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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明白了,那便將那姑娘……”


    白衣公子麵如冠玉,表情淡然,不見一絲狠厲,但仔細瞧去,便能發現其眼中蠢蠢欲動的暴虐。


    小廝立馬逃也似的從原地離開,連滾帶爬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門外等待的謝綿忽然聽見一陣珠簾撥動聲傳來,正欲開口,卻見小廝跌跌撞撞的從屋內出來,麵色惶恐。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小廝的額頭不知為何竟然有冷汗,謝綿微蹙眉,問:“你們老板怎麽說?”


    小廝慌得有些說不出話,過了好半響,才支支吾吾的說:“姑娘,咱們,咱們老板,不,不見人。”


    “還是不見?”謝綿皺眉又問:“能否讓我親自進去一趟,就在門外跟他傳話。”


    謝綿心裏此時有些好奇起來,這一粟堂背後之人身份到底為何,竟然如此神秘。


    小廝已經不敢進去再去問殿下一遍了,搖了搖頭,連忙向前快速離開,末了,不忘迴頭惶恐的看了謝綿一眼。


    為何這小廝如此害怕?


    謝綿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既然她已經來了這一粟堂,就不會讓自己半途而廢。


    若是一粟堂的老板不願意跟自己見麵,那自己想跟一粟堂老板合作的苗頭,剛生出,可能就會被掐滅在水中。


    想到這裏,謝綿覺得自己必須想出來一個法子。


    越是慌張的時刻,謝綿覺得自己便越是不能亂了陣腳。


    一粟堂老板為何要對七品居老板下手,自然是因為七品居的生意差點兒便搶過了一粟堂的風頭。眼看他高樓起,所以一粟糖老板自是眼紅,所以生出了打壓的念頭。


    那自己手中既然有讓一粟堂蒸蒸日上的法子,謝綿覺得,自己線頭線尾都找到了,就差根針把他們都穿起來了。


    既然一粟堂老板不肯見自己,那又有什麽法子能夠讓兩人見不著麵,卻能聽到彼此說話呢。


    電光火石之間,謝綿腦子裏有一個想法飛速產生。


    對啊,她可以在門口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直接讓一粟堂老板聽見啊。


    他若是答應了,屆時應該會叫她進來。


    想到這,謝綿也真就這樣做了。


    她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在許久沒聽見裏邊的迴應聲時,清了清嗓子。


    “一粟堂的大東家,你在裏邊嗎?”


    還是沒人應答。


    謝綿也不氣餒,繼續道:“本姑娘這裏有一道新鮮糕點的配方及其製作過程,如果你跟我合作,你的一粟堂生意,可以更加蒸蒸日上。”


    話音剛落,謝綿便停了些許,似乎是等待著裏麵的人迴答。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謝綿又要再次開口時,卻聽見門裏傳來一道聲音。


    說話的人嗓音暗啞,宛如泉水叮咚般十分好聽,說話語調宛若千年寒潭,不起一絲波瀾,十分淡然。


    隻聽見裏麵的人道:“閉上眼睛,進來。”


    謝綿隻覺得胸膛中一陣宛如漲潮般上下起伏的熱意襲了上來,腦袋中有些恍惚茫然,整個人都仿若進了迷宮一般,有些暈乎乎的。


    謝綿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她那雙靈動的雙眸,竟十分自然的閉上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她就這樣邁步走了進去,沒有磕碰到任何東西。


    “停。”


    溫潤的嗓音從身旁傳來,悄無聲息的鑽進耳朵裏,謝綿仿佛是聽到指示一般,竟真的停了下來。


    謝綿是有意識的,她也很驚奇自己為什麽會睜不開眼睛。


    可是脖頸上似乎爬上了什麽涼颼颼的東西,讓謝綿感覺癢癢的,忽然,一陣刺痛從五髒六腑遍布全身,謝綿感覺自己像是溺水之人尋找到浮木一般,陡然清醒了過來。


    獨孤九看著麵前睫毛輕顫,雙眼緊閉的女子,一瞬間沒了話語,那雙狹長的、夾雜著暴虐的眸子裏,盡含著打量。


    不得不說,麵前女子是獨孤九見過生的最美的姑娘。


    嬌俏的臉上不施粉黛卻紅桃粉麵,烏黑的長發被上好的玉釵隨意的梳成鬢,瓊鼻朱唇,喘聲微微,黛眉宛若遠處青山般淡,肌膚宛如凝脂般嫩。


    獨孤九心裏輕歎,麵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開口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可能製作出比我一粟堂還可口的點心?”


    聞言,謝綿微蹙眉,“老板,你這就言重了,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如你試著嚐一下,便知曉本姑娘是不是在誇誇其談,紙上談兵了。”


    前幾日還在自己這裏鬧事兒,如今便要找他合作,獨孤九嘴角勾起抹笑,這人倒像是個牆頭草,簡單點說就是會做人的。


    獨孤九語氣淡然,眼裏那抹殺意卻是必露!


    “拿出來吧。”


    謝綿等的就是一粟堂老板這句話,她動作毫不猶豫,十分利索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帕子,憑著感覺將其拆開。


    在第六感的指引之下,謝綿覺得糕點應該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了,雙手微微伸出,道了句:“這糕點,名為豌豆黃,口感細膩,清甜無比。”


    獨孤九微眯眼,在確定謝綿看不到自己樣貌後,便隨意的接了過來。


    可隨之而來的並不是讚歎,而是狐疑,“我怎麽知道,你沒在這糕點裏麵下毒。”


    謝綿正色道:“本姑娘若是下毒,那命便也會在此沒了。”


    她表情淡然,“我還沒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和您說笑。”


    獨孤九冷笑一聲,“光說沒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說完,不待謝綿迴答,便自顧自的將一塊糕點塞到了謝綿口中。


    被突如其來的糕點堵了嘴,謝綿聲音有些支支吾吾,因為沒有水,所以謝綿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咽下去,她有些難受道:“早就說了,我不會下毒。”


    獨孤九眼神越發好奇起來,猶豫了片刻後,終究還是決定信謝綿一把,將帕子裏剩下的糕點拿了一塊來嚐嚐。


    獨孤九直直瞪大了眼。


    這是一種什麽味道?


    甜而不膩,口感細膩,酥卻不脆讓人食欲大發,纏繞在齒間的豌豆味引得人神經都為之顫抖,獨孤九簡直不敢置信,豌豆居然能被做成糕點。


    他有些不確定,開口問:“你這糕點,可是用豌豆做的?”


    見獨孤九嚐出來了,謝綿心裏有些驚訝,迴答道:“用豌豆泥做的,一粟堂老板,這糕點味道如何?”


    獨孤九不得不承認,麵前的女子,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難得的收起了眼裏始終夾雜的那抹輕蔑,朗聲道:“你前幾日還在我這鬧事兒,怎麽今天就上趕著來合作了?”


    謝綿知道他定是會問這個問題,便將心中的話說出口:“因為,本姑娘想賺錢。”


    千想萬想了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會說什麽,可獨孤九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截了當的就說出了最簡明概要,讓商人心動的話。


    獨孤九眼裏劃過一抹玩味,又問:“賺錢找別人,為何要找我一粟堂?”


    謝綿清了清喉嚨,“眾所周知這一粟堂是京都生意中最好的飯館,若是我跟你這一粟堂合作,就算我僅僅隻分到了一成收益,那怕是也抵得過普通人半輩子的收入了吧。”


    哦?有點意思。


    獨孤九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他知道謝綿是看不見的,又問:“你就不怕你把製作過程和方法交給我後,我會翻臉不認人?”


    “說實話,我怕。”謝綿正色道:“所以我將這糕點的製作過程和方法修改了一下,有一些步驟,必須由我親自把關,才能做出剛剛那種味道。”


    倒是個聰明的,沒有全身心的把自己脫成光溜溜的給別人看。


    獨孤九有些讚賞,同時又有些惋惜,可惜了說這話的人是名女子。


    “那我完全可以將你殺了,自己去琢磨這配方,又何必讓你活下來,擋我的道,成了我的威脅。”


    謝綿道:“傳聞一粟堂的老板為了錢什麽都能做,但我知道,那是你給別人的假象。”


    獨孤九聞言詫異的哦了一聲,有些驚訝道:“我為何要給別人假象?”


    “那是因為。”謝綿雖然瞧不見麵前的人的臉,但是她知道一粟堂老板就在她麵前,所以她神色堅定,道:“你最在乎的,還是一粟堂的聲譽。”


    “不簡單。”


    話音剛落,獨孤九便將放置在謝綿脖頸上閃著寒光的利劍,給收了迴去。


    利劍收迴劍鞘的聲音十分刺耳,謝綿聽到這道聲音,兀自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


    為何她會這樣說,因為她發現自從七品居和一粟堂紛爭開始,而又紛爭結束後,一粟堂的名聲,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差過。


    並且,就算有些事兒是一粟堂理虧,但外邊的人,卻還是總覺得七品居有問題,一粟堂就是好。


    這是謝綿從剛進門的那一瞬間,突然想明白的。


    獨孤九輕吐出三個字,看著謝綿的目光越發深沉起來。


    他眼神中竟然包含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生出來的忌憚。


    謝綿從衣袖中拿出準備好的配方,捏在了手心裏,問:“一粟堂老板,你可要跟本姑娘合作?”


    “那你可能拿一樣東西保證,你賣的東西,在剛出來的一個月內,利潤必須比成本多賺五倍。”


    謝綿聽到獨孤九的要求,心裏有些不屑,就這?!


    謝綿沉聲道:“沒問題。”


    說完,便將手心捏著的宣紙,往前遞去。


    在感覺到被人接住後,謝綿這才鬆開了手。


    獨孤九當場打開仔細的瞧了瞧,發現裏麵的步驟他聞所未聞,不由有些狐疑,“你這製作方法,倒是新鮮。”


    謝綿點了點頭,“不然一粟堂老板您在嚐過糕點之後,也就不會說好吃了。”


    這倒是說的真。


    獨孤九表示自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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