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千年前的那個人了,你待我如同之前那樣就好,不用跟千年前一樣。”


    雲時舒在提到千年前時古井無波的瞳孔泛起了絲絲漣漪,顯然心裏還是有一點在意的。


    雲與思動了動唇,隻得同意,她突然意識到千年前的小姐已經死了,還是她收的屍,安葬的。


    現在的小姐並沒有投胎,而她的靈魂卻居寄在了一個軀體裏,麵容不同但靈魂是一樣的。


    就跟借屍還魂一樣。


    雲與思在想到這裏時心一顫,她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可怕的猜測。


    這個猜測她現在不敢細想。


    而且就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小姐太神秘了,神秘到讓她覺得千年前的小姐,也不是真正的小姐。


    雲與思又跟雲時舒聊了幾句,就邁著因為過度激動而有些發軟的腳離開了樓閣。


    第二天上午九點,宗祠前的平地上站了幾十個要放野的十幾歲的張家子弟,三長老站在宗祠門口的台階上說著放野的目的和要求。


    張白官雖身為聖嬰,卻也被張瑞桐他們批準去放野,畢竟這十三年裏,雲時舒提出過不能讓張白官一輩子頂著聖嬰的身份生活。


    紙包不住火,他是假聖嬰的消息遲早會露餡,與其讓其他人發現,還不如主動暴露出去。


    隻不過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暴露出去,讓張白官不被聖嬰這個身份困住一生,不讓他成為被拉下祭壇的聖嬰,不讓他一直頂著他人的名號活著。


    讓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無論是成為張家族長張起靈,還是以張白官的身份認識吳邪、王胖子,鐵三角一起探墓冒險,一起在雨村養老。


    那個合適的時機是要張家足夠開放,封建思想不那麽嚴重,足夠跟躲在陰暗處時刻準備狠狠咬上一口的汪家製衡。


    到時就可以讓張白官卸下聖嬰的身份,讓他得以與父母站在這陽光之下。


    雲時舒是下任大祭司,且現在掌管了張家大部分事宜,負責張家改革,自身實力高深不可測。


    她本不用放野的,但為了保護張白官,怕汪家使陰損的手段對付聖嬰,所以張瑞桐他們才決定讓雲時舒也去放野,不過她隻需要保護張白官的安危就好。


    於是她不用站在人群裏,想站哪就站哪。


    她姿態慵懶、神情散漫地靠在柱子上,食指勾起一縷發尾把玩著,淡靜的眸光掃過下方的張家子弟。


    張白官麵無表情,安安靜靜地站在前排c位上,他看似目視前方,眼神失焦,視線聚集不到一處,走神了。


    然而他的餘光卻時而掃過站在三長老幾米遠的雲時舒身上。


    站位是隨意站的,來得早就站前麵,來得晚就站後麵,張海客來得挺早的,他此時正站在張白官身旁,百無聊賴地聽著三長老的長篇大論。


    他時不時撇過頭看一眼身側比他矮半個頭的張白官,見他目視前方,很認真的樣子,頓時有些心虛。


    太失敗了,白官年紀這麽小都能夠在三長老的長篇大論下堅持下來,而他比白官大兩歲,居然還不能堅持。


    他現在居然還比不過比他小兩歲的孩子?!


    不行不行,堅持就是勝利,不能讓白官看輕。


    張海客打足精神,認真聽了起來,堅持了半分鍾,徹底破功。


    靠!


    三長老是怎麽能夠把明明可以一句話就講完的目的和要求,硬是講成了八百字的長篇大論。


    尤其是一句話,他能夠換好幾種說法反反複複地講好幾遍。


    這是什麽廢話文學?!


    張海客大為不解且震驚。


    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在張海客心中澎湃的腹誹下,三長老終於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他說完了放野的目的和要求,就講到了雲時舒,“下任大祭司之所以會參加放野,是為了保護聖嬰,僅此而已,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放野不公平,覺得下任大祭司會幫聖嬰放野。這是不可能的。”


    “好了,言盡於此,放野正式開始,祝諸位好運!”


    “是!”


    下方的張家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少年感撲麵而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激動和興奮。


    畢竟放野是對張家即將成年的族人的考核,由此來決定他們在張家的地位。


    雲時舒朝著站在一起的張白官和張海客走去。


    不知是不是覺得有實力超群的下任大祭司在,即使她不會出手,也很有安全感,不少張家人想要跟他們組隊。


    張海客隻選了三個相熟的同伴同行。


    這三人恰巧就是原未來走向裏跟張海客和張白官一起去泗州古城倒鬥的同伴。


    六個人組隊離開了張家。


    雲時舒象征性地背了一個包袱。


    張海客自告奮勇地要幫雲時舒背包袱,在他心裏雲姐不僅僅是姐,更是他的師傅,雖說這個師傅雲時舒並沒有承認罷了。


    但雲時舒好歹也教了張海客易容術和蠱術,張海客已經默認雲時舒是他的師傅了。


    現在要外出自然是不能讓師傅勞累,他自然得做一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報答,比如背包袱。


    讓師傅時刻美美的。


    雲時舒奇怪地看了一眼明顯有些雀躍的張海客,隻頓了幾秒,就把包袱遞給了張海客。


    沒關係,反正包袱隻是做做樣子的。


    張海客雀躍地接住包袱,卻發現包袱格外的輕,明明看起來還算鼓,卻輕地跟隻裝了一件衣服一樣。


    他壓下心中的好奇,暗地裏趁雲時舒不注意捏了捏包袱,包袱很輕鬆就壓下去了,瞬間就變小了。


    他足足愣了一秒,默默地把包袱整了整,盡力變迴之前那副鼓鼓的樣子。


    張白官跟雲時舒並肩而行,六人小隊裏年紀最大的和年紀最小的站在一起,身高差有點明顯。


    雲時舒已經不再長高了,卻也有一米六六高,才十三歲的張白官明顯要比她矮。


    張海客則是跟她差不多高。


    六人穿過保護張家的陣法,一路朝外走去。


    邊走邊商討該去哪個地方倒鬥。


    張海客思忖著,“洛陽曆史悠久,墓肯定是很多的,裏麵的陪葬品自然也很貴重。但知道這一點的不隻有我們,去倒鬥的土夫子肯定很多,土匪肯定也不少。我們年紀太小了,經驗不足,不適合去洛陽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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