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學一聽,許偉要報警,不少同學都為秦風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江山和秦澤宇傷得不輕,如果進了警局,秦風肯定得被拘留留下案底。


    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前途可能就此毀掉。


    也有部分同學,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盼著許偉報警把秦風抓走,好借此機會看場熱鬧。


    “完了,要是班主任報了警,秦風肯定會被抓起來。這樣他肯定會被拘留的,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前途難道就要這樣毀了?”


    “我看他就是活該,沒錢還裝大款。他不裝大款能惹出這檔子事?一個豪門失寵的少爺,家裏連輛自行車都不肯給他買。他再怎麽裝,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同學們小聲議論著。


    秦風微微掃視了許偉一眼,絲毫不顯驚慌。


    上一世,這個許偉可沒少給他穿小鞋。


    秦風因為沒有自行車,隻能步行去學校。


    他家離學校遠,常常遲到幾分鍾。


    許偉常常拽著秦風的耳朵,把他拉到講台上。


    當著全班同學的麵,狠狠辱罵和諷刺他,讓秦風丟盡了臉。


    但其他同學遲到,許偉隻是簡單口頭批評幾句。


    他這樣做,都是為了巴結秦澤宇,想從他那裏得到好處。


    重活一世,秦風可不會再慣著他。


    “許老師,那麻煩您了。那您趕緊報警,警察來了,必須得讓他們調調監控,看看誰是罪魁禍首。”


    “反正我是正當防衛,我有什麽好怕的。”秦風對著正要撥打報警電話的許偉說道。


    聽秦風說警察來了要調監控,江山十分驚慌,忍著劇痛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許老師,千萬不要報警。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我叔叔了,他很快就來。這畢竟是學校裏的事,在學校裏解決就行。”


    剛剛江山用電話手表,給他叔叔打了電話。


    其實江山心裏明白,若警察來了調了監控。


    雖說自己被秦風打得不輕,可自己是挑事的一方。


    被抓走的不一定隻有秦風,報警對他不利。


    但如果不報警,叔叔來了,肯定會帶著保鏢,狠狠懲治秦風。


    任他骨頭再硬,能打得過叔叔帶來的保鏢嗎?叔叔出門通常都帶4個保鏢。


    即便在學校裏,打了秦風又能怎樣?他隻不過是一個失寵的少爺。


    學校裏從老師到校長,都對叔叔敬重有加。而他又是叔叔最寵溺的侄子。


    叔叔肯定會為他出這口氣。


    看到被秦風打得鼻青臉腫的江山,許偉嚇了一大跳。


    他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秦風,竟然對同學下如此重的手。


    他不得不承認,江山顧慮得有道理。


    如果報了警,警察肯定會秉公處理。


    秦風一向膽小懦弱,他肯定不會主動挑事。


    而江山有他叔叔做靠山,在學校裏可不怎麽老實。


    當然,許偉也是比較懼怕江山的叔叔,畢竟人家是國土局的一把手,稍微用點權力就能讓他這個班主任,在學校待不下去。


    所以他得見機行事,把家長叫來,他們倒是挺占優勢的。


    秦澤宇雖是秦家的養子,但他在秦家十分受寵,估計秦家人知道秦風把秦澤宇打成這樣,肯定饒不了他。


    再說這葉靈汐,她的父親葉偉是淩雲集團的董事長,在雲州省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


    他們兩家聯合起來,對付一個豪門失寵的少爺,簡直易如反掌。


    “秦風,你太過分了,竟然把同學打得傷這麽重。快把家長叫來。還有你們幾個,都把家長統統叫來。”許偉說道。


    許偉話音剛落,葉靈汐和秦澤宇,分別用電話手表給家裏人打電話。


    他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卻奈何不了秦風。


    就想借家裏人的勢力,狠狠懲治秦風一番。


    “秦風,你呢?怎麽不叫家長?”許偉說道。


    “老師,秦風和秦澤宇是兄弟,他們肯定是同一個家長。”


    “對!對!秦風是秦澤宇的大哥,他也是秦氏集團的大少爺。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許偉說道。


    秦風自然明白,許偉哪是忘了。他隻是想,當著同學的麵,挖苦諷刺秦風。


    讓他明白,秦風雖是秦氏集團的大少爺,但比不上一個養子。


    等張喜蘭來了,挨罵挨打的隻能是秦風。


    “徐老師,您可別胡說,我可不是秦澤宇的大哥,我也沒有家長,我的家長早就不在了。”


    “但是我告訴你們,就算我沒有家長,也不會任由你們欺負。你們叫來多少人,敢動我秦風一下,我讓他們好看。”秦風冷冷地說道。


    “我倒要看看,這是誰這麽大的口氣。”


    這時候,江山的叔叔江輝,帶著4個保鏢威風凜凜地來到了教室。


    班上的同學看著,江輝帶來的4個保鏢人高馬大、身形健碩,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叔叔,您可來了,如果您再晚來一會兒,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您了。”江山看到江輝來了,抹著眼淚說道。


    江輝看到侄子鼻青臉腫,衣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他整個人都驚呆,。他沒想到,自己江輝的侄子,也有人敢下這麽重的手。


    “是你對我侄子下這麽重的手?他怎麽得罪你了?你如此狠毒!”江輝指著秦風的鼻子問道。


    “沒錯,是我打的。你這侄子,沒腦子又缺乏教養,我幫你們江家調教調教。你該感謝我才對。”秦風說道。


    “放肆!你是誰家的孩子?竟然這麽蠻橫!”江輝問道。


    本來江輝是想,讓保鏢直接對秦風動手的。


    但是江山打電話時,隻說自己被打得很慘,沒告訴對方的背景。


    江輝不敢貿然行動,得先了解對方的底細才能動手。


    “這與你何幹?”秦風冷冷地說道。


    “叔叔,這個秦風沒什麽背景,他隻是一個失寵的豪門少爺,秦家連個司機都不給他配。他每天讓他步行,他在秦家的地位,估計連個下人都不如。”江山說道。


    “秦家?是不是雲州首富秦家?”江輝問道。


    “是的。”江山說道。


    聽到江山說秦風是秦家的少爺,江輝稍微愣了一下。


    雖說秦風在秦家失寵,但他與秦耀輝有些交情,此人挺有眼力勁,沒少給他送禮。


    秦風在秦家雖已失寵,但畢竟是秦耀輝的兒子。今天這小子鬧出這麽多事,想必秦耀輝和張喜蘭都得來。到時候就看秦耀輝和校方怎麽處置秦風。


    如果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自己不用動手就為侄子出了氣,那自然是好的。


    現在秦風的家長還沒來,他先給校方施施壓。


    “許老師,我侄子被打成這樣,您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江輝拍著桌子叫囂道。


    “迴頭我就稟告校長,一定嚴懲這小子。”許偉說道。


    這時候,張喜蘭和淩雲集團的董事長葉偉,都陸續趕來了。


    “澤宇,這是怎麽迴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陳子健,快給他包紮一下。”張喜蘭說道。


    她看到秦澤宇滿頭是血,額頭上還鼓了幾個血包,起來心疼不已。


    幸虧她來時,聽說秦澤宇被人打得不輕,特地帶來了家庭醫生陳子健。


    她不清楚他們陳家,在雲州省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


    是誰這麽大膽子,敢把秦澤宇打成這樣?


    這時候,她轉臉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的秦風。


    她頓感不妙,猜測肯定是這小子打的秦澤宇。


    “小畜生,你在家裏欺負你弟弟也就算了。到學校裏來還要把他打成這樣,看老娘今天不砸死你。”


    張喜蘭拿起一個板凳,就要向秦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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