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坐席之中,妮娜的目光忽然被一道匆匆忙忙、神色慌張的身影吸引住了。定睛一看,那竟是湘琴正腳步踉蹌地奔跑著,仿佛身後有什麽在追趕一般。妮娜心中一驚,連忙仔細觀察起湘琴來,隻見她淚流滿麵,神情悲傷至極,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妮娜見狀,毫不猶豫地伸出胳膊肘,用力地搗向身旁那個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幹幹。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原本沉浸在故事中的幹幹瞬間迴過神來,她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轉頭看向妮娜,沒好氣兒地問道:“哎呀,幹嘛啦!人家正聽到精彩的地方呢!”


    妮娜顧不上解釋太多,急忙湊到幹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我剛剛看到,湘琴哭著跑出去了,而且哭得特別傷心,你說會不會是和江醫師吵架了呀?”


    幹幹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啊!不會吧!剛剛他們倆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說著,幹幹也開始緊張起來,他快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一臉擔憂地對妮娜說道:“不行,不能讓湘琴就這樣一個人跑出去,這麽晚了多不安全呐!要不我們還是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吧。”


    妮娜表示讚同幹幹的想法:“好。”


    其實,幹幹和妮娜一直以來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她們之間的友誼堅不可摧、長存不滅。


    妮娜迅速轉過身去,緊緊拉住周傳津的手,用力將他從座位上拽起。而周傳津則是一臉茫然無措地跟著站起身來,甚至都來不及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就這樣,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妮娜一路拉扯著前行。


    就在這時,直樹神色匆忙且略顯慌張地從洗手間跑了出來。一見到幹幹他們幾個人,他便迫不及待的,焦急萬分地開口問道:“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湘琴啊?”


    妮娜連忙迴答道:“我剛剛看到湘琴慌慌張張地從大廳衝了出去,緊接著攔下一輛計程車後就離開了,至於她到底去了哪裏,我可就不清楚咯!”


    聽到這話,一旁的幹幹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向直樹追問道:“直樹,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難道你們倆吵架了不成?”麵對幹幹的質問,直樹一時間沉默不語,沒有做出任何迴應。然而,他這種沉默的態度卻讓幹幹和其他人瞬間明白了一切——毫無疑問,直樹和湘琴之間一定是發生了爭執。


    過了好一會兒,直樹像是突然迴過神來一般,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與焦慮,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道:“這麽晚了,湘琴一個人能跑到哪兒去呢?”


    一直到此刻,周傳津才終於從最初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他趕緊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直樹的肩膀,試圖安撫他那躁動不安的情緒,並寬慰道:“直樹,你先別急嘛,也許湘琴隻是一時賭氣,自己打車迴家去了呢?要不這樣吧,你還是先趕快迴家看看,確定一下情況再說。”


    直樹毫不猶豫地點頭示意後,便迅速轉過身去,衝出了會場的大廳。他來到路邊,焦急地伸出手來,試圖攔截過往的車輛。幸運的是,沒過多久,一輛計程車便停在了他的麵前。


    而此時,仍留在會場內的妮娜則轉頭看向一旁的幹幹,輕聲說道:“幹幹,要不你先試著給湘琴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撥通?”


    幹幹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機。他熟練地解鎖屏幕,然後翻找著聯係人列表,很快就找到了湘琴的號碼,並毫不猶豫地點擊了撥號鍵。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陣冷冰冰的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很顯然,湘琴的電話並未接通。


    聽到這個結果,幹幹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惱怒地抱怨道:“這家夥!到底怎麽迴事啊?為什麽就是不接電話呢!”


    妮娜見狀,連忙安慰道:“別著急,幹幹。我想她現在一定還沉浸在難過的情緒當中,所以才不願意接聽電話。放心吧,等她心情稍微平複一些之後,說不定就會主動給你迴電話的。”


    幹幹無奈地歎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真不知道這家夥好好的怎麽會跟江醫師吵起來了呢?明明有那麽多事情可以坐下來好好溝通解決的呀!”


    就在這時,曇笙和顧醫師恰好朝這邊走來。曇笙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幾人,好奇地問道:“你們幾個怎麽都站在這裏呀?怎麽不進去繼續聽講座呢?”


    幹幹抬起頭,看了一眼曇笙,一臉愁容地迴答道:“唉!別提了,湘琴和江醫師好像吵架啦!”


    曇笙驚唿起來:“啊!他們吵架啦?”她滿臉驚愕地轉過頭去,與身旁的顧醫師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這時,顧醫師皺起眉頭,開口詢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他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妮娜等人,期待著能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麵對顧醫師的詢問,妮娜他們紛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顧醫師見狀,連忙安慰大家道:“別擔心,有江醫師在呢,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再說了,夫妻之間偶爾吵吵架也挺正常的嘛,畢竟兩個人的脾氣性格都不一樣,在一起生活久了難免會有些摩擦,需要時間慢慢磨合才行。”


    聽到這話,曇笙抬起頭來看了顧醫師一眼,眼神裏仿佛帶著幾分戲謔之意,就像是在說:“喲嗬,沒想到你對這些事兒還挺懂的哈!”而顧醫師則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以此作為對曇笙的迴應。


    曇笙見此情形,沒好氣地直接給了顧醫師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便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了。


    與此同時,在會場的另一側,馮鈺棋緩緩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隻見她那原本精致的麵容此刻顯得無比狼狽和哀傷,眼淚流淌,將精心描繪的妝容衝得一塌糊塗。她抽出幾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眼角和臉頰處因哭泣而暈染開的黑色眼線與腮紅,每一次擦拭似乎都帶著無盡的痛楚。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腳步,手中的紙巾不停地更換,當她終於抬起頭時,視線中出現幹幹他們正聚在一起。


    幹幹,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馮鈺棋,並滿臉驚訝地開口問道:“馮醫師?你竟然也來到了會場啊!我們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大家還都在猜測是不是你臨時有事無法前來參加呢!”


    說罷,幹幹的目光迅速落在了馮鈺棋正在擦拭的淚痕之上,關切的問道:“馮醫師,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啦?”


    麵對幹幹的詢問,馮鈺琪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迴答道:“哦......那個,我剛才在洗手間碰巧遇見了一位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時情緒激動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啦,真的!”


    然而,站在一旁的妮娜在聽到“洗手間”這個關鍵詞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她下意識地扭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望了過去,嘴裏還輕聲嘟囔著:“洗手間?居然會這麽湊巧嗎?”


    周傳津聽到身旁的妮娜正低聲嘀咕著什麽,不禁好奇地湊過去輕聲問道:“妮娜,怎麽啦?什麽事情讓你覺得這麽巧呀?”


    隻見妮娜有些不太確定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緩緩說道:“剛剛湘琴和江醫師一起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可沒過多長時間呢,馮醫師居然也緊跟著出來了,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周傳津聽完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之中,完全摸不著頭腦,嘴巴微張,發出了一個簡單而又茫然的聲音:“啊?”


    看到周傳津那副迷糊的樣子,妮娜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語氣略帶嗔怪地說道:“哎呀!跟你說了估計你也聽不懂!!”說完便不再理會周傳津,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當中。


    周傳津被妮娜這麽一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輕輕應了一句:“哦……”


    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看著妮娜那認真思考的模樣,他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麽了。


    顧醫師似乎明白點了什麽,他隻是看破不說破,她對馮鈺棋話裏有話的說道“馮醫師,這朋友可真特別呀,居然把你弄成這樣。”


    顧醫師似笑非笑地看著馮鈺棋。馮鈺棋心裏一陣慌亂,但表麵仍強裝鎮定,“顧醫師說笑了,不過是許久未見,一時激動罷了。”


    顧醫師嘴角上揚的對馮鈺棋說:“哦?是嗎?”旁邊的曇笙一臉茫然的打量著對麵的馮鈺棋。


    馮鈺棋感覺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借口有事要先走一步。


    馮鈺棋匆匆離開後,幹幹忍不住說:“我怎麽感覺馮醫師怪怪的呢?”


    顧醫師雙手抱胸道:“也許有些事不像她說的那麽簡單。”


    曇笙說道:“你們是不是想太多啦?”


    顧醫師輕輕拍了拍幹幹的肩膀,“有時候女人之間的事情很微妙的。”


    眾人雖不再多言,但心中都隱隱覺得這件事背後定有隱情,各自懷著心思。


    而幹幹低聲說:“感覺這裏麵事兒不少呢。”妮娜輕輕拍了拍幹幹,示意他先不要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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