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陽迴到家,打開門,屋裏一片漆黑,寂靜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黑暗中似乎有一雙雙無形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家具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像是一個個潛伏的怪獸。


    他顧不上開燈,直接摸索著朝沙發走去,雙手在前方小心翼翼地探尋著,生怕撞到什麽東西。


    終於,他走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沙發發出“嘎吱”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


    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手機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緊張的臉上,映出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他撥通了祁同偉的電話,電話嘟嘟嘟地響了幾聲後,祁同偉那沉穩而又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那聲音仿佛有一種讓人鎮定的魔力:“陽陽,怎麽了?是不是調查有什麽新進展?”


    劉陽陽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仿佛那是他與真相之間唯一的、不能割舍的聯係:“祁哥,你絕對想不到今天我們在雨湖小區發現了什麽!那家人真的太可疑了,就像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讓人捉摸不透。”


    “鄰居們說他們經常半夜帶陌生人迴家,那些陌生人一個個鬼鬼祟祟的,穿著深色的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走路時腳步很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而且總是低著頭,不敢和別人對視。”


    “家裏還時不時傳出一股怪味,那味道刺鼻得讓人作嘔,像是化學藥品混合著腐臭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而且我們還遇到了一個可疑人員在監視我們,那家夥穿著一件破舊的黑色夾克,夾克的領口和袖口都磨損得很嚴重,上麵還有一些不明的汙漬,像是幹涸的血跡或者是其他什麽可疑的東西。”


    “他的帽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眼睛,隻露出一個陰暗的下巴。當我們試圖靠近他的時候,他逃跑的速度快得驚人,敏捷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在小區的樓群之間左拐右拐,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我們在原地驚愕不已。”


    祁同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那沉默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


    過了片刻,他緩緩地說:“看來這個案件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你詳細地說一下具體情況,不要遺漏任何細節,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劉陽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仔細地迴憶著在小區裏的調查經過,然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祁同偉,包括和鄰居們的每一句對話內容,從大媽那擔憂的語氣到上班族那匆匆的描述,以及那個可疑人員的穿著。


    一件破舊的黑色夾克,上麵還有一些汙漬,帽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眼睛,還有他逃跑時那敏捷得像兔子般的路線,甚至連他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踢到的一個易拉罐的位置和滾動方向都沒有遺漏。


    祁同偉聽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像是承載了無盡的滄桑與無奈,仿佛他已經預見到了前方道路的艱難險阻:“人心難測啊,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上,有太多我們看不到的黑暗角落,就像一個個隱藏在暗處的陷阱,隨時都可能讓我們陷入困境。”


    “你這次做得很好,但也要時刻保持警惕,千萬不要暴露自己,否則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在這個危險的遊戲中,我們要步步小心,保護好自己才能繼續戰鬥。”


    劉陽陽坐在那張有些破舊的沙發上,沙發的彈簧似乎已經不堪重負,在他的體重壓迫下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仿佛是在無奈地抗議。


    沙發的麵料已經磨損得有些斑駁,顏色也變得灰暗,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著,那節奏時快時慢,仿佛是他內心緊張與不安的外在體現。


    他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甲也有些參差不齊,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慮。


    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著他略顯緊張的臉龐,他緊握著手機,那手機的外殼上有著一些細微的劃痕,是他在日常工作中忙碌奔波時留下的痕跡。


    聽筒緊緊地貼在耳邊,他專注地聽著祁同偉的每一句話,眼睛微微眯起,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隨著祁同偉的話語不斷變化著表情。


    “陽陽,這次匯報可千萬不能馬虎。孫山那個人,你也知道,他向來把成績和利益看得極重。你得把我們調查到的每一個細節和可能帶來的巨大好處,都清晰明了地呈現在他麵前,否則,他絕對不會當迴事的。”


    祁同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出,那嚴肅的語調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能透過聽筒傳遞出他堅定的決心。


    劉陽陽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無奈與憤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眼角的魚尾紋也似乎因為這幾日的勞累而更加明顯。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祁哥,我真的是受夠了孫山隊長的這種態度。每次我們拚死拚活地發現重要線索,他卻總是輕描淡寫地就給否決了,感覺我們的所有努力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完全白費了。”


    “我們在外麵冒著風險調查,迴來卻得不到應有的重視,這讓兄弟們怎麽想啊?”


    祁同偉在電話那頭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似乎在迴憶著自己在官場和職場中遭遇的種種不公。


    “陽陽,這就是職場的現實,我們無力改變,隻能去適應並想辦法突破。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隻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們都要全力以赴地爭取把這個案子查下去。”


    “你明天一定要好好說,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說服他。你要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這座城市的安寧,不能因為一時的挫折就退縮。”


    劉陽陽默默地點了點頭,接著,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激動,甚至有些衝動地說:“祁哥,說真的,我打心眼裏覺得你才是最適合當隊長的人。你有能力,有豐富的經驗,對待工作更是認真負責到了極點。”


    “你在專案組的時候,那些複雜的案件在你的手裏都能抽絲剝繭,找到關鍵線索。反觀孫山,他有時候做出的那些決策,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感覺他根本就不具備領導這個緝毒大隊的能力,完全不適合這個職位。”


    “他總是過於保守,錯失了很多打擊犯罪的良機。”


    祁同偉苦笑著迴應道:“陽陽,別亂說。我們身處這個環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才是重中之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還是趕緊集中精力準備明天的匯報吧。”


    “我們不能讓個人的情緒影響到工作,要始終保持專業。”


    劉陽陽應了一聲,隨後,他和祁同偉又興致勃勃地聊了幾句緝毒工作中的一些刻骨銘心的難忘經曆和那些令人頭疼不已的困難。


    他們迴憶起曾經在一次危險的抓捕行動中,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潛伏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等待著毒販的出現。


    毒販們十分狡猾,周圍布置了很多眼線。


    當他們終於出現時,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毒販們手持兇器,瘋狂地反抗,劉陽陽在躲避毒販攻擊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差點被毒販擊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祁同偉衝了過來,擋住了毒販的攻擊,最終他們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出色的配合成功將毒販繩之以法。


    還有一次,在追蹤一條重要線索時,他們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山區。


    那裏地形複雜,信號也不好,他們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幾乎要放棄,但他們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最終找到了毒販的藏身之處,找到了關鍵證據。


    這些經曆讓他們更加堅定了打擊毒品犯罪的決心,也讓他們之間的情誼更加深厚。


    聊完後,劉陽陽才掛斷電話。


    他靠在沙發上,雙眼望著天花板,那斑駁的天花板仿佛是他此刻雜亂無章的思緒的映照。


    天花板上的塗料有些脫落,露出了裏麵的水泥層,就像他內心深處的擔憂和困惑逐漸浮現出來。


    他靜靜地思考著明天的匯報內容,心中既緊張又充滿了期待,仿佛即將踏上一場未知勝負的戰場。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以及應對孫山的各種策略。


    第二天,陽光如金色的潮水,灑滿了緝毒大隊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但卻絲毫沒有驅散辦公室內那如陰霾般濃厚的緊張氣氛。


    陽光透過窗戶上有些髒汙的玻璃,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線,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


    劉陽陽和曾慶早早地來到辦公室,他們的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緊繃的神經上。


    他們的鞋子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與辦公室內緊張的氣氛融為一體。


    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桌上,照亮了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和資料。


    那些文件有的已經有些泛黃,邊緣也磨損了,顯示出它們被頻繁翻閱的曆史。


    牆壁上掛著一些緝毒行動的照片和標語,照片中的英雄們眼神堅定,身姿挺拔,仿佛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給他們帶來無形的壓力。


    照片的邊框有些陳舊,上麵也落了一些灰塵,似乎在訴說著它們的年代久遠。


    孫山邁著大步走進辦公室,他的皮鞋擦得鋥亮,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皮鞋鞋麵上沒有一絲灰塵,反射著陽光,顯得格外耀眼。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犀利,迅速地掃視了一圈辦公室,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最後如鎖定獵物般落在劉陽陽和曾慶身上。


    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那沉重的身軀將椅子壓得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他的辦公桌很大,上麵擺放著一些辦公用品,一支鋼筆靜靜地躺在筆筒裏,筆筒是黑色的,上麵有著精致的雕刻花紋。


    他的表情嚴肅得像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要被他凍結。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敬畏的威嚴。


    “隊長,關於昨天在雨湖小區的調查,我們有極為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匯報。”


    劉陽陽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但仍努力保持著鎮定。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心裏滿是汗水,他的警服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潮濕。


    孫山不等他說完,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揮動的手臂仿佛一道屏障,無情地打斷了劉陽陽的話:“我已經仔細想過了,這個案子沒有重新調查的必要。”


    “你們別在這上麵浪費寶貴的時間了,要是太閑的話,就去處理其他日常事務,別在這裏給我添亂。”


    他的語氣十分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曾慶聽了,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剛想開口反駁,劉陽陽急忙用眼神製止了他。


    劉陽陽向前邁出一步,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給自己注入勇氣。


    他不慌不忙地說:“隊長,您先聽我說完。這次我們在雨湖小區的調查發現了諸多異常情況,每一個都不容忽視。”


    “那些鄰居們的證詞確鑿無疑,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居民,沒有理由說謊。”


    “有一位大媽,她就住在小孩家隔壁單元,她十分肯定地說,小孩家經常在半夜帶陌生人出入,而且那些陌生人的行為舉止十分詭異,鬼鬼祟祟的,走路的時候總是低著頭,腳步很輕,生怕被人發現。”


    “而且,他家還時常傳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刺鼻難聞,有點像化學藥品的味道,根本不像是普通家庭會有的氣味,這些都極有可能是毒品相關活動的明顯跡象。我們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這些線索。”


    孫山微微皺眉,他的眉毛仿佛兩條糾結在一起的毛毛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劉陽陽繼續說下去。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那敲擊的節奏逐漸變得緩慢而沉重,似乎在認真思考劉陽陽的話。


    他的手指很粗,指甲修剪得很整齊,顯示出他的嚴謹。


    劉陽陽接著說道:“而且我們在調查過程中還遭遇了可疑人員的監視,那家夥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衣服有些破舊,上麵還有一些汙漬,看起來很邋遢。”


    “他戴著一頂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眼睛,隻露出一個陰暗的下巴。”


    “他的眼神陰森恐怖,仿佛來自黑暗的深淵,當我們的目光與他接觸時,能感覺到一股寒意。”


    “他一直緊緊地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這說明背後的勢力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他們在極力掩蓋真相,試圖阻止我們繼續深入調查。”


    “如果我們現在放棄,不僅會錯失打擊犯罪的絕佳良機,還可能讓這個毒品網絡繼續在黑暗中肆意蔓延,不斷危害社會。”


    “一旦這個毒品網絡發展壯大,其帶來的後果將不堪設想,對我們整個城市的安全都會造成巨大的、難以彌補的威脅。”


    “到時候,我們作為緝毒警察,如何向市民交代,如何麵對自己的職責和使命?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孫山的表情開始有些鬆動,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那敲擊的節奏逐漸變得緩慢而沉重,似乎在認真思考劉陽陽的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利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案件的擔憂,也有對自己決策的不確定。


    “走,去看看!”


    孫山沉聲道。


    孫山坐在駕駛座上,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攥著方向盤,那力度仿佛要將方向盤生生捏碎。


    他的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了刺目的白色,宛如冬日裏被霜雪覆蓋的枯枝。


    劉陽陽坐在後座,身體前傾,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個“川”字,那深邃的紋路仿佛是歲月在他額頭上過早刻下的痕跡。


    嘴唇微微顫動,囁嚅著:“孫隊,這事兒肯定沒這麽簡單,咱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的雙手在膝蓋上不安地揉搓著,那不斷摩挲的動作仿佛是在試圖撫平內心的焦慮,手心已滿是汗水,濕漉漉的觸感讓他愈發坐立難安。


    一旁的曾慶看似平靜地望著窗外,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如同在寂靜湖麵投下的石子,打破了他表麵的平靜,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地在窗外遊移,實則在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可能的細節,不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車內的空氣仿若被凍住的冰塊,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隻有引擎那單調的轟鳴聲在沉悶地迴響,像是在為這壓抑的氣氛奏響一曲無奈的悲歌。


    車緩緩駛入雨湖小區,在一片寂靜中停穩。


    孫山率先下車,他猛地甩上車門,那“砰”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小區裏如同炸雷般格外刺耳,驚得附近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向天空。


    他煩躁地整了整警服,那動作帶著幾分粗暴,似乎在宣泄著內心的不滿,悶聲道:“隨便看看吧,別抱太大希望。”


    話語中滿是無奈與疲憊。


    劉陽陽和曾慶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瞬間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劃過。


    兩人快步跟上孫山的步伐,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向這未知的謎團宣戰。


    劉陽陽走向小區花園,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急切地搜尋著可能的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此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一位老人正牽著狗慢悠悠地在這光影中踱步,老人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那一道道皺紋如同歲月的河流,訴說著他經曆的漫長歲月。


    他的背微微佝僂著,腳步有些蹣跚,每走一步都顯得有些吃力。


    劉陽陽急忙上前,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裏勉強綻放的花朵,帶著幾分不自然。


    他禮貌地問道:“大爺,您在這小區住挺久了吧?您對之前那戶有小孩的人家有沒有印象?”


    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老人停下腳步,眯著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努力迴憶著那些被時光掩埋的記憶。


    過了片刻,他緩緩說道:“嗐,那家人啊,是有點怪。好幾次大半夜的,他們家傳出老大聲的吵架聲,那聲音大得喲,跟打雷似的,把我這覺都給攪和了。”


    “還有啊,隔三岔五就有車在他們樓下停,那車開得賊快,跟一陣風似的,燈都不開,每次都神神秘秘的。”


    老人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劉陽陽更清楚地理解。


    劉陽陽眼睛一亮,那明亮的眼神仿佛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燈火,忙不迭地追問:“大爺,您還記得那車長啥樣不?”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地盯著老人的嘴,生怕錯過一個字。


    老人撓了撓頭,那稀疏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幹枯,緩緩說道:“車是黑色的,挺大的,看著就挺氣派,不過具體啥牌子我這老眼昏花的也看不清楚咯。”


    說完,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一邊,曾慶在樓道裏仔細搜尋著。


    樓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那是歲月和灰塵混合的味道。


    昏黃的燈光在塵埃中搖曳,仿佛是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牆壁上的油漆剝落,露出斑駁的牆麵,如同一片片幹裂的土地。


    他的目光如同敏銳的鷹眼,突然鎖定在牆角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那裏有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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