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挺重,但是趙長青也沒有吭聲,放下鐮刀就走開了。


    周圍的人方才還交頭接耳地起著哄,這時候對上鐵麵無私的喬建軍,看他一出手就罰趙長青不許勞動,都噤了聲。


    「都幹活兒去!在這紮堆幹什麽!」


    喬建國把人趕迴了工作崗位,但心裏也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再說喬家這邊。前一天酸梅湯試賣很成功,所以今天淩晨時分,喬秀蘭就起來煮酸梅湯了。一大早,喬建國就把徒弟猴子喊到了家裏,還特地借了一輛自行車。


    兩人用自行車,把酸梅湯幾大壇子全都給運走了。


    怕被家裏人知曉,喬秀蘭給他們放風。


    幾人一直忙到快天亮,總算結束了工作。


    之前她二哥說桂花糕還有不少人在問,但是家裏的桂花已經都用光了,她下午還要去外頭采一些。但是幫著母親做完早飯,她就開始犯起了困。


    李翠娥看她在飯桌上小雞啄米似的,就把她飯碗一拿,笑著把她趕迴了屋補覺。


    喬秀蘭想著現在自己也算半隻腳踏進黑市了,收入問題肯定是不用愁的,也不差那幾個工分,也就乖乖迴屋躺下了。


    這一覺,她睡到了快中午。


    家裏靜悄悄的,她穿了衣服下床。堂屋裏隻有她三嫂挺這個大肚子在做針線。


    「三嫂,咱媽呢?」


    劉巧娟笑了笑,說:「小石頭想出去玩,咱媽帶著出去了。」


    小石頭在喬家住了好幾天,額頭上的傷已經結疤了。李翠娥天天帶著他,也帶出了感情。倒也不提讓他離開的事情。反正他人小胃口小,一天也吃不了多少飯。而且現在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頭自己玩,或是找個角落安安靜靜待著,一點兒也不煩人。


    她們姑嫂正說著話,就看到李翠娥氣鼓鼓地拉著小石頭進了家門。


    「媽,咋了?」喬秀蘭打量著李翠娥的臉色,心裏猜著難道是小石頭頑皮惹她生氣了,便說:「小石頭還小,您甭跟他一般見識。」


    小石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乖乖地讓李翠娥牽著。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才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抬起了頭。


    「不關小石頭的事情,是……」李翠娥說不出口了。


    她本是帶著小石頭出去玩的,沒想到剛出家門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嚼舌根子。說的還是她的寶貝閨女和趙長青!


    想到那難聽的閑話,李翠娥急紅了眼。


    「媽,您說話啊,到底咋了?」看著母親眼眶發紅,喬秀蘭和劉巧娟都急了。


    李翠娥讓小石頭去了一邊玩,然後才壓低聲音把自己方才聽到的言論給轉述了。


    「他們怎麽就敢說這種誅心的話!我去撕了他們的嘴!」平時說話細聲細氣、脾氣最好劉巧娟第一個急了,隨手抄起笸籮裏的剪刀就要出門去。


    「三嫂!」喬秀蘭忙把她給拉住,「你當心你的肚子!這種毫無根據的流言,聽聽就算了……」


    「這怎麽能算!小妹你年紀小不懂,這種話一旦傳開,你的名聲可就完了。你往後說親咋辦?」劉巧娟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


    「對!就不能讓他們開這個頭!」李翠娥也加入了小兒媳婦的陣營,奪過她手裏的剪刀,眼看著就要奪門而出。


    喬秀蘭焦頭爛額,她攏共兩隻手,當下就隻能一隻手拉一個,不停地勸著他們要冷靜。


    正僵持著,喬建黨從外頭跑了迴來——


    「媽,小妹,快去村口看看,咱們大哥大嫂在和高義對質呢!」


    李翠娥和劉巧娟還在為流言的事情氣憤著,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麽和高義發生矛盾了。


    喬秀蘭已經猜到了,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隻有高義這個賤人能說得出來!


    「媽,三嫂,這流言多半就是高義傳的。所以大哥大嫂現在正找他算賬呢,你們先別去找傳話的人了,先從根子上把高義收拾了才是正事!」


    「好個狼心狗肺的高義!」


    李翠娥氣勢洶洶,提著剪刀第一個往村口方向衝過去了。


    喬秀蘭生怕母親氣急了真鬧出個傷人案子出來,趕緊也快步跟上。


    沒多會兒,他們就趕到了知青住著的土房子前。此時土房子外已經站著好些看熱鬧的鄉親。


    於衛紅雙手叉腰,在院子裏正嚷著:「誰知道你這身傷是從哪裏來的?別是你在犯了什麽別的事,被人給收拾了,不好意思和人說,就把髒水往我們家蘭花兒身上潑!」


    ……還別說,於衛紅這麽一猜,還真猜準了,可不是高義先犯的事兒麽!不過連於衛紅也沒想到的是,收拾高義的不是別人,正是喬秀蘭。


    喬建國站在於衛紅身邊,臉色冷的能滴出水來,他聲音倒是不高,卻很嚴肅,「高知青,有話咱們兜頭兜麵講清楚。你把門關著算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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