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有些傻眼,聲調都不自覺拔高道:“我不記得有教過你燒香譜,你是從哪學來的啊?”


    “在師伯義莊的時候,給祖師爺上香,就看到一本燒香譜,無聊看上幾眼就記住了唄!”胡梓墨毫不在意的迴道。


    這玩意都不需要他用係統簡化,單憑借自身記憶力,看上個幾遍就徹底記住了。


    四目沉默了,想了想,當年自己在山上的時候,記住那燒香譜用了多長時間來著?


    算了,時間太久也忘記了…


    四目岔開話題,想要教導胡梓墨一些外出遊曆時走江湖的一些經驗,尤其是跟那些三教九流,綠林豪強之輩,如何更好打交道得經驗。


    “這金元寶是特製的,也是江湖人士專門用來請玄門弟子做事後的報酬,梓墨你要記住,跟這些江湖中人打交道,千萬不能提一個錢字!”


    胡梓墨奇怪發問:“可是師父,憑本事賺得,為何不能跟江湖人提錢呢?


    難不成江湖人就可以賴賬的麽!”


    四目搖頭:“對方賴不賴賬是另外一迴事,因為這些江湖中人多數都不講規矩,或者說他們這群人得內心當中自有一套行事規則,不能按照俗世常理去認知看待。”


    “可就算有著自己的行事規則,也應該有底線,請人做事給工錢,天經地義之理,總不能連這種常識認知都出現了偏差吧!”


    可四目對於胡梓墨的這個問題卻沉默以對,這就讓他內心一沉,居然還真有這樣的人啊!


    甚至能夠讓玄門弟子們在外遊曆時習慣形成如此認知,顯然這樣的江湖人士還不在少數呢。


    四目看到自家小徒弟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便繼續道:“提不提錢是人家的事情,懂規矩的就會用這種特製的元寶付賬,還會按照所辦事情的結果,給予銀或金。”


    胡梓墨語氣低沉繼續問道:“那若是對方賴賬的話,咱們玄門弟子難道就隻能咽下這口氣麽?”


    四目翻了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教導著:“你說你平日裏的機靈勁兒哪去了,對方懂不懂規矩是一迴事,但若是敢賴賬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你不會真以為玄門弟子就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吧。”


    “可是,茅山不是有門規戒律的麽!”胡梓墨不解道。


    瞅著自家小徒弟那有些不大對頭的小眼神,怒道:“混賬,你那是什麽眼神,想要欺師滅祖不成!”


    胡梓墨撇著小嘴嘀咕著:“那哪算得上啊,頂多也就是清理門戶,大義滅親來著!”


    四目嘴角抽了抽,這才一歲,打也打不得,罵又舍不得,隻能就此作罷。


    “混賬東西,咱們玄門弟子自然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但你也得明白什麽是普通人,而在咱們眼中的普通人又是什麽樣子的!”


    胡梓墨懵懂“咱們眼中的普通人是什麽樣子的?”


    “所謂的普通人,是既不會也沒有能力做到危害蒼生得即為普通人,行善積德是為普通人,哪怕不行善,不積德,但隻要不損他人利益,同樣也是普通人。


    可若是即想要危害蒼生,又有能力做到,能夠行善積德,卻偏偏要行損人利己的事情,那就不是普通人了,而是邪魔外道,茅山門規首條戒律是什麽,梓墨你給我背背!”


    “正邪對立,搏鬥終生。”胡梓墨語氣嚴肅正經得背誦出來,但同時也有些疑惑不能解開:“可是師父,若是就因為有江湖人賴了玄門弟子的賬,就說對方危害蒼生,損人利己,這是不是有些太那什麽啦?”


    “玄門弟子雖然是世外之人,但也屬於蒼生當中的一員,有人賴你的錢,自然算得上是危害蒼生了,這難道不合理嗎!”


    這迴輪到胡梓墨得嘴角抽抽了:“…這倒是很合理,沒啥毛病!”


    “所以,才不能當著江湖中人提錢,隻要沒當麵提錢,也就還有這緩和的餘地,不至於想賴賬得當場翻臉,當然若是你有本事不懼對方翻臉的話,那自然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若是沒那本事的話,那就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日後在慢慢報複迴來,玄門當中有的是法子能把人整得生不如死,甚至後代子孫都得跟著一起遭殃…”


    一番插科打渾,四目也把自己對於這錢袋來曆的猜測說了出來,不過還是那句話,他們師徒隻是收錢趕屍,其餘的不多問不多管,有事沒事得都別來找麻煩!


    ……


    師徒二人歇也歇好了,自然要去找附近的義莊接些新的買賣,然後迴程,順便還可以看看新收的弟子家樂。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準備出去退房,然而還沒等出去房間,四目就突然停下,臉色劇變得從胸口裏衣內取出一塊圓形玉佩。


    玉佩之上刻有字樣,現在卻發出微弱的青色光芒。


    四目對著玉佩掐訣施法後,立馬把其貼在自己的額頭,仿佛是在感知著什麽一般,臉色變幻不定。


    過了好一會,四目這才神情沉重得收迴玉佩,對胡梓墨道:“走吧,先去把房間退了,然後咱們立馬啟程趕去茅山,總壇那邊出事了!”


    看著自家師父那沉重的表情,胡梓墨也不敢多說什麽,立馬小跑著下樓,找掌櫃把房間推掉,要迴了押金等。


    等胡梓墨出來後,師父四目已經跟客棧租好了輛便宜馬車,連幹糧之類的都沒來得及補充就匆匆啟程。


    馬車狂奔在官路上的時候,胡梓墨這才小聲詢問起來茅山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總壇那邊施法傳訊,稱幾位法脈掌教遭人算計,下山後不知所蹤。


    就在今日清晨,有三位掌教被門人找到救迴,其中一位沒能撐到總壇就羽化了。


    剩下得兩位當中有一位正是我師父,你師祖,也即咱們符籙一脈的掌教!”


    胡梓墨猜測,師祖跟另外一位掌教,肯定是受傷頗重,不然總壇那邊也不會直接施法傳訊了,顯然情況很急,沒時間慢慢得去送信。


    所以,胡梓墨也不敢直接詢問師祖是否傷的很嚴重,他還沒這麽不長眼呢,這時候問這種問題,純粹是在找罵!


    至於四目那邊為何不說明一下符籙掌教的身體情況?


    不是因為忘記了,也不是因為師父受傷,自己心裏不好受,所以沒心情提及。


    而是四目自己也不清楚師父的身體狀況如何,傳訊當中隻是說明了符籙掌教的情況不太妙,這才會給符籙一脈已經出師下山的弟子們傳訊。


    不過,就算不知道詳情,但四目也跟胡梓墨有著相同的猜測,那就是自己師父受傷,並且傷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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