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還是不懂:“既然方大人都去給許大人撐腰了,通知威寧侯過去幹什麽?”


    “讓威寧侯過去下聘求娶什麽的啊!”蘇旗魚對皇上恨鐵不成鋼,覺得他太笨了:“方大人都等了許姐姐這麽多年,就等著許姐姐收拾了許家那些垃圾好上位。”


    “現在許姐姐終於收拾那些垃圾了,可不得讓威寧侯趕緊去下聘。”


    “早些讓許姐姐跟方大人成親,若是我肚子裏的是兒子,以後就讓她娶許姐姐的閨女,若是我肚子裏的是閨女,就讓許姐姐的兒子娶她做媳婦。”


    “我們不能讓咱們的孩子跟許姐姐他們的孩子年歲相差太大,相差太大就不好定親了。”


    新帝:“……”


    這八字還沒一瞥呢,你就想到娃了。


    但他也是樂意跟方如烠和許書寧做親家的,也樂於見到二人成親,想想那個時候,他還幫著方如烠給許書寧送了很多東西呢。


    於是新帝立即讓人去通知威寧侯。


    許書寧找新帝私聊了,許同方那邊則是等著今日孫兒的滿月酒過後收拾許書寧。


    是以當許書寧帶著聖旨出現,念完聖旨,許同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後,他瘋了一樣的喊道:“你這是汙蔑,我要去找皇上。”


    許書寧讓王齊和王衛扣住他:“許大人,哦不,庶人許同方,你風光一場,還是不要太丟人。”


    “接受這個現實吧!”


    苟氏看著許書寧:“寧兒,你真的要這麽殘忍嗎?”


    “這好歹是你的父親,你如此侮辱你的父親,難道你臉上就有光了?”


    許書寧掏出那封,她祖父的絕筆信,一字一句的念道:“今吾孫書寧,替吾將不孝毒婦周氏、不孝兒許同方、苟氏,以及許同方與苟氏的後代,悉數除族。”


    “許家一門,隻有吾孫書寧。”


    “吾,隻認吾孫書寧。”


    許書寧忍著眼淚,將信收好。


    她看著震驚到失語的許同方等人,以及不可置信的來參加宴會的一眾客人,薄唇輕啟:“許同方,苟氏,你們已經被除族了!”


    “所以,我們也不是一家人,我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


    許少夫人抱著孩子,臉色慘白,她不敢相信她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一切。


    她忽而聲音尖銳的道:“那你現在站的地方,是我夫君他們的私宅,你是不是應該滾出去!”


    她隻能靠這個,來挽迴一些尊嚴。


    許書寧笑著道:“我自然應該出去,我也嫌棄這裏晦氣呢。”


    “寧蕊寧惜,我們走。”她帶著聖旨,領著她的幾個人,灑脫的離開許家。


    她院子裏的那些東西,很多早就搬走了,餘下的,寧蕊寧惜也趁著辦宴會混亂,偷偷拉出了府,送到了她的新宅子。


    她走出許家,看著尚書許府這四個字,覺得礙眼。


    方如烠飛身去將那牌匾取了下來,放在她的腳邊,許書寧狠狠幾腳,將那牌匾踩爛。


    許同方直接被氣得暈了過去。


    收到宮裏消息,匆匆趕來的威寧侯,她觀察了一下許書寧的臉色,見她臉上全是鬆快,沒有一點不高興,走到許書寧和方如烠中間。


    一手勾著一人:“你們這親事,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了?”


    方母雖然還在,但年紀大了,早年也吃了不少苦,威寧侯這個長嫂,對這些事情就很積極。


    方如烠看向許書寧,見她頷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威寧侯也忍不住大笑出了聲。


    寧蕊和寧惜也替許書寧開心,麗秋和麗華也都笑了。


    跟他們這邊熱鬧不同,許家的賓客都走了。


    許同方暈了,芷昔氣得人都傻了。


    許呈的夫人鬧著要和離,苟氏自然不允許,他們如今隻有靠這個兒媳婦了。


    新帝不僅允許兒子和孫子考官,許同方再無出頭可能,京城不能呆,老家也迴不去,不抓緊這個兒媳婦,以後怎麽活?


    於是一直都相處得很好的婆媳,罕見的吵了起來。


    苟氏更是狠辣地劃爛了許少夫人的臉,絕了她和離改嫁的路。


    芷昔想趁亂跑,也被苟氏抓了迴去,苟氏陰惻惻的道:“要倒黴都一起倒黴,誰都別想好過。”


    她還讓人去把周氏接了迴來。


    她想著她找來的那個跟許書寧長得有些相似的,準備汙蔑說那是許書寧以前在大雨村的時候,和一個叫安安的人苟合出來的孩子,用那個孩子去敗壞許書寧名聲。


    但她派去的人說,那個孩子不見了。


    許書寧一直防備他們,如何會給他們再害她的機會?


    新帝隻給了許同方他們三天的時間收拾離京,好在苟氏掌家能力不錯,許家的資產也沒有被查抄,所以一家人都搬到了莊子外麵。


    他們低調的搬離的時候,許書寧找了個視角好的茶樓,看著他們離開。


    嘴裏喃喃的道:“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呢……”


    她動手攻擊許家的產業,短短一個月時間,許家在京城的生意就全部癱瘓了,苟氏他們無法進城來處理,隻能把京城的產業廉價變賣。


    有錢的時候,一家人的日子倒也不是很難過,這一沒錢了,爭吵就多了。


    苟氏把很多下人都發賣了,芷昔和周氏被她拿來當下人用。


    許呈終日渾渾噩噩。


    許少夫人被毀了容,對苟氏懷著滔天的惡意。


    周氏和芷昔亦是如此。


    三人在某天一合計,給苟氏下了一包藥。


    許呈得知母親被妻子毒殺,也買了藥偷偷下給了妻子和芷昔還有周氏。


    周氏是個命大的,芷昔和許少夫人都死了,她在發現不對,把那些毒藥摳出來之後,竟然吃了些藥就好了。


    她也是個報複心極重的人,安安給許呈兩兄弟下了藥。


    還把許呈的兒子抱出去送人了。


    許同方渾渾噩噩一段時間迴神,發現家裏竟然隻剩下他和周氏兩個人了。


    二人就這樣過著日子,周氏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相反還覺得很幸福。


    許同方找了個先生的活計,靠著賤賣鋪子的那些錢,日子也過得滋潤。


    許同方長得好看,也並非毫無才學,所以很快就有些村裏的小姑娘圍繞在他身邊,他也是來者不拒。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找到存在感的地方。


    周氏恨極,故技重施,給許同方下了讓他癱瘓的藥。


    許同方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周氏。


    周氏一邊給他擦拭身體,一邊溫柔小意的道:“夫君,誰讓你不聽話,不乖乖的呢?”


    “這下,你就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了。”


    許同方嘴裏無聲的道:“你是惡鬼……”


    “你是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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