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通州東南的張家灣附近硝煙彌漫。


    僧格林沁率領近3萬清軍與8千陰發聯軍展開激戰。


    開戰之初,號稱蒙古第一勇士的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天真地以為,隻要將敵軍引入平原地帶,就可以發揚騎兵的野戰優勢,將對方殺得落花流水。


    為了貪功,早日把多羅郡王變成親王,僧格林沁這廝也不要步兵配合,率先派出蒙古騎兵衝擊聯軍的陣地。


    不料對方隻是放了一通沒有準頭的火箭,便將他引以為傲的1萬多蒙古鐵騎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曾經赫赫有名、英勇善戰的八旗鐵騎成為第一支成建製光榮逃離戰場的清軍。


    蒙古人自己逃跑了並不要緊,關鍵是還衝亂了清軍後方步兵的防守陣型,踩清軍步兵腦袋跟踩西瓜似的。


    “轟轟轟……”


    陰發聯軍的阿姆斯特朗線膛炮和那破輪銅炮很快吐出恐怖的火力。


    “呯呯呯……”


    聯軍的線膛槍精準地狙殺少數留在前線指揮作戰的清軍軍官。


    清軍的防線被迅速撕開一個大口子,裏麵的清軍很快變成一股股逃跑的洪流或細流。


    這一天,清軍死傷兩千多人,其餘的兵馬都變成了四散的野鴨子,有的飛迴了蒙古科爾沁大草原,有的飛迴黃河十八彎,而聯軍的傷亡總共不超過50人。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清軍的誘敵深入戰術成了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竟然把魔鬼給誘來了。


    9月19日,額爾金率領陰發聯軍攻破北京城東四十裏的通州城,離北京城也就是最後一日的路程了,馬屁股後麵抽一鞭子就過去了。


    鹹豐皇帝聽說洋鬼子要殺進京城後,也不裝逼了,趕緊帶領自己的大小老婆,撒丫子就跑,連皇宮也不要了,祖宗社稷也不要了。


    僧格林沁這頭蠢驢終於腦子有點開竅了,找到德峻。


    “德峻,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你幫幫忙吧,把你們達科達的兵派過來。”


    “這不大好吧……”


    “我給你跪下了,以後就叫你德爺。”


    “你這是屎到褲襠找茅房……”


    德峻對僧格林沁這個老鄉並不感冒,比草原上的蒙古驢還笨,竟然還混上了郡王!


    但在僧格林沁的再三請求下,他最終還是心腸一軟,違反開平皇帝和本國政府不得武力參與雙方衝突的訓令。


    他對開平皇帝的徒弟胡板凳耳語一番,讓他帶了兩個連的海軍陸戰隊,換上清軍服裝悄悄加入清軍作戰序列。


    畢竟大家都是華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既然麥力哥人能夠違反中立原則救發國人,那麽達科達人當然也可以救大清。


    9月21日,雙方在通州城西的八裏橋再次展開激戰。


    為了奪取八裏橋,打通通向京城的通道,陰軍集中兵力在西線進攻禮部尚書瑞麟率領的一萬多精銳步兵。


    僅僅是半天功夫,陰軍的龍蝦兵就再次像攆鴨子一樣擊潰了清軍,占領了八裏橋,取得決定性勝利。


    瑞麟還被他一向看不起的洋鬼子嚇得從馬背上顛了下來,摔壞了老腰,整了個光榮負傷。


    他心中暗喜:“這下可好向皇帝交差了!”


    聯軍右翼的發軍運氣總是不那麽好,在前進中很不順利。


    他們本來以為會像攆鴨子一樣,擊退清軍,但沒想到會受到一支沒有辮子的辮子軍的猛烈攻擊,自己成了鴨子。


    胡板凳率領達科達海軍陸戰隊偽裝成清軍,幹掉發軍300多人不說,關鍵還炸毀了發軍的全部大炮。


    發軍幾個頭頭在那裏嘀咕:


    “我敢向上帝發誓,我們對麵的敵人絕對不是落後的韃靼人,他們根本沒有燧發槍。”


    “是的,韃靼人根本不會刺殺術。”


    “我敢拿我老婆打賭,對麵是該死的達科達人。”


    意識到達科達人介入之後,發軍隻好放下可憐的自尊,向陰軍救援。


    等額爾金調集陰軍騎兵去救發軍,僧格林沁的馬隊突然殺了出來,將陰軍的皇家龍騎兵團和錫克騎兵團攔了下來,展開貼身肉搏。


    這一次,陰軍再次斬殺蒙古騎兵兩千多人,但是由於沒有及時得到遠程火力的支援,自身損失多達500多人。


    陰發聯軍雖然整體上取得八裏橋之戰的勝利,但並沒有將全部清軍徹底打垮,自身損失也不小。


    額爾金不得不放棄到手的八裏橋,退迴到通州城休整。


    9月22日,額爾金因為要兼顧士氣日益低落的發國軍隊,不得不重新調整整個作戰部署,暫時休戰三日。


    他這一調整,也讓清軍爭取了三天的調整時間。一些潰逃的清兵又重新集結起來,大約有將近一萬膽子大一點的士兵返迴了戰場。


    9月25日,額爾金率領陰發聯軍再次攻打八裏橋。


    僧格林沁在見識了胡板凳的厲害後,也和他率領的陸戰隊密切合作,集中兵力在東線進攻聯軍右翼,專打失去大炮掩護的發軍。


    發國畢竟當時還披著毆洲大陸第一軍事強國的光環,發國的大炮雖然不咋的,但是它的線膛槍不比陰國的落後,發國的刺殺術是整個毆洲步兵的祖宗,兇悍得很!


    這一次,為了維護發爛西帝國的榮譽,發軍司令夢托班騎上戰馬,親臨一線指揮作戰,鼓舞士氣。


    可惜達科達軍隊的裝備也不錯,刺殺術比發國的還先進,殺得發軍一片哭爹喊娘,就地投胎。


    胡板凳現在槍法不錯,老遠看見發軍中有個軍官模樣的人在那裏拿著指揮刀嘰哩哇啦,手舞足蹈,“啪”地一槍打了過去,將其擊下馬來。


    他沒想到,這人一落馬,發軍馬上全線潰退。


    後麵他才弄清楚,他打中的居然是發軍司令夢托班。


    此戰清軍居然消滅發軍500多人,再次取得了局部性勝利。


    眼看陰發聯軍就要成為偏癱的馬車,擔任清軍西線防禦任務的一萬清軍再次被陰軍兇猛的火力打崩潰。


    這一萬清軍的頭子是兵部侍郎勝保。


    勝保在清軍有一個外號,叫保不勝。隻要他上陣,清軍保定戰無不勝。


    勝保早已被戰場上唿嘯的子彈聲和炮彈聲嚇破了膽,不等陰軍攻上來,就身先士卒,和那個禮部尚書瑞麟一樣,發揮清軍的優良傳統,帶頭騎馬逃離戰場。


    清軍再次崩潰,陰軍開始從後方迂迴僧格林沁的騎兵部隊。


    恰在這時,僧格林沁收到了鹹豐的最新旨意,要他保存實力,前去護駕。


    於是這位蒙古勇士、大清巴圖魯很不地道地撇下了胡板凳的人馬,帶著最後的三千騎兵跑路了。


    在接連受到打擊之後,一再受傷的發軍已經非常確信,達科達的軍隊參戰了。


    發國人找到陰國人,要求對達科達采取行動。


    “額爾金將軍,我們的對手不是清軍,而是達科達的陸軍。”


    “你有什麽證據?”


    “他們的步槍,他們的槍法,還有他們近距離格鬥戰術都比清軍高明許多。”


    “比你們高明的軍隊還有很多國家,比如陰國和鋪路石。”


    “他們都是沒有辮子的辮子軍,隻是穿著清軍的軍裝而已。”


    “然後呢?”


    “我們發爛西要向達科達宣戰。”


    “你確信你們發爛西是他們的對手?”


    “……”


    陰軍統帥額爾金對發國人的抱怨無動於衷,對他們的建議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如果沒有達科達軍隊的參戰,清軍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表現。


    但是,他沒有太大的勇氣與達科達完全撕破臉皮,因為他知道,達科達不僅剛剛和大陰帝國聯姻,還達成了一係列合作協議。


    更重要的是,如果完全和達科達撕破臉皮,最後下不了台的是陰軍。大陰帝國的王牌是海上的無敵艦隊而不是地麵的龍蝦兵。


    他的老同事義律上將曾經告訴他一條鐵律:達科達的陸軍天下無敵;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達科達陸軍起衝突。


    由於達科達在陰發兩國的外交活動多少起到一些作用,陰發兩國增派的援軍加起來隻有一萬五千人,比原計劃少了五千人,中間在廣州、天津等地留些人馬,在大沽口和通州之役中又損失了4千人馬,能夠用於機動作戰的地麵部隊也就是6千來人。


    額爾金覺得,號稱毆洲陸軍之王的發國人都不是達科達軍隊的對手,陰國最好也不要冒險。


    雙方都有些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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