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山宗內部的小比試結束了,實力最強的六名弟子都已經選出來了,分別是張恆,徐輝,呂豔,趙爾達,程歐,以及袁尚。除了袁尚之外,其他五人的晉級之路都比較順利。其中尤以張恆與徐輝兩人的表現最為優異,也是在新秀大比當中最有可能取得好名次的人。


    在距離新秀大比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邯山宗專門組織人手對張恆他們進行輔導,以期讓他們的實力在短期內更上一層樓,即使做不到,也能給他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經驗。嚴恆特地選了幾位實力比較強經驗比較豐富的金丹修士來輔導他們,其中也包括陸寒。原本嚴恆是不打算邀請陸寒的,一來是陸寒同門下弟子都不熟,二來嚴恆怕陸寒覺得麻煩,因為他深知陸寒的性格,平時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基本上都會在後山禁地靜修,除了他跟陳東之外,哪怕是宗門的其他金丹修士他都不會輕易接見。不過陸寒在聽說此事之後就主動提出要參與,這讓嚴恆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他也還高興陸寒能夠參與,畢竟這也是同低輩弟子增進感情的一個機會。


    某日,輪到陸寒輔導了,徐輝他們早早的就在等候了,想聽聽這位陸師伯能有什麽獨到見解。


    “想必前麵幾日,關於修煉方麵臨戰方麵的東西,烏師弟他們傳授的已經夠多了,我今天就不過多的重複了。”陸寒言道。


    “那麽陸師伯打算傳授我們點什麽呢?”程歐問道。


    “那就要看你們想學什麽了。”陸寒言道。


    “我們想學什麽陸師伯都能傳授嗎?”趙爾達問道。


    “你們可以先說說看。”陸寒言道。


    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進行眼神的交流,然後呂豔率先開口,“陸師伯,為什麽要將宗門遷移到仙武神洲,長瀘州不是很好嗎?”


    “這個問題也是我之前一直思考的問題,為什麽要遷移宗門呢?後來我想到了一個比喻,長瀘州好比池塘,仙武神洲好比大海,你們覺得哪裏麵的魚會比較大?當然是大海裏麵的魚比較大了,邯山宗要想繼續發展就必須從池塘跳到大海裏麵。”陸寒言道。


    “可是大海比池塘更加問兇險,也存在更多的位置,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啊。”呂豔說道。


    “沒錯,危機更大,但同時機遇也會更多。如果隻看到危機,而看不到危機背後的機遇,那麽此人大概不會有什麽出息。我也知道很多人其實不願走,我還是那句話,想一起走的我歡迎,想留下的我也送上祝福。”陸寒言道。


    “仙武神洲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程歐問道。


    “一切得你們親眼去看了,我所看到的是我的,你們自己看到的才是你們的。”陸寒言道。


    “陸師伯,你去過無盡妖海嗎?”徐輝問道。


    “自然,不久前還去了一趟。”陸寒言道。


    “弟子說的是無盡妖海深處,而非近海。”徐輝笑道。


    其他人也發出笑聲,他們都知道徐輝是在故意搗亂,一個金丹修士怎麽可能敢深入無盡妖海呢。陸寒笑而不語,對這些年輕人他更多的包容,就像大海包容小河小溪才有了它的廣闊。


    “陸師伯,你教我們一些法術吧,好讓我們在大比的時候用上。”徐輝言道。


    “你們的比試我都看了,也清楚你們各自的特點與缺點,就拿你徐輝來說,你的特點是聰明,悟性強,很多東西一點就透。缺點就是散漫,對任何事物總是三分鍾熱度,缺乏足夠的耐心,與追求事物極限的毅力與狠心。”陸寒言道。


    “陸師伯能否舉個例子呢。”徐輝有些不以為然。


    “你在比試的時候是否用了一式山林風火?”陸寒問道。


    “沒錯,那是我在本門已有功法之上改進得來,門中其他人無人會使。”徐輝有些得意的說道。


    “有創意固然很好,但是你的這個創意還是太膚淺,一旦遇到天賦比你好悟性比你強的人隻怕就會被對方一眼看透。記住,搞創新 一定要做到極致,誰也看不透悟不透。”陸寒言道。


    “那就請師伯來給我們演示一下唄。”徐輝有些不服氣。


    陸寒笑而不語,然後屈指一彈,頓時整個教室到處都是火光,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張恆他們卻感受不到灼熱。


    “山林風火最重要的並非是火的大小,而是火勢。光有大火,敵人一招水法就能澆滅,或者風術就也能吹散,再不濟那就跳出火圈也可。但是火有了勢,無論他施展任何術法,火始終不會滅,而且還能借對方的術法增強自己的勢,他越是攻擊,你的火勢就會越強。”陸寒說道。


    在場的六個人此刻都被震撼到了,風林山火原本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火術,重點就是火的大小,火燃燒的範圍大小,沒想到在陸寒這裏成了火勢,講究的是火勢生生不息,借勢增強。


    特別是對徐輝來說,風林山火是他最為得意的創作之一,沒成想此刻卻成為了一個笑話。不過徐輝並沒有氣餒,反而對陸寒表示感謝,並且發下誓言自己一定能將風林山火再次改進增強。


    “陸師伯,您看我還欠缺什麽?”呂豔問道。


    “你的特點是靈,但缺點同樣是靈。記住,靈巧必有後勁維持,則能靈活。”陸寒言道。


    “陸師伯,那我呢?”程歐問道。


    ……


    新秀大比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次的舉辦地點放到了金羽門,邯山宗參加比賽的六名弟子在嚴恆的帶領下已經在會場等候。


    “徐師兄,你的風林山火怎麽樣了?”呂豔問道。


    “你還別說啊,這位陸師伯還真有兩下子,經他那麽一點我還真的就搞出了一點名堂。”徐輝得意的說道。


    “陸師伯說你三分熱度,果然沒錯。”呂豔笑道。


    “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嘛,這次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徐輝言道。


    “張師兄你呢?想必這幾天應該有不少感悟吧?”徐輝問道。


    張恆麵無表情,此刻他的腦海中還在想著陸寒對他的評價,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頭上,甚至能將他從冥想當中驚醒。自從聽完陸寒對他的評價之後,別說有所感悟了,這幾日他的心神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哎呀嚴掌門,許久沒見了。”幾位其他宗派的掌門人同嚴恆打著招唿,期間很自然的聊到了邯山宗準備遷移宗門的事情。嚴恆也清楚這些人打的什麽算盤,無非是想占據邯山宗的那塊地界,以及趁機收攏一些資質比較好的門人子弟。


    “對了,嚴掌門,我聽說提議遷移宗門的是你們門內一位常年在外遊曆的同門啊。你可要小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誰知道這些年他在外麵搞什麽把戲啊。要我說留下來多好,我們玉符門跟你們邯山宗可還沒處夠呢。”玉符派掌門吳軍笑道。


    “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啊,待我在那邊安頓好之後,歡迎諸位同道前來做客。”嚴恆說道。


    “好說好說,”吳軍他們幾人假模假樣的客氣了一番,其實他們巴不得邯山宗離開呢,畢竟修煉資源就那麽多,少一家分他們就能多分一點。


    “對了,聽說這次三宗六門派出的弟子總體而言要比上一屆還要強上一些哦。”有人說道。


    “那還讓不讓我們活了?這樣比下去,前二十名都得是他們的弟子了。”吳軍說道。


    “本來就是他們強嘛,這也沒辦法。不過我可聽說了,你們玉符派有一個叫王穎的可是非常了得啊。”有人說道。


    “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博山派在我們那安插了線人。”吳軍有些嚴肅的說道。


    “哈哈哈,吳掌門真會開玩笑。”博山派掌門有些尷尬的笑道。


    “你別說玉符派了,在這的哪一家今年沒有一兩個出色的弟子參賽。”有人說道。


    “再怎麽出色也比不上三宗六門的弟那些弟子,有時候我也真的想把宗門搬到別的地方去,被他們長年壓製的感覺實在是難受。”博山派掌門言道。


    “隻怕你們有嚴掌門那麽大的魄力。”吳軍挖苦道。


    嚴恆笑而不語,這些人的脾性他比誰都清楚,嘴上說的一套,背地裏做的又是另一套,反正邯山宗不久之後就會離開,再也不用看他們表裏不一的嘴臉了。


    “你們快看,驪山派的人來了。”博山派掌門小聲提醒道,不遠處,十幾個人簇擁著一位身著墨綠法衣的中年男子走進會場,此人一出現就有不少宗門的掌門熱情的上前見禮。


    “他就是驪山派掌門朱顯通?果然不簡單。”嚴恆言道。


    “自此人接掌驪山派以來,驪山派的發展真可謂一日千裏啊。哎,眼看著它就要徹底倒了,誰曾想又起來了。”吳軍略有失望的說道。


    其實不僅是他,其他人同樣是這個想法,他們巴不得驪山派徹底從天地間消失,因為驪山派幾十年前的霸道行徑著實讓諸多小門派感到厭惡,同時又無可奈何。


    朱顯通在同其他人打完招唿之後,就信步朝著嚴恆他們走來,吳軍等人不願同他打照麵,於是全都轉身離開了,隻有嚴恆與其客套了一番。


    “聽說,貴宗打算遷移到外洲?”朱顯通問道。


    “確有此事,勞煩朱掌門上心了。”嚴恆說道。


    “說實話,長瀘州的地界確實是太小了,容不下大魚啊,有時候我也在想是不是也應該去外麵看看呢。”朱顯通言道。


    “朱道友說笑了,貴宗如今的發展如日中天,你怎麽會舍得這片家業呢。”嚴恆笑道。


    “幾十年前不也是如日中天嗎?最終不還是一夜之間傾覆倒塌,前人之事後事之師啊,你我都要吸取教訓啊。”朱顯通說完之後就告辭離開。


    “掌門師兄,此人是話裏有話啊。”金明言道。


    “無妨,反正咱們就要離開了,至於驪山派如何作為都跟我們無關了。”嚴恆說道。


    新秀大賽抽簽結束之後就開始了第一輪的比試,總共一百二十位築基弟子參賽,比賽分四天進行,既是比賽也是一次互相交流學習的機會。邯山宗六名弟子當中第一輪比試最先上場的是徐輝,對手是金羽門一位姓郭的弟子。


    “徐師弟真是不走運啊,第一輪就對上了金羽門的人。”趙爾達說道。


    “據我所知這姓郭的並非是金羽門那幾位天才弟子之一,徐師兄勝他應該沒問題。”呂豔說道。


    “那可不一定,大門派弟子的手段可不是我們能比的。”趙爾達說道。


    比試一開始,徐輝先發製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術法攻擊打的對麵節節敗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金羽門的弟子呢。


    “這位邯山宗弟子的手段還真不少,簡單的五行術法都能玩出花樣,看來金羽門弟子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


    “我看倒是未必,你看他雖然是被動挨打節節敗退,但是他的敗退是有條不紊,我猜他應該是隱藏式實力在摸清對方的底細。”


    果然,場外觀眾一語中的,金羽門弟子一開始確實隱藏了實力,待其將徐輝的底細摸清之後就開始了反擊。


    “你的招數雖多變,但具是花裏胡哨的小把戲,且看我金羽門真法。”金羽門弟子笑道,然後施展出金羽門秘法,道道金光從天而降好似流星群爆,場麵比之前徐輝的施法還要絢麗。


    徐輝臉色一沉,沒想到對方竟然隱藏了實力,不過他也不怵,自家同樣有隱藏手段,正是改良版的山林風火。此法一出,比試場地頓時變成了火海。聲勢雖然浩大,但是對人的傷害卻是有限。


    “這就是你的殺招嗎?空有其表而已。”金羽門弟子應敵的同時還不忘出言嘲諷,緊接著就施展五行術法的水瀑術,打算將火海撲滅。可令他沒想的是,火海不僅沒有被撲滅,反而越發強勢起來。緊接著,他又使出幾種專門克製火法的術法,可依然還是沒有效果,火勢越來越強,再不想辦法他恐怕就要被烤熟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使出了一套自己尚不純熟的術法以期解決眼下的困境,殊不知在力有未逮之下被徐輝抓住機會將其擊敗。


    “這位邯山宗的弟子不簡單呐,特別是那一式火法。”


    “借力打力,手段著實高明,不僅有悟性而且還有韌性,難得的人才啊。”


    徐輝的勝利引起了不少場外觀眾的注意,其中也包括許多已經獲勝進入第二輪的弟子,他們都在思忖若是自己麵對徐輝的那一式術法該如何破局。


    徐輝給邯山宗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先後出場的呂豔,趙爾達以及袁尚都成功晉級,程歐卻惜敗了給了黃龍宗一位天才弟子,不過也值得稱讚,畢竟對方可是這次大比熱度比較高的幾人之一。


    “張師兄要出場了。”呂豔說道。


    片刻之後,張恆緩步走上比試高台,他的對手已經站在台上等候。


    “鳳仙宗林瑞,請指教。”林瑞言道。


    “邯山宗張恆,請。”張恆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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