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魔劍使可不管有幾個目擊者,說道:“全殺了,一個不留。”


    薑染看清裏麵正在被攻擊的人的確是艾爾,便緩步走進巷子。


    薑染邊走邊說道:“你怎麽天天挨打啊?又為了女人?”


    “我哪知道啊,問個名字就上來幹我,也不讓我做個明白鬼。”


    魔劍使暴怒:“還聊天呢,殺!”


    薑染左手提著甜品袋,右手沉穩地拔劍出鞘。


    那柄長劍的劍鞘,在長劍拔出的瞬間,原本盤踞其上的樹枝竟瞬間綻放出朵朵梅花。


    薑染一步踏出,身形如遊龍,白色的靈氣匯聚於身,宛如仙宮之中起舞的仙子。


    魔劍使試圖舉盾格擋,怎料盾牌竟如豆腐一般被薑染一劍輕易劃開。


    白色靈氣匯聚的劍氣並未停下,輕飄飄的一劍卻直接切開了魔劍使胸前的盔甲,巨大的衝擊把魔劍使掀翻在地。


    另外三位殺手一臉錯愕,突如其來的一劍沒想到能有這種威力,這個人是誰?


    倒在地上的魔劍使嘔出一口血,鮮紅色迅速把那紅色的盔甲染的更加猙獰。


    艾爾抓準機會準備偷襲那個被眼前突發情況驚住的巷口魔術使。


    卻不想一道威壓蓋住了整條小巷。


    巨大的壓力瞬間充斥了艾爾的全身,讓他一步不能前行,連薑染也是頓感不妙,拿著甜品袋的手抓的死死的,用力抵抗著魔力的窒息感。


    薑染皺眉望著巷子牆上站著的人,一身黑袍,看不清麵容,卻能看出身形高大,黑袍下的模樣是套魔法盔甲,背後一把大劍也被黑布包裹著。


    那人看了看艾爾,又看了看薑染腰間的木牌,說道:“走吧,任務取消。”


    三人立馬扛起地上的同伴逃走了。


    艾爾咬緊牙關望向那人,額頭青筋暴起,終於問出了那句早該說出的話。


    “為什麽要殺我?”


    那黑衣人並未迴話,身形消散直接消失不見了。


    巷子裏的威壓瞬間消失,艾爾抹了把額頭的汗,喘著粗氣說道:“直接把魔力外放就能有這樣的實力,這得是幾星啊,怎麽又突然不殺我了呢?”


    “怎麽,撿迴一條命還不願意了?”


    薑染也是有些緊張,自己的實力下山要是沒有閣主身份,碰上實力如此強勁的敵人也就是多擺幾桌而已。


    艾爾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握劍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


    “謝了啊,關鍵時候救我一次,還差點連累你。”


    薑染收劍入鞘,劍鞘靈氣匯聚的梅花瞬間消散,“沒事,下山的時候代掌門師兄和我說過了,山下敢殺我的人不多。”


    如此強大的黑袍人既然放棄了刺殺,那就證明暫時安全了,兩人也隨即放鬆下來。


    薑染從袋子中掏出一個甜甜圈遞給艾爾繼續說道:“來一個?”


    艾爾接了過來咬了一口,味道不錯,忙碌了一天的艾師傅還是吃上了好歹。


    兩人直接在巷子的舊木箱上坐了下來。


    薑染發問道:“怎麽好端端的上個學被刺殺了?惹什麽人了?”


    艾爾搖了搖頭,把今天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薑染。


    薑染也沒什麽頭緒,似乎在艾爾口中沒有得罪什麽人,一切都是非常突然的。


    正當艾爾在想著自己不會魔法的爺爺會不會有啥世仇時,薑染突然問道:“下次這種情況,你還會救嗎?”


    艾爾沒想到薑染會問這個問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低頭吃著甜甜圈的薑染迴道:“不救,打死我也不救了,我自己還沒活夠呢。”


    艾爾看著地上還未融化的冰塊繼續說道:“哎,我不知道,真有那時候再看吧。”


    薑染沒再說什麽,把手中的甜甜圈安靜的吃完。


    等兩人都緩的差不多,薑染開口問道:“那現在去哪?迴去嗎?”


    艾爾想了想,側過身對著薑染笑意盈盈的迴道:“陪我去個地方唄,幫我撐撐場麵。”


    ......


    護城巡邏隊騎士長的辦公室。


    騎士長克洛特雙腳敲在桌上打著瞌睡,桌上的下午茶還冒著熱氣。


    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騎士長大人,出大事了。”


    有一衛兵急跑進來喊道。


    正做著美夢的克洛特被踹門聲驚的一豎起來,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沒長手?不會敲門是不是?”


    衛兵行了個軍禮,急忙說道:“騎士長大人,不能睡了,東城出大事了,有人被當街刺殺。”


    “什麽!哪個貴族被刺殺了?這些該死的賤民!”


    “不是的騎士長大人,被刺殺的是個平民,不過是極晝的學生,他還...”


    克洛特直接打斷了衛兵的話,說道:“一個平民而已,死了就死了,極晝的平民學生最好處理了,學院自己會查的,隻要不是貴族,也就......”


    “可是那平民沒死,他跟兩儀山有些關係,是兩儀山閣主的朋友,而且那位閣主也差點出事。”


    “什麽!”克洛特聽到兩儀山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衛兵麵前一腳就踹了過去。


    “馬的,前兩天凱撒爾總團長都吩咐過了,加強巡邏、加強巡邏,東城的巡邏隊死哪去了?”


    衛兵被踹了一腳顫顫巍巍的說道:“東城...東城聖殿的魔法研究所有人放火,巡邏隊救火去了,現在兩儀山的閣主已經在會客廳了。”


    克洛特沒在管衛兵,直接推開了門跑向了會客廳,慶幸的是沒死人,不然把周穩這個災星引來,黃金都就出大事了,那自己全家人的腦袋都不夠掉的。


    克洛特小跑到會客室門口,門口站著兩個衛兵把守著,克洛特甩了甩手讓他們滾蛋。


    自己在門口平複了一會兒唿吸,又醞釀幾句措辭,隨後輕輕敲門。


    “進。”


    克洛特聽到聲音是個女孩的聲音,知道來人便是百花閣的閣主,畢竟兩儀山的三位閣主都是眾所周知的。


    一個下山到處逛,一個從不下山,還有一個兩年被求六次親。


    克洛特露出個滿臉諂媚的笑容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並排坐著一男一女,剛準備開口不想那少女直接發問。


    “閉嘴,我就問一件事,東城是哪裏失火了。”


    克洛特一愣,自己都醞釀好久開場白了。


    但看對方雖然的確長得傾國傾城,但現在表情十分嚴肅,殺氣四現。


    克洛特隻好乖乖站到一旁迴話。


    “薑...薑閣主,是東城的聖殿魔法研究所失火了,火勢比較大,巡邏隊一向把平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怕火勢太大控製不住,就...就去救火了,沒能注意到東城的動靜,實在是抱歉。”


    艾爾安靜的坐在薑染的邊上喝著茶,薑染繼續問道:“人為還是什麽?”


    “人為。”


    “犯人找到了?”


    “沒...”


    “你覺得是巧合嗎?”


    克洛特被問的頭都快埋到胸口了,咽了咽唾沫小心的迴道:“應該...不是吧。”


    “城內有沒有發現深紅之眼的蹤跡?”


    “沒發現...”


    艾爾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薑染的肩膀,薑染轉頭看了過來。


    艾爾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走吧。”


    殺手明擺著一切都計劃好了,什麽線索也沒留下,艾爾來這也隻是想問清失火的原因,別的都問不出來,也隻好先離開了。


    ......


    兩人出了巡邏隊的總部便往酒館走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並肩走在路上,石磚鋪成的街道已經被染的泛黃。


    “你知道是誰刺殺你了?”


    艾爾想了想說道:“應該跟深紅之眼沒什麽關係,那幾個人太不專業了,殺人還怕認錯人的。”


    “而且,一個殺手組織,要那麽多魔術使和魔劍使幹嘛,按我的想法應該都是劍術使,要麽用長劍,要麽用匕首,搞搞暗殺什麽的。”


    薑染點了點頭問道:“那你覺得會是哪邊的?”


    “以我目前了解到的勢力,不是暗殿就是聖殿,要是是別的,就真不知道了。”


    薑染疑惑道:“聖殿是因為失火,那暗殿是怎麽扯上的關係?”


    艾爾望了望街道四周,街道沒什麽人,但還是小心為好。


    “暗殿的事情迴去說,先說說聖殿。”


    “很簡單,聖殿的魔法研究所有人縱火,巡邏隊被調走,然後是刺殺,就算刺殺動靜大了,巡邏隊也趕不過來。”


    “而且那兩個魔術使的光屬性魔法用的很是熟練,聖殿牧師和聖殿騎士團的基本要求就是要光屬性親和度高的。”


    “而那些光屬性高的人,大部分都會主動成為聖殿的信徒,畢竟能進聖殿是一種榮譽。”


    薑染思考了艾爾所說的問道:“是有道理,但感覺...有些牽強,他們要是真是聖殿的人,這種刺殺陣容不會暴露自己嗎?”


    “不能這麽算,畢竟差不多四個都是四星,殺我一個三星的,估計剛開始就沒想過我能活著,所以隻要我死了,就不存在暴露了。”


    薑染不知道是在幫艾爾查漏補缺還是很關心這件事情,繼續問道:“會不會是嫁禍給聖殿?”


    不等艾爾迴答,薑染便打消了這個想法,自顧自的說道:“應該不會,按你說的,你就一個三星劍術使,一個孤兒,嫁禍給聖殿根本就沒有意義,所以這次的刺殺,跟聖殿有關係的可能性是很大。”


    艾爾歎了口氣說道:“哎,是啊,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是必死的基礎上才能這麽盤,還是得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我以...”


    “以什麽?”


    “沒什麽,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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