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大師是別人的事他不管,鄭氏的事他還是放在心上。


    無關情,他覺得是一種責任。


    於是,他在晏九的宅子請客,請了王祭酒和酈郎中,還有新豐大長公主的長子劉展鍾,外加禮親王。


    人多他嫌煩。


    還有一個侯國棟。


    別人第一次去晏九的宅子,進去後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宅院,一點也不奢華,也不冒冷風,沒有傳說中的嚇人。


    禮親王是第二次來,一路走一路給和他同來的王祭酒說道:“院裏有點冷清,我想送些花草。”


    又小聲說道:“我沒敢,皇上讓我別別多管閑事。”


    王祭酒心裏想,你放個屁都要告訴皇上,真不知道皇上怎麽就聽得下去?


    侯國棟是專門去酈家請了酈郎中兩人一起去的,一路上廢話連篇,把酈郎中煩得喲,又不好讓他閉嘴。


    對於一塵大師突然請客他很好奇,聽侯國棟說隻有幾人,心裏舒服,誰都愛麵子,在乎別人的態度。


    他們倆去得晚一步,侯國棟進去就笑眯眯,“哥幾個都來了?我繞道去接酈兄弟去了。”


    這幾年他最大,但是隻有他和一塵大師是白身,其他都有官職和爵位。


    侯國棟從來都是哥兄的稱唿,表示敬重。


    一塵大師說道:“晚了還囉嗦,找位置坐下。”


    雖然他對侯國棟說話不客氣,但別人能感覺兩人的關係很熟,至少比他們熟。


    一塵大師直接拿出畫,共八幅,其中四幅是他的,四幅是侯鄭氏的。


    沒給侯國棟,給了四人。


    “這是我最近畫的,聽說各位對我成某看得起,送給各位。”


    又指了指另外四幅,說道:“這是鄭先生所畫,偏愛胖小子圖,這方麵比我畫得好。送給你們,一個好意頭。”


    哪個大家族每年都有年輕婦人有喜,吉利畫好意頭誰也不會拒絕,還得感謝。


    王祭酒看了眼禮親王,認為是禮親王幫著他說話,誰不知道禮親王是個大好人?


    酈郎中心想,我兄弟要當爺爺了,這個都打聽了。


    劉展鍾想的是,一塵大師怎麽知道我兒子要當爹了?


    禮親王倍感驕傲,一塵大師對他就是不一樣,又給了他畫。


    這會看胖小子圖無比親切,盼望王妃能再生一個。


    看侯國棟沒有,那是大師一家人,不用客氣。


    侯國棟可不管這麽多,舔著臉張口要,要一塵大師的畫。


    一塵大師沒有犯脾氣,當場畫了一幅,猴子上樹圖,可把侯國棟氣得臉歪,連嚴肅臉的酈郎中都扭過頭憋笑。


    侯國棟拿起畫,說道:“猴子就猴子,反正這個猴子值錢,多謝了呀。”


    拿著畫迴家的人搞不明白畫胖小子的鄭先生是誰,覺得就像年畫裏的胖娃娃。


    一塵大師給他們這幅畫幹什麽?


    年已經過完,掛書房有點不太對,那就給夫人吧。


    女人一般不懂書畫什麽的,但對胖娃娃感興趣,掛屋裏,天天看,旺子孫。


    侯德音開始期盼母親的畫能賣銀子,等有人打聽鄭先生,她一蹦老高,恨不得滿京城宣布鄭先生是她娘。


    侯國棟說道:“穩住,給你說多少遍了,遇事不慌,要穩住。”


    侯鄭氏說道:“龍生龍鳳生鳳,猴子的女兒會跳高,你穩住了沒有?”


    侯德音說道:“先別吵,爹說怎麽賣畫?”


    侯國棟洋洋得意道:“這會不賣,等,等一年半載之後再賣。”


    侯德音撇嘴,但也知道父親的意思,吊著別人。


    她說道:“我這急性子隨了誰呢?不管了,我去找姐姐。”


    今天張倫明他們約好了去禮親王的莊子裏玩,益陽郡主姐弟也去。


    因為她的莊子侯國棟夫妻住著,禮親王的莊子正好在附近,盛全峰如今就像禮親王的兒子,吃住用都是王府的,也可以做主小事。


    益陽郡主在上次紀茂章來後和安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以不用迴去。


    但她也留心安家的事,畢竟弟弟和繼母還都在安家。


    她更奇怪,晏九一直沒有露麵,那肯定沒迴京。


    不知道直錄府的事情解決了他又去哪裏。


    至於上次把她不是安家血脈的事散播出去,她一直以為是安老太太做的,等範夫人,以後是範太夫人了,就像有的太後十八歲,那也是太後。


    範太夫人給她說是二房顧氏說出去的,益陽郡主大吃一驚。


    在她印象裏,顧氏一直都是賢惠安穩的性子,不多管事,也不會多鬧事,大房的事情她甚至都多謝。


    這一次她說出去對她有什麽好處?


    範太夫人說道:“如果因為那件事朝廷讓二房繼承爵位了呢?這就是好處。”


    益陽郡主嗬嗬笑道:“安老太太算是和兒媳達成了一致,不知道是不是安老太太交代她的。”


    “尚嬤嬤說那天顧氏沒有和安老太太的人見麵。”


    她話裏的意思就是顧氏自作主張。


    範太夫人覺得郡主還是年紀小,直接說道:“如果是前幾年,顧氏不會想太多,長子繼承爵位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來的規矩。顧氏一心撲在自己丈夫兒女身上,希望女兒嫁得好,兒子爭氣。但是安家這一年發生太多事情,大小姐嫁到郡王府過得不好,嫡長子定了鄒家千金,顧氏心裏哪能舒坦?


    “這時候,有個機會,如果能成,二房繼承爵位,女兒會過得好點,兒子的親事就算退不了,她還有個小兒子,都能因為這個機會改變。又不是讓她作惡多端,隻是散布真實消息,她會不會做?”


    益陽郡主點點頭,她還是太年輕,忘了人會為自己為兒女打算是天性,是本性。


    對於顧氏來說,大房和她兒女相對比,哪個重要?


    益陽郡主心想,是父母的都會為親生兒考慮,為何以前的安伯爺就想活著的影子,對誰都不管不顧。


    就算他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可是弟弟是他親兒子吧?


    範太夫人是到樹杈巷郡主宅子,給郡主說完事準備離開,益陽郡主正好要去城外禮親王府莊子,和她一起出去。


    剛出院子,一塵大師從後院過來,他是從小門過來,看到郡主陪著個婦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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