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知對方的心意,此刻皆分外眼紅。


    不過,祁茂對他格外沒有好印象,雖然喊他出來了,卻沒有多說話的打算。


    杜雨麵若寒霜,若不是飽讀詩書,他都要罵人了。


    有一件事被祁茂說中了,杜雨真看到了他們親吻的一幕,心中萬分嫉恨。


    這男人不過是一個打鐵的糙漢,還毀了容,他憑什麽能娶胡渺渺為妻,他算什麽?


    杜雨冷著臉,明知故問道:“你是誰,膽敢插手表妹的事?”


    祁茂視若無睹,非但不迴答,還抬腳就要走。


    下一刻,杜雨攔住了他的去路,說話更不客氣了,“聽說你已二十歲了,年紀也不小了,當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該肖想的人就別想,因為你不配。”


    祁茂嗤笑一聲,問道:“難道你就配?”


    杜雨微微愣住,表情更不好了,“我的家世就不說了,那是你拍馬也追不上的,但……”


    “你讀過書嗎,你認識字嗎,你能和表妹一起看話本嗎,你看過她寫的話本嗎,你看得懂嗎?”


    “表妹想要風靡京城的胭脂水粉,你買得起嗎?”


    “她哭了,你會哄嗎?你跟她能說得到一塊去嗎?”


    “你是不是見色起意,你心裏沒點數嗎?”


    這番話問得太犀利,若是一般人怕是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或是破防了。


    然而,祁茂麵不改色,好像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反問道:“我和胡渺渺青梅竹馬,我們一起放紙鳶時,你在哪?”


    “我帶她爬樹時,你在哪?胡渺渺在念書,我在一邊陪著時,你又在哪?”


    杜雨被問得啞口無言,因為胡渺渺和祁茂是青梅竹馬,而他才剛來兩天,這情意自然是沒法比的。


    不過,杜雨不可能被他繞進去了,迴懟道:“那些陳年往事,怕是隻有你還在提吧,表妹都忘光了吧?”


    “她記不記得無所謂,但你一事,你可得搞清楚了。”


    杜雨問:“何事?”


    祁茂冷冷看著他,神態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卑,“現在,胡渺渺喜歡的人是我!”


    “喜歡她喜歡我,所以她給我抱、給我親,你剛才不也看到了?”


    祁茂的話簡直是絕殺,頓時讓杜雨啞口無言了,畢竟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胡渺渺望著祁茂時的綿綿情意。


    正因如此,杜雨才更加氣憤了,他一表人才,又學富五車,怎麽能輸給一個打鐵的糙漢?


    此時,杜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冷聲道:“你不自量力,可別到頭來成了一個笑話!”


    祁茂雙手抱胸,眼神中多有不屑,“嗬嗬,你也不過如此。”


    這一刻,兩人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杜雨嗤笑一聲,言語間也絲毫不留情麵,“是因為你的臉,你才有機會入贅的吧,不然你什麽都不是。”


    祁茂說道:“你覬覦別人的未婚妻,你更齷齪,有你這樣的讀書人嗎,這就是你學的為人之道嗎?”


    此話一出,杜雨率先黑了臉,眼神陰沉得可怕。


    不過,祁茂還是沒再怕的,“怎麽,你想動手?就你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我一隻手就要撂倒你,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其實,杜雨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糙漢的嘴皮子這麽利索,把自己懟得夠嗆。


    然而,他也不過能說罷了,又有什麽了不起呢?


    杜雨神色稍緩,故意露出了腰間的荷包,讓祁茂看到了。


    這下子,祁茂終於變了臉色,這讓杜雨愉悅極了,假裝不知情道:“這是表妹送我的荷包,雖然做工粗糙了點,但我很喜歡。”


    “哦對了,我的玉佩也留著表妹了,她應該挺喜歡的。”


    祁茂臉色陰沉,心裏揣著一把火,因為他認得這個荷包,正是胡渺渺給他縫的,如今卻出現在杜雨的身上,讓人如何不多想?


    “表妹說過,還想再給我縫一個更好看的荷包,但我拒絕了,因為我不願表妹累著。”


    杜雨扳迴一局,頓時神清氣爽了,說著茶裏茶味的話,“對了,既然你說表妹喜歡你,那你定然也有表妹送的荷包吧?”


    祁茂臉色鐵青,冷不丁上前一步,似乎想搶過去。


    不過,杜雨一秒就躲開了,嘖嘖稱奇道:“怎麽,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更緊張了。


    這時,一名丫鬟快步走來,低頭道:“杜公子,夫人請你過去。”


    “知道了。”


    在丫鬟退下後,杜雨俯身向前,似笑非笑道:“對了,還有一事忘了告訴你,姨母想讓我多留幾天,與表妹好好相處呢。”


    這個好好相處是什麽,兩人自然都懂的。


    祁茂聽後,不禁瞳孔驟縮,思緒可沒有表麵上這麽平靜。


    杜雨心裏得意,搖著折扇走了。


    一時間,後院裏隻剩下祁茂一人,他不是會胡思亂想之人,既然有疑惑,當即就要去找胡渺渺問個明白。


    與此同時,胡渺渺剛好在縫荷包。


    其實,把那個荷包送給杜雨後,她的心裏就一直很不安,很怕被問起。


    甚至,她還在喃喃自語,設想著如果真被知道了,祁茂會如何說,她又該怎麽說。


    可不管怎麽樣,她都想不出合適的法子。


    不過,她又抱著僥幸之心,覺得不會被祁茂發現,或者她縫快點就行了。


    “沒事的,哪會那麽巧,剛好就被茂哥發現了?”


    就在她忐忑之時,祁茂來了。


    當胡渺渺看到他時,心亂得更厲害了,下意識站了起來,心虛道:“茂哥,你怎麽來了?”


    祁茂沒迴答,而是將視線放在她的針線籃中。


    看得出來,她正在縫荷包,卻不是之前那個歪歪扭扭的荷包,而是一個新的荷包。


    一時間,祁茂也是看明白了,她果真把屬於自己的荷包送給了杜雨。


    胡渺渺見他這樣,不由得更心虛了,把針線籃往身後藏了藏,可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掩耳盜鈴罷了。


    “茂哥,你……你你怎麽不聲不響進來了?”


    祁茂的臉色很不好,直接就問了:“你在縫荷包?給我的嗎?”


    胡渺渺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問這事,不由得更慌了,之前設想過的種種迴答都想不起來了,稀裏糊塗說了句:“是給你的,你怎麽這樣問呢?”


    “你不是做好了嗎,為何要重新做一個?”


    胡渺渺張口結舌,小心看了看他的神色,更是心亂如麻,小聲道:“沒……沒什麽……”


    祁茂陰沉著臉,讓人不敢與之對視,“胡渺渺,我問你最後一遍,那個荷包去哪了?”


    其實,祁茂不是想責罵她,而是想聽她說一句實話罷了。


    隻要她能說實話,祁茂立刻就能陰轉晴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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