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司是皇帝手裏的刀,人人都知道這貪狼司的人都在這京都城裏,但無人敢明目張膽的去探查貪狼司。”李慕白問道,“你猜是為什麽?”


    “因為什麽?”白薇問。


    “因為探查貪狼司就是在探查皇帝,想奪皇帝手裏的刀,和謀反無異。”李慕白道,“而且,此次行事是絕對保密的,當時的穆白淵還隻是一名普通的金吾衛,被我爹選中參與此事。若是讓人知道此事是被他泄露了,不管有沒有造成損失,或者是有心或無心,那對於穆白淵而言,都是一場災難。穆晟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第一時間就將穆白溪關了起來,又立刻趕到貪狼司同我爹負荊請罪。不過因為並沒有造成什麽影響,我爹也就幫著瞞了過去。穆白淵因此事辦的妥當,還得了嘉獎升了官。”


    “那後來穆白溪就放棄探尋白鶴了?”白薇問。


    “自然不會的,這穆白溪就是頭強驢。”李慕白道,“聽說她被關起來後,是使了十八般武藝,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惜穆晟鐵了心的要給她個教訓。後來穆白溪也發現自己的把戲沒用,就佯裝投降。穆晟本就是老來得女,自然是十分的心疼,見她服軟,也就解了禁足。穆白溪倒沒有明目張膽的尋找白鶴,但她知道這貪狼司的人都在京都城中。她一直在暗中尋找白鶴,隻是當時白鶴穿著貪狼司的衣裳,沒有露出一絲痕跡,她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但這麽些年,她也沒有放棄過。”


    “那她還是挺執著的。”半夏道。


    “要不我說她是頭倔驢呢!”李慕白道,“幸虧她恨毒了我,連看都不想看見我,所以也一直沒有探查過我身邊。要不,這麽些年,沒準兒還真讓她發現了什麽。”


    “好一個癡情的女子啊!”白薇感歎道,“這麵都沒見過,她這般花癡的人,居然會惦記一個長什麽樣都不知道的人這麽久。”


    “雖說穆白溪是花癡了一點,但她更加慕強,尤其喜歡武藝高強之人。”李慕白道,“當時白鶴使的劍,那晚過後,穆白溪就專心學習劍法了。所以,她看見了劍法精妙絕倫的淩姐姐才會突然黏著她。”


    “我說呢,剛開始一副看上我阿兄的樣子,怎麽突然就對淩姐姐這麽好了。”白薇道,“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嗯,那晚白鶴救她時,殺了不少人,她也一直看著白鶴的招式,記住了白鶴的劍法。”李慕白道,“她後來學習劍法,也是意圖尋找白鶴的劍法師從何門。”


    “淩姐姐的劍法師從天山老人,但世間劍法,總有相似之處。”白薇道,“這穆白溪是從淩姐姐這裏看出了什麽?”


    “白鶴的劍法不是我忠勇侯府教的。”李慕白道,“這麽些年過去,白鶴也不再用劍,一直用的雙刀。說起來,白鶴,你的劍法是師從何門?”


    “無門無派。”一直沉默的白鶴淡淡的迴答,“我也不知道從前教我的人是學習的什麽劍法,但確實和方才淩姑娘使的劍法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自小練劍,學遍了天下所有的劍法,而後融會貫通,練成了天山九劍。”淩瀟瀟道,“我也不分不出我所使的是哪個門派的劍法了。”


    “那看樣子穆白溪要失望了。”白薇道,“她是從淩姐姐這兒尋不到心上人的蹤跡了。”


    “穆白溪雖然並不聰明性子又倔,但她也不是傻子。”李慕白笑道,“淩姐姐是隨你從南疆來的,她方才又問了淩姐姐師從何門,自然也猜出淩姐姐和她得救命恩人無甚關係了。”


    “那可不好說了。”半夏道,“雖然都知道瀟瀟和穆白溪所尋的救命恩人沒有關係,但瀟瀟所使的劍法,算是穆白溪這麽多年來唯一的線索了。我覺得,以這姑娘倔強的性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索的。”


    “不會吧?”李慕白聞言一愣,看了看白鶴,“若是她常來,沒準兒真讓她發現點什麽。”


    “像你說的,這穆白溪頭腦簡單,她的想法自然不能用你的方式去揣度。”半夏道,“按照慕白你的想法,明知沒有關係,趁早放棄另尋他法。但對於穆白溪而言,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她怎會不抓住呢?”


    “她那麽討厭我,應該不會常來吧?”李慕白不確定的說。


    “她討厭你不假,但她喜歡薇薇,喜歡我,喜歡瀟瀟。更何況,瀟瀟所使的劍法,還和她苦苦尋覓的救命恩人有幾分相似。”半夏道,“我猜,她應該會經常來找我們了。”


    “這是個什麽奇怪的想法!”李慕白道。


    “大概是、、、、、、”半夏笑著看了白鶴一眼,“即便是找不到你,也想盡可能的去靠近有關你的一切吧?”


    “我怎麽覺得聽起來還挺感人呢?”白薇道,“這穆白溪還未婚配吧?”


    “自然沒有。”李慕白道,“她一天咋咋唿唿的,平日裏又常做男裝打扮,議親之事她也並不上心,家裏也都慣著她的。”


    “那白鶴可有婚配?”白薇問。


    “自然也沒有啊。”李慕白問,“怎麽,你想做媒?”


    “也不是不行啊?”白薇笑道,“男未婚女未嫁的,穆白溪癡心多年,怎麽不行呢?”


    “那你得問問白鶴的意見。”李慕白道。


    “公主說笑了,穆小姐是高門閨女,白鶴一介卑賤之人,豈敢癡心妄想。”白鶴垂眸迴答。


    “我看穆白溪不是那種在意門第的人。”白薇道,“她又受寵,若是給白鶴改個身份,忠勇侯府的義子之類的,不就可以了?”白薇說完,深覺自己十分聰明。


    “白鶴是貪狼司的人,從我進貪狼司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身份,沒有更改的餘地。”白鶴道。


    “可是、、、、、、”白薇還想說什麽,被半夏打斷了。


    “你個還未成親的小姑娘,倒操心起別人的婚事了。”半夏笑道,“不害臊。”


    “這有什麽,這般好的緣分,若是錯過了,豈不可惜?”白薇偏頭問一旁的林賢君,“你說是不是君兒?”


    “啊?”林賢君迴過神來,低頭道,“嗯、、、、、、”


    “君兒你怎麽了?”白薇見林賢君這模樣,關切道,“可是有什麽不適?”


    “沒事,我沒事。”林賢君抬頭擠出一個微笑,“許是、、、、、、許是方才酒喝多了點,有些頭暈。”


    “我說你怎麽一路都不說話呢。”白薇急忙道,“那你可要躺一躺?”


    “沒事,我坐一坐就好了。”林賢君搖搖頭。


    半夏抬眼看了看眉頭微微擰了一下的白鶴,又看了看林賢君,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林醫官喝點茶吧,茶水可解酒。”


    “多謝世子爺。”林賢君端起麵前的茶杯,小小的飲了一口。


    “那白鶴和穆白溪真就沒可能?”白薇又把話題拉了迴去。


    “自然是沒可能的。”李慕白道。


    “你也有門第觀念,覺得白鶴配不上穆白溪?”白薇問。


    “自然不是。”李慕白道,“但你也不能亂點鴛鴦譜吧。”


    “對啊,你也不問問人家白鶴心裏有沒有人。”半夏笑道。


    “嗯?”白薇聞言扭頭看向白鶴,“那白鶴你可有心上人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白鶴,連淩瀟瀟都盯著白鶴。


    林賢君握緊手裏的茶杯,手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沒有。”白鶴冷靜的迴答。


    “那你可中意穆白溪這樣的姑娘?”白薇不死心的追問。


    “白鶴福薄,不敢妄想。”白鶴聲音很平靜。


    “可惜了。”白薇感歎道。


    而林賢君,在聽完白鶴的迴答後,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心又狠狠的揪了一下,他沒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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