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鄭二老爺聽到心中想聽的話,都沒有剛剛的驚嚇,反而心安了。


    自己擔驚受怕,不如郡主給個準話。


    “占了戚家的宅子數十年,郡主要是輕易算了,我才要驚訝呢。”


    鄭二夫人聽著夫君的話,更是心裏踏實了,郡主是明天才找他們算賬。


    那今晚,還是可以睡個安穩覺的嘛。


    多好,她晚上都不需要憂心得難以入眠。


    屋子裏的塌,睡得還是很舒服的。


    這座宅子,瓊樓玉宇的,放眼皇城,大概也沒哪幾家能比得上這份雅致。


    到底戚家,也是書香世家。


    這府中的布局,實在是清新悅目。


    雖說從未有機會住在主院,可即便主院沒上鎖,那也是家主住的,和她們二房沒有關係。


    沒名沒份住在別人的宅子裏,郡主要和她們算賬,也是應該的。


    鄭二夫人都想迴去清點家產,性命不能用來賠罪,錢財還是可以的。


    說不準郡主,就是想要錢財呢?


    那多好。


    還是有點家產,比較心安。


    鄭大老爺瞧他們一個個忽然心安神泰的,不想說什麽,隨著他們要迴去睡安穩覺。


    郡主既然明日再和他們算賬,那便等到明日再算。


    禦史台都彈劾上他們,明日的早朝,他們國公府可不會太輕鬆。


    父親病倒,要擔事的,不還是他?


    那今晚,他自然要比他們睡得更安穩!


    不到深夜,國公府內靜謐無聲,還透著些睡夢中的溫馨。


    “這麽安靜?”


    “不應該啊,郡主住進去,就沒和國公府的人,鬧起來?”


    皇城內盯著國公府的人,一撥一撥的,收到消息,皆是困惑。


    “這國公府的人,竟然還能睡得著?心,如此大?”


    “可不是,國公府早早熄燈了,一盞燈都沒有呢,別說國公府的人,就是郡主,也睡得挺好啊。”


    “怪哉。”


    眾人有些想不通,他們還盼著郡主和國公府的人,打起來呢。


    雍王也是這樣期盼著的,知曉國公府內安然無恙,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瞧著外麵不算太黑的天色,還是去兒子的院子。


    見他果然沒有歇息,詫異問:“這定南王府的郡主,不喜歡打架的哈?”


    “不是說她暴戾,和定南王齊名的,換做是定南王,不得早血洗了國公府?”


    “郡主竟然還睡得著覺,她,性格這麽好的?”


    “你舅舅追著她誇,本王還以為全然是渾話,沒想到,誇的竟然是真的。”


    “她還真是個挺不錯的姑娘。”


    “......”


    宿珒棲欲言又止,看向感歎郡主很好的父王,啞然失笑。


    “父王是如何從,郡主不打架,延伸為,郡主是個好姑娘?”


    “那可不是。”


    雍王很堅持這一點:“本王是沒有見過郡主,可本王見過她父王啊。”


    “一臉兇神惡煞,一言不合就將人按在地上打,他總共來皇城兩次。”


    “打過的架,往少了說,也得有兩百次呢。”


    “瞧他閨女,和他齊名的兇狠,來了皇城,沒打藩王世子們。”


    “那國公府搶了她的宅子,她還能平靜地和他們,共住在一個屋簷下,讓他們睡個安穩覺。”


    “換做本王遇到這種無賴,本王都要使出拳腳了。”


    “這麽一看,她不就是挺好的,多溫和的脾氣啊。”


    “.......”


    好像,不無道理。


    宿珒棲輕聲笑了笑,瞧父王跟舅舅一樣,都想誇讚郡主,卻見父王又挺遺憾的。


    “本王還想看國公府的笑話呢,要是郡王和國公府打起來,你慶王叔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那國公爺怎麽說也是他舅舅,他摻和進去,你皇祖父還不得罵死他?那本王,不得開心?”


    “多可惜呀,郡主怎麽也不打個架?”


    雍王惋惜歎氣,想起什麽,有些不解,看向在提筆寫字的兒子問。


    “國公府怎麽說也是勳貴,背後還有你慶王叔,不會缺宅子住。”


    “誰能想到,他們住的宅子,竟然是霸占的戚家,也是奇怪。”


    “戚家雖說都是文雅的書生,品行高潔,那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他們寫幾個字,就能引來天下人唾罵,流言蜚語多可怕啊。”


    “戚家,怎麽就任由國公府欺負,戚家是隱居了,可他們的學生遍布南凜。”


    “想打聽皇城的消息,還不簡單?為何戚家就眼睜睜看著國公府,住在他們的宅子?”


    宿珒棲聽著父王的疑惑,見父王看過來,想聽他的解答。


    也是知曉為何父王深夜找來,就這麽好奇?


    宿珒棲將書案上的一篇文章,遞給父王:“這是國公府的老太爺,當年寫的治國策論,您瞧瞧,是不是有戚家的風範?”


    雍王接過,翻著看了看,哦了一聲,點點頭:“確實是。”


    說著,很是驚訝:“國公府的老太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敗家紈絝,還能寫出這樣的策略,得皇祖父器重,委實讓人驚訝。”


    雍王話落,茅舍頓開:“莫不是鄭老爺子,是跟著當年戚家老爺子讀的書?


    他這個策論,沒在戚家讀點書,可寫不出和戚家觀念如此吻合的策論。”


    “嗯。”


    宿珒棲有所猜測,看向父王說:“兒子想,戚老爺子當年願意收留敗光家產,無處安身的鄭老爺子。”


    “是希望讓他能謀取功名,安身立命。戚家重學問,隻要鄭老爺子想讀書,想必願意拉他一把。”


    “鄭老爺子後來,也確實憑著治國策論,在朝堂有所建樹。”


    “可他的兒子,孫子,卻並不出色。我猜,鄭老爺子不肯搬走,是覺得他能有權勢,是靠的戚家書墨。”


    “他想鄭家的後代,都能憑借戚家的書墨,發揚鄭家。”


    雍王驚訝,聽明白了:“戚家在皇城的宅子,還留有藏書閣?這國公府不願意搬走,就是衝著這些書?”


    “嗯,想來是,戚家原先在皇城也住了上百年,藏書閣必然不小,不過是搬兩次,不會搬完的。”


    宿珒棲還有點感歎:“戚老爺子興許也不想搬完,如若不然,戚家明明知曉國公府覬覦他們的書,卻不願意來皇城搭理他們。”


    “想來這些書,原本就是想送給鄭老爺子的,奈何鄭老爺子起了賊心。”


    “戚家並不想為了這些要送出去的書,千裏迢迢來皇城,和鄭家爭奪。”


    “有這個閑工夫,戚家更願意多寫幾本書,流傳後世。”


    話落,宿珒棲提了一句:“國公府一直沒有搬走,想來是一直沒有得到這些書。”


    “哦!”


    雍王想笑:“尋常書香世家的藏書閣,都是放在主院的。”


    “豈不是國公府,一直住在偏院?怪不得戚家懶得理睬他們,他們這和賴著做客有什麽區別?”


    “不過,這國公府還真是好讀書呢,為了這些書,強占戚家的宅子,不肯離開。”


    “本王覺得,戚家這些年,都要哭笑不得呢。”


    宿珒棲啞然失笑,那郡主呢?


    她一來皇城,直衝國公府,就是為了奪迴戚家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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