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看他們想走又不敢走的驚慌樣,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你們走吧!”他們聽到之後,爭先恐後跑了出去,唯恐被留下來就要死在這裏。


    時顯海的家人們留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顯海,深歎一口氣,然後也陸陸續續走了。


    樓倚歌又看向東方既白,詢問道:“時顯海怎麽打算?”


    東方既白沒迴答,走向時顯海,低頭看打量他。


    不過一天一夜功夫,人已經被折騰得幾乎出不來聲了。


    東方既白冷聲詢問他:“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服從本殿,或者死!”


    時顯海聽到他這話眼睛裏泛起幾絲光芒,立馬出聲艱難卻又語氣堅定地迴答:“服從,服從!罪臣願意服從。”


    東方既白聽了皺了一下眉,打開了牢門,沉聲應了一句:“記住你說的,敢背叛本殿,定要你全族老小的命!”


    東方既白把門打開後,走了進去,單手把他抱了起來。


    時顯海驚得掙紮了一下,連聲道:“殿下不可,殿下不可啊,罪臣如何能……”


    東方既白用另一隻手在他臀上用力打了一下,羞得時顯海硬生生住了嘴。


    東方既白看他老實了,沉聲說道:“抱好,摔死了,本殿可不負責!”


    時顯海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敢說話,老臉羞得通紅。


    東方既白就這樣單手把他一路抱著走在去廂房的路上,還在他耳邊調笑道:“時大人可以同下屬傳緋聞,說本殿瞧上你了,和你有一腿。”


    時顯海聞言羞得無地自容,偏過頭去,偏偏一路上還有不少他以前的侍衛仆從,時顯海更想挖坑把自己埋起來。


    東方既白一路把他抱迴了自己的廂房,然後把時顯海往床上一放,沉聲說了一句:“脫了!”


    說著,東方既白還把袖子挽了起來。


    時顯海見狀捂住了自己胸前,瘋狂咽了一下口水,驚恐道:“殿下,罪臣一把年紀了,實在經不起折騰啊。”


    東方既白聞言,臉色一黑,語氣冰冷了幾分:“脫不脫?”


    還沒等時顯海說什麽,蕭萬頃從屏風後邊的隔間探出一個頭問道:“主子,我和餘慕要不還是迴避一下吧?”


    東方既白聞言,臉色更臭了,怒氣衝衝道:“做你的事,走什麽走?”


    蕭萬頃立馬閉上了嘴,眼帶同情地看著床上的時顯海。


    時顯海被眼前發生的事驚得腦子失靈,心想原來三殿下私下這麽變態,做這種事喜歡被人圍觀,沒想到人都老了還有貞操不保的風險!


    東方既白才不管他們怎麽想的,拿出了許多瓶瓶罐罐,擺了出來,然後拉過時顯海的手,給他扶脈,扶完脈後,又冷不丁對他說:“還不脫?不脫怎麽上藥?”


    時顯海聽到他這麽說才反應過來他隻是要給自己上藥,一時羞愧難當。


    東方既白白了他一眼,“亂想什麽?”


    時顯海不作聲,默默脫掉了衣服。


    東方既白快速給他上了藥,又對隔間裏的兩人說:“蕭萬頃打水來,我要洗手。餘慕把我的東西搬走,換一間廂房,這個廂房留著給時大人養傷罷。”


    時顯海就這樣被他們留在這個空蕩蕩的廂房。


    東方既白隻說要自己服從,可還沒具體說怎麽個服從法。時顯海一時摸不準他的意圖,心裏沒來由的發慌。


    餘慕領命快速把東西往外搬,樓倚歌見了也上來搭了把手。


    蕭萬頃很快接了一盆水上來,東方既白洗完手,兩人一起把剩餘的東西搬去了另一間廂房。


    餘慕選廂房的時候,故意挑了一間離燕景瑜廂房很近的空房。等東方既白兩人拿著東西過來的時候,餘慕已經把東西擺放好了。


    東方既白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低聲問了餘慕一句:“沒有別的廂房了?故意的?”


    餘慕的臉瞬間燒紅了一片,但也沒為自己辯解一下。


    蕭萬頃用肩膀頂了一下餘慕,貼耳輕聲對他說:“你小子行啊,這事辦的不錯!”說完,蕭萬頃還給餘慕豎了個大拇指。


    餘慕眼睛古靈精怪地一眨,算是迴應了他的話。


    抱了時顯海這個好幾天沒洗澡且身上臭烘烘的人之後,東方既白自己都嫌自己髒了。


    進了廂房,東方既白就又讓人打了水來,飛速除去身上的衣服洗了個澡。


    隔壁廂房一通嘈雜,吵得睡迴籠覺的燕景瑜騰得一下起身,惱怒道:“隔壁是進老鼠了?怎麽這麽吵?”


    趙恆逸隔著門對燕景瑜迴了一句:“是三殿下搬過來了。”


    燕景瑜揉了揉眼睛,火氣未消道:“他來做什麽,之前的上等廂房不能住?”


    趙恆逸遲疑道:“好像是把之前的廂房讓給時顯海養傷了,這才搬過來了。”


    趙恆逸說完,裏麵半天沒了動靜,過了好一會,才聽到裏麵人起身的動靜。


    燕景瑜簡單洗漱一下,又吩咐趙恆逸:“拿些東西來,怪餓的。”


    趙恆逸愣了一下,趕忙去廚房拿了一碗麵條上來。


    燕景瑜一看那碗麵,眉毛一挑,這不就是東方既白那碗牛肉麵的二點零版本麽,上麵蓋著些牛肉幹,加了些菜葉,還撒了些細碎地蔥花。


    燕景瑜一邊不滿地把蔥花挑出來,一邊滿口怨氣道:“誰撒的蔥花?撒那麽勻乎,真難挑!”


    等挑完蔥花,燕景瑜淺淺嚐了一口,心想味道確實不錯。


    燕景瑜突然想到上次東方既白感慨了一聲說好吃,又想到關於牛肉幹的事情自己想岔了,猛地放下筷子:“不吃了,換一碗!”


    趙恆逸聞言,伸手去拿碗,結果又聽她說:“不吃了,撤了!”


    趙恆逸拿著碗下去,在廂房門口的肅和對視了一眼,肅和被他這麽一看,臉色不由自主的紅了。


    燕景瑜越想越糟心,幹脆去找罪魁禍首算賬,走出廂房跑去隔壁敲了敲門。


    東方既白聽到敲門聲,想也不想就說了一聲:“進!”


    燕景瑜推門而入看到東方既白披頭散發的樣子,麵色僵了一下,耳尖一瞬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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