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聽著朱雲秀這番話,臉色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卻並未立刻發作。


    他雙手抱胸,身子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朱雲秀,那眼神仿佛在審視著眼前這個試圖挑戰他權威的女人。


    “朱雲秀,你這是在威脅我?”李海波的聲音冷得如同冰窖,“你們憑什麽?”


    朱雲秀毫不畏懼地迎上李海波的目光,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我們兩個人,你一個人,這優勢還不夠明顯嗎?”


    李海波聽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們?用刀還是用槍?


    我不是自吹,在這屋裏,你們倆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朱雲秀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趙裁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能殺人的可不隻有刀槍!”


    李海波笑嗬嗬地問道:“不用刀槍用什麽?用毒藥嗎?”


    話音剛落,他迅速從懷裏掏出五個不同顏色的小玻璃瓶,玻璃瓶在桌上叮叮當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趙裁縫和朱雲秀兩人皆是大吃一驚。


    趙裁縫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慌忙在身上一陣亂摸,然後見鬼般的驚叫道:“你你你!什麽時候偷走的?”


    朱雲秀更是嚇得驚叫一聲,身體本能地向後一縮,眼神中滿是驚恐。


    緊接著,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敏捷地衝向牆上那扇小小的窗子。


    那窗子比臉盆還小,距離地麵將近兩米,可朱雲秀卻踩著凳子“嗖~!”的一下瞬間就鑽了出去。


    動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臥槽!大姐這身手不錯啊!”李海波看著牆上那個狹小的窗口,不禁由衷地讚歎了一聲。


    隨後,他慢悠悠地拿起一個紅色的玻璃瓶,在手中輕輕拋接把玩著,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怎麽?自己的東西都能嚇成這樣,看來這玩意的威力不小啊!”


    趙裁縫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慌忙躲到門後,語無倫次地說道:“小心呐!


    這玩意沒解藥,這瓶是我用來最後關頭和敵人同歸於盡的,隻要瓶子破了,我們都得死!”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李海波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隨即便把手中的瓶子放迴了桌上,然後提高了音量,對著窗外喊道:“大姐!進來坐!”


    朱雲秀小心翼翼地從窗口探出個頭來,眼神中滿是警惕,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你你你!能讓老趙先把東西收走嗎?”


    李海波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迴道:“你在想屁吃!進來!隻要你們兩口子不出幺蛾子,沒人會動它們!”


    朱雲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我從前門進來!”


    李海波:“幹嘛這麽麻煩,怎麽出去的就怎麽進來!”


    朱雲秀:“我……我腳軟!”


    李海波:“瞧你那點出息,去吧!”說完拉著凳子向後退了退,心裏嘀咕道:這玩意真有那麽嚇人嗎?


    過了一分鍾,朱雲秀繞道前門走了進來。進門前,她還在趙裁縫的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趙裁縫疼得齜牙咧嘴,卻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朱雲秀緩緩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桌子上的瓶子,偷偷咽了口口水,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長官,我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隻是想給孩子多存點錢,對您真沒惡意。


    一旁的趙裁縫也連忙附和道:“對對對!


    是我豬油蒙了心,長官對我們已經很大方了,我們還不知足,還想多搞點錢,才會繞開長官您接活的!


    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們計較了。”


    李海波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說得輕巧!


    之前你們背著我接活就已經犯了大忌。


    剛剛還試圖威脅我,現在簡簡單單說聲對不起,就想讓我不計較,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朱雲秀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也不敢太過放肆,“不然怎麽辦,總不能讓我和老趙以死謝罪吧?”


    李海波輕輕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倒是不用,不過你們也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趙裁縫一聽,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長官您說,隻要我們能辦到的,絕對不含糊!


    不過事先聲明,我們可沒錢!”


    李海波看著趙裁縫那副小氣鬼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道:“真特麽鐵公雞,一毛不拔呀!


    放心,我不會要你們的錢,你們之前私自接活領的那些賞錢,我也不稀罕。


    從明天晚上開始,你們兩口子再加上小王,三個人輪流把自己的拿手絕活都教給我。”


    趙裁縫一聽,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什……什麽絕活?”


    李海波目光炯炯地看向朱雲秀,說道:“大姐你號稱‘千變母夜叉’,最擅長的就是化妝易容,就先由你教我化妝的技巧吧。”


    朱雲秀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行!


    反正我的化妝技術也是從力行社的教官那裏學來的,傳授給你倒也沒什麽問題。”


    李海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小王是發報員,精通電台發報,他就負責教我發報的技術。”


    趙裁縫聽到這裏,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連忙問道:“小王應該沒問題,那我呢,長官,我要教您什麽?”


    李海波繼續說道:“你嘛,就教我製毒用毒的本事。”


    趙裁縫一聽,連忙擺手拒絕道:“那可不行!


    我這製毒用毒的手藝可是祖傳的,傳男不傳女,以前我老婆把我打得半死,我都沒教給她,怎麽可能教給您呢?”


    李海波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說道:“那就你提供毒藥,教我怎麽使用這些毒藥總行吧?”


    趙裁縫還是連連搖頭,一臉為難地說道:“那也不行啊,長官。


    這些毒藥的威力太猛了,不是經過多年練習的人根本駕馭不了。


    一個不好,很容易傷到自己的。”


    李海波終於忍不住發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老趙你什麽意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有沒有點誠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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