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塵來到橋蕤府上,橋蕤領著夫人和兒子喬羽迎接。


    宴會開始前,橋蕤還想著將主座之位讓給趙塵。


    可趙塵說什麽也不同意,很自然地坐入賓客之位。


    兩人開篇,說些感謝之語。


    酒過三巡,趙塵微醺。


    橋蕤見時機成熟,悄悄提出自己的女兒想要見見趙塵,希望能給趙塵把盞。


    趙塵似乎感覺這個片段十分熟悉,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自然就同意了。


    何況他借著酒意也想看看沒有遇見過的喬家姑娘。


    橋蕤見趙塵同意,忙命人去喚大小姐。


    一轉眼的功夫,大喬便徐徐出現在趙塵的視線裏。


    此刻的大喬已經不同於先前所見,著裝舒緩,容貌驚人,比上一次相見還要楚楚動人。


    隻聽大喬小碎步走到趙塵跟前,行了禮,說道:“小女喬婉,見過軍師。”


    趙塵反應過來,擺了擺手笑道:“大喬姑娘,昨日你我見過。今日再見,判若兩人也。”


    原來不是小喬,依舊是大喬,趙塵暗自嘲笑自己。


    大喬被趙塵一誇,立刻心花怒放,麵上卻依舊平靜。


    她拿起一旁的酒,在斝掏上一杯,緩緩倒入趙塵眼前的酒盅裏。


    “軍師請!”


    趙塵一把拿過酒盅,一飲而盡。


    剛開始趙塵還不明白張寧的那句話,此刻迴想起來,他心頭微微發熱,臉也紅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意思。”


    大喬乘勢又給趙塵把了三盞。


    趙塵是來者不拒,統統一飲而盡。


    片刻功夫,他已經搖搖欲墜。


    橋蕤見狀,急忙說道:“軍師,不如今日就在府上睡下,讓小女婉服侍軍師。”


    趙塵迷迷糊糊,就點頭應允。


    大喬內心歡喜,靦腆地扶著趙塵離開宴席。


    次日晌午,趙塵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忽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大喬打著水走進房間,趙塵才隱隱約約想起了昨日的場景。


    “軍師,醒啦?早食已經備好,隨時可以食用。”


    趙塵憨憨一笑,迴道:“大喬姑娘,昨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大喬捂著嘴笑道:“能服侍軍師是小女子的福分。”


    “服侍?”聽到這個詞,趙塵內心有些慌張,又有些小小的竊喜。


    他急忙用手來迴指著自己、床和大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隻見大喬點了點頭,隨後便上前給趙塵更衣、洗漱。


    趙塵木木地配合著大喬的各項動作,眼睛卻不曾離開大喬那張貌若天仙的臉。


    “好吧,這下迴去不好跟寧兒交代了。”趙塵嘀咕了一句。


    好在大喬並沒有聽到。


    聽聞趙塵在橋蕤府上留宿,楊弘笑眯眯地來拜訪橋蕤。


    “恭喜橋將軍!”


    橋蕤笑嗬嗬地迴應:“楊長史,你我乃舊相識,今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相互照顧。”


    “那是自然,隻是今日有事找軍師,不知軍師現在何處?”


    橋蕤指了指院子裏,迴道:“長史請,軍師正在洗漱,很快就出來。”


    楊弘點了點頭,走進院子在大堂上等候了片刻。


    見趙塵緩緩而來,他緩步迎了上去。


    “打擾軍師,隻是有要情商議。”


    趙塵邀請楊弘一道入座,詢問具體情況。


    楊弘迴道:“史阿來信了,已經找到了軍師所說的那三個人。”


    趙塵從邊上夾了一塊小糕點,放入嘴中,一股清香入鼻肺,確實軟糯香甜。


    “看來也就這半個月了,周瑜大軍應該會有動作。”


    “既然如此,我軍是否也準備出發?”


    “那是自然。”趙塵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箸,緩緩起身,走到橋蕤跟前。


    有一件事,他必須今日解決,否則內心過不去。


    橋蕤見狀,行了禮。


    趙塵說道:“感謝橋將軍昨日盛宴款待,隻是塵今日有要事處理,否則定然請橋將軍一家來府以作迴禮。昨夜又打擾了府上,塵心中十分過意不去,特別是大喬姑娘。本是天仙下凡的女子,尚未出閨閣,卻替塵更衣洗漱。今日若是塵不表示,妄為男人。”


    橋蕤聽之,急忙迴道:“軍師不必牽掛在心上,小女服侍軍師本就是心甘情願之舉,並無半點逼迫之意,也並未奢求想要軍師何種承諾。隻是小女一直仰慕軍師,想見見軍師罷了。”


    趙塵就算再木訥,也能感受到大喬對他的意思。


    一個大家閨秀,上門求親者絡繹不絕,她都不曾應允。


    今日卻願意主動服侍趙塵,這是拿著自己的清譽來為趙塵洗漱。


    在古代,清譽對於女子的重要性甚是重於生命。


    尚未嫁人前,不可與男子私下溝通,甚至都無法見麵,如同昨日服侍之事,那就是天方夜譚。


    更有誇張的就是將女子的清譽和一戶家庭的門楣掛鉤,不保證女子的忠貞和清白,就是有辱門楣。


    封建時代,儒家思想一直把這個觀念灌輸到了這個社會。


    從百姓的生活和日常的閑言碎語中就能看出來,更特別的是對於女子的刑罰。


    很多朝代對於刑罰向來都是從重從嚴,為了保證國家的長治久安,並且也是為了防止犯罪之風盛行,特別對於女性的刑罰有時候甚至比起男人更為兇殘,斬首酷刑之前還要脫下上衣,這件事甚至不論出身隻要犯罪的女性就必須執行。


    其中原因,侮辱的意味相當嚴重。


    所以不管怎麽說,趙塵都得給大喬、給橋蕤一個交代。


    “還請橋將軍靜候數日,待塵趕走了周瑜和曹仁大軍,定會迴來明媒正娶令千金。”


    而後趙塵拿出腰間的玉佩,交給橋蕤。


    “此玉佩乃主公親賜,現留在將軍手中,待迎娶千金之日來取。”


    橋蕤怎麽也沒有想到,趙塵會如此重視。


    一個玉佩,代表著是劉備對趙塵的信任,更代表著趙塵在劉備陣營中的地位和身份。


    不是親信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個玉佩。


    有了此玉佩,不說劉備陣營中暢通無阻,就算是要幹些其他事,都沒有人會阻攔。


    他急忙迴絕:“軍師一言九鼎,老夫豈有不信之理。此玉佩太過貴重,老夫是萬萬不能收。”


    趙塵見橋蕤推脫,便轉身來到大喬跟前,笑著對橋蕤說道:“橋將軍,這玉佩我是給婉兒姑娘的,收不收不婉兒姑娘說了算。”


    說完就將玉佩塞到了大喬手中。


    大喬看著手中的玉佩,內心頗為驚喜。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趙塵便帶著楊弘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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