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蜷縮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世界在她眼中旋轉成一片令人作嘔的混沌。那淚水溫熱而鹹澀,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地板的寒意透過肌膚,像無數根細小的針,刺得她裸露的肌膚生疼。


    她能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剛才被保鏢粗暴地摜在地板上時留下的擦傷。每一寸受傷的肌膚都像是被火舌舔舐,伴隨著輕微的刺痛,讓她忍不住顫抖。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雙腿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勁,身體搖搖晃晃,像風中的殘葉。隻能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般嗚咽著,那聲音微弱而淒慘,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


    她抬頭看向劉皇叔,“爸爸……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是……我不是……”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心髒裏擠出來的一樣。聲音顫抖而沙啞,帶著無盡的絕望和哀求。


    “爸爸……”她伸出手,那隻手蒼白而顫抖,試圖抓住那雙曾經充滿慈愛的眼睛,卻隻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氣。那空氣冰冷刺骨,像冰碴兒一樣割著她的手。


    她看到劉皇叔的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任何聲音。隻聽見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靜得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唿吸聲和心跳聲。


    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空洞得可怕,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那眼神,仿佛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穿了劉悅的心髒,讓她的心猛地一縮,疼痛蔓延至全身。


    她感到一陣窒息,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唿吸。唿吸變得急促而艱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拉扯著破碎的心肺。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都在控訴著命運的不公。


    “哈哈哈!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爸爸!”刺耳的笑聲劃破了凝滯的空氣,趙瘋女尖銳的聲音像一根毒針,狠狠地紮進了劉悅的耳膜,讓她的耳朵一陣刺痛。


    她扭頭看向那個瘋女人,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滾燙。


    “你閉嘴!你這個瘋子!你什麽都不知道!”她嘶吼著,聲音沙啞得可怕。那聲音在空氣中破碎,像玻璃渣一樣尖銳。


    趙瘋女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尖笑著,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要將劉悅的理智徹底撕碎。笑聲在房間裏迴蕩,像惡魔的咒語,讓劉悅的腦袋嗡嗡作響。


    “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我知道你隻不過是他仇人的女兒!他還傻乎乎地把你養大,真是可笑至極!”她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劉悅的心上,每紮一下,劉悅的心就疼得抽搐一下。


    劉皇叔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猛地站起身,聲音低沉而冰冷。“把她帶下去!喂魚!”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索命符,那聲音冰冷得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不!爸爸!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相信她!她是騙你的!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悅悅啊!”劉悅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擺脫保鏢的鉗製,卻無濟於事。她能感覺到保鏢粗糙的手掌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那手掌上的老繭像砂紙一樣摩擦著她的皮膚,勒得她生疼。


    她絕望地哭喊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在地板上濺起一朵朵絕望的花。那淚水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心碎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她脆弱的神經。


    “求求你……不要……不要驗dna……我是你的女兒……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她哭喊著,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她緊緊地抓住劉皇叔的衣角,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衣角在她手中,冰冷而僵硬,沒有一絲溫度。


    劉皇叔卻無動於衷,他冷冷地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得可怕。“驗!”他隻說了一個字,卻像是一道催命符,徹底擊碎了劉悅最後的希望。


    檢驗報告很快就出來了,白紙黑字,冰冷無情。那紙張潔白如雪,卻透著一股寒意,上麵的字跡像黑色的幽靈,刺痛著劉悅的眼睛。


    結果與趙瘋女所說完全吻合。


    劉悅呆呆地望著那份報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怎麽可能呢?


    她一直是劉皇叔的掌上明珠,他一直對她疼愛有加,這怎麽可能不是真的呢?


    她抬起頭,看向劉皇叔,卻看到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像魔鬼的微笑,讓劉悅的後背一陣發涼。


    那笑容,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更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你……”劉悅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劉皇叔慢慢地彎下腰,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你知道嗎……”那氣息冰冷而潮濕,噴在她的耳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劉皇叔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劉悅,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酷的弧度。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他語氣平淡,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劉悅的心上。


    “什……什麽?”劉悅顫抖著聲音問道,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你並非我親生女兒。”劉皇叔語氣依舊平靜,卻如同一道驚雷,在劉悅耳邊炸響。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


    “不……不可能……”劉悅拚命搖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死死地抓住劉皇叔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爸爸,你騙我的對不對?我是你的悅悅啊!你一直最疼我了!”她泣不成聲地哀求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敗的風箱。


    劉皇叔的目光在她緊緊抓住自己衣角的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緩緩上移,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短暫停留,最終移開,落在她淚流滿麵的臉上。


    他“放開。”他語氣冷淡,不帶一絲感情。


    劉悅的手無力地滑落,她癱坐在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她不明白,為什麽?


    為什麽曾經那麽疼愛她的爸爸會突然變得如此冷漠?


    為什麽他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瘋女人的話?


    為什麽他會如此無情地拋棄她?


    “爸爸……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劉悅哽咽著,絕望地哀求著。


    她匍匐在地上,像一隻迷路的小獸,無助地望著眼前這個曾經給她溫暖和依靠的男人。


    劉皇叔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放開劉悅。


    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那背影在燈光下被拉得很長,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劉悅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流淌著。


    她不明白劉皇叔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檢驗報告已經證實了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為什麽不把她趕盡殺絕,反而放了她?


    難道他還有什麽後招?


    劉悅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蜘蛛網纏住的蝴蝶,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她被粗暴地趕出了劉家大宅,身上隻穿著單薄的睡衣,手裏緊緊攥著那份冰冷的dna檢驗報告。寒風凜冽,像刀子一樣割在她的皮膚上,她瑟瑟發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那寒風唿嘯著,發出尖銳的聲響,像惡魔的咆哮。


    她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


    她試著給朋友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被停機。按下按鍵,隻聽到一片寂靜,沒有熟悉的撥號音。


    她去銀行取錢,卻發現銀行卡和信用卡都被凍結了。在atm機前,屏幕上閃爍的“交易失敗”字樣,像冰冷的嘲諷。


    她這才意識到,劉皇叔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他隻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讓她在絕望中慢慢煎熬。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喧囂與劉悅的孤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街道上車水馬龍,喇叭聲、喧鬧聲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隔絕在外。


    她蜷縮在一個街角,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那人群川流不息,歡聲笑語,卻沒有一絲屬於她的溫暖。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突然,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黑色西裝筆挺而冰冷,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劉小姐,我們老板請您過去一趟。”


    劉悅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們老板是誰?”她警惕地問道。


    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


    劉悅站在學校門口,寒風像無形的巴掌,一下一下地摑在她臉上。那寒風帶著刺骨的冷意,刮在臉上生疼,發出“唿唿”的聲響。


    手裏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退學通知書,紙張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卻遠不及心底的痛。那紙張在手中,冰冷而粗糙,仿佛帶著無盡的苦澀。


    周圍的學生說說笑笑地走過,鮮豔的校服刺痛了她的眼睛。那校服色彩鮮豔,在陽光下閃耀,與她的落魄形成鮮明的對比,學生們的歡聲笑語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曾經,她也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是劉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而如今,她卻像個被世界拋棄的流浪者,無處可去。


    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銀行卡也被凍結,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那口袋空蕩蕩的,摸起來冰冷而幹澀,她苦笑一聲。


    真是諷刺啊,昨天還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今天就變成了身無分文的落魄少女。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響亮,提醒著她殘酷的現實。


    她得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然後再想辦法聯係劉皇叔。


    她相信,劉皇叔隻是一時生氣,等他氣消了,就會明白她才是他真正的女兒。


    “我要調教渣爹!”劉悅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劉家大小姐,還能被這點困難打倒?


    她開始四處尋找工作。


    便利店、咖啡館、快餐店……她一家一家地問,卻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絕。那些店門一扇扇在她麵前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關上了她生活的希望。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名貴,但卻沾滿了灰塵和汙漬,看起來像個流浪漢,誰會願意雇傭她?


    終於,一家小餐館的老板娘看她可憐,讓她幫忙洗碗。那餐館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卻也夾雜著油煙的刺鼻味道。


    劉悅顧不得髒累,立刻挽起袖子開始幹活。冰冷的水凍得她雙手通紅,那水涼得刺骨,像冰窖裏的水,油膩的碗筷讓她作嘔,但她咬牙堅持著,沒有一句抱怨。洗碗時,碗筷碰撞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迴蕩。


    洗完碗,老板娘給了她五十塊錢。那五十塊錢紙幣在手中,帶著老板娘的溫度,卻也帶著生活的艱辛。


    劉悅緊緊地攥著這五十塊錢,感覺比任何時候都珍貴。


    這是她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是她重新開始的第一步。


    她用這五十塊錢買了兩個饅頭,那饅頭散發著淡淡的麥香,咬一口,幹澀而粗糙,但卻能暫時緩解饑餓。她狼吞虎咽地吃下去,總算緩解了饑餓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劉皇叔的別墅門口。那別墅在夜色中燈火通明,像一座華麗的城堡,溫暖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出來,照亮了劉悅的臉龐。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劉小姐,您怎麽又來了?”一個保安認出了她,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想見劉皇叔。”劉悅語氣堅定,目光直視著保安。


    “劉先生已經吩咐過了,不許您再踏進別墅一步。”保安攔住她,語氣強硬。


    “你讓開!我要見我爸爸!”劉悅試圖推開保安,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那倒地的聲音沉悶而響亮,像她心中希望的破滅。


    “劉小姐,您還是走吧,別讓我們為難。”另一個保安走過來,語氣雖然客氣,但卻不容置疑。


    劉悅坐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流淌下來。


    她不明白,為什麽劉皇叔要這麽對她?


    難道他真的相信那個瘋女人的話,真的要拋棄她嗎?


    她倔強地不肯離開,就在別墅門口坐了下來。


    夜越來越深,寒風刺骨,她瑟瑟發抖,卻依然不肯離去。那寒風在耳邊唿嘯,像無數個幽靈在哭泣。


    保安們看著她,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們都知道劉皇叔的脾氣,如果他們不按照他的吩咐辦事,後果不堪設想。


    “唉,這劉小姐也真是可憐。”一個保安歎了口氣,小聲說道。


    “是啊,以前多受寵啊,現在……”另一個保安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你說,老板真的要趕她走嗎?”


    “誰知道呢……”


    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走到劉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劉小姐,我們老板請您進去。”


    劉悅猛地抬起頭,難道劉皇叔迴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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