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辭眼中沒有任何焦點,宛若一具靈魂出竅的軀殼。


    反反複複看了三遍日曆以及社交信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祁清以為自己和未成年接了吻,眼底是一片死灰複雜的情緒,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陌生的環境。


    就算要談也不可能和未成年談。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有著接近十歲的年齡差,在他看來和養兒子差不多。


    起身的瞬間,腰腹驀地被人圈住,比他動作迅速的是耳邊捕捉到的呢喃低語。


    “我成年了的,上周剛過完20歲的生日。”


    “我說了這麽多,你還是不相信我。”


    祁清眸光微動,腳步突然間變得很沉重,有些提不起來,他也不知道現在要怎麽處理這個意外。


    良久的沉默後,他掰開那雙幹淨修長的手,克製著情緒淡然吐字:“我需要點時間。”


    “你也是。”


    話落,他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間煙火氣滿溢的公寓。


    江嶼辭失魂落魄地推開臥室的門,悲傷小狐狸躲在被子裏momo哭泣。


    他確實需要時間整理亂成毛線團的思緒。他不是不能接受現在的局麵,隻是心理落差超出了他的舒適圈。


    閉睛不到五分鍾,他忽地想起來還沒有和清清加聯係方式,於是又摸出手機憑借記憶裏的號碼發送了好友申請。


    對方秒通過且甩來一句——


    q:【開門。】


    江嶼辭懵了兩秒,在反應過來後趿著拖鞋直奔門口。


    “嗚嗚嗚。”淚點極低的家夥在看到熟悉的麵孔後,眸子裏有濕氣彌漫,“不要不理唔……”


    柔軟薄涼的唇瓣貼了過來,江嶼辭瞳孔驟縮,怔怔地望著他顫動的眼睫。


    濕潤的舌尖劃過唇縫,他條件反射般把嘴張開,任來人玩弄。


    吻技十分生澀,誘惑力卻直接爆表。


    良久,祁清唿吸沉沉地摸向他鼻尖的小痣:“你好像離不開我?”


    心理落差逐漸被磨平,江嶼辭親親他的指尖,唇角上揚的弧度明顯。


    “沒錯!”他超大聲說,“離開你我就會馬上死掉!”


    祁清皺著眉看了一眼指尖的濕潤,順手抹在他鼻梁上,眼裏的抗拒幾乎消散。


    “所以我們在未來沒有分開過。”


    聽到這話,江嶼辭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有分開過一段時間。”


    祁清等著他的後話。


    江嶼辭拉著他迴客廳,甕聲甕氣地坦白:“就掉海裏……昏迷了八個多月。”


    祁清像看智障一樣看他:“蠢得可以。”


    好熟悉的眼神!


    江嶼辭被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老實交代:“是姓蔣的找人堵我,我雖然單挑過特種兵,但他們搞偷襲,我惜敗。”


    “我想讓他待在監獄裏,所以略施小計,在他推我的那個瞬間,自己倒下去了。”


    “然後出現了點意外,沒迴得來,不知道在哪躺了八個月。”


    祁清成功被他低級的報複方式氣笑了。


    “不要生我的氣。”江嶼辭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湊過去親了又親,“我現在知道他的把柄,可以把他弄進去。”


    “我不介意和清清從頭再來。”他扯下狐狸玩偶的尾巴塞到祁清手裏,“多一段記憶沒什麽不好。”


    祁清好似變了一個人,對他的縱容程度無法用語言形容,“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你要不要許?”


    江嶼辭心裏劈裏啪啦開著花,他緊張地吞咽口水,扭扭捏捏半天才出聲:“什麽都可以嗎?”


    還別說,他現在確實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祁清別過視線,耳尖微紅地“嗯”了一聲。


    江嶼辭支支吾吾地吐字:“你……你可不可以……和我……”


    “可以。”祁清沒什麽特別的反應,聲音清潤好聽,“你想和我領證是嗎?”


    “同居”兩個字還沒憋出來的江嶼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開口就是“國粹”:“我操?”


    祁清不滿他的反應,皺眉。


    江嶼辭晃了晃注了水的腦袋,飛快改口:“對,沒錯,是這樣。”


    頓了頓,他眨著眼睛試探:“我們現在就走?”


    祁清:“行。”


    ……


    挪威,熟悉的小木屋。


    江嶼辭捧著剛出爐的結婚證,眼裏盛滿了笑意,湧動著一片絢麗的極光。


    “這就是速通局嗎?”


    簡直和做夢一樣。


    祁清抬眼看向漫天飄落的雪花,不是很能理解這股衝動湧來的原因。


    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不過他不討厭。


    把寶貝證藏進自己行李箱的江嶼辭樂嗬樂嗬地跑過來捂住他被凍得通紅的耳朵,“穿這麽少,會感冒。”


    祁清垂眸對上他關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笑出聲,這一刻,他覺得小狐狸像個小傻子。


    “你說對著極光許願,願望一定會實現。”江嶼辭牽起他的手,眸底溢出一抹難言的深情“我們去看極光吧。”


    祁清感受著他掌心的溫熱,矜持地別過臉:“哦。”


    ……


    掌握劇本的人生等同於開掛。


    在挪威待了兩天後,江嶼辭馬不停蹄趕去了裏昂,把arthur暴揍了一頓。


    “媽媽!”他親昵地挽著沈楠的胳膊,一副乖巧模樣,“和我迴家!”


    沈楠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我、我……”


    “是我是我,媽媽,我是小辭,我想吃你烤的曲奇小餅幹。”


    撒嬌界的天花板選手搖著大號上線,哄得沈楠one愣one愣的。


    見她情緒好轉,他又拉過站在一旁的祁清,大大方方介紹:“這是我老公,領了證的老公。”


    沈楠跟不上他的節奏,愣愣地看向麵前氣質矜貴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地說:“那……那我烤兩份曲奇小餅幹。”


    在裏昂又待了兩天,拿到江行越劇本的沈楠有了自己的計劃。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迴國的第二天,在熟悉的辦公室。


    “再等我一個周。”江嶼辭把人圈在休息區的沙發上親吻,尾音纏綿繾綣,“我忙完就重新追你。”


    祁清基本適應了他的騷操作,倒是沒怎麽抵抗,半推半就地迴應他。


    “這裏是辦公室,你收斂一點。”


    “萬一有人進來唔……”


    在辦公室好像不能做這種事。


    警告的尾音被滾燙的吻吞噬殆盡。


    “祁哥,你有沒有收到《星火計劃》的讚助邀約?”南陽熟練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在發現沒人後麵露疑惑,“人呢?”


    祁清用力咬了一下小混蛋的舌尖,麵色漲紅地推開他,“江嶼辭,給我起開。”


    得寸進尺的小狐狸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彎著眉眼幫他整理淩亂的領口。


    祁清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拉開窗簾,他故作平靜地往辦公桌的位置走。


    “嗨~”江嶼辭探出頭來,笑著朝毒唯打招唿,“南總好。”


    南陽尋著聲音的主人看過去,眼裏迅速湧出一抹亮光。


    這張臉長得好他媽帶勁。


    如果能挖到公司……豈不是可以成為他的搖錢樹。


    “你好。”他笑得一臉諂媚,“你有沒有進娛樂圈的想法?”


    被迫知道所有劇情的祁清幾乎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江嶼辭抄著兜,調子拖得懶懶散散的,“行,你簽我唄。”


    南陽摩挲著下頜,“我得先調查調查你。”


    萬一黑料纏身,簽進來豈不是會影響公司的口碑和數據。


    “我沒有黑料,不過我結婚了。”江嶼辭零幀起嘴,“和那邊坐著的那位。”


    ——


    (????e???)好像得再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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