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美娟的什麽孩子?”李金元懵了。


    “你來老宋家不就是為了宋美娟的孩子嗎?”不然你來幹什麽?”黃鶴也懵了。


    李金元的腦子隻在公司業務上,他根本迴不神兒來。黃鶴以為這男人是在裝傻充愣,為了自己找到救命稻草,隻能胡編亂造。


    可聽黃鶴像機關槍一樣說了半天,李金元還是沒聽明白。在他的意識裏,根本沒法把孩子和宋美娟聯係在一起。


    宋美娟哪來的孩子?


    備孕七八年,她自己的想法也變來變去,無論是自然受孕還是人工試管兒折騰一溜夠,全部都以失敗告終。在李金元的心目中,宋美娟就是一個不可能再生出孩子,也沒心思工作,過早養老卻能讓他放心、安心的發妻。她跟自己都生不出孩子來,跟別人生孩子,這不是胡扯嗎?46歲的宋美娟跟生孩子早就已經沒什麽關係了,也不可能再出去工作了,她最好的人生就是安心做自己的妻子,他會對她負責一輩子,他的孩子也會給她養老送終。


    黃鶴見李金元打愣神兒,以為自己的話讓他走心了,趕緊說:“都離婚那麽久了,宋美娟平白無故冒出兩個孩子來,綠帽子你還搶著戴啊?說出去她一個家庭婦女可以不要臉,你可是公司老板,你得要臉啊!我都替她丟人,也替你丟人。”


    李金元下意識地看向宋家的人,本以為黃鶴的話會點燃這一家子的怒火,憑借他了解的戰鬥力,還不得一起把黃鶴噴死。可宋家一大家子人好像沒聽到黃鶴的惡言相向般,出奇地沉默著。


    李金元說轉身對宋家人問道:“美娟領養孩子了?”


    還是沒人迴答他,他隻能自問自答:“要是她領養別的孩子,那還真不如養飛飛呢。又能幫喜樂的忙,還不用真正領養,不挺好的嗎?”


    李金元說著,目光看向最易燃易爆的宋喜樂,哪知道這姑奶奶一改常態,開始是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聽到這句問轉身就把門關上了。宋喜樂哪會迴答李金元,自己隻在心裏默念,這個黃鶴能不能不要再蠢了,再蠢下去的話,想幫都幫不了這個蠢貨。


    兩個人被關在了門外,就見鄰居們紛紛打開了門,見這兩個人幾乎都是麵露鄙夷,有的還給兩句,說得難聽極了。李金元認識這裏的不少人,臉被臊得通紅滾燙。他皺起了眉頭問:“黃鶴,你又搞什麽?”


    黃鶴怎麽也沒有想到老宋家的人根本就沒把宋美娟生孩子的事兒告訴李金元。她根本不知道李金元為什麽來這裏,她一直以為是李晨萱死活不肯離婚。就算是李金元說他不想離婚,黃鶴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有誰不想跟老板結婚,過有錢舒服的好日子呢,更何況是一個生不出孩子,也不工作的老女人?


    在這個認知的前提下,就把自己想表達的那些都說出來給男人洗腦。好半天,李金元終於聽明白了,是宋美娟親自生了兩個孩子,還是一對龍鳳胎。如今,母親和孩子全都平平安安。


    “金元,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你們都離婚這麽久了,是宋美娟和別的男人生的。宋美娟早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啪,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了黃鶴的臉上。


    “給我閉嘴。你以為我老婆跟你一樣賤?美娟的孩子隻可能是我的,沒有任何懸念。”


    黃鶴捂著臉不服:“你都沒有去親子鑒定過,你怎麽這麽篤定?”


    “隻有你的孩子才需要做親子鑒定,美娟根本不需要!”


    宋美娟終於還是躲不了這些麻煩。李金元知道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後,果然更不可能離婚了。不僅如此,她真不知道跟自己生活了半輩子的男人竟然還這麽重男輕女。


    不是一直是丁克嗎?原來李金元不僅喜歡孩子,還更喜歡男孩?


    瞧這是什麽人呢?她都懶得再評價他了。


    不過啊,宋美娟也由此看透了丁克的本質,對生活充滿了無限的感恩。她以前不明白為什丁克夫妻,如果是男人不想生,妻子大概率會陪著她到老。而如果隻是女人不想生,男人很多中途都換主意了,最後剩下女人孑然一身。以前她會覺得是女人的責任心更重,更有契約精神,可是後來她越來越覺得隻是因為男人可以生到60好幾歲,女人隻能生到四十幾歲的生理問題而已。男人有更多反悔的資本,女人更要提前替自己打算。


    李金元隔三差五地就往宋美娟這裏跑,沒本事接老婆孩子迴家,就送錢送東西。老鄰居們開始都向著李晨萱,有的渾小子還紮過渣男的車胎,還往他車子上潑過油漆,可也擋不住他來啊。哪怕是沒機會進屋,也在門口站著,聽到孩子聲音後再走。後來老鄰居們口風就都變了,說讓宋美娟看在孩子的麵兒上,將就著過吧。都這麽大歲數了,男的經濟基礎還好,離婚不是便宜了小三嗎?


    就連雇的阿姨和保姆有時也勸宋美娟,說李金元想見見孩子就見吧,肯付撫養費總比一個人養孩子好。算算養這一兒一女這將來得花多少錢呢?而且孩子的成長中,父親徹底缺席也不是件好事兒。孩子知道自己有爸爸總比以為自己沒爸爸的強。


    宋美娟想得也很明白,給撫養費她不會拒絕,但是想當孩子爸爸,就沒那麽容易了。夏春華這個時候理智也迴歸了,他說反正孩子小的時候都得跟媽媽,李金元將來爭奪撫養權的時候,兩個孩子最多給他一個,其實也算公平,一人養一個唄!


    這句話一出,馬上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周偉紅說,當媽的十個手指頭咬哪個,哪個都疼得慌,為了錢是送一個孩子出去減輕壓力了,可往後的日子還不得天天牽腸掛肚?這是吃虧還是占便宜?


    宋建國說:“李金元愛幹什麽幹什麽,他也不可能一輩子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現在知道了,也是天理。至於咱們,該怎麽生活怎麽生活,別因為外界的變化就亂了心情。他願意給錢,那也是給孩子的,咱們不拒絕,但是咱們也不多惦記。不給那是他自己沒良心,咱們也不生氣。美娟想生孩子,是給自己生的,一抱委屈就變味了。”


    夏春華說:“李金元的財產不給咱們美娟的倆孩子,都白便宜了小三跟的兩個孩子?咽不下這口氣啊,咱們這麽多人,這事兒真的從長計議。”


    周偉紅說:“沒孩子的時候就想有個孩子,懷孕了就想平安生產,現在母子平安健康就想著李金元別來強孩子。現在李金元知道孩子存在了,自己還沒說把孩子搶走,咱們就自己為了錢要把孩子送出去一個?天天說不忘初心,這是把初心都忘到腳脖子後麵了。”


    夏春華說:“黃鶴都來砸門了,看她那囂張勁兒,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養孩子確實負擔重,你自己兩孫子還不知道麽?”


    宋喜樂說:“這事我跟老爸想得一樣。我們之前的訴求是李金元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能瞞多久算多久,就是為了贏得內心的平靜。現在他知道了,我們又想著怎麽多要錢,那豈不是未來的日子就沒有一天內心平靜了?別說李金元不可能把所有財產都給了兩個孩子,就是他將來都給了兩個孩子,但是分個幾十年,幾十年都得天天琢磨,這錢到底給不給,什麽時候給,那我小姑這輩子豈不是永無寧日?李金元也許打得就是這個主意,之前他調對小三不就是這樣嗎?我姑可不能跟黃鶴那種女人為伍,我姑拿到的人生劇本兒是大女主!”


    這時,當事人宋美娟開口了,她說:“大哥和喜樂說到了我的心坎兒上。什麽叫吃虧,什麽叫占便宜?活到我這個年紀,每天能心安平靜就叫占了便宜。兩個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沒人逼我生,更不是為了給哪個男人生,所以我沒什麽好委屈好抱怨的。李金元既然知道孩子的存在,拿他能不能在孩子心中成為一個父親,也不是我決定的,取決於他一直怎麽對待孩子。他對孩子好,我不會人為的阻止,但是讓我幫他在孩子麵前說話好,那也是不可能的。應該屬於孩子的利益,我會幫孩子爭取,但這不是我生活的主旋律。”


    宋建國對妹子說:“這就對了,什麽事不能太執著,也不能完全佛係,咱們中國人行事講究得就是一個恰當。”


    接下來的日子裏,李金元懇請和宋美娟恢複夫妻關係,希望能一起養育孩子長大。他說自己會和黃鶴斷幹淨,隻負責把她的孩子養育長大。可宋美娟根本不會同意,演什麽破鏡重圓,覆水難收的戲碼?她都有兩個孩子了,幹嘛還迴收垃圾惡心自己?


    時間長了,李金元的耐心也沒那麽大了。商人講究得永遠是在商言商,這麽長久地得不到結果,他很快就換了一副麵孔,來看孩子都間隔越來越長。他不是翻臉了,也不是不愛孩子了,隻是他總得出差,迴來也得忙工作,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再說,黃鶴也不是省油的燈,沒事兒還能人為的整事情,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那更是一天都不能消停。


    如今,做公司競爭激烈,李金元一個人分八個人用,不可能天天守在宋美娟的家門口之前求複合都時候,出手還算大方,後來他開始正式付兩個孩子的撫養費,但是和夏春華跟保姆們想象的金額可就大相徑庭。


    宋美娟很平靜,宋家都人也都很平靜,反正之前給的和現在給的都是預期之外,孩子們能意外有人給錢花,沒什麽不好的。拿了錢心裏還不平靜,那才是虧大方了。


    宋喜樂跟夏春華和保姆說:“能給就不錯了!都想象中大款應該一擲千金,恨不得幾輩子的生活都給解決了。可現實中生意不好做,一般的中小企業的老板活得跟三孫子似的,一分錢都恨不得掰八瓣兒花。也隻有黃鶴才會把李金元那麽當迴事兒,實際上,他沒那麽有本事啊。”


    創業之後沒人比宋喜樂更知道開公司的艱辛了。老宋家一人有事兒,全家幫忙是家文化,小公司裏一個人請假,全公司都玩不轉兒,解決起來靠懲罰沒用,靠得還是家文化。開公司整個家文化?宋喜樂說了,就是公司裏的每個人都是家裏一份子,有困難大家一起幫忙,有工作大家一起分擔,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就不會偷懶耍滑,當甩手掌櫃。 幹活慢,客戶迴款就慢,搞不好就要晚發工資,客戶不做了,也許公司就沒了,到時大家還得重新找工作。


    客戶的二期項目光是捋需求就用了一個多月,再加上走合同又是一個月。公司賬上餘額都是月頂月。這就跟一家子過日子似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都說當家的的難處有時還不能讓家人知道。宋喜樂大嘴巴員工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好不容易等二期等第一筆款到賬了,客戶又急吼吼地催進度。宋喜樂說,這還沒幹活呢,哪來地進度?變戲法也不能這麽快變出來啊。就算是再加班加點兒也得先設計,然後一行代碼一行代碼地寫出來,然後一個一個測試,這都是一根根白頭發熬出來的。


    錢緊也沒有辦法,客戶就是這麽不講理,你想降低成本,慢慢幹,客戶就是想把你的利潤榨幹,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你愛幹不幹!


    宋喜樂沒有選擇,那必須得幹啊!所以,該招人還是得招人。


    公司招的新人,是個專升本學曆的三十歲大哥。為什麽要管三十歲的青年就喊大哥呢?因為這大哥雖然歲數不大,看起來跟比張冀大十幾歲似的。站在李晨萱身旁看著比她都滄桑。他一直供念著媳婦念完研究生,然後跟著她來到天津工作。媳婦進了央企,他剛買了車,還沒有買房,亞曆山大。


    宋喜樂說:“王剛啊,你媳婦比你工作好,比你年輕,還是研究生學曆。你又來我們這麽一個小公司工作,你媳婦會不會小瞧你啊?”


    李晨萱拿眼夾了幾次小姑子,這人大嘴巴又沒把門的了,人家哪疼往哪裏紮。


    “我這學曆和年齡央企、國企大點兒的企業都不要啊。”王剛是個實誠人,有一說一,“誰不想去大企業拿高薪。同樣的工資,也都是想去大點兒的公司,說出去也有麵子,可進不去啊!”


    宋喜樂說:“你可真會說話,直接告訴老板,你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來我們公司是吧?”


    王剛撓頭:“您也別生氣,也不用擔心,我是實在去不了別的大公司。差不多的大公司聘用我,肯定也低於現在的薪酬。我得賺錢,養家!”


    宋喜樂說:“通過你答題和機試,還有麵試時迴答問題的情況,我們綜合評估後你值這些錢,跟著公司好好幹,總有一天能在你媳婦麵前再次揚眉吐氣。到時,在天津買個房子,生孩子,把父母也接來,真正紮根兒安家。”


    王剛想都不敢想:“我媳婦人家進的是央企!”


    宋喜樂不服:“央企怎麽了?央企也不是所有人都拿高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證一輩子不下崗。我跟你說,咱們公司現在雖然還是微小企業,但是給你的薪酬現在已經不低了,主要是看中你的能力。你跟著公司好好發展,將來成為核心人物,隨著公司壯大,也會分不同的研發小組。到時候你至少先從管理一個小組開始,然後慢慢變成後端的主要負責人,再慢慢變成技術核心,給你有公司的股份,把後年終獎變成年底分紅。分紅從幾萬變成十幾萬,變成幾十萬,最後過百萬。”


    “喜樂總,你過來看看這個bug!”李晨萱都聽不下去了,這賬上餘額一共還有兩月工資不到,她都敢跟員工吹分紅一百萬了。到現在都還沒實現笑笑尿不濕自由呢,她還說得這麽有底氣。這人是多心大啊!”


    姑嫂兩人時,李晨萱冷嘲熱諷:“你怎麽說年薪百萬呢,你應該說年薪幾百萬,在咱們公司能實現財富自由。”


    宋喜樂一臉無辜:“本來就是啊,我說得是年薪過百萬,就是上不封頂的意思。”


    李晨萱頭頂飛起三道黑線,這人應該去寫小說。李晨萱的焦慮不僅僅是第二期項目的預付款沒有按照合同期限執行,然後需求還遠遠超出了合同範圍。增加了工作量又增加了人員成本。王剛的薪資待遇不低,加上各種保險又得上浮百分之四十。現在社保基數又提升了不少,而且工資到了一定金額,還不能按照最低社保基數繳納,可是小公司能有多少利潤?


    宋喜樂跟嫂子說不用焦慮,她說實在資金緊張,她就真把現在租的房子退了,帶著兩個孩子住寫字樓來,省下一份房租未嚐不可。張美旭說自己也可以搬來公司住,可以把家裏的房子租出去還貸,這樣能減輕不少生活壓力。


    沈月說,那我也可以退了房子來公司住啊,也省了不少房租。李晨萱聽了心裏拔涼拔涼的,這公司幹得成合租房了,員工能把老板當迴事嗎?隻能從心裏瞧不起宋喜樂。


    宋喜樂卻不怎麽在意,她在盤算要是在周邊租個四個室兩廳應該也沒有特別貴,畢竟這裏不是市中心。上下班通勤也方便,大家房租成本都下來了,那不是皆大歡喜嗎?


    上班時間,李晨萱強忍著情緒:“員工和老板還是得有點距離,沒見過你這樣幹公司的,我簡直服了!”


    下班的時候,李晨萱在車裏就跟宋喜樂急了。讓員工知道公司帳上沒錢,這公司還幹不幹了?”


    宋喜樂說該怎麽幹,左右現在就這一個大客戶,藏著掖著就跟大家心裏不明白似的。樂意幹的不會走,不想幹的隨時都換工作。就推著往前走吧,想那麽多幹嘛?就這麽幾個人還裝逼,我累不累啊?


    這時她的電話想了,唯一的大客戶項目負責人打電話來說老板要上xap,想諮詢一下現在crm團隊的意見。李晨萱一聽xap眼睛瞬間亮了,她的師妹現如今xap北方事業部做總監,德國這軟件公司超級高傲,在她看來就跟愛馬仕配貨一樣,對企業要求極其高。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各種要求各種考核。


    宋喜樂說:“xap光軟件抄起來就得幾百萬。最貴的還不是軟件費用,最貴的是實施費用,加在一起一般的企業都得千萬。你說這客戶是沒錢嗎?給咱們付款跟擠牙膏似的,能花這麽多錢上xap?”


    李晨萱說:“跟小公司付款擠牙膏那是因為不拿小公司當迴事兒,他們要是真上了xap,別說不付款了,就是晚付款幾天試試?國際大公司可不慣著,立刻給你把軟件停了。”


    “我們公司以前用的就是xap。當時實施的時候,我也是好幾個模塊地負責人,還是挺熟悉的。”宋喜樂說,“我生氣歸生氣,可實際上也明白小企業難,大企業更不容易,每個月發工資都是個驚天的數字,想調頭更難。如果不是遇到了難題,隻是想提升利潤未必會選擇上這麽貴的軟件。當初我們公司就是管理和銷售出了極大的問題,董事長才拍板兒馬上上的。之前鬧喚了好多年,也沒見真的投入真金白銀。”


    李晨萱問:“外企不是都得統一上xap嗎?”


    宋喜樂說:“對啊,所以最後花了幾千萬上了,但是真正全部用透也沒那麽容易。金蝶和用友其實做得也不錯,不過確實還是差點兒意思。”


    李晨萱說:“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啊,價錢也差了多少倍,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宋喜樂說:“國產的軟件超過xap是遲早的事兒,咱們ai都領先世界了,更何況是一個軟件。”


    李晨萱:“你不是不喜歡ai嗎?說人工智能會搶了你的飯碗!”


    宋喜樂說:“我沒說不喜歡,我是希望他能輔助人類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讓人類大範圍失去就業的機會。但是這不影響我為祖國自豪啊。”


    李晨萱說:“你還真是賺著白菜的錢,操著解放全人類的心。”


    宋喜樂說:“嫂子,你馬上聯係一下你師妹吧,看看能不能替客戶拿到更優惠的價格,替客戶節省成本,說不定真的能救客戶一命。”


    李晨萱說:“他們既然想做,就說明有這個預算,你現在最應該關心一下自己公司還能堅持到哪天!先讓自己活下去。”


    “客戶活下去,我們才能有更多活下去的空間。”


    李晨萱和宋喜樂原先在各自的單位都參與過實施xap的經驗,對於她們現在為客戶開發的crm係統與xap對接十分有經驗。果不其然,李晨萱憑著對xap團隊的認知,下麵的銷售果然拿不到太好的價格。師妹作為北方區總監,給了最優惠的價格,還把業績繼續算在了之前銷售頭上,一舉三得,皆大歡喜。


    宋喜樂高興啊,覺得自己和嫂子做了一件好事兒。李晨萱都師妹馬上找來了自己熟悉xap的實施團隊,一行七個人從上海那邊過來,常駐天津。整個實施周期至少得兩年起。客戶很快就跟實施團隊簽了合同,預付款也給得痛快,然後馬上就組織到企業運行的各個環節之中。


    林治遠是四川人,在上海工作多年。聊天的時候,他說自己小時候連鞋子都沒有得穿,天天打腳板去上學,無論春夏秋冬。現在西裝革履看著可氣派了,話裏話外瞧不起宋喜樂和李晨萱的小公司,也瞧不起這兩位姐姐。


    宋喜樂本來是想跟實施團隊打成一片,更好的服務客戶的,就算不知自己的情,但是最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吧,哪知道會這樣?


    俗話說,先敬羅衣後敬人,先敬皮囊再敬魂。林治遠為首的實施團隊看著這兩位天津姐姐,穿戴很樸素,公司隻是微小企業帶頭輕視。宋喜樂有心懟他,你小時沒鞋穿的時候,我穿著三層紗裙小皮鞋去三毛餐廳過生日。你能這麽快簽約和拿到預付款,也是靠這兩位姐姐給你出了不少力。後來,她聽嫂子的話,沒掰扯這些。反正上xap跟自己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可是後來,宋喜樂聽到客戶那邊兒傳來消息,說林治遠跟老板說應該找個大公司開發crm,用這樣的小公司太丟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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