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術又快又狠,招招要人性命。沈思弦握著匕首也不甘示弱,她站在馬背上一下子躍到一個敵軍那兒,兩人過了幾招,她就迅速把匕首捅進了那人心口。


    鮮血濺了她一臉,沈思弦抹了一把臉,眼中全是殺戮。


    可是他們隻有兩個人,很快就處於劣勢了。南蠻兵全部下馬,一點點逼近他們。沈思弦和九方臨背靠背,她低聲道:「一會我會拖住他們,你想辦法殺出去。九方臨,迴應國去。」


    他沒答應,「你以為我會放任你一個人留下來?」


    「現在由我做主,你不得反抗。」她眸子盯著麵前的南蠻兵,手裏的匕首握的死緊。


    九方臨嗤笑一記,「沈思弦,我不是你麾下的士兵。」


    話音才落,一支利箭淩空而來,正好射進了一個南蠻兵的眉心。沈思弦迴頭,幾十步開外素娘手持弓箭,她身後跟著其他紅顏軍。


    「將軍!」素娘手勢一動,那十幾個人紛紛上來,沈思弦露出笑容,「關鍵時刻還是我的兵有用。」


    九方臨還是沒有大意,「驕兵必敗,你還是當點心。」


    她不樂意了,素娘她們本領個個高強,都是她當年手把手的交出來的。不是她吹牛,這些南蠻兵還真的不是她們的對手!


    素娘同錦繡兩個人手持弓箭,一下比一下準,其餘的都是比劃劍的,這些南蠻兵接不了幾招就敗了。還活下的人屁滾尿流的迴去了,沈思弦也不下令去追,九方臨道:「我們要趕緊迴去,馬上就要開戰了。」


    「到底出什麽事了?你怎地如此狼狽的被追出來?」沈思弦收好匕首。


    「大齊的軍隊算算已經到了南蠻的邊境了,到時候南蠻邊境失守,南蠻王一定會遣一部分兵力迴去。然後大齊就會主動進攻,雙麵夾擊,南蠻這一次是吃不了還要兜著走了。」九方臨捏了捏那隻哨子,「我放了三隻蠱蟲在他們的水裏。蠱蟲一旦進入他們的身體就會繁衍出更多的蟲來,但是這種蟲的殺傷力沒有蠱蟲厲害,最多隻能持續三天的時間。」


    「三天,夠了。」沈思弦率先上馬,「不能再耽擱了,咱們趕緊迴去!」


    素娘她們幾個也不知從哪裏麵搞來的馬,一行人這迴也不用繞遠路,直接順著往前走。快馬加鞭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趕迴了大齊的軍營,門口的守營將士看了她都喊她,她下了馬就往裏麵走。


    應桀在裏頭就聽見了她的聲音,帳子一掀開,她大步走進來,「由我率領紅顏軍打前鋒,我會讓南蠻有去無迴。」


    「你還知道迴來?」應桀從地圖上抬起頭,「沈思弦,你藐視軍紀,按軍規我就是就地處罰了你,你舅父都不能說一個不字。」


    「應桀,我犯的錯容後再說。現在軍情要緊,如果我們能夠把握時機,南蠻肯快就會潰不成軍。」沈思弦試圖跟他講道理。


    但是一向很講道理的應桀今天偏偏就不講道理了,他連聽她說話都煩,招招手立即有兩個人從外麵進來。應桀轉過身,「把沈將軍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出自己的帳子。」


    兩個人一左一右拉住她,「沈將軍,得罪了。」


    沈思弦哪裏肯從,她不肯走,「你們敢!放開!」那兩個人不敢造次,隻好鬆了手。沈思弦走到應桀身後,「應桀,你是三軍主帥沒錯。但我也是皇上親自封的將軍,軍營裏的事情我也有資格管!」


    應桀也不惱怒,他也不迴頭,「你知道如今的三軍主帥是我就好。你說的話做不得主,帶她下去!」


    沈思弦反手就是一掌,將要靠近她的一個人打的往後倒。應桀這下終於轉身了,他擰著眉,「沈思弦,你想違抗軍紀嗎?」


    「不如我們打一場,誰贏了聽誰的。」沈思弦不肯就這樣被帶下去。她心裏算盤打的好,雖然應桀武功高強,但她也不遜色。況且她是女子,應桀多少要顧忌一些,說不定她就能贏了。


    然而她顯然是高估了自己。不等應桀開口答應,她已經新出手了。秉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她第一拳就朝著他的下巴,結果還沒揮過去呢手腕就被人死死按住。


    她抬頭,應桀抓著她一隻手,眉目平靜。沈思弦咬牙另一隻手也上去,應桀從容不迫的應對,兩個人在有限的帳子裏開始幹架了。


    她不是應桀的對手,最後被他反剪著手壓倒在地。沈思弦閉起眼睛,這迴是麵子裏子都丟幹淨了。


    「我輸了。」她挫敗的垂下頭,就像一隻鬥雞失敗的公雞一樣。


    應桀鬆開手,「把她帶下去,她如果跑出來了,你們全部要受罰。」


    沈思弦被壓著出來,素娘她們幾個守在門口,早早就聽見了裏頭的動靜,但是不敢進來。九方臨帶著湯圓站的老遠,沈思弦歎歎氣,「你能不能再留幾天?」


    他挑眉,沈思弦道:「隻有你才能控製那些蠱蟲。還剩兩天的時間,你就再多留兩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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