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說什麽了?”


    男人目光追隨著步伐鬆快的宋瀾而去,發現她身上原本翻湧濃鬱的怨氣,像是被洗刷幹淨一般,全然消失不見。


    趙檀“唔”了一聲:“她說,求我不要殺你。”


    她麵露困惑:“可我為什麽要殺你?”


    雖然她答應了宋瀾,但她本來就沒想過要把人怎麽著啊?


    何況……


    趙檀上下打量了男人一通:這也不太好殺吧?


    不要殺他?


    男人也想不明白緣由。


    可宋瀾身上的怨氣,的確是散去許多。


    雖然很可能隻是壓製住了。


    但她既然肯主動壓製,說明這件事兒,是足以令她心情愉悅的。


    “你覺得,她會是因為什麽,擔心我會被殺,所以急忙迴來求情?”


    若是能解開這個謎底,或許,就有可能化解宋瀾身上積重甚深的怨氣。


    “一個女人,緊張擔心一個男人,還是個隻見過一次麵的男人,還能是因為什麽?”


    趙檀看起來仿佛是經驗十足。


    “當然是見色起意!”


    “一見鍾情?”


    男人幾乎與她異口同聲,此時聽了答案,不由得抿了嘴。


    趙檀嗤了一聲,仿佛嘲笑他不自量力。


    見色起意嗎?


    他抬手摸了摸臉,玉質金相,風流蘊藉,神清骨秀,如他這般鬆風水月的一張臉,會有人見色起意,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宋瀾完全不知,此時有人將她當成了大色批。


    她剛剛收到附著在章池身上那縷怨氣,給她迴饋過來的消息。


    章池,被安排去了個沒有其他人在的牢房。


    她若有所思,抬頭看了看天色。


    還早。


    壞事,總要月黑風高才應景。


    她隨意的在街上溜達著,感受著活人的氣息,心情些許微妙。


    路過醉仙樓,要了份招牌扒肘子,又燙了壺酒,美滋滋的吃飽喝足,才慢悠悠的往京兆府大牢走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瀾站定在大牢門口,直接拿出兩顆碩大圓潤的珍珠來,遞給門口的守衛,開門見山:“我要見章池。”


    一上來就是這樣的大手筆,見慣了有親朋下獄,使銀錢疏通,隻求見人一麵,求些照顧的守衛二人,本不該猶豫。


    隻是……


    兩個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經不起珍珠的誘惑。


    又不好拿錢不辦事兒:“小娘子來的有些不巧,章公子他……”正見貴客呢。


    他們想勸說宋瀾改日。


    宋瀾果斷又幹脆的,又掏出十幾顆碩大的珍珠:“還煩勞兩位大哥,幫忙疏通疏通。”


    嘶!


    兩人瞧著那成色極好,一看就成色不菲的珍珠,緊張激動的直咽口水。


    這得值好多錢啊!


    “我們隻能幫你問問。”若是裏頭那位貴人不允,他們就是再怎麽想見錢眼開,也不敢拿命頂撞。


    宋瀾點了點頭:“多謝兩位大哥了。”


    “對了,我姓宋。”


    兩位守衛互相通過眼神兒,由其中一個,進去通報了。


    “姓宋?”


    章家老家主輕皺了皺眉,正欲拒絕。


    “祖父!肯定是宋瀾那個賤人,她肯定是來落井下石,看我笑話的!”


    章池咬牙切齒,滿心恨意,恨不能活剮了宋瀾。


    “都是她害我淪落至此!”


    如果不是宋瀾使詐,他怎麽會慌不擇言?


    章老家主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你若無行差踏錯,她也害你不成。”


    跑到長公主府投毒,簡直就是豬腦子!


    滿朝文武,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尊大佛?


    莫說證據確鑿,就算是沒什麽證據,那人想要殺個把世家官宦的次子,也就殺了。


    “讓她進來吧。”


    章老家主略尋思了片刻:“想來她有什麽未盡之言,要與池兒說,老夫暫避片刻就是。”


    他也想看看,宋瀾此時找過來要見章池,是想做什麽。


    莫不是後悔斷絕了這麽好的一樁婚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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