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星月就被拉出來挨打。


    黑瞎子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打的夏星月嗷嗷叫喚滿院子亂竄。


    她不是沒有試圖躲開過,隻是她躲到哪裏,對方的腿和手肘就能到哪裏。


    最開始還鬥誌昂揚的夏星月現在卻是灰頭土臉的。


    臉上身上髒也就罷了,甚至頭發上也有幾塊不知道從哪裏蹭到的的牆皮。


    原本她還為了行動方便專門紮了服服帖帖的高馬尾。


    可在一陣抱頭鼠竄之後,高馬尾也散成了低馬尾,整個人蓬頭垢麵的像難民似的。


    夏星月躲了一陣,一招都沒有躲開,直接急眼了,也不躲了,就那麽大咧咧的站在那裏。


    黑瞎子也沒想到對方突然直起身不動了,急忙收了點力,但還是打在了夏星月後背。


    要不就說夏星月倒黴,掌心落下的時候,她正巧在吞咽唾液,黑瞎子這一下直接把唾液打進了肺管裏,給她打的扶著牆直咳。


    傷不重,侮辱性極強。


    夏星月一邊難受的咳嗽,一邊又忍不住吐槽些亂七八糟的。


    “您這一手可真行,咳咳,以後哪些小孩嗆住了就過來找你,咳咳咳,比海姆立克急救法還,咳咳,厲害。”


    黑瞎子愣了一下,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學過醫?”


    夏星月頓了一下,想了想估計對方是在開玩笑,也沒在意,甚至衝對方翻了一個白眼。


    黑眼鏡看到對方一邊翻白眼一邊咳嗽,覺得對方的表情好笑極了,但還是伸出手輕輕順著對方的背,一下又一下。


    夏星月緩了一會兒,終於不咳了,脫力了似的轉身往牆上一靠,怒視著黑眼鏡。


    “你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黑眼鏡聽了這話,笑的更開懷了,兩排大白牙晃的夏星月眼睛有些疼。


    “現在我可以手下留情,但墓裏的粽子和背後偷襲的人可不會手下留情哦~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明明是不著調的語氣,夏星月卻莫名覺得有道理,盡管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卻也沒有再爭辯什麽。


    被打的日子總是過的格外緩慢,才過去半個月,夏星月就覺得自己的一輩子都快過完了。


    被黑瞎子和張麒麟輪流打,兩人雖然身法、招數、還有習慣都不太一樣,但唯一一樣的點就是挨打的人一直沒變。


    夏星月也算有耐性,每天被打的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白天挨打晚上塗藥酒,她也沒怎麽叫過苦。


    也正因如此夏星月學了不少東西,不光是身手肉眼可見的敏捷了許多,地裏的東西也了解了不少。


    這天清晨,夏星月剛伸了個懶腰準備開始今天的訓練,卻被院門外的夥計叫住了。


    “四爺叫你們過去。”


    夏星月皺了皺眉有些疑惑,怎麽這麽早來叫他們。


    “什麽事啊?”


    “一去便知。”


    夏星月看在夥計這也套不出什麽信息,癟了癟嘴,跟著黑瞎子和張麒麟往門外走。


    這還是夏星月第一次進到陳痞的書房,上次隻是和黑瞎子在外麵偷聽,也沒看到什麽。


    真真正正的進來了,才能感受到陳痞的財大氣粗。


    進門處就擺了一扇琺琅彩鳳凰牡丹座屏,襯得整個屋子金碧輝煌的,仿佛牆麵都在發著光。


    接著往裏走,走幾步就有幾個老物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看的夏星月眼饞心熱,恨不得全都拿走賣錢。


    書房正中是一張紫檀木雕雲龍紋長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最讓人拍案叫絕的不是這長桌自帶暗香。


    而是隨著人的走動,長桌上的雲龍紋竟跟著變換,看的夏星月嘖嘖稱奇。


    長桌旁邊放了幾把配套的紫檀椅子,也是保養的很好,遠遠看去都是黑色,走近了卻黑中泛紫,是極好的紫檀料子。


    有一把椅子上已經坐了人。


    那人身穿粉色襯衫,明明是常人穿起來格外騷包的顏色,可穿在他身上卻襯得他格外光彩照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那人轉過身來對他們微笑了一下,又轉了迴去。


    “是他。”夏星月小聲嘟囔著,那人的臉無論是誰,隻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


    聽到夏星月的話,張麒麟倒沒什麽反應,黑瞎子卻偏頭看了她一眼。


    見到對方直勾勾的盯著那人,魂都被勾走了似的。


    黑瞎子不由冷哼一聲。


    “都來了。”


    陳痞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隻一眼,陳痞就發現了夏星月的不同。


    深深看了幾眼她身旁的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麽。


    “都坐吧,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說說過幾天要下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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