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礬有些詫異的望著胡青山。


    又來了。


    這種感覺又來了。


    這個胡青山,真的認識自己嗎?


    胡青山知道,自己的行為讓大家起了疑心,不過……


    “韓將軍,你看看明礬,有沒有覺得他有些眼熟呢?”胡青山不過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既然已經惹人懷疑了,那就不如交代個清楚。


    正好,他也不想再瞞著了。


    “明礬?”


    韓與路低頭看向無比精致的少年,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這個少年長得真的是太好了。


    隻不過……


    “你是說,我認識明礬?可我看不出來,你有話不妨直說。”


    韓與路最不擅長的就是看相貌之間有沒有相似之處。


    再加上他印象中,他認識的人裏,沒有長得如此容貌豔麗,精致無雙的人。


    胡青山忽然想起什麽,有些錯愕的說道:“您從來不踏足那種地方,不認識也是正常。”


    那種地方?


    明礬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蘇家人也詫異的望著胡青山。


    尤其是蘇明義。


    他一直以為,胡青山留在這裏,陪著他們,是因為喜歡他娘,可現在看來……


    居然是因為明礬?


    這明礬,是什麽來頭?


    “明礬的生母,是當年淨安州紅袖招的頭牌,望月姑娘。而望月姑娘,曾和王爺的嫡出二公子有一段情。”


    最關鍵是的。


    後來王爺的嫡長子,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而二公子就成了嫡長子了。


    更狗血的是,二公子的原配妻子是一個嫉妒成性的女人。


    在得知二公子經常尋花問柳,遍地紅顏知己之後,就……在自己懷孕生下一子之後,直接給二公子下藥,斷了他的生育能力。


    如此一來,二少夫人的兒子,就是二公子唯一的兒子了。


    可王爺對二公子寄予厚望,自然而然的,也就重視這個唯一的嫡孫了。


    可這嫡孫卻被驕縱的不成樣子……


    也因而,讓王爺生了其他心思。


    畢竟他雖然沒有其他嫡子了,可卻還有幾個能幹的庶子。


    “明礬,就是二公子唯二的血脈。我也是在路上偶遇蘇家之後,看到明礬的長相,才想到這點的。明礬長得和他生母,毫無二致!”


    胡青山篤定的說道。


    至於望月姑娘是否隻有過二公子一個男人,明礬又是否是二公子親生的,想來有些人是知道的。


    “聽聞韓將軍和二公子一向親厚,想來應該知道明礬是否是二公子親生。”


    胡青山再次說道。


    他並非是誰安插在荷花村的,一個小小的村莊,能有什麽秘密?


    和蘇家說的,也的確是一部分的事實。


    他的確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想了此殘生。


    可當他在逃荒路上遇見了明礬之後,就改變了這個主意。


    平安護送明礬到淨安州的話,那一定會得到二公子的感激的,之後……


    之後就靠他自己了。


    而他所需要的,就是這麽一個出頭的機會!


    隻要給了他這個機會,他就會瘋狂的往上爬的!


    “我說呢,看著你也不像因為感情就如何的人。”蘇明義嘀嘀咕咕,長出一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知道這一點之後,蘇明義看著胡青山就順眼了不少。


    他討厭別人欺騙。


    明礬愣愣的,有些懵:“望月姑娘,我生母?那我娘……不是我娘嗎?”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


    怎麽可能呢?


    他娘那麽疼愛他,怎麽可能不是他親娘?


    小小的少年抿緊了嘴唇,隱隱間有些抗拒。


    胡青山深吸一口氣:“之後的事情可以之後再去查,但是現在將軍最好別讓明礬自己去錦陽城府,因為他一旦出什麽事情的話……”


    後麵的話胡青山沒有直說,但韓與路自然是能聽懂的。


    隻是這樣一來,去榮家報信的人就……


    “我去吧。”


    蘇明義說道:“我能一定的自保能力,哪怕遇見了他,也不至於的就一點活路沒有。”


    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派不出其他人了,但是榮家那邊必須有人通知。


    隻能他冒險了。


    “二弟!”


    蘇明仁卻是有些擔憂,他想替弟弟去,可他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因而蘇明仁有一些為難。


    “不管那個想要殺了你們的人是誰,蘇明義你拿著我的腰牌去,代表的是我的身份。但凡他有一些理智,都不敢殺你的。必要時候,拿出我的身份來。”


    韓與路這是允許蘇明義用他做靠山。


    蘇明義麵上一喜,拱手作揖:“多謝將軍。”


    韓與路擺擺手:“你這也是為了老百姓冒險,我自然要保護你的安全。”


    時間緊急,韓與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安排這個那個了,因而將腰牌遞給蘇明義,又寫了一封信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跟著他一起離開的還有沈清風和南星京墨以及胡青山。


    蘇十一趁著韓與路寫信的功夫,將她所知道的疫情的知識點,全都搜腸刮肚的告訴了對方。


    她並不會醫術,因而去了也隻能亂幫忙。


    更何況,現在明礬的身份……韓與路是不會允許她和明礬一起冒險的。


    臨走的時候,韓與路望著蘇十一,沉聲說道:“希望夫人保全自身和家人,不要離開這裏。”


    然後,就飛快的架著馬車離開。


    蘇明仁撓撓頭,嘀嘀咕咕的說道:“我怎麽感覺這個韓將軍還挺關心娘的啊。”


    蘇十一扯了扯嘴角。


    這個韓與路哪裏是關心她這個老婦?


    隻是擔心如果井綠衣說的是真的,那她死了,這個世界裏的氣運,就完了。


    因而才會留下這麽一句引人遐想的話。


    “別說這些了,鎖好門窗,暫時不要外出吧。”蘇十一囑咐道。


    現在她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才剛剛從榮家離開,所以馬車上的糧食乃至於藥材都不少,短時間裏不出門,是餓不死的。


    張氏拉著兩個女兒的手,臉上全是悲憫之色:“隻希望這場疫病能控製得住,不要死太多的人……”


    聞言,蘇十一歎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啊。


    他們在這個小院子裏,從不出門整整一個月!


    可卻沒有想到,疫病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扣扣!”


    這天清晨,霧蒙蒙的,小院的門,被一個陌生人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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