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直樹與周傳津兩人便抵達了交流會場的入口處。此時的會場內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人們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或行色匆匆地穿梭於人群之間。


    就在這時,湘琴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朝這邊走來的直樹。隻見她開心的迅速朝著直樹飛奔而去,並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說道:“直樹!你來啦!”


    直樹見狀,微微低下頭:“喂,這裏人多!”眼神中滿是寵溺之色,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湘琴好奇地看向直樹,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麽會一起過來呀?”直樹不緊不慢地迴應道:“下班坐電梯的時候碰巧遇上了。”說完將湘琴挽住的胳膊抽了出來。


    另一邊,傳津眼睛急切地搜尋著,終於看到了妮娜。此時的妮娜正被一群人圍著聊著天。傳津整了整衣服,剛想走過去,卻又停住腳步,迴頭對直樹說:“直樹,我先過去啦!”


    當傳津走近,看到了妮娜,眼睛一亮,傳津說道:“妮娜我來了!”


    妮娜看著他問道:“你怎麽才來啊!”


    傳津傻笑道:“手術剛結束,剛好遇到直樹,所有我們就一起來了。”


    妮娜隻是“哦”了一聲代表她已經知道了。


    這時,旁邊有人喊道:“交流會要正式開始了,大家快入場吧。”眾人紛紛向會場裏麵走去。


    直樹自然的牽起湘琴的手,輕聲說:“走吧。”湘琴嘴角上揚著,跟著直樹走進會場。


    第一個環節是嘉賓分享經驗。傳津被邀請上台分享醫學案例,他在台上侃侃而談,目光時不時投向台下的妮娜,妮娜居然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下了台後,傳津來到妮娜身邊,妮娜笑著說:“喂!沒想到你剛剛超帥的!”


    傳津抓了抓腦袋,笑嘻嘻地說:“是哦,一般般啦!”說完,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而此時的直樹正靜靜地坐在那裏,認真傾聽著其他專家們的發言。他那專注的神情與周圍嘈雜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在直樹身旁坐著一臉迷茫的湘琴。隻見她雙眼無神,腦袋一點一點的,仿佛隨時都會睡過去一般。


    對於這些專業知識,湘琴就如同聽到了一門完全陌生的外語,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漸漸地,她實在抵擋不住倦意的侵襲,竟然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裏打起了瞌睡。


    直樹注意到了湘琴的狀態,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是搞不懂你,既然一點兒都聽不懂,又何必非要過來呢?”


    湘琴迷迷糊糊間聽到了直樹的話語,但並未完全清醒過來。她下意識地將身體靠向直樹的肩膀,嬌嗔地迴應道:“哎呀,人家就是想多一些和你單獨相處的時間嘛!”


    直樹聞言,不禁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吐槽,小聲嘀咕著:“這裏可是公共場合,這麽多人在場,哪裏算得上獨處呀。”


    這時,湘琴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揉了揉那雙困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由於沒有聽清直樹剛才說了些什麽,便好奇地追問道:“嗯?直樹你剛剛說什麽啦?”


    直樹見狀,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拿開了湘琴正在揉搓眼睛的小手,並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講過很多次了嗎?不要總是那麽用力地去揉搓自己的眼睛,這樣對眼睛不好。”


    湘琴被直樹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花,嘟囔著抱怨道:“這哪裏是什麽交流會啊!我感覺他們一個個就像是在那兒念經似的,聽得我頭都大了。”


    直樹寵溺地笑了笑,“誰叫你非要來湊這個熱鬧呢。不過也快結束了,再堅持一下吧。”


    湘琴一聽快要結束了,立馬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可是沒過多久,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又迴來了。


    就在此時,台上的人宣布可以自由交流提問。周圍的人紛紛站起來走向講台方向。


    直樹坐在那裏,突然間感到一陣內急襲來。他低下頭,看著身旁昏昏欲睡、眼皮都快抬不起來的湘琴,輕聲說道:“喂!我去下洗手間,很快就迴來。” 湘琴聽到聲音,勉強打起精神,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直樹看到湘琴這副模樣,微微一笑,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離開了座位。他腳步匆匆地走進洗手間,解決完個人問題後,走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讓清涼的水衝洗著自己的雙手。洗完之後,他隨手抽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拭著手掌上的水珠,直到完全擦幹為止。


    就在這時,隻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從女洗手間走了出來。她正是馮鈺棋,今日的她身著一襲黑色吊帶修身裙裝,完美地勾勒出她那迷人的曲線;外麵還披著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外套,顯得既幹練又時尚;腳下則踩著一雙黑色細高跟鞋,她麵帶微笑,邁著輕快而自信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然而,當她不經意間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剛剛從男洗手間走出來的直樹正站在不遠處。馮鈺棋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連忙熱情地向直樹打招唿道:“直樹,真沒想到你會同意來交流會場,是什麽時候到的呀?”


    直樹微微皺起眉頭,對於馮鈺棋的出現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他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問候,轉身便準備快步離去。馮鈺棋眼見直樹要走,心中一急,趕忙加快腳步想要追上他。可誰能料到,由於她穿著高跟鞋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滑去。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千鈞一發之際,她竟然直直地撞進了直樹的懷中。


    直樹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發生,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下意識地張開雙臂,但卻絲毫沒有要伸手扶住馮鈺棋的意思。就這樣,兩人以一種極為尷尬的姿勢僵持在了原地……馮鈺棋見狀緊緊的擁著直樹,妖嬈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地上有點滑。”


    直樹剛一靠近她,一股濃烈而刺鼻的香水味便撲麵而來,他緊皺著眉頭,滿臉厭惡之情,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推開眼前的女子。然而,馮鈺棋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雙臂抱得更緊了,仿佛要把直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似的。


    直樹被她這般糾纏,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他的臉色愈發冰冷,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放開!”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寒意卻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馮鈺棋聽到直樹如此冷漠的話語,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和不解。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直樹,柔聲問道:“為什麽,你對我這麽冷淡?我以為隨著我們接觸時間越來越長,你會漸漸改變對我的看法,對我的態度能好一些……”


    就在這時,原本昏睡過去的湘琴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身子,開始環顧四周。當發現直樹去洗手間許久未歸後,她心裏暗自思忖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一趟了。於是,她側過身轉過頭,本想招唿幹幹她們一同前往,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幹幹等人正聚精會神地傾聽著什麽,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無奈之下,湘琴隻好輕輕地站起身來,盡量不發出聲響以免打擾到其他人。待她遠離人群之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隻覺得整個人都如同重獲新生一般輕鬆自在。


    湘琴一邊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真是奇怪,幹幹她們怎麽聽得那麽入神呢?同樣的事情講給我聽,簡直就跟聽外文似的,一句也聽不懂……”


    湘琴緩緩地搖了搖頭,腳步有些沉重地來到了洗手間門口。就在她即將伸手推開那扇門時,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她的耳中。


    這個聲音來自於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帶著一絲哽咽和不甘。湘琴下意識地停下動作,靜靜地聆聽起來。


    隻見馮鈺棋淚眼朦朧,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緊緊咬著嘴唇,眼神充滿渴望地看著麵前的直樹,輕聲說道:“直樹!我喜歡你,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淡好不好?直樹,你能不能迴頭看我一眼啊。”


    說到這裏,馮鈺棋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淚水如決堤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繼續哭訴道:“直樹,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迴瀾醫院的那一天起,我一直告訴自己要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對你的感情。然而,當院裏提出讓我來康南進修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放下過你。”


    麵對馮鈺棋如此深情的表白,直樹卻始終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實際上,他壓根兒就不想理會馮鈺棋,甚至對於她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完全沒有聽進心裏去。


    馮鈺棋見直樹毫無反應,心中愈發焦急和失落。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試圖親吻直樹。直樹見狀,眉頭微微一皺,迅速扭過頭避開,並伸出一隻手用力抵住馮鈺棋的肩膀,想要將她推離自己身邊,盡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免她進一步靠近。


    湘琴怒氣衝衝地一把推開房門,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在宣泄著她心中的憤怒。她徑直走進房間,用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直樹和馮鈺棋,聲音因氣憤而變得大了起來:“你們到底在幹什麽!你……你……你竟然敢抱著直樹!這怎麽可能呢!不對!我好像認識你!你是……馮醫師?”


    湘琴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然而僅僅片刻之後,她的目光便如兩道燃燒的火焰一般緊緊鎖定在直樹身上,眼眶因為焦急和委屈而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滾落下來。她一邊抽泣著,一邊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喊道:“你們居然擁抱在一起!而且我還看見她想要親吻直樹!實在是太過分了!”


    直樹眼見湘琴如此生氣和傷心,心中不由得一緊,也跟著著急起來。他連忙用力將馮鈺棋推開,然後快步走到湘琴身旁,伸出手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直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語氣溫柔但堅定地向湘琴解釋道:“湘琴,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


    可是此時的湘琴已經被憤怒和失望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去直樹的任何解釋。她隻是不停地搖著頭,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哽咽著說道:“我全都親眼看見了,還有我親耳聽到的那些話,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直樹,你騙人!”


    直樹微微皺起眉頭,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正在哭泣的湘琴緊緊地擁入懷中。湘琴縮在直樹溫暖的懷抱裏,哭得傷心。


    “直樹……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湘琴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用那充滿哀怨和無助的眼神望著直樹,聲音顫抖地質問著。


    此刻的湘琴在直樹的懷裏抽泣得愈發厲害,身體也隨著哭聲一抽一抽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崩塌。而直樹則緊緊地摟著她,生怕稍一鬆手,湘琴就會如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碎落一地。他希望自己堅實的胸膛能給予湘琴足夠的安全感。


    “湘琴,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呢?難道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對你的愛還不夠明顯嗎?你真的感受不到嗎?”直樹一邊輕柔地拍打著湘琴的後背,一邊焦急地解釋道。


    然而,不知從何處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湘琴猛地用力推開了直樹的懷抱。直樹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這股衝力向後逼退了一步。


    隻見湘琴拚命地搖著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她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後,便迅速轉過身去,動作利落地挎上單肩包,頭也不迴地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直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湘琴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竟然慌了神。


    一旁的馮鈺棋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她帶著滿心的愧疚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但直樹此時根本無暇顧及馮鈺棋,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追上湘琴,把事情解釋清楚。於是,他定了定神,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向著湘琴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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