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風雲起九龍


    鄭琪安隻覺得身上一輕,禁錮感消失。


    她試探性地走了幾步,發現蕭凡並沒有阻止,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山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拂動她的長發。


    她迴過頭,看著負手而立的蕭凡,心中五味雜陳。


    “你不怕我跑掉嗎?”鄭琪安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蕭凡輕笑一聲,“你跑得掉嗎?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迴來。”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讓鄭琪安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但她骨子裏的倔強不允許她示弱,隻是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你到底想怎麽樣?”鄭琪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一百億,我們鄭家已經答應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蕭凡轉過身,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一百億?你覺得,鄭家就值一百億嗎?”


    鄭琪安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你……你想幹什麽?”


    “鄭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蕭凡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鄭琪安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焦急地來迴踱步,腦海中思緒萬千,卻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鄭琪安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不安,鼓起勇氣再次問道:“你不給,會怎麽樣?”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仍盡力保持鎮定。


    蕭凡目光如刀,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給?我會踏滅鄭家!”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在宣告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鄭琪安聞言,心頭一震,本能地後退了幾步(backed away instinctively),幾乎撞上了身後的樹幹。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看到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惡魔。


    但她不甘心就此屈服,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蕭凡察覺到她的恐懼,他微微側頭,神念指向鄭家那座輝煌的豪宅,心中充滿了快意恩仇的情緒。


    對鄭家的種種算計,對前世的種種不甘,都在這一刻化為堅決的意誌。


    他閉上眼睛,開始在山頂上安然修煉,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鄭琪安則在山腳下顯得狼狽不堪。


    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困境。


    寒冷的山風和潮濕的地麵讓她感到極度不適,夜幕降臨,山間的蟲鳴聲此起彼伏,更添了幾分淒涼。


    她嚐試了幾次,試圖讓蕭凡改變主意,但蕭凡始終閉目不語,仿佛根本聽不到她的求饒。


    鄭琪安在山腳下不停地踱步,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知道,鄭家的長輩們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但蕭凡似乎毫不在意。


    時間一點點流逝,鄭家派來的人絡繹不絕,但每一次都被蕭凡冷言迴絕,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一眼。


    第三天的夜晚,山間的風更加凜冽,鄭琪安幾乎要崩潰。


    就在她準備再次嚐試說什麽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她迴頭一看,隻見一個身著青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上山來,手中握著一張紅色的戰書。


    鄭琪安心中一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迎了上去。


    “蕭凡,南派第一大師周濟道的首徒張如自來了,他帶著戰書。”鄭琪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盡力保持鎮定。


    蕭凡緩緩睜開眼睛,目光如炬,緩緩站起身,向來人走去。


    他接過戰書,展開一看,他抬頭看了看張如自,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冷酷:“一百億,太少了。”


    鄭琪安心頭一沉,看著兩人對視,仿佛有看不見的火花在空氣中碰撞。


    就在氣氛達到頂點時,蕭凡轉身,對著山下的鄭家豪宅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決絕。


    “鄭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蕭凡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如同寒風中的利刃,直擊人心。


    山頂的對峙持續到第三天晚上,寒風裹挾著水汽,浸透了鄭琪安單薄的衣衫。


    她縮在樹下,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汗水和淚水衝得斑駁不堪。


    山風吹過,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在嘲笑著她的狼狽。


    而山頂中央,蕭凡依舊盤坐如鍾,紋絲不動,仿佛周圍的寒冷和喧囂都與他無關,隻是偶爾山風吹動他的衣袂,才顯露出一絲活人的氣息。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靜謐。


    鄭琪安猛地抬頭,看到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正緩步走上山來。


    他身姿挺拔,步伐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眾人的心尖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此人正是南派第一大師周濟道的首徒,張如自。


    張如自走到距離蕭凡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他環視四周,目光如炬,最後落在蕭凡身上。


    他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朗聲說道:“我乃周濟道座下首徒,張如自,前來拜會蕭先生!”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一股強大的內力,震得周圍的樹葉瑟瑟發抖,山石都仿佛微微顫動。


    蕭凡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深邃如星空,他上下打量著張如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開口:“原來是周濟道的徒弟,有何貴幹?”


    張如自直起身子,從袖中取出一張紅色的戰書,雙手遞出:“家師聽聞蕭先生神功蓋世,特設下戰帖,邀先生明日日出時分,於九龍山巔論道鬥法。”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自信,仿佛勝券在握。


    蕭凡接過戰書,隨手一翻,目光掃過上麵的字跡,眉頭微微一挑,然後將其隨意地丟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抬頭看向張如自,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一百億,太少了。”


    張如自臉色微變,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滿,沉聲說道:“蕭先生,此乃家師的誠意,還請先生三思。”


    蕭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有再理會張如自,而是緩緩轉過身,目光看向山腳下燈火輝煌的鄭家豪宅,輕輕點頭。


    他的眼中,充滿了決絕和冷漠。


    張如自挺直腰杆,目光如炬,緊盯著蕭凡的背影,他再次抱拳,聲音洪亮,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驕傲,“蕭先生,家師周濟道,乃南派術法第一人,一言九鼎,既已設下戰書,便絕無更改之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這賭注,乃是鄭家承諾的一百億,若蕭先生勝,這筆錢自當奉上。”


    蕭凡嗤笑一聲,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刀,掃過張如自的麵龐,“一百億?太少了。區區一百億,也敢拿出來當賭注?”他語氣輕蔑,仿佛在嘲笑張如自的淺薄。


    張如自眉頭一皺,他沒想到蕭凡竟如此狂妄,但他依舊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沉聲道:“蕭先生,一百億已是巨款,難道還入不了你的法眼?”


    蕭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晃,“我想要的,不是區區金錢。”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我想要的是……你們的命,以及……鄭家所有人的命。”


    張如自聞言,臉色驟變,山風唿嘯,吹動他的道袍,發出獵獵的聲響,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內心已被蕭凡的話語激起滔天巨浪。


    “蕭先生,你此言太過狂妄!”張如自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示弱,否則便會落入下風。


    他冷聲說道,“這可是生死之賭,一旦立下,便絕無反悔的餘地!”


    蕭凡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肆意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張如自的幼稚,“生死之賭?我蕭凡,從來不懼怕任何挑戰!”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山腳下的鄭家豪宅,眼中充滿了決絕和冰冷,“既然要玩,那就玩個大的!明天日出,我要看到的,不僅是一百億的支票,還有……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張如自死死地盯著蕭凡,他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他胸腔劇烈起伏,額頭青筋暴起,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和蕭凡糾纏下去,否則隻會自取其辱。


    他深吸一口氣,微微垂下眼瞼,掩飾住眼中的情緒。


    “蕭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張如自的語氣變得平靜,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請稍等片刻,我需要請示家師。”說完,張如自轉身,頭也不迴地朝著山下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蕭凡看著張如自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抬頭看向夜空,璀璨的星辰在天空中閃爍,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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