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了平陽公主所說,先是驚愕,然後是憤怒。


    沒想到斯斯文文的陳序竟然可惡到這個程度。


    以前讓晏九去警告過陳序,他竟然對發妻如此。


    平陽公主邊說邊哭,“那個惡人把安木棉頭發用白灰弄成白色,原來他看中是益陽郡主。想一想都可怕,如果他娶了益陽郡主,也要這麽對待她?太子哥哥一定不能饒了陳序,安氏太可憐了,雖然以前她對益陽郡主不好,但是她也是伯府嫡女嫁過去的。陳序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他仗著姓陳,是皇親,有沒有把勳貴人家放在眼裏?”


    太子頭疼,虐待發妻是一大醜聞,幸好關聯的那幾家他們不會說出去。


    對南明郡王府的處罰,找了一個理由,說南明郡王妃頂撞皇後娘娘,剝奪她王妃稱號,去皇家寺廟帶發修行。


    陳序和安氏和離,學了安茂章去了靈光寺出家。


    至於縣主夫妻,暫時沒動,過一陣子再處理。


    益陽郡主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這件事情動不了郡王府的根本,這事和郡王爺無關,隻是用別的理由處罰了郡王妃和陳序。


    因為皇家還要臉麵,還要給那天去的閨秀家臉麵,隻能算是把安木棉救了出來。


    就算能把之前收集的郡王妃放印子錢的事情透露出來,也還是郡王妃做的。


    隻有一件事情才能讓太子對整個南明郡王府憤怒,對陳序憤怒。


    而這件事情不好從她這裏說出來,也不能由晏九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這也是益陽郡主遲遲沒有拿出這個對於南寧郡王府來說一招斃命的事情。


    安木棉那天就被送迴娘家,第二天顧氏來到郡主府,見了益陽郡主一下跪下。


    昨天她見了女兒那個慘狀,聽女兒說了全部,第一反應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抱著女兒痛哭。


    她感覺到不對頭,還讓母親親自去郡王府,卻被那個惡婦糊弄。


    她是親娘,她應該親自去,她應該親眼看看女兒,到底過得好不好?


    可是她當親娘的竟然忽略了。


    她還不如一個她看不起的薛氏生的野種。


    益陽郡主可以不管不問,可是她管了,她寧可得罪整個皇家,為了女兒出手。


    顧氏把女兒安頓好,第二天來見益陽郡主,什麽給婆婆守孝,不是婆婆做主木棉能嫁到郡王府?


    益陽郡主見顧氏給她下跪,急忙扶她起來:“嬸子這是做什麽?有話好好說。”


    顧氏流淚道:“我謝謝你,不是你出手,木棉活不成呀!那個惡人!他不是人!”


    益陽郡主把顧氏扶著坐下,說道:“我是奇怪木棉姐姐怎麽好久沒露麵,讓人查了下。能迴家就好,好好養身子,需要什麽從我這拿,嬸子放心,沒人會議論,隻可惜那個惡人逃脫。”


    顧氏咬牙切齒道:“木棉她爹去靈光寺了,他說寧肯命不要,也得找那個惡人算賬!”


    益陽郡主微微點頭,就怕安茂彥來個家醜不可外揚,忍氣吞聲。


    敢為女兒報仇也是個有擔當的父親。


    顧氏從郡王府出來,又迴了娘家,不理父親訓斥她守孝期間迴娘家,她把母親接迴家,讓母親親眼見一見木棉。


    然後把母親帶到書房,一字一句地說了木棉在君王府遭的罪。


    顧老夫人沒聽完就暈過去,醒來之後,一個人去了宗人府,見到郡王妃,咬牙切齒說道:“你不是給我說我們顧家沒教養嗎?說顧家沒教好女兒,沒教好外孫女,那你跟我說說,你兒子是什麽教養?你兒子是做的什麽事?”


    她撲過去,死死咬住郡王妃的耳朵,衝過來的人死命拽住也拉不開。


    最後顧老夫人硬生生把郡王妃的一隻耳朵咬下來。


    南明郡王妃嚎叫,出家時一隻耳朵包著滲血。


    外人不知道郡王府裏麵的惡事,可是新豐大長公主知道,劉紫雲迴去給祖母說了之後直接病倒了,渾身發燙,口口聲聲說:“祖母,我不嫁人,我不要做那青麵獠牙!”


    可把新封長公主氣壞了,她接孫女迴來,不是讓孫女一輩子不嫁人的。


    新豐大長公主交代皇家寺廟裏的人,好好“對待”南寧郡王妃,然後派人去查郡王府的事情。


    酈郎中這會皺著眉,看著侯國棟。


    侯國棟拿著一塊兒他們倆一起去玉石店買的玉石,說道:“騙到老子頭上來了?我可找人看了,這塊是假的。以前那家店我打聽過,人家做了幾十年生意,本本分分,從來沒有賣過假貨的事情,你看看你買的裏麵有沒有假貨?”


    酈郎中買迴來就交給妻子了,他哪裏知道有沒有假的?


    派人拿過來,侯國棟用毛筆挨個在一上做上記號,說是找人鑒定一下。


    過了一會來了,拿出兩塊,“嘿!沒想到他竟然連酈大人都敢騙,這兩塊是假的。騙我好說,竟然敢把刑部郎中也被騙了,這得多缺德呀!不行,我得去查查,這家什麽來頭,在縣城開個玉石店就敢這麽膽大妄為,以前那個店怎麽換主了?是不是衙門裏那個混賬玩意幹的事情?欺行霸市奪人家產?”


    他又舔著臉對一郎中說道:“兄弟借我兩個人,你說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去查誰理我呀?”


    酈郎中說道:“國公府的人還少嗎?”


    侯國棟訕訕說道:“我咋好意思讓我姐夫知道這事,我混了一輩子,老了老了讓個縣城的人把我給坑了,丟人啊!”


    酈郎中想想也是,他也覺得丟人,又恨侯國棟,不是因為相信他的眼光,也不會想買幾個,還讓他墊付了銀子,欠人人情不說,還買了假貨。


    他給了侯國棟兩個人,不是衙門裏的,是他酈家的,公和私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等了兩天,侯國棟嚴肅臉迴來了,啥話也沒說,留了一句,你聽你的人說吧,這個事歸你管,走了。


    然後酈郎中就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把他吃驚壞了。


    這是一個女子做的事?


    南寧郡王府那個縣主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接觸,也不認識,他也不打聽年輕女子的事情。


    但是前幾天郡王府出事了,是郡王妃和他們家的老二,具體啥事不知道。


    然後他就去和夫人閑聊,問起南明明王府的事,再聊到江陵縣主。


    酈夫人說道:“縣主瞅著挺好的,脾氣性格也好,說話溫溫柔柔,誰都說郡王妃賢惠,教出來的女兒也好。那次說什麽讓益陽郡主和她同嫁一個男人,讓別人議論了一番。有的人說縣主這是學她娘呢,真是把賢惠當飯吃了,還沒成親就給自己丈夫安排人。”


    酈郎中頭一迴知道這個娥皇女英的事,他還是詫異這麽個賢惠溫柔女子能做出來搶奪別人財產,謀害別人坐牢,並且親自勾引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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