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沮授領一萬二千人馬偷偷從即墨城撤離,往黃縣方向而去。


    想著盡可能在太史慈大軍遇到袁譚之前,與其匯合,免得袁譚落入太史慈的圈套之中。


    大軍剛過數十裏,一路到了龍虎山外的小樹林。


    沮授正要命將士生火造飯之時,卻沒想到中了趙塵的埋伏,被一路突襲。


    大軍損失慘重,好在沮授當機立斷,即刻撤離。


    半路又在仙山與龍湖山過道上遇到了張郃,兩軍相遇,沮授以舊主之恩罵退了張郃,順利通過。


    正當張郃內心釋然之時,一旁的將士忽然提醒他:“將軍,軍師那裏如何說?”


    張郃望著遠去的沮授,癟了癟嘴迴道:“我自會向到軍師處領罪。”


    隨後便上馬整頓隊伍,往即墨方向返程。


    而此刻的趙塵正領著三千大軍,收編了沮授些許殘兵,一路朝龍虎山而去。


    兩軍相遇在龍虎山山腳。


    趙塵見略帶落魄的張郃,忙上前問道:“儁乂將軍立下大功,何故還這般愁眉苦臉?”


    張郃沒有正麵迴應,隻是單膝跪地,主動請罪。


    “軍師,郃未曾拿下沮授,還請軍師責罰。”


    趙塵微微一笑,問道:“莫非是沮授不曾從龍虎山過?”


    張郃又迴道:“軍師所料,分毫不差,沮授大軍正是從仙山與龍虎山過道往黃縣方向而去。”


    “那儁乂將軍何故沒有拿下沮授?”


    趙塵明知故問,心中早有另外的打算。


    張郃不知道趙塵的用意,隻以為自己放走了沮授,未能完成軍師的任務,心中愧疚。


    “軍師,乃郃念舊情,放走了沮授。郃自知有負軍師重托,讓軍師失望了,還請軍師責罰。”


    聽完張郃的解釋,趙塵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情,反而是笑眯眯地盯著張郃。


    這讓張郃有些無地自容。


    趙塵拍了拍張郃的肩膀,安慰道:“儁乂將軍不必如此。”


    張郃抬起頭,看著滿臉自信的趙塵,問道:“軍師此話何意?”


    一旁的陸遜上前說道:“儁乂將軍不必擔憂,先生早就料到此事了。”


    張郃大吃一驚,放走沮授隻是自己的臨時決定,也是因為沮授一力勸說,他才動了心。


    別說軍師趙塵了,連他自己的親信都不曾知道會有這一出,還勸自己無法跟軍師交代。


    陸遜怎麽會說軍師早就料到了呢?


    他一臉疑惑地問道:“伯言此話何意?”


    陸遜笑道:“那日安排任務之時,先生將阻攔沮授的任務交給儁乂將軍,已然料到將軍會因顧念舊情而放過沮授。故而三日前,先生便已書信給子義將軍,命他拿下黃縣後假裝管統模樣,等候袁譚與沮授大軍來,伺機拿下二人。”


    張郃聽之,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塵,自己的臨時舉動居然早已被趙塵計劃在內,仿佛一切都在不自覺地按照著趙塵指定的路線發展。


    這是何等的智謀!當真恐怖!


    沮授豈是趙塵的對手。


    趙塵坦然一笑,說道:“儁乂將軍多多包涵。”


    “軍師說笑了,可軍師如何料定郃會放過沮授?”


    趙塵緩緩說出了原因:“塵知將軍乃忠義之士,曾經深受袁紹器重,與別駕也是關係甚好。故而先前與沮授和袁譚之戰,塵並未讓將軍參與,就是怕兩軍相見,將軍有所為難。”


    這一點,張郃其實早有感覺到。


    從西安城前線調迴營陵城之時,他便知道,是趙塵有意讓他迴避。


    “將軍之才,今後我軍與袁紹對決之時,定然需要將軍統領大軍,征戰四方。為免將軍為難,塵善做主張,讓沮授與將軍再次相遇。”


    “今日將軍放走沮授,也算是還了將軍對袁紹和沮授的人情,今後再在戰場相遇,便無人說將軍無情無義了。”


    “塵隻是希望將軍能安安心心在軍中,踏踏實實爭天下,謀取軍功光耀門楣。”


    趙塵的幾句話,如同一支箭,射中了張郃的內心,洞察了張郃心中的憂慮。


    “是郃狹隘了,先前還與子義將軍搶奪去取東萊郡的機會,想著能在軍師麵前表現一迴。原來軍師都為郃鋪好了道路,今後便能真的安心了,郃拜謝!”


    張郃當即單膝跪地,叩謝趙塵。


    趙塵忙扶起張郃,笑道:“既然如此,將軍如今便隨我一道前去黃縣,看看能否規勸別駕。”


    “謹遵軍師之令。”


    總算,張郃心中那塊石頭在趙塵的安排下輕鬆落地。


    打此刻起,他也不再有負擔,自當在趙塵的安排下衝鋒陷陣。


    另一邊,袁譚領著殘軍,好不容易逃到了東萊郡內。


    剛過陽丘山,便見南麵方向塵土飛揚,袁譚大驚,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連連後退,躲進陽丘山內。


    過了片刻功夫,前方斥候來報。


    “公子,前麵乃別駕的大軍。”


    袁譚大喜,急忙上馬出了陽丘山,前去與沮授匯合。


    兩軍相遇,沮授見袁譚大軍慘狀,於心不忍。


    可反觀自己身後的大軍,也好不到哪裏去。


    袁譚忙問:“別駕為何在此地?”


    沮授將趙塵的計謀全部說給袁譚聽。


    兩人不得不感歎,趙塵神通廣大,八月末便能知曉九月中旬之事。


    好好的堅守即墨與都昌,居然能被一一擊破,最關鍵的是趙塵還在沮授麵前預告過。


    可是沮授沒有辦法,阻止不了趙塵前進的步伐。


    “這般神人,我等打不過也正常。”


    袁譚自我安慰。


    沮授笑道:“公子,如今我等尚有近萬大軍,就去黃縣,與太守管統一道堅守東萊郡,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袁譚卻絲毫沒有鬥誌,隻是淡淡地說道:“別駕還覺得能守住東萊,守住青州嗎?”


    此一問,問到了沮授的內心。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能否守得住青州。


    經曆過這三個月與趙塵的對抗,沮授已經意識到不是堅守就能守住青州的。


    趙塵的計謀神鬼莫測,他壓根就看不穿,甚至還有無法躲避的陽謀。


    事到如今,已然毫無辦法,除了去東萊郡,餘下便是投降趙塵。


    他隻能希望著袁紹早一點結束對公孫瓚的征討,來助他們二人,或許收複青州還有一絲希望。


    麵對袁譚的質問,沮授隻能假裝鎮定地迴道:“能!”


    盡可能把最不利的一麵存在自己的心裏。


    袁譚點了點頭,接過馬韁,無精打采地迴走在大軍最前麵。


    沮授整合了兩軍,一路朝著黃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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