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緊緊握住紀木的手,那雙手寬厚而溫暖,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紀木。他在前麵引領著,步伐堅定地穿過礦洞深處曲折蜿蜒的通道。


    通道狹窄而昏暗,四周的牆壁濕漉漉的,不斷有水珠滲出,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阿木,你身體不好,成天待在礦洞和屋子裏不太好……我帶你出來透透氣。”南野的聲音在通道中迴蕩,帶著一絲關切。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黴味,那味道刺鼻難聞,仿佛是歲月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的痕跡斑駁陸離,像是一幅古老而神秘的畫卷,記錄著礦洞的曆史。


    兩人左拐右繞,時而攀爬陡峭的石階,那些石階參差不齊,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時而穿過狹窄的甬道,甬道的牆壁幾乎要擦到他們的身體,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終於,在一番艱難跋涉後,他們來到了一處開闊地帶。


    “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礦洞深處豁然開朗,像是打開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門。


    眼前的景象令兩人不禁屏息凝視,原本狹窄的通道瞬間變得寬廣無垠,仿佛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


    礦洞的頂部高高聳立,仰頭望去,那高度讓人覺得仿佛觸及天際,給人一種無比震撼的感覺。


    而四周的岩壁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宛如無數寶石鑲嵌其間,那些光芒五彩斑斕,交織在一起,像是夢幻中的仙境。


    “南野,你居然知道這麽漂亮的地方。”紀木的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月光從洞口斜斜地投射進來,銀白色的光芒灑在洞內,為這片冷清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


    月光下的礦洞顯得格外幽靜,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暫停鍵,唯有他們的唿吸聲和腳步聲在空曠的洞穴中迴蕩,那聲音在寂靜中被放大,顯得格外清晰。


    “阿木……?”南野悄悄瞥了一眼紀木,發現對方雙手緊攥著衣角,似乎有些緊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作為礦長,察言觀色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他不想再猜,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南野,那天之後我想了很多……”青年喉頭一滾,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這張鮮少有表情的臉此刻竟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破冰的暖陽,溫暖而珍貴。


    “我不想去考慮未來會怎樣,我隻想……迴應你的現在。”


    南野極有耐心,他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走著,他的腳步很輕,像是害怕打破這美好的氛圍。


    兩人繞著走了兩圈,最後紀木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氣都匯聚起來。


    “南野,我想和你試一試。”青年緩緩張開手掌,掌心處靜靜地躺著兩枚黃鐵礦打造的戒指。


    月光灑落在戒指上,使其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雖然不如黃金那般耀眼,但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這是……黃鐵礦?”南野心中一震,目光微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是你自己做的嗎?”


    他接過其中一枚仔細觀察,戒指由黃鐵礦精心雕琢而成,呈現出溫暖的色調,黃鐵礦的晶體結構在戒指表麵留下了獨特的紋理,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戒指內圈還鑲嵌著一圈細小的銀絲,增加了戒指的耐用性和美感,看得出製作之人花費了不少心思。


    “對,是我自己做的。”紀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直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裏漾滿了柔情,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南野……這就是我給你的迴答,希望你會喜歡。”


    然而,南野卻捉住青年的手,將東西又塞了迴去。


    “阿木,我謝謝你的好意,但這禮物我不能收。”南野的聲音很溫柔,但他的舉動卻讓紀木有些不知所措。


    “南野,你不喜歡嗎……?”


    清冷俊美的青年舔了舔嘴角,像蘇醒的毒蛇,清冷如月的聲音染上了低澀。


    “還是因為……它隻是該死的愚人金,而不是真正的黃金?”今晚送出這份心意,紀木已鼓足了勇氣。


    可他沒想到,南野會如此幹脆地拒絕。


    他分明記得男人看著他的眼瞳,滿心滿眼都充滿著孺慕,還夾雜著一縷微不可察的旖旎心思。


    “是我……誤解了你的意思嗎?”紀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讓你太累,以後不用費心勞神做這些了,好嗎?”


    南野的心髒傳來一陣奇怪的抽痛,比看到青年紅著眼眶的樣子還要強烈幾分。


    “南野,我今天隻想要一個答案。”青年看著手中的黃鐵礦戒指,突然覺得自己費心製作的東西如此醜陋,如此廉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你究竟喜不喜歡我?”紀木有些蒼白的臉龐下,隱藏的邪惡因子被激發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兇狠。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阿木,我當然喜歡你。”


    看著那雙含著水色的眼眸,南野忍不住伸手輕輕拂過青年的側臉,他的手指很輕柔,像是在觸碰一件珍貴的寶物。


    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深情。


    “手中的寶石成了贗品,你的眼眸才是真跡。”


    他將那枚黃鐵礦戒指緩緩戴在手指上,戒指的工藝精湛,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黃鐵礦經過打磨和拋光,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戒指的指環部分略顯粗獷,卻又不失細膩,完美地貼合著手掌的弧度,既舒適又美觀。


    “阿木,就算你是黃鐵礦……我也喜歡你。”


    他的目光中不帶一絲虛偽,是一種混合著顫抖和寒冷的情緒,那情緒如同冬日裏的暖陽,熾熱而溫暖。


    “喜歡你,是因為是你,所以喜歡。”


    青年輕輕撫摸著自己和對方一模一樣的戒指,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有感動,有欣喜,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謝謝你,南野。”他略顯暗啞的嗓音在南野耳畔響起,卻沾染著陰暗的占有欲。


    “我也……和你一樣。”青年冷冽的眼眸之中透出病態的依賴。


    純淨無害的瞳仁裏麵,夾雜著些許惡意。


    所以,千萬不要騙我。


    ……


    俗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天,礦工們不難察覺,他們的礦長心情格外好,春風拂麵。


    南野如今恨不得將每一分每一秒都掰成三份來用,隻為了讓紀木能夠更加風光地與自己站在一起。


    自那晚之後,兩人之間仿佛蒙上了一層薄紗,南野看向紀木的目光再也無法掩飾其中的溫柔與眷戀,那目光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而熾熱。


    南野每天充滿幹勁,身為礦長的他不僅在辦公室忙碌,更常常親自下到礦洞,哪裏有礦工忙不過來,他便挽起袖子,拿起鎬子,跟著大家一起。


    他的身影在礦洞中穿梭,像是一道充滿活力的風景線。這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礦井深處,昏黃的燈光下,一群礦工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不時將目光投向遠處,眼中滿是驚訝與好奇。


    “你們看見沒有?礦長和紀木那小子最近走得特別近。”一位滿臉胡須的礦工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是啊。”另一位瘦弱的礦工附和道。


    “聽說……他倆已經住在一起了——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們在聊天,笑得特別開心。”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羨慕。


    “不會吧,南野礦長怎麽會對紀木那小子感興趣?礦長平時總是板著臉,我以為他性冷淡呢。再說,紀木雖然長得不錯,但脾氣也不怎麽樣,這兩人居然能在一起……”一位中年礦工皺著眉頭,語氣中充滿了困惑,他似乎對這兩人的關係感到十分不解。


    “誰知道呢,也許紀木那小子用了什麽手段咱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輕礦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嫉妒與不屑,他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礦工們的議論聲漸次升高,猶如礦井中的一股暗流,悄然湧動。關於南野與紀木的關係,各種猜測與傳言迅速在礦井中傳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


    “你們說,礦長會不會真的喜歡紀木?”一名礦工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怎麽可能?”另一名礦工不屑地迴應,他的語氣很堅決。


    “南野礦長可是我們這裏除了千哥之外唯一的異能者,紀木那小子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麽值得礦長青睞的地方?”他的話中帶著明顯的嫉妒。


    “不過……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礦長最近對紀木的態度確實不同了。”


    突然,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喧囂,那聲音沉穩而有力。


    聽到這聲音,剛剛還嘰嘰喳喳的礦工們頓時鴉雀無聲,仿佛被鎮住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迴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臉上有一條醒目的刀疤,從鼻梁延伸到臉頰,那刀疤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千,千哥。”一個礦工垂著眼,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害怕極了。


    那名被稱作千哥的男人最具有標誌性的就是鼻梁上的疤痕,他看都沒看那個礦工一眼,而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那些礦工哪裏敢吭聲,要知道這個千哥在礦場裏可是和二把手沒什麽區別,礦長之下就是他最大,他的手段狠辣,令人畏懼。


    “少裝你娘的蒜了。”刀疤男看了那個說話的礦工一眼,猛地一巴掌扇過去。


    那一巴掌用力之大,速度之快,其他人甚至剛聽到下顎骨頭碎裂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礦洞中格外刺耳。


    下一秒,就看見那個被打的人慘叫一聲,嘴裏吐出幾顆碎牙,牙齒上都是血,那畫麵血腥而恐怖。


    刀疤男眉頭緊皺,讓兩個人把那個被打的礦工帶下去,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隨後,他在剩下的礦工們麵前來迴踱步,冷冷地說道:“我都聽到了,你們也沒必要在我麵前裝什麽。”


    刀疤男隨手摞起幾塊石頭,坐了上去,不緊不慢地說:“他知道單憑他自己在這裏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才找了個靠山。”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過他能想到投靠礦長,最多隻能說明他聰明。”


    他玩弄著手中的礦鎬,那礦鎬在他手中揮舞,似乎在瞄準麵前礦工們的腦袋,繼續說道:“但他投靠南野成功,得到接受,抱住了這棵大樹,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你們有什麽好議論的?”


    礦工們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害怕刀疤男的怒火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他們知道,刀疤男的手段狠辣,絕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在這個礦井裏,除了礦長,千哥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一言九鼎,無人敢忤逆。


    刀疤男的目光掃過每一個礦工的臉,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再多嘴。隨後,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步離去,留下一群噤若寒蟬的礦工。


    他們看著刀疤男離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恐懼依然沒有消散。


    ……


    千麟慢慢走到了一處偏僻的礦洞,這裏人跡罕至,四周寂靜無聲,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隔絕在了外麵。


    礦洞內部昏暗無比,唯有牆壁上那些奇異的發光礦石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像是點點繁星。


    “螢石,白鎢礦,綠柱石,菱錳礦……”


    千麟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一邊低聲念叨著礦石的名字,一邊用礦鎬依次輕輕敲擊著每一塊礦石,那敲擊聲在空曠的礦洞中迴蕩,顯得格外清脆。


    “嗯哼……還有一塊愚人金。”


    沉重腳步聲在空曠的礦洞中迴蕩,他身影在發光礦石的光芒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個神秘的幽靈。


    他的眉目之間,此刻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霾戾氣,那戾氣如同黑暗中的迷霧,籠罩著他。


    “快了……”


    千麟心情愉悅,唇角輕勾,眼神裏都閃爍著光芒,周身的氣息也變得輕鬆起來,那輕鬆的氣息與他臉上的戾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臉上的戾氣散去,恢複了往日的冷肅,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


    “很快……我就會幫你揭開你那最信任依賴的礦長的真麵目。”


    青年那冷漠孤傲的輪廓在他腦海中逐漸模糊,如同鏡中破碎的倒影。


    千麟的嘴角輕輕上揚,冰冷的聲音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與狡黠,那狡黠如同狐狸般狡猾。


    “讓你別像個傻孩子一樣被蒙蔽。”


    低迷暗啞的聲音,在空曠的礦洞中迴蕩,像是來自地獄的低語,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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