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敏銳的人,都能看出來,看似在搞齊玉,實際矛頭對準的是宋南溪。


    有關係的全都運作起來。


    但有人速度更快,熱搜忽然降了下去,且後續再也沒被頂上去過。


    幾個帶節奏的營銷號也瞬間偃旗息鼓。


    淩晟則直接發了律師函,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


    京市。


    秦曜主動給宋南溪打電話,“喂宋姐,我說你那保鏢咋這麽狠,原來是……”


    宋南溪冷冷的:“不會說話就別說,想好了。”


    秦曜一梗,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是我說錯話了,沒想到啊,齊玉居然就是前些年把胡晉鵬那家夥腿打斷的人。”


    宋南溪從中聽出來秦曜似乎知道不少。


    “怎麽?你知道多少?”


    秦曜也沒藏著掖著,“其實當初那事兒,最後都被胡晉鵬扛下來了,實際上主謀根本不是他!而是葛傑,h市夜店那晚,他也在。”


    但葛傑能囂張那麽久,自然是因為他會投胎。


    隻要他上頭的保護傘不倒,他作為葛家唯一的男丁,還有他爹喻坤護著,很難把他繩之以法。


    宋南溪聽著,忽然轉了話頭。


    “秦老最近身體怎麽樣?”


    秦曜立刻興奮道:“好得很!姐你那大補丸太牛逼了,附近幾個大院兒住的領導都眼饞呢,不住打聽是哪個神醫妙手迴春,給我爺爺從陰曹地府拉迴來的。”


    宋南溪挑挑眉,笑的意味深長,“秦曜啊,你對京市的局勢,知道多少?”


    秦曜也不是傻子,“你想幹啥?”


    “我要葛家死。”


    一句話,聽得秦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是知道宋南溪狠的,她也的確有能力做到。


    就算她看似沒權利,可她的能力擺在這裏,會有無數手握權利的人,甘願為她衝鋒陷陣。


    秦曜心想還好他當時隻是嘴賤,沒有徹底得罪死宋南溪。


    “說實話,要想讓葛家死,秦家也能做到,但秦家一家冒頭,風險太大了。”秦曜分析,“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猜葛傑為啥跟他媽姓?因為葛家隻有兩個女兒,葛敏是老大,葛傑他爸是入贅。葛家老二也就是胡晉鵬他媽,嫁了g省首富胡家,一政一商,再加上葛老頭子幫襯,喻坤這個贅婿如今權利已經不比葛老頭子小了。”


    “兩家聯手,更別提葛氏一脈經營了幾十年,錯綜複雜。可以這麽說,隻要他們站隊的人沒倒,他們也倒不了……”


    京市永遠不會是一家獨大。


    秦家跟葛家道不同,長輩晚輩明爭暗鬥,這麽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宋南溪知道這些,不用秦曜分析。


    倒是秦曜這個紈絝,沒她想的那麽沒用。


    “我話放在這兒,誰能弄死葛家,盡管來找我,隻要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治。”


    “嘶——”


    秦曜倒吸一口氣,“你認真的?那還真有,不過我得跟老頭子通個氣兒,那些人,我這種小卡拉米可接觸不到。”


    宋南溪就知道有,她勾唇,“盡快,對了,你哥呢?”


    秦曜:“執行任務去了,保密的哈,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嘖嘖,“我哥出任務前還特地吩咐我照顧你,也不知道誰給他的錯覺,你這種狠人,誰能欺負的了你。”


    “行了,退下吧。”


    說完無情掛斷電話。


    秦曜在電話那頭翻了個大白眼,用完就扔的女人,真是無情!


    不過想想要真能弄死葛家……他期待地搓搓手,爬起來找老爺子去了。


    正好他看葛傑那傻逼不順眼很久了!


    晏行雪拍了個夜戲,連夜殺青。


    覺都沒睡,就飛來了h市找宋南溪。


    再次在門口看到他,宋南溪已經不意外了。


    “南溪,你沒事吧?”


    晏行雪環住宋南溪的腰,忍不住用哄小孩的口吻,“那些人真是太討厭了,我已經讓他們把熱搜降下去了,以後你不想上的,咱們都不上,好不好?”


    “是你做的?”宋南溪意外。


    晏行雪邀功的小表情,雙眼彎彎地看她。


    仿佛無聲在說:是我是我,快來獎勵我!


    宋南溪捏捏他的臉,“阿雪好厲害,謝謝阿雪。”


    “不用謝,不喜歡那些人罵你,”晏行雪輕哼,“南溪做什麽都是對的。”


    宋南溪帶他迴了家。


    淩晟再次在這裏看到晏行雪的時候,已經能保持冷靜了。


    他平靜地把食材拎進廚房,冷淡道:“想吃飯,就過來幫忙。”


    晏行雪無辜地眨眨眼,對宋南溪道:“那我去一下。”


    進了廚房。


    晏行雪緩緩拉上門,廚房形成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淩晟:“熱搜的事,謝了。”


    晏行雪拿起一顆大蔥,修長手指細膩白皙,不像做粗活的人。


    他笑吟吟,“淩總如果真要謝我,不然退出吧。”


    淩晟嗤笑,“你在做什麽白日夢?小三就要有小三的自覺。”


    “嗯?”晏行雪驚詫,琥珀色的眼仁望著淩晟,“難道淩總已經得到承認了麽?不然等會問問南溪好了,我們誰是小三,小四呢?”


    淩晟:“不愧是影帝,在南溪麵前裝小白兔,到我麵前就原形畢露了。”他道:“真該拍下你這副嘴臉,給南溪看看。”


    “你……”


    晏行雪慌了一瞬,冷靜下來,“好啊,最好把我們的對話都錄下來,讓南溪好好聽聽。”


    嗬,賤人。


    兩人此刻的心聲達成一致。


    淩晟在做飯的時候放了很多辣椒。


    因為宋南溪口味重,平時偏好川菜。


    淩晟做的水煮肉片裏都是紅油。


    “咳……咳咳咳……”


    晏行雪隻吃了一口,就辣的眼淚出來了。


    淩晟譏笑:“嗬。”


    他的飯是這麽好吃的?


    然而下一秒,宋南溪就關心地拍了拍晏行雪的背。


    把自己手邊的冰闊樂遞給他,“喝一點甜的解辣,你不能吃辣怎麽不早說。”


    晏行雪眼淚汪汪,就著宋南溪的手喝了兩口,嗓音都啞了,“南溪我沒事的,你喜歡吃辣,我以後也可以學著吃辣。”


    “口味這東西很私人的,沒必要為別人改變。”宋南溪好笑,見他盯著她手裏的可樂眼巴巴的,幹脆把一整杯都給他,“喝吧。”


    淩晟差點掛臉,隻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他把手邊自己那杯幾乎沒怎麽動的可樂推到宋南溪麵前,淡淡道:“說的對,你沒有一點自己的喜好嗎,什麽都跟風。”


    怎麽不辣死你算了。


    宋南溪不在意地端起杯子就喝。


    “阿雪不能吃辣就別吃了,我給你另外叫個清淡的外賣。”


    晏行雪在淩晟炒菜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但他沒想到自己對辣度這麽敏感。


    他失落地放下筷子,“算了,我不吃了,明明我在廚房的時候,跟淩總說過,我不能吃辣的。”


    宋南溪看向淩晟。


    淩晟磨了磨後槽牙,露出驚訝表情:“是麽?油煙機聲音太大,沒聽清。”


    宋南溪:“……”


    火藥味濃的,她都怕這兩人在她家裏打起來。


    “不吃飯怎麽行,叫個外賣吧。”


    飯後,淩晟把洗碗的活推給晏行雪。


    晏行雪抬眼,“我沒吃。”


    淩晟:“那南溪去洗吧。”


    “不用!我去。”


    晏行雪把要起身的宋南溪按著坐下,把碗筷都端進廚房。


    沒過一會兒,他探頭出來,“南溪,你來幫我看看,洗碗機好像壞掉了……”


    宋南溪睨了淩晟一眼,警告他適可而止。


    淩晟一臉莫名,氣惱地跟過去。


    看著宋南溪從下麵拉出被拔掉開關的插頭,“插頭掉了,現在看看好了沒。”


    通了電,洗碗機嘀的一聲,恢複正常。


    晏行雪彎腰研究洗碗機,疑惑不解道:“洗碗機插頭好好的,怎麽會鬆呢,該不會是有人故意的吧?”


    淩晟冷笑,隻有兩個字評價,“綠茶。”


    草。


    晚上,兩個人各懷鬼胎。


    然而宋南溪早早反鎖了房門,誰也沒能進去。


    翌日,齊玉通知了宋南溪一個好消息,“南溪,我媽媽醒了。”


    宋南溪趕到療養院,沈婉儀看到她,張了張嘴,但聲音恢複的不是很好,隻發出一些細微的音節。


    她眼神黯淡下去。


    宋南溪道:“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在床上躺太久身體機能都會退化,慢慢複健,就可以恢複正常的樣子了。”


    應該是劉姐或是齊玉跟沈婉儀說過她能醒來多虧宋南溪,所以她對宋南溪的態度很信任。


    笑著點點頭,又指指椅子,請宋南溪坐。


    沈婉儀是個長相很溫婉的女人,睜開眼後,她發現齊玉的眼睛跟她最像。


    隻不過沈婉儀的目光柔和,溫潤。


    而齊玉……


    興許在沒出變故之前,齊玉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宋南溪對齊玉道:“你最近就留在這裏,多陪阿姨說說話,可以讓她早點恢複說話能力。”


    齊玉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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