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不知道謝司瀾到底想要幹什麽,但總歸是不想讓她好過。


    宋佑寧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去和謝司瀾糾纏,還是得先想想其他的辦法。


    宋佑寧讓苗木先去休息,轉頭對江道塵說:“我們的藥隻夠明天一天了,這兩天還有很多的病患,藥材肯定是不夠用。”


    江道塵倒是無所謂,“那就讓這些病人去其他的醫館。”


    反正這兩天他也累了。


    “做生意呢!哪有將銀子往外麵趕的道理,你也去想想辦法,看看你的那些人脈,能不能先弄來藥材。”


    苗木還沒有走,見到宋佑寧擔心的樣子,沉聲說道:“明日我再出去看一看。”


    “嗯。”


    江道塵:“我估計著,謝家是想要你服軟,自己迴去呢。這是你的家事,我可管不著。”


    江道塵說完擺了擺手,也進去了後院,迴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江道塵是在提醒宋佑寧,謝家這樣的門楣,想要和離,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宋佑寧臉色微沉,想到和離書早就給了謝司瀾,他理應命人送去官府了才是,可如今卻遲遲沒有消息,他也絕口不提。


    確實有些奇怪……


    如今天色已晚,宋佑寧即便是擔心,也做不了什麽。


    況且今天看診了一天,她也覺得有些累,於是也迴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宋佑寧起來已經夠早了,就見到苗木正收拾東西,打算出門。


    苗木衝宋佑寧點頭,繼續往外麵走。


    宋佑寧沒想到苗木這麽認真,平時他也不是愛說話的人,沒多少的存在感,說是打雜的,鋪子裏麵的活他看見了基本都會搶著做。


    聽聞是那時候受了重傷,被江道塵救迴來,便一直留在了鋪子。


    宋佑寧:“你先吃早飯吧,屋裏麵有餅。”


    苗木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宋佑寧又去盤點了一下剩下的藥材,如果今日的病患像昨天一樣多,恐怕半天時間也撐不到了。


    吃過早飯之後,滕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


    江道塵讓宋佑寧提著藥箱,兩個人一起上去了馬車。


    到了滕王府門外,就見到全義正在指揮著人扛著大包往裏麵走。


    宋佑寧聞到了熟悉的藥香味,多看了兩眼。


    全義衝她抱拳,“江神醫,宋姑娘,我帶你們去見王爺。”


    宋佑寧點點頭。


    宋佑寧跟在全義的身後,想了想,還是詢問道:“全大人,剛才那些人扛的都是藥材嗎?”


    “是的。”全義很是健談,“今年的藥材還挺多,送來的品色也不錯。”


    宋佑寧撇撇嘴,她一個藥鋪裏麵的藥材都沒有滕王府的這一次運來的多呢。


    江道塵:“聞著味道,這些藥材就是不錯的。”


    全義:“江神醫這麽說,那證明這些藥材是真的挺好。就是有點多……”


    江道塵聽著這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宋佑寧。


    宋佑寧立刻問,“全大人,滕王府的這些藥材有多的嗎?不知可否勻一些給我們藥鋪,近來生病的人挺多的,我們藥鋪的藥材有些緊缺。”


    全義一點也沒有感覺意外,隻是笑了笑,“這個還得王爺做主,宋姑娘可以去問一問王爺。”


    在滕王的麵前,宋佑寧還真不敢這樣說了。


    滕王也不缺銀子,這樣的人情,隻怕也不好還。


    宋佑寧猶豫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滕王的院子,就見到滕王正穿著黑色單薄裏衣,手中耍著長槍,舞得獵獵生風。


    一招一式,極為淩厲,靈活婉轉間,又不失勁道美感。


    宋佑寧雖然不懂習武,但也能夠看得出來,滕王殿下的槍法不錯,不愧是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將軍。


    “非禮勿視。”


    耳邊傳來江道塵的聲音,宋佑寧立刻收迴了目光,低聲說道:“滕王殿下看著這麽強壯,不像是有舊疾的人。”


    江道塵挑挑眉,“那你就是故意說我不行了?”


    宋佑寧:“……”


    這些權貴之間,麵具戴了一層又一層,到底有沒有疾病,誰也說不好,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


    江道塵比宋佑寧更懂這個道理,就是故意揶揄宋佑寧。


    滕王見到他們過來,很快就收了槍法,隨手將紅纓槍扔迴去了架子上麵。


    侍從遞上來了毛巾,滕王擦著手走過來,“江神醫和宋姑娘可用過早飯了?”


    江道塵:“用過了。”


    宋佑寧低著頭沒迴答。


    滕王殿下穿得單薄,而且還是裏衣,對於女子來說,確實應該避嫌,所以宋佑寧全程低頭,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去土裏麵。


    滕王深沉的目光從宋佑寧的腦袋上麵拂過,淡聲道:“外麵冷,江神醫和宋姑娘進行屋裏吧!”


    他說完就先行一步進去了,江道塵看了一眼在一旁做鵪鶉狀的宋佑寧,“看不出來你這麽能裝,剛才該看的都看了吧?”


    宋佑寧:“你閉嘴。”


    江道塵:“那你還進去嗎?說不定滕王還沒穿衣服呢。”


    宋佑寧覺得江道塵這些年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說話也越來越輕浮。


    宋佑寧懶得和他貧嘴,但也真的止步在門外麵。


    一般像是這種貴人看診,閑雜人等打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免得聽多了惹來麻煩。


    全義就站在宋佑寧的對麵,“宋姑娘快些進去吧!藥材的事情也可和王爺說一聲,宋姑娘沒有收取王爺的診金,這等小事,王爺一定會同意的。”


    全義非常積極的慫恿宋佑寧,這讓宋佑寧有些感激,果真還是五大三粗的武將,才能夠這麽仗義。


    宋佑寧點了點頭,進去了房間。


    滕王已經穿戴整齊,江道塵正在給他把脈,屋子裏麵熱氣騰騰,像是過盛夏一般。


    宋佑寧悄悄的往屋子裏麵挪了兩步。


    剛才滕王在外麵習武的時候穿的這樣少,屋子裏麵又這麽熱,這冷熱交替的,很容易生病。


    滕王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宋姑娘,那邊備地有茶。”


    那邊的小桌上備的有各色點心,還有茶水,旁邊還放了一盆巨大的炭火。


    宋佑寧本來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聽見滕王這麽說,被動地走去桌子上坐著。


    江道塵也把完脈,收迴來手,“滕王殿下身體康健,沒什麽事情。上次的藥也不必喝了,我再重新給你開個藥方。”


    說完又看向了宋佑寧,“寫升麻清瘟飲的方子來。”


    “?”


    宋佑寧麵露狐疑,隨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滕王真的是中毒了!


    可這屋裏隻有他們三人,江道塵為何沒有直說,反而說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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