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賬肯定是還沒有算完的吧!


    鄭二老爺也是驚愕不已,瞧著心情還很不錯的郡主,更是困惑了。


    還當郡主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可郡主就要在他們的茶樓,免費吃喝?


    這是哪門子的算賬,怎麽讓他們怪是難以心安的。


    鄭二夫人也是想不通,試探著說:“郡主怎麽隻要個包間和茶點,這也太.....要不,您直接把這個茶樓要去吧。”


    “對!”


    鄭二老爺忙接話:“我們鄭家在皇城的茶樓,都可以給你,郡主別隻要包間啊。”


    要這麽一點,他們多擔驚受怕的。


    “我們鄭家在皇城,也不止茶樓的,還有金樓,要不郡主把這個也要去?”


    “......”


    這是幹什麽,追著她送財產?


    怎麽總有人追著她送財寶呢?


    虞黛映看向急切送她茶樓金樓的鄭家人,稍稍有些驚訝。


    原來他們也不是心安理得的嘛。


    “這個要不要,先不急,本郡主這才說了第一條呢。”


    “.......”


    果然。


    國公府的人,再也不想多嘴了。


    他們就知道,不會這麽輕易就完了。


    國公爺看著手上的信,再瞧笑容愜意的郡主,想說什麽,到底沒說出口。


    “這第二條。”


    虞黛映瞧他們都閉口不談了,眉眼彎了彎,接著說:“聽聞皇城最大的酒樓,美味佳肴甚多,有皇城第一絕的美名,就是席位難求。”


    “更是聽說,這個酒樓和慶王殿下有點關係,本郡主想要這個酒樓每日,為本郡主留有席位。”


    “當然了,我還是不給錢。”


    “.......”


    鄭大老爺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閉嘴,點了點頭。


    等著郡主接著說,這肯定還沒有完。


    “第三條。”


    虞黛映瞧他們應下,心情甚是舒暢:“過幾日,本郡主要在府上辦宴席,要辦得熱鬧非凡。”


    “僅僅禮部送來的這些侍女,肯定忙不過來,還要準備不少東西。”


    “這太費心勞神了,還得花錢。”


    “你們知道,我不想花錢。”


    “我需要你們國公府,把宴席需要的用物,還有人手,全部送過來。”


    “也便是,宴席你們來準備,但是你們人,就不用來了。”


    “......”


    鄭大老爺幾人一時難以言語,瞧郡主一副隻想享受,不想辦事的舒適樣,好像有一點點了解她了。


    知曉她並不想打死他們,隻是想借著國公府的錢財權勢,在皇城享受。


    鄭二夫人也是聽明白,忙說:“我來,我來籌備宴席。保管用銀子砸,我也能砸出讓郡主滿意的宴席。


    郡主,你看,如何啊?”


    “嗯。”


    虞黛映瞧著熱情的鄭二夫人,含笑點頭:“那便有勞夫人了。”


    “應該的。”


    鄭二夫人見郡主竟然這麽好說話,笑容更加和善了些,卻見郡主起身要往外走。


    驚訝喚住:“郡主,這就走了?”


    這說完了嗎?


    不會還要留著第二日說吧?


    虞黛映指著快下山的太陽,困困道:“本郡主累了,先去休息,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


    “......”


    不是,這.....


    鄭二夫人啞口無言,郡主醒著,有一個時辰嗎?


    這就又要去睡了?


    那他們呢,是不是又不能走?


    鄭二夫人苦著臉,想喚住郡主,又不太敢,卻見郡主忽然迴頭囑咐。


    “夜裏搬家的時候,不要太大動靜。”


    哦!


    這是能走了?


    鄭二夫人驚喜,他們能趁著天黑,悄悄地搬走了?


    那還等什麽,萬一郡主反悔了可怎麽好?


    走,立馬走!


    國公府的人片刻都不想耽誤,摸黑也要離開。


    待次日虞黛映醒來的時候,他們搬得幹幹淨淨的,不禁笑了笑。


    還挺迅速的。


    “聽侍衛說,他們一直搬到淩晨,才全部離開的,動作還放得格外輕,生怕吵到郡主呢。”


    落枝高興道:“屬於他們的東西,全部都搬走了,戚家的東西,他們都沒動。”


    說著,指著外麵,補充一句:“他們還把鄭府的牌匾給帶走了,戚家的牌匾在庫房。


    婢子瞧著有些破舊了,可要掛上去?”


    “不急,明日換個新的就成。”


    虞黛映坐在庭院曬著太陽,讓侍女將她帶來的箱子搬過來:“他們既然搬走了,本郡主也該清點我的東西了。”


    “也是!”


    落枝幫著郡主一起:“咱們在皇城,可不止這一座宅子。”


    定南王府是一直在扶桑郡落腳,可他們老王妃和王妃,都是在皇城生活過的。


    嫁妝裏麵,有好多在皇城置辦的鋪子呢。


    都來皇城了,肯定要清點的。


    萬一還有如國公府這樣,背地裏占他們便宜的呢?


    虞黛映吩咐侍衛,拿著在皇城的鋪子地契,將這些鋪子的掌櫃都請過來的。


    有些賬,要算的。


    讓他們先將賠錢的賬簿拿出來,一瞧,竟然還不少。


    “這麽多賒賬的,還多年不還?”


    虞黛映翻著賬簿,這虧空的有點多呀,尤其是這一連串的賒賬,瞧著落款還是藺府。


    怪異道:“這個藺府,是本郡主認識的藺府?”


    “迴,迴郡主,是的。”


    “藺府為何欠了這麽大銀子?藺家沒錢嗎?”


    “這個......”


    掌櫃斟酌話語:“這個書肆原先是藺老夫人的陪嫁,藺府的筆墨這些,都是書肆供的。”


    “後來藺老夫人生了郡主的母妃,藺老夫人就給王妃存嫁妝,一早這個鋪子就在王妃的嫁妝單子裏。”


    “許也是沒想到王妃會遠嫁到扶桑郡,書肆也沒法跟著去扶桑。”


    說著,聲音更加低了:“這個,王妃遠嫁扶桑郡後,藺大老爺他們知曉這個鋪子是王妃的陪嫁,拿筆墨字畫這些,都會付錢。


    除了,除了藺老爺子,郡主您的外祖父。”


    虞黛映瞧著手上的賬簿,看向掌櫃問:“瞧著這賒賬,外祖父這是從我母妃嫁到王府,到現在,從未還過啊。”


    “算著,也有二十來年了,你們一次也沒去藺府要過?”


    “這個......”


    “外祖父知曉這個書肆,是我母妃的嫁妝嗎?”


    “知曉是知曉的,就是....”


    掌櫃有些摸不清郡主的意思:“藺老爺子畢竟是王妃的父親,咱們也不好上門要錢。”


    “這話何意?”


    虞黛映的眼中浮現笑意,揚著手上的賬簿:“開鋪子,本就是要賺錢的,哪有賒欠,還不上門討債的?”


    話落,翹著的嘴角弧度更深了:“明日一早,你就去皇宮外堵我外祖父,等他一下朝,就管他要錢。”


    “啊!”


    掌櫃結舌:“這,這不好吧,怎麽說那也是您外祖父呢。”


    “外祖父,也要欠債還錢。”


    “啊,這個......”


    掌櫃看向笑盈盈的郡主,有些不懂,郡主瞧著也不似缺錢的啊,怎麽還討債,討到藺府去了?


    這不會六親不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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