置他於死地。
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她請的那些刺客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仗著自己的身手，想要接近他，卻被他一劍刺死。
沒想到她和王鶴之間，竟然有這樣的過往。
怪不得自己看著他有些眼熟，當初他殺死王娥後，就讓人給他賜了個爵位，他在王家似乎見過，但很快就不見了，等他忙完這件事，也就不在意了。
王鶴長歎一聲：“大哥，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蘇成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話音落下後，淡淡道：“你有完沒完？我能不能走了？”
王鶴心中有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了半天，結果他一個字都沒聽到。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樣子，又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王鶴嘴一張一合，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壓了下去，如果不是蘇成逸剛才聽到了，王鶴的態度變化之快，根本看不出來。
“那我先走了。”
蘇成逸的腳步邁的很快，似乎很著急要迴去。
王鶴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蘇成逸也嚐一嚐他曾經吃過的虧。
如今知道如意是他的死穴，又將刀子送到他麵前，他也不好拒絕。
“皇兄，如今這朝堂之上，也就你我二人能夠說話，我初入朝，許多事情都是一頭霧水，所以想要拜托你，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皇兄的府邸？”
如果是以往，蘇成逸縱然再不情願，也一定會答應，畢竟，將她帶迴府中打探一番，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麽壞處。
“不行。”他一口迴絕了王鶴。
王鶴明知道他在說什麽，但還是問道：“怎麽了？”
蘇成逸道：“難道，你連個家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們兩個人走的更近一些？”
蘇成逸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很快便離開。
不過王鶴還不死心，在蘇成逸迴來後，他還專門去買了一些糕點，這才再次登門。
這一次，他是客人，而且還帶來了禮物，如果拒絕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蘇成逸被蘇成逸煩得夠嗆，想了想，還是讓管家將他帶了進去。
王鶴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成逸正在給自己的魚喂食，他拿起一把魚食扔進了水裏，轉頭瞪著一臉不悅的王鶴：“你怎麽又迴來了？”
王鶴將糕點放在院子裏的一張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我說過，我有話要問你。”
“我不懂。”
“為什麽？你太謙虛了。”
蘇成逸沒有再說話。
王鶴頓了頓，問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沒事吧？”
蘇成逸忍著一腳將他踢開的衝動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王鶴哈哈一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生氣，過了片刻，他才說道：“大哥，你這院子倒是挺漂亮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