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喜蘭高高舉起的板凳,在場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眾人早有耳聞,秦氏集團的秦耀輝夫婦寵養子而滅親子。


    許多人原本不太相信,今日目睹張喜蘭此舉,傳言果然不虛。


    為給養子出氣,她一來便不問青紅皂白,舉起凳子就要砸向自己的親生兒子。


    倘若這一凳子砸下去,估計秦風非得被砸暈不可。


    不少同學都為秦風暗暗捏了把冷汗。


    同時也覺得秦風著實可憐。


    自己的親媽,竟為了一個養子,拿著板凳要砸死他。


    若換作他們,自己的媽媽如此對待自己,怕是要哭斷腸了。


    正在包紮傷口的秦澤宇,看到張喜蘭高高舉起的凳子,心中得意至極。


    養母向來寵愛他,每次隻要他和秦風起了衝突,張喜蘭都會不問緣由地將秦風狠狠揍一頓。


    剛剛秦風對自己下了那麽重的手,他整個頭都仿佛要被撞碎了。


    至今仍頭痛欲裂,真怕自己得了腦震蕩。


    此刻,他巴不得張喜蘭能將秦風的腦袋砸個稀巴爛,方能解心頭之恨。


    秦風瞧見張喜蘭即將砸來的凳子,這一幕他再熟悉不過。


    上一世,張喜蘭總是這般。


    隻要他與秦澤宇產生矛盾,張喜蘭總會第一時間衝出來。


    為維護秦澤宇,不分是非地暴揍他一頓。


    重活一世的秦風,怎可能再這般縱容她、任她打罵?


    秦風用極其冷冽的眼神,緊盯著張喜蘭。


    張喜蘭被他那眼神盯得渾身發毛,手中的凳子遲遲未敢砸出去。


    “張喜蘭,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我是如何用棍子打秦耀輝的?若你皮癢、不嫌丟人,我可以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將昨天打秦耀輝的那一幕重演一遍。”秦風冷冷地說道。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當著這麽多同學的麵,竟能說出這番話。


    要知道,從前的秦風極其好麵子,所有不好的事,他都不願在他人麵前提及。


    如今的秦風全然變了個人,什麽麵子、裏子,全然不在乎了。


    而且現在的秦風變得異常心狠,前天他暴打秦耀輝的那一幕,張喜蘭仍記憶猶新。


    這小子簡直瘋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想到這兒,她舉在半空中的板凳,緩緩放了下來。


    “我可是你媽,你敢動手打我?”張喜蘭身體微微顫抖,怒聲說道。


    “你是我媽?開什麽玩笑!你的兒子隻有秦澤宇,我在你心中算什麽?有誰見過當媽的,為了一個養子,不問發生何事,上來就要用凳子把自己兒子砸死?”秦風冷冷迴應。


    秦風這麽一說,張喜蘭這才意識到,自己今日確實有些失態了。


    她不該一看到秦澤宇受傷,就拿板凳砸秦風。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別人定會對她有看法。


    即便秦澤宇占理,她也不該一上來就對秦風動手,好歹也該先問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澤宇,你快告訴媽媽,秦風為何打你?若錯不在你,媽絕不饒他。”張喜蘭說道。


    “媽,今日之事都怪我。我不該在班裏,提及大哥借高利貸,租賓利雅致的車和保鏢,送他上學這事。”


    “可我也是無心的,我不想讓別人誤會大哥。大哥借高利貸租賓利車,和保鏢來學校上學又如何?他或許隻是想尋求刺激。”


    “我們秦家又沒有賓利雅致的車,讓大哥感受感受。也許他隻是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做並沒什麽錯。”


    “我不小心說出大哥借錢的事,可能讓他覺得丟了麵子,所以他才對我大打出手。”秦澤宇說道。


    “秦澤宇,你放屁!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滿嘴噴糞。”


    聽到秦澤宇扭曲事實,把要點省略,秦風極其憤怒地說道。


    “媽,你看,隻要提及大哥,租賓利雅致的車和保鏢的事,他就會惱羞成怒。”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問問其他同學,大家也都看到了。”秦澤宇說道。


    “阿姨,澤宇哥說的是真的,我也看到秦風租賓利雅致的車和保鏢,來學校上學。”丁磊說道。


    “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很多同學迎合著丁磊說道。


    聽了秦澤宇的話,和很多同學的話。


    張喜蘭徹底呆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秦風為了充麵子,竟然借了高利貸。


    大家都這麽說,這件事絕對假不了。


    這小子近來變化極大,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借高利貸可不是小事,據說那利息高得嚇人。


    秦風租了兩輛賓利雅致的車,還租了保鏢送他上學,這得借不少高利貸。


    秦風又沒錢還,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定會找他們秦家索要。


    這秦風不好好讀書,淨在外頭惹禍。


    他但凡有秦澤宇一半懂事,自己也不會那麽討厭他。張喜蘭被秦風氣得渾身直哆嗦。


    “秦風,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事。借的高利貸你自己還,與我們秦家毫無關係。”張喜蘭說道。


    秦風聽了張喜蘭的話,隻覺可笑。她永遠都是這副模樣,隻要秦澤宇說什麽她都信,而自己的話她卻一句都不信。


    秦風也懶得再與她爭辯。


    “張喜蘭,反正你的養子說啥你都信。放心,我已與你們秦家斷絕關係,我的事不用你們管。”秦風說道。


    “如此甚好!”張喜蘭說道。


    她聽到秦風說,已和秦家斷絕關係,她嘴角微微上揚。


    江輝一聽秦風與秦家斷絕關係,這意味著無論他如何處置秦風,秦家都不會過問。


    他心中大喜,覺得為侄子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


    “秦夫人,秦風把我侄子打成這樣,我今日定要教訓他一番,請秦夫人莫要怪罪。”江輝指著傷痕累累的江山說道。


    張喜蘭看到江山渾身傷痕累累,衣服上也血跡斑斑。她著實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秦風竟闖出如此大禍,連江輝的侄子都敢打。


    江輝何許人也?他可是國土局的一把手,就連她和秦耀輝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今日他把人家侄子打得這般嚴重,必須得讓他打迴來。


    不然以後,江輝再把這筆賬算到他們秦家身上。


    不過,當她看到江輝身後那4個保鏢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4個保鏢人高馬大,要是讓他們對付秦風,秦風肯定不是對手,應該會被打得很慘。


    此時的張喜蘭有一絲心軟,不管怎樣,她也不想讓秦風被人活活打死。


    可一想到,秦風這幾日的作為,他不僅用氫氣球炸傷秦澤宇,還對秦耀輝大打出手,甚至叫來白雲堂的人,把他們全家趕到地下室。


    像這種大逆不道的兒子,若能借江輝之手出出氣,倒也未嚐不可。


    她剛想對江輝說,讓他狠狠教訓秦風一頓。


    這時,淩雲集團的董事長葉偉也接過話茬說:“秦夫人,秦風今日太過份了,他逼得我的女兒差點跳樓自殺。我就這一個女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麽活。所以秦夫人,我要求必須狠狠懲罰秦風。”


    張喜蘭沒想到,秦風今日惹了這麽多禍。


    還差點把葉偉的千金葉靈汐逼得跳樓。


    葉偉也算是雲州省的風雲人物,並非他們秦家能招惹得起的。


    不管是葉偉還是江輝,都是秦家得罪不起的。秦風自己闖的禍,就讓他自己承擔。


    “江局長、葉董事長,我們秦家已與秦風毫無瓜葛。你們想如何處置,就盡管處置,我絕不阻攔。隻是你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怪罪到我們秦家身上。”張喜蘭說道。


    聽張喜蘭這麽說,秦風絲毫不覺意外。上一世自己被大火活活燒死,張喜蘭都不曾掉一滴淚。


    如今這群人顛倒黑白,要對自己動手。她非但不阻攔,還生怕這幫人遷怒他們秦家。和秦風的關係,更是撇得幹幹淨淨。


    天底下竟有這種媽,秦風也真是無語了。


    不過重活一世的秦風,可沒那麽好欺負。他絕對不會慣著這幫人,他在監獄的這6年可不是白待的。


    江輝要的就是張喜蘭這句話。


    “秦夫人放心,我絕對不會遷怒你們秦家。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老師,我希望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江輝說道。


    “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插手。”一直站在那裏看熱鬧的許偉說道。


    剛剛秦風對他大不敬,讓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失去了麵子。


    他巴不得江輝狠狠懲罰秦風,又怎麽會維護他?


    “那好!你們幾個,狠狠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江輝對著四個保鏢說道。


    “是,江局長。”


    4個保鏢摩拳擦掌,將秦風團團圍住。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同學都驚呆了,看來今日秦風一定會在劫難逃。


    瘦弱的他,怎麽可能是四個彪形大漢的對手。大家都暗暗為秦風捏了一把冷汗。


    李晨偷偷跑了過來,他準備等保鏢動手後。


    他要保護秦風,就憑秦風一人之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到這一幕,秦澤宇、江風都露出得意之色。


    正當那4個保鏢,對秦風痛下殺手的時候。


    “我看誰敢動我家少爺一下,我讓他出不了這個門。”周旺大聲吼道。


    這時,周旺帶著8個保鏢,還有卓輝賓利坊的人,都來到了高三9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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