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大人明鑒,我們是規規矩矩的商人,從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李家從未賺過大秦百姓一文錢,更談不上搜刮,請明察。”


    趙武與李明紛紛喊冤,引來 ** 的微笑。


    “自古以來無奸不商。”


    “你們如果不為錢財,難道是為了無私奉獻?”


    李明行禮解釋:“少府有所不知,朝廷稅負繁重,我們每煉四成鐵器就要上繳三成。加上材料費與人工,幾乎毫無利潤!”


    趙武附和:“是啊!人們隻知道鐵貴,哪知我們要承受多少稅務壓力。光是在大秦售賣,隻怕早就破產了!”


    ** 驀然一驚:“所以你們走私鐵器?”


    兩人沉默不語。


    “都賣給誰了?” ** 興趣盎然地問。


    他們低頭不語,走私無疑是死罪。


    “三代冶鐵傳家,二十年經營鋪張。這麽多年私賣,恐怕鐵器早已成萬件。” ** 接近窗邊欲喊。


    “少府饒命!”


    “我們從未販賣過兵器,也沒有損害朝廷之事。”


    “您別喊,我們什麽都願意說。”


    兩人淚眼汪汪,無語凝噎。


    “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鐵器賣給誰了?怎樣交易的?欺瞞會有後果!”


    兩人垂頭喪氣,最終由李明先開口:


    “蜀地中高山環繞,常有少數民族聚居於險峻處,極少人跡。”


    “小民……便用鐵鍋鐵釘等換取山民皮毛藥材。”


    雙方各取所需,得以補貼家用。”


    ** 大笑道,“聽說你家仆從八百,衛兵上千。”


    “你說補貼家用,怕是不那麽簡單吧!”


    程稷猶豫許久,終於迴答:“每次貿易皆公道,但山區多危險。我們翻越群山運送鐵器時,耗費巨大,損耗不小;而山裏豺狼猛獸眾多。”


    “山民以多餘之物,隨意采集草藥交換。”


    ** 打斷他道:“就說一張虎皮,換多少鐵器。”


    這……


    程稷遲疑:“完好的虎皮,十枚鐵釘;加上虎肉、虎骨晾幹醃製後,能再多些。”


    ** 不禁無語。


    竟要用珍貴如黃金的虎皮和藥材,僅


    ### 林宇微微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蠻地荒涼,人煙稀少。一口鐵鍋運到那兒,耗費極多。小的擔心賠本,所以定價稍微高了些。”


    “通常……百隻羊或十匹馬就可以換一口鍋。”


    “八頭牛也可以。”


    蘇大人猛地一拍案桌,笑道:“你這明明是搶啊!還給口鍋,還真是個大善人呢!”


    不對。


    蘇大人突然靈光一閃。


    搶!


    沒錯。


    別人不行,我能行!


    大秦奸猾之人,莫過於蘇某。


    所有暴利生意,無不在刑法之中有據可查。這一原則不僅後世適用,同樣在大秦通行。蘇某憑借私自鑄造銅鐵,短短幾年間便積累了五千套兵器鎧甲。憑借著地理位置的優勢,卓家和程家巧妙地利用了城鄉價格差異,成為了名滿天下的豪商巨賈。


    這樣的暴利事業,他怎能袖手旁觀?


    “陳少府,如果您能饒過我們一次,卓家必定會好好酬謝您。”


    “程家也是一樣,必定令大人滿意。” 卓宇和程稷連忙討好道。


    見到蘇大人露出了意動之色,兩人不禁長出一口氣。隻要拉得上這趟戰車,多少銀子都不成問題!


    “二位經營鐵器已久,應該對山夷和羌人居住的地方十分熟悉吧?” 蘇大人意味深長地問道。


    “大人,確實如此。但我們不知您有何打算?” 程稷不安地詢問。


    蘇大人斥責道:“這些夷民避居深山,羌人在荒野放牧,卻還要被二位奸商壓榨。”


    “本人善良為懷,實在看不下去此等現象。”


    卓宇驚愕地道:“大人,卓家與羌人的交易都是自願公平的,何談欺壓。”


    程稷也感委屈:“若是沒了他們買鐵,大秦的鐵價至少還得翻三倍。化外之人不懂禮法,大人的心實在是太善了!”


    蘇大人笑了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身為朝廷重臣,自當為朝廷效力。”


    “既然這些人缺鐵,正好可以派他們一個‘好差事’。”


    卓宇頓時愣住:“大人,具體作何安排?”


    蘇大人拱手向皇宮方向:“太子殿下剛負責商貿之事,我自應為其分憂。”


    “采礦業是重中之重,不過當前人手緊缺。”


    “蜀郡既多人,外有羌人部落。不如請他們來服徭役吧,替大秦做貢獻,替殿下分憂。”


    “二位若配合有功,此事就不計較了。”


    卓宇和程稷聽罷目瞪口呆。蘇大人分明是打起了強擄勞力的心思。這種所謂的“服務”,不過是去當礦工罷了!


    “看來兩位不太同意?那我現在就迴宮稟報陛下了。”


    一聽這話,卓宇、程稷慌了:


    “大人!在下們答應!無論你需要什麽,兩家絕不推拒!”


    於是,在保全家族和維護市場之間,他們果斷選擇了前者。


    反正鐵器賣得出去,沒有他們,大不了另尋客戶。


    如果讓蘇大人去鹹陽告密,恐怕什麽都得賠進去。


    “要五萬人左右。”


    “男女青壯都算數。你能湊出這麽多嗎?”


    程稷和卓宇合計了一番。


    片刻之後,彼此點點頭。


    “有,應該是夠的。”


    蘇大人哈哈大笑:“果然是忠誠的大秦良民。”


    “別跪著啦,二位還有爵位的,跪在地上成何體統。”


    隨後,蘇大人口中提到了太子府的八百精銳以及兩家需要額外提供的協助。


    卓宇點頭答應。


    “大人請放心。”


    程稷心裏歎氣。即便如此又如何?


    就算不是這五萬人而是五千人,八百人也應付不過來。更何況還要將他們押送至京城……


    然而此時不從,以後怕更是沒完沒了。


    “不必愁眉苦臉,事情辦妥了,太子定會有所賞賜。本官也一定會為你二位美言幾句的。”


    一頓酒宴冷寂異常。卓宇、程稷幾乎未動筷子,無論蘇大人怎麽活躍氣氛,二人也隻是僵硬微笑。


    待宵禁前半小時時,小二來催菜,酒宴方才散場。蘇大人滿意而去,卓宇和程稷站在門前畢恭畢敬相送。


    “明天午時


    心思叵測


    李景言皺眉:“看來她早知道顧銘是這樣的人,竟不提醒我們一句,害得我們吃了這麽大苦頭!”


    靜謐的街巷裏,清脆的馬蹄聲響起。


    大秦律法規定,夜行者笞刑二十鞭。


    亥時未至,家家門戶緊閉,商鋪燈光漸漸熄滅。


    “菱兒,你在想什麽呢?”顧銘見到蘇菱一直默默不語,柔聲問:“是不是害怕了?”


    蘇菱搖了搖頭:“大人們自有安排,我雖不懂,但相信大人總是不會錯的。”


    “還是你懂我。”


    顧銘開心地笑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得妻如此,此生何憾?


    “卓、程兩家橫行鄉裏習慣了,以為我是好欺淩的。他們既不敢與太子正麵衝突,也不想與朝廷作對,所以就想試探我的態度。”


    “如果我不果斷出手,將來類似的事件會層出不窮。”


    “他們或有 ** 厚爵的親友,人人都求特權,無視朝廷法令。”


    “若不嚴懲一個以儆效尤,這朝廷還怎能運轉下去?”顧銘堅定地說。


    蘇菱點頭如搗蒜:“大人,不論您做什麽我都支持。”


    兩人行至拐角,四下無人。


    蘇菱依舊一副虔誠的樣子,顧銘心中暗自揣測:這個小傻瓜似乎完全聽命於他,不由得心癢難耐。


    等到了府邸,車夫緩緩駕車離去,他們走向居所。顧銘隨意開口問起她的同門師兄是否有任命。


    “沒那麽容易。”蘇菱解釋道,“爹隻是將作少府左中侯,上麵還有許多上級。最近幾位師兄都得到了幾個空缺,但他非常擔心被上級怪罪。”


    顧銘大方地說:“這算什麽,讓他們直接轉到火雷司即可。我和章邯關係不錯,過兩天我去和他談談。先落實你們相裏一家的事情,再解決其他事情。”


    蘇菱有些疑惑:“這是為何,大人?”


    “我去皇陵看過,那裏的苦工令人揪心。寧可讓外族來服勞役,也不願為難我們秦國的百姓。能救一兩個是一兩個吧。”


    蘇菱敬仰地看向顧銘:“大人果然慈悲為懷,天下需要多些像您這樣的好官。”


    走至幽靜處,竹林掩映,顧銘停下腳步:


    “阿菱,我希望你能有一顆同樣慈悲的心與我共擔大事。”


    蘇菱紅著臉低聲答應:“嗯~”。


    顧銘溫柔問:“你是善心的人嗎?”


    蘇菱低頭應:“嗯~”。


    “我懷疑!”顧銘半信半疑地打量她。“你怎麽會不信?”


    蘇菱無措,自己並未行過壞事。


    “摸摸你的良心讓我放心吧。”顧銘嚴肅說。


    蘇菱嚇了一跳:“這怎麽可以,爹還在等著我呢!”


    顧銘把她拉住:


    “我就想這樣。就這一次,隨我心願。”


    正在這時,遠處一人晃蕩而來,在路口又折迴,原來是一名女子喬裝的公子模樣的人。


    蘇菱警覺,見來人身姿婀娜卻渾身酒氣。


    對方循聲而來,很快發現了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你快放手!萬一我爹找來了怎麽辦。”


    顧銘堅持不願放她,女子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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