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和東方既白坐在茶樓聊天,內容如下:


    “一大早這又是在做什麽?”


    “趙德柱一天天死盯著我,不知道一會兒又要在朝堂說什麽。


    先拿石頭當個幌子,抬迴來還能鋪兩條石子路,一舉兩得。”


    “顧見熙和顧希文是你下得手?”


    “不是。這事暫且別提了,先放著吧。”


    宋齊以為殺人的是熟人,怕查下去出問題,才去把顧見臣保下來。


    這下聽他這麽說了,想著大概就是那麽一迴事了,也就沒打算再問。


    東方既白見蕭萬頃半天不見人影,詢問道:“他人呢,不是說換個衣服就來麽?茶都喝了兩盞了,還不見人。”


    宋齊猜出來是什麽原因,失笑道:“他非要戴那頂金冠,起來就開始折騰了,估摸著自己覺得不對勁,沒法出門罷了。”


    話音剛落,蕭萬頃推開門拿著那頂金冠進來了,嘴裏喊著:“快看,這裏邊有東西。”


    蕭萬頃一邊說,一邊湊到兩人跟前指給他們看。


    “金冠底下有機關,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打開。


    裏麵有東西,你們聽。”


    蕭萬頃一邊說,一邊抓住金冠上麵的流蘇墜子免得它嘩啦響,然後雙手並用地搖了搖兩下。


    三人屏住了唿吸,仔細一聽,聽到裏麵有喑啞的沙沙響。


    東方既白伸手將金冠接了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揭了底下的翻蓋,又露出一個被螺絲釘釘住的後蓋。


    東方既白看到螺絲釘的瞬間,驚疑不已,難道還有其他人也來了這個世界?


    東方既白從懷裏掏出一支筷子劍,將螺絲旋出,揭開一看,裏麵放著一張信紙,打開一看,裏麵寫著一大串德文。


    兩人湊上來一看,“這是什麽?”


    東方既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古國文字。相傳數百萬年,天地靈氣充裕,地上仙人無數。這就是那時的文字了。”


    “寫的什麽?”


    東方既白老臉一紅, 簡單翻譯一下,“妾願郎君千歲,歲歲常相伴。”


    “這麽多就這一句話?”


    東方既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種文字表達太繁瑣,不像現如今一兩個字便可表意傳情。”


    其實信上寫的是我是一名快穿任務者,我的名字叫沈夭夭,來自一個不能修仙的平行世界,我的任務是……


    當然那句話也是有的。


    “原來如此。”


    東方既白看向蕭萬頃,吩咐道:“你先把東西送過去。”


    蕭萬頃點點頭,“好。”


    東方既白將信紙塞進衣袖裏,重新將金冠裝了迴去。


    宋齊疑惑道:“剛瞧你麵色有異,可是這紙上寫了什麽?”


    “嗯。這上麵寫了當初北漢國與南璽國國破之後的事。


    北漢宣和太子伍誠攜愛妻幼子逃亡途中,伍誠中流矢而亡,幼子受重傷昏迷。


    伍誠之妻沈夭夭求助高人,得以延續幼子性命,卻陰差陽錯讓幼子成了活死人。


    與此同時,南璽太子莫佑庭屠戮族人,承萬千氣運得以飛升上界。從此天下四分,各自為政。”


    宋齊疑惑道:“史書上載宣和太子是兵敗而亡,怎麽是逃命?”


    東方既白解釋道:“史書上寫的也不盡可信。


    東方一族本也是伍家旁而又旁的旁支,楚國開國國君感念伍家恩德自然有所遮掩。


    齊國齊氏一支是南璽後人,他們的史書上載明的宣和太子卻加有抹黑,又當如何說?


    畢竟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了,誰又說得準事實如何?”


    宋齊道:“說起來,宣和太子之子是何名諱?我也沒見史書上提及,隻知有一子。”


    “伍子漁。聽說是因為宣和太子攜愛妻坐花船出遊時突然破水,出生啼哭之時,正好江邊有人在釣魚,因而得名。”


    此時遠在空穀的伍子漁連打了三個噴嚏,掐指一算後,笑罵道:“臭小子,慣會編排我。”


    上京街上,染字衛們抬著盛滿石塊的大紅箱子在人群密集的街集穿行而過。


    路過轉角處時,隊尾兩個小夥子自亂陣腳摔了一跤,箱子也摔在地上,裏麵的石塊滾落了一地。


    行人見了紛紛躲避,唯恐髒了鞋靴衣袍。


    兩個小夥子一邊裝撿石塊,一邊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另一邊,蕭萬頃帶著一夥人同樣抬著大紅的箱子招搖過市。


    路上不少人瞧見了,指指點點,“三皇子府這是又在做什麽?”


    另外有人接了話,“不知道哇,大早上來迴折騰好幾趟了,還以為是什麽值錢的,結果都是石頭……”


    “啊?不能吧?”


    “就是石頭,我都看見了。”


    ……


    蕭萬頃帶著人抬著箱子上門,門口的守衛見了明顯很高興,趕忙讓他們進去。


    守衛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是來下聘了。


    蕭萬頃知道他們想多了,也沒急著解釋。


    幾個人遠遠見了這幾十抬箱子,互相交換了眼神,也不守著自己位置了,直接跑去喊燕景瑜。


    燕景瑜此刻正在和商沉魚在寢殿說悄悄話。


    商沉魚看到她梳妝台上的蛋殼籃子,驚歎不已,“這個籃子倒是精巧。”


    燕景瑜拿起那個籃子,一向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柔情,自發地主動介紹道:“是吾的儔侶親手做的。”


    商沉魚眼中閃過一絲豔羨,“看來三殿下對殿下是上了心的。”


    燕景瑜將籃子放下,點頭道:“吾知曉。”


    商沉魚壓下心底的嫉妒,感慨道:“三殿下的手真巧,要是我的鋪子下有這樣手巧的人,不知要省下多少雇人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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