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出陳東,陸寒提議,隻要對方能接下自己一招,他就任憑對方處置。兩位大妖也是痛快的答應下來,心想這個人族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想讓我們一起應對,還是其中一位應對呢?”兩妖問道。


    “都可以。”陸寒言道。


    “大言不慚,本王一人足矣。”一位大妖沉聲說道。


    此妖雖說打心眼裏沒有看上陸寒,但先前的那一招玄術確實給他帶來了一些影響,於是乎在麵對陸寒即將出招的時候他早就做了十足的準備,打算全力應對。


    陸寒見對方準備好之後,目視前方,右手緩緩抬起,表情顯得非常嚴肅。


    在場三位大妖都以為陸寒又在搞什麽把戲,下一刻就聽他大喝一聲,然後一拳打出。


    對麵大妖立即施展全力抵擋的時候,卻發現對方這一拳根本就沒有任何威力,哪怕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激起。


    “怎麽迴事?難道是在虛張聲勢?”大妖內心泛起嘀咕。


    就在大妖嘀咕的時候,他的四周突然響起隆隆聲響,好似天雷奔騰,緊接著腳下海水開始沸騰,然後海麵突然之間就塌陷了下去。就在海麵塌陷的瞬間,大妖心頭一跳,一股巨力毫無征兆的撞向他的身體,即使他已經做好全力應對的準備,卻還是被巨力摧枯拉朽的破去所有防禦,然後整個身體被吞噬了……


    片刻之後,海麵重新恢複平靜,除了不見了一位大妖的身影之外,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麽變化。赤霍與另外一位大妖一臉驚恐的看向平靜的海麵,他們在試圖找尋同伴的蹤跡,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找到,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看來這位道友是沒有接住在下的一招啊,不知閣下是否也要挑戰一下?”陸寒臉色平靜的看向另外一位大妖。


    “呃,這個就不必了。”大妖連忙擺手。


    “既然這樣,那就請將我的朋友請出來吧。”陸寒言道。


    大妖連忙點頭,沒一會的功夫就將陳東帶了過來。陳東在看到陸寒的時候非常驚訝,然後連忙讓陸寒離去,莫要管他。


    “陳師弟不用擔心,我已經同這兩位道友友好協商過了,他們不僅會放了你,還會拿出相應的財務來補償你這些時日所受的委屈,不知在下可否說錯?”陸寒笑道。


    赤霍與另外一位位大妖聽後無奈的表示沒錯,並且非常痛快的交出了兩個儲物袋。陸寒查看完畢之後表示很滿意,還說什麽不打不相識,日後興許還會再來做客雲雲,搞得赤霍他們是頻頻苦笑。


    救出陳東之後,陸寒他們就迴到了邯山宗。陳東在聽說陸寒打算將宗門遷往仙武神州之後也是非常的支持,隻是有些擔心門下弟子的心態。畢竟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士,親朋好友也都生活在這裏,貿然的讓他們前往別的洲陸生活隻怕會有些困難。


    “無妨,我向來不強求任何人,凡是願意走的我表示歡迎,不願意走的我也不會怪罪,而且還會給他們每人留下一份可觀的修煉資源,至於他們是投奔別的門派還是作為散修那都是他們的自由。而且,那些願意跟著宗門走的弟子亦可以帶上他們的親族朋友,到時候宗門自可安排。”陸寒言道。


    嚴恆與陳東兩人表示同意,並且很快的召集門下弟子加以說明。消息一出,門下弟子議論紛紛,其中很多人表示不願意走,不過也有不少人表示願意走,人數大概一半一半吧。


    “李斌師弟,你有什麽打算?”一個人問道。


    “我?我還沒想好。”李斌言道。


    “還用想嗎?肯定是跟著宗門走啊。如果你擔心你的母親,帶上一起走就是了。”那人言道。


    “這個我得迴去征求母親的意見。”李斌言道。


    “我看哪還是留下來最為劃算,不僅能得到一份可觀的修煉資源,還能拜入其他門派,仙武神洲什麽地方大家聽說過嗎?就算聽說過也沒去過吧?與其冒險去往未知的地方,不如留在長瀘州。”另外一個人言道。


    走與不走,劃算不劃算,未知的陌生之地與熟悉的故鄉,大多數弟子探討的話題無外乎就是這些,還有什麽不舍家人,安土重遷啦,反正一算時間內大多數人都沒什麽心思安心修煉了,很多人還到處打探消息,看看以後改投哪家門派合適。不過也有人從未過多關注過這些事情,而是將心思都放在了修行上,好像這些事情跟他們無關一樣,比如徐輝,呂豔以及張恆。這三人都是近十幾年來先後入門的,本身資質算是中等偏上一點點,不過修行意誌倒是非常堅定,短短數年時間內就從同輩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宗門築基弟子當中實力最強的三個人。


    “兩位師兄對此事有何看法?”呂豔問道。


    “能有什麽看法,我是在邯山宗呆習慣了,宗門去哪我就去哪。”徐輝笑道,他天生就是一個樂天派,加上性格放蕩不羈,人又長得比較不錯,很受同門師姐妹的歡迎。


    “那麽張師兄呢?”呂豔又問道。


    “一切隨緣。”張恆言道,他的性格就與徐輝完全相反,平日裏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麵孔,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其相貌倒是長得比徐輝還要俊美,隻是沒有徐輝那樣的女人緣。


    “好一個一切隨緣,當浮一大白。”徐輝笑道,然後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好好考慮一下,畢竟仙武神洲什麽情況咱們什麽都不知道,此行風險實在太大。我聽說許多師兄弟已經同其他宗門接觸了,其中還包括三宗六門。”呂豔說道。


    “是嗎?能進入三宗六門可比呆在邯山宗要強啊,可惜我不喜歡他們的作風。”徐輝言道。


    “你們可還記得當日那位突然到來的陸師伯?據說是上一代掌門的大弟子,嚴掌門與陳師叔都是他代師收徒的師弟。”呂豔說道。


    “難怪掌門對他那麽恭敬,就是修為低了點。如果按照師妹所說的算起來, 那麽此人年齡應該比陳師叔大上不少,可現在依然是金丹修士,看來他的天賦著實有些差啊。”徐輝有些輕視的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也許他有著什麽過人之處呢,否則離開這麽多年之後掌門依然對他恭敬有加。”呂豔說道。


    “那是因為咱們掌門人品好唄。”徐輝笑道。


    “我還聽說那些個金丹境界的師叔裏麵也有不少人打算留下來,似乎已經有不少宗門拋來橄欖枝了。”呂豔說道。


    “人各有誌啊。”徐輝言道。


    “你們是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張恆言道。


    “什麽事?”兩人同時問道。


    “新秀大比就要開始了。”張恆言道。


    ……


    無論是低輩弟子的議論紛紛,還是金丹同門的另謀出路,這一切都在陸寒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在他看來,將宗門遷往他處是一次很好的考驗,對門下弟子心態的考驗。凡是遇到事情就大唿小叫議論紛紛的人,明顯就是心浮氣躁,遇事就慌。而那些一開始就沉著冷靜思考,不人雲亦雲的,這樣的人往往具有大局觀能夠從各方麵考慮問題,是宗門需要的管理型人才。還有一種人呢,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哪怕天塌下來,他的心中隻有修煉,除了修煉之外其他事情都與他無關,這樣的人往往能在修行一途取得傲人成績,也能成為宗門重點的培養對象。不過,對於他們的心性也得有所把握,否則培養出來一個背叛宗門的奸佞小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宗門遷移並非一朝一夕,除了門內許多事務要處理之外,還有那些希望帶上家人朋友一起走的弟子也需要準備的時間。而且最近還有一件事需要邯山宗重視,那就是三宗六門十年一次的試煉,不過現在的試煉有了一個新名字,叫做新秀試煉。試煉內容也改了不少,除了以前的那些項目之外,最重要也是最吸引人的項目變成了新秀大比,所有宗派都能派人參加,參加人數根據上一屆大比的成績來決定。上一屆大比,邯山宗獲得第十五名,那麽本屆參加人數就定為六個人。這六個人怎麽選呢?自然就是先在門內進行一場小比,選出最為優秀的六個人,到時候就派他們去參加新秀大比。


    邯山宗宗門比鬥開始的那天,陸寒也到了現場,與陳東兩人坐在嚴恆左右位置。嚴恆一聲令下,比鬥開始。


    陸寒時隔多年再次迴到宗門,他想看看自己離開的這些年裏麵,宗門的人才儲備究竟怎樣。幾場比試看下來,陸寒就發現了不少問題。第一,門下弟子的基本功普遍不行,除了兩三個人勉強能入得他眼之外,其他人都實在也太差。基本功就像是房子的地基,沒有一個堅實的地基,房子造的再好再華麗也沒用。第二,門下弟子對術法的理解太過死板,很少有人懂變通,師傅告訴是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會舉一反三,更談不上有所創新了。不過也有那麽一兩個人能令陸寒眼前一亮,其中一個就是徐輝,對術法的理解確實要強於其他人,而且時不時的還能有一點自己的小創意。不過此人也有不少缺點,比如明明還可以更深入的領悟某種術法,觸類旁通,但一有點成績就會飄飄然,不再深入領會,非常可惜。假如他能改掉這個毛病,那麽他的修行之路會走的更遠。


    第三個問題,那就是門下弟子的心性問題,一旦在比試當中遇到自己難以應對的情況,往往就會一敗塗地,很少能見到非常有韌性的弟子,抱著一個信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哪怕明知自己會落敗也不會讓對手贏得太輕鬆。有句俗語說得好,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滾刀肉。


    “這個名叫袁尚的弟子韌性真是沒得說啊,幾次明顯的就要輸了卻還是堅持了下來。”一位金丹修士言道。


    “又有什麽用,資質太差實力又弱,就算是參加新秀大比也是給宗門丟人現眼。”另外一位金丹修士不屑的說道。


    “不知陸師兄對此子有何看法?”周陽問道,此人是幾個早在陸寒還在門中的時候就已經結成金丹的同門之一,不過他們同樣時至今日才見到陸寒真容。


    “就像剛才烏師弟所言,此子韌性十足啊,雖說天賦差了些,但是後天的努力同樣不可缺缺。”陸寒言道。


    “修行一途最重要的就是天賦,沒有天賦再努力也沒用,就好比提著一個漏水的水桶給水缸裝水,幾時能將水缸裝滿啊。”姓烏的金丹修士言道。


    “烏師弟說的有道理,但是也有人喜歡多跑幾趟,總能裝滿的嘛。”陸寒言道。


    其他人聞言不由的笑了起來,都以為陸寒是在開玩笑,陸寒最後也跟著笑了起來。


    “陸師兄,不知那仙武神洲與長瀘州相比如何?”周陽問道。


    “說實話,仙武神洲號稱天地第一修行聖地,不是長瀘州能比的。”陸寒言道。


    “陸師兄既然想將宗門遷移到仙武神洲,那麽想必新的山門一定是洞天福地了。”周陽言道。


    其他人聞言之後也好奇的看了過來,都想知道新的山門究竟是何光景。


    “恐怕要讓諸位師弟失望了,新的山門有幾處備選,可沒有一塊是洞天福地。不僅不是洞天福地,反而是蒼涼荒蕪強敵環伺的紛爭之地。”陸寒言道。


    “什麽?竟是這般境地!”眾人聞言無不驚詫。


    “哈哈,雖說條件不太好,但是地界足夠大,到時候自有諸位師弟大展拳腳的機會。”路寒笑道。


    眾人的反應陸寒都看在眼裏,除了一兩個之外其他人大多都已經心生退意。其實也不怪他們,畢竟在長瀘州生活了幾十年,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朋友圈,甚至是有了自己的小勢力,讓他們放棄這一切去往一個完全陌生而未知的地方,換做是誰隻怕都得好好尋思尋思。還有一點,人往往都是有惰性的,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下待久了就很難再有拚搏之心了。不過還是那句話,陸寒從不強求他人,他要的是誌同道合共同上進的合作夥伴,而非是言聽計從的仆人。


    宗門小比結束之後,實力最強的六名弟子誕生了,其中就包括張恆,徐輝以及呂豔,不過有一位弟子的入圍著實有些出乎意料,那就是袁尚,他的晉級之路可謂磕磕絆絆。


    “我剛才觀陸師兄似乎對門下弟子的表現有些不滿。”嚴恆說道。


    “確實看出了一些問題。”陸寒言道。


    “都怪我平日裏督促不嚴,使得門下弟子在修煉上有所懈怠。”嚴恆自責道。


    “這不能怪嚴師弟,自己不努力別人再怎麽督促都不行。等到新山門落成之後,我自有章程。”陸寒言道。


    雖說嚴恆是掌門,在宗門當中的話語權應該是最大的,但在陸寒麵前他從來不敢托大,他深知陸寒就是邯山宗最大的靠山,沒了他邯山宗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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